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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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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让我想想这件事该怎样解决。”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了,放学我过去接你,你跟我一起走。”我不放心,又强调。
他点点头,落寞地转身离开。他走得很慢,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叫住他,然后情绪很激动的带他去找他,当面将任何一个欺负他的人像他所预想的那样给怎样了。但我不想那样,我想我应该会找到一个比较完满的解决办法。
我望着他的背影发呆,带着深深的遗憾陷入无可逆转的失望之中。
Amylee和杨杉依旧像往常一样难舍难分地翻来覆去地告别,卢苇鲁莽地撞上我的右肩膀,我踉跄地向前疾走几步,迎上他微笑着的抱歉表情,他吐吐舌头,对我招招手,顽皮地转身小跑回教室。我扯扯嘴角给还留在空气中的淡淡洗衣粉清香回以一个表达“没关系”的微笑,然后扭头向回走。小白瘦弱的身影在我的视线内做了短暂的停留后,我带着若无其事的表情走进教室。
仿佛又过去了很久,原来的一切美好都被时间无情地掠夺干净,只剩下那些还活在模式下的空壳,空荡荡地被推入我的身体。我的心就像一个气球,不断地通过打气筒被填充进气体,它逐渐膨胀,看似饱满,实则空虚,被空荡荡的模式充起满满的空荡。
回到课堂,我的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课堂。我为各种各样的热播牵绊着感情,为各种各样不符合年龄的困惑而困惑着。
我承认我害怕孤单,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牵绊,虽然我时常用能代表“无所谓”的一切表情去面对一切人、一切事,却罕有人知道我的心其实是热的。
数学老师在讲些什么早已不被我所知,我全当他在总结各种各样的符号,至于符号所代表的运算法则及内在意义不在我的关注范围内。我听不懂所以不去听,也正是因为听不懂所以也没想着要强求自己。对任何事都是如此,倒是汪成的存在颠覆了我特有的法则:我听不懂他所以要去听,也正是因为我听不懂才想要强求自己去懂他。
好吧,既然提到他,便也自然而然地想起林剑雨。
这段时间没有联系过她。一方面是出于本能的尴尬,另一方面是我没有再得到他的嘱托。他又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而她,也被我刻意地从生活中抹去了。自私地说,我想将她彻底抹去,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将她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抹去。
但是,这种刻意又让我感到另一种形式的空荡,又是一种满满的空荡。

八十八。不该应承的允诺
更新时间20111216 22:25:18  字数:2496

 拆开纽纽寄给我的信件,读起他满篇充满怀念的文字,我的心又被他撩拨地热乎起来。在接下来的课堂中,我任凭自己的回忆穿梭在老师聒噪的声音之中,穿梭在时间的缝隙之中,穿梭在每一个还在我记忆中活灵活现的他们之间……我将零散的他们拼凑成可以组成一个故事的每个细节,盯着黑白上白色的字符陷入沉沉的回味之中。
同样收到纽纽的来信的还有曲飞。自从纽纽知道他曾暗恋过的女孩儿和我走得比较近以后,便给了曲飞和我一样的特权。我不知道他给她的信件中是否也写着埋藏在心底的情绪,但我隐约知道她对他的看法是轻蔑的。这不仅仅是从纽纽偶尔的抱怨文字中得来,还从她每次读完信后都要轻挑隐隐成型的眉毛,拿起刮眉刀将刚长不久的绒毛刮去的举止之上。她从未回过纽纽的信,不像我每次一接到信遍迫不及待地将一周中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然后等待下一周的到来。我显得很迫切,而她,看起来从未放在心上。
我从侧后方的位置看她对着镜子细致地刮去眉毛,看到她对着镜子中反射出来的我的影像微笑。
就那么一个微笑,我便突然无法忍受曲飞的种种怪异,有了等不及写下冗长的文字抒发心情的想法。我站起来,凳子被我突然起身的力量推出巨大的响声,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教室好像只能容纳老师声带发出的响动,所以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所有人都将眼睛聚焦在我身上,不论是惺忪的、惶恐的或是透出不耐烦情绪的眼睛,不过,在我所能注意到的区域内只有曲飞还在坦然地做着手上正在进行着的事,仿佛她的举止正是为了激起我某种过激的反应。
我抬脚向门口走去,物理老师这才不用讲课的调子说话,我也才能听明白她停顿下来又开始继续的话语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询问。
“吉娜!”她朝我吼叫,我听见她叫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直视她。
“你要干什么去?”
“老师,我不舒服,想请假。”我这才给了她我应该给她的些许尊敬。
“你哪里不舒服?”她的语气和表情让我顺便回想起老木呵责人时的样子。哼哼,老师都一样,对他所授那门课成绩不好的学生都会露出相似的嫌恶神情。
“心里不舒服!”我迈着大步朝她挥挥手,将潇洒的背影和同学们的哄笑同门的声响一起摔给她。
这次,想找他说话的愿望被心中囤积的压抑激起,迫切到无法抑制。
抓起楼下的公用电话,塞入IC卡,拨出简单的七位数号码后,纽纽的声音迅速传出。他从来不会让我等太久,从来都是。
我跟他聊天聊地,聊他或者她,聊思念,聊记忆中的我和他,聊记忆中的她和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默契更增深了彼此之间的亲切感。
我感觉我和他离得很近,心离得很近,他从未走远。
“我很想麦田。”在谈话的间缝中他道出了我许久未听过的想念。
“我弟弟又来找我了。”
“又怎么了?”话题很自然地从他即将开始的绵延不绝的情感倾吐上转移到我提出的问题之中。我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潜意识中我认为我的表弟是一个麻烦的集合体,当然这种潜意识的塑造也来源于我的朋友们,他们对他的疲乏度很多时候更甚于我。久而久之,他们都习惯于在询问他的问题时加一个“又”字,很自然的。
我很不耐烦地将事件的原委加以叙述,不加任何评论的通俗叙述。我也顺便说了发生在昨天晚上的关于我表弟的“被绑架”事件,当然,在我看来这只是表弟为无故夜不归宿找的理由,这种搪塞他父母的借口除了会激起他妈妈的愤怒以外,根本不会干扰到策划“绑架”事件的那个男孩儿。他们不会相信,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我又不得不去相信。
“这次是有点过分哈!”纽纽静静地听完了我的讲述后,做出简短并有实质内容的评述。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跟以前一样呗!”我有点烦躁地说,“我冷静地考虑了好几天,发现似乎没有比我亲自出面更好的办法。”
“你呀,就好好学习吧,别管这些闲事儿了!”纽纽叹气。
“你觉得我可以不管么?”
“哎……”
这样的语气让我很自然地联想到纽纽摸着我的头顶,怜爱地来回摩挲。
“这周五我过去看你,你一个人在那边我是真的不放心。”
“好!”
“娜娜,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边。”
我的心为之一暖,噙着泪将电话挂断。
我是真的很想你们,纽纽、麦田、还有匹林,我们四个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凑到一起去消磨可以任意消磨的时光了。一样的风景,却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去观望了。想到这儿,我不禁无可奈何地悲戚起来。
天边的云重重的,将天空压得低低的。我的心被所有的沉重压制,胸口有种窒息的痛感。心情可能是受天气影响了吧,否则没来由的压抑不会持续压抑。
去哪儿呢?一个人去哪儿呢?我在心中默念。走到哪儿都是一个人,曾经的很多可以称之为朋友的朋友也都在时间的刷新中消失了。去操场?算了,那个地方已经不再存在我的精神寄托,他们都不见了,它们也不见了,我也不见了。
回教室吧,在那里虚假的人气还不至于让我感到孤独,至少还能跟人说说话,此时我不排斥与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进行的对话。
“心里舒服了?”老师用嘲讽的语气和眼神跟进我进门后的行走轨迹。
我无言地重新坐回座位,接受她的嘲讽。我说了,我不会排斥与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对话。所以,这样的单方面的交流也算。
她针对我,说明我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值得针对的,所以各种形式的嘲讽我接受。
声音让我有存在感,所以各种形式的声音我都接受。
不想要空荡荡的感觉,所以各种可以不觉得空荡荡的事情我都乐意去做。
其实,我是想转移注意力。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处理弟弟的事情,或者说我不想以常用的方式去处理。现在的我越来越排斥用肢体上的冲突去验证自己的强势,但我却不明了除了用这种方式还能有什么更有效果的方法。很多年前有人教会了我凡事不能忍气吞声,要用直接的暴力去抗衡不公的待遇,而我学会这个道理也是受了直接的暴力鞭策。在某种程度上,它很好用,所以多数时候我崇尚它。我希望我的表弟也能够学会使用适当的暴力,但是他不会,也不知道是我对他的期望过高导致失望,还是我本来就不该对他抱有这方面的期望。
归根到底,还是我的纵容导致了他性格上一定程度的软弱,想来想去,我应该有责任去为他负责。多年以来,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既然是习惯,那么很难改变。
曲飞已经刮完了她的眉毛,转过头来挑着眉骨向我炫耀她的成绩,我只是呆滞地看着此时很不好看的她,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刮掉眉毛?”
她愉悦地回答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画出我最满意的眉毛。”
我不解,亦解。

八十九。来了
更新时间2012211 12:02:12  字数:1708

 纽纽如期而至。
在晚自习开始进行的前十五分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他挂着给我的专属微笑,以一种我习惯了的方式走入我的生活。他未曾改变的容貌和靠近我之后散发出的暖暖的、不太好闻的体味,使我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位感。
“怎么样?说话算数吧!”纽纽摸摸我的脑袋,语调中带有某种兴奋。
我笑笑,有点无精打采的神色。
“怎么见到我一点都不高兴?”
“没有,我刚睡醒,这会儿有点懵。”我开始对他露出痴傻的笑,“没办法,又是数学课,看着那些数学符号就不由自主地困……”
“好了好了,从来没变过的借口。”
我站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拽着他走出教室。
在我眼中纽纽虽然还是原来的纽纽,但是,他上的那个几乎可以等同于社会的学校,已经使他的整体感觉趋于不协调的成熟,这样使我看起来更像个学生,而他则更像是社会闲散人员。我不想又一次成为焦点,所以只能将他扯离被关注的区域。
“曲飞!”在出教室的时候,他撞上了刚走进教室的她。他亢奋地重逢了他记忆中朦胧的爱人。
曲飞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纽纽。纽纽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僵硬了的微笑,想当然地琢磨着她此时的情绪,他认为至少她应该是开心的、兴奋的,甚至于抑制不住狂喜的激动,可没成想过了好一阵子,曲飞毫无表情的脸上才开始出现神情,但那神情却是困惑的,之后,她说了一句有可能让纽纽这辈子都难以释怀的话,她说:“你是?”
纽纽用受伤的表情扭头看我,我果断得继续将他扯离教室范围。
“算了吧,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强求。”我念叨,“对了,你和林零怎么样了?”
我突然想起纽纽某种变态的执着。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早分了!”他顿了顿接着又用很受伤的语调说:“我心里其实一直只有麦田一个人。”
“扯淡吧你,那曲飞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闲着无聊么?感情又处于空档期……”
“活该!”我撇嘴,“我这马上就要上课了,也跟你说不了几句话,你要不等我放学?”
“娜娜!”有个带着沉重面部阴影的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他背对着夕阳,他被夕阳勾勒出轮廓。
“孙燃!你……你怎么来了?”一年多没有消息的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到完全可以不记起他的时候,他又这样刺激到我的记忆,只这一面,我又需要一小段的时间去平复他扯开的裂缝。
“我来看你啊!”孙燃歪嘴一笑。跟从前一模一样的笑意!
“那个欺负你弟弟的男生在哪个年级哪个班,叫什么名字?”站在一旁许久未言语的纽纽此时才说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我诧异地看看他们俩,开始觉得为难。
“别让我们白来一趟!”王明又出现在我眼前,那些只会出现在漫画中的劣质浓眉大眼此时显得异常坚定及决绝。
这些在我生活中失踪了许久的人们,怎么就又这样重新聚在我身边,团结地叫嚣着要帮我这样一个忙。我扭头看看纽纽,想让他明白我吉娜处理这样的事情一向不喜欢别人插手,完全没必要用这么大的阵势去吓唬人。可是纽纽坚定的眼神和已经响起的上课铃让我感觉自己没有时间去做细致的考虑和拒绝。于是,我简短地告诉了他们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信息,便折回去上课。
“吓唬吓唬就行了!”我不放心,在进教室之前又强调。
“知道了,宝贝儿!”孙燃倒着走离我,并给了我一个飞吻。他消失在走廊转角处,将大分贝的这几个字扔回来。
“刚那人是纽纽?”上课后曲飞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这样的疑问。
“那其他两个人是谁呢?”她继续问,我则回答:“朋友。”
整个晚自习我我又开始陷入某种混沌中、陷入某种回忆之中、陷入某种不真实之中,我在想他们,想他们是如何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如何走进我的生活,然后构想着千万种他们可能走出我生活的场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关于离开这件事,只是有种不安推着我去不安地胡思乱想,像是某种征兆那般让我不停地处于一种焦虑之中。
在晚自习结束之时,我冲出教室,去找那个可能已经受到伤害的男生,结果却被告知他没有伤晚自习。我又去找表弟,看到他平安无事地从教室中走出来才放了心。我跑去操场找纽纽他们,却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我去给纽纽打电话,电话始终处于忙音。这反常的迹象让我开始担心那个男生的安危,我找不到纽纽他们,也了解不到具体的情况,无可奈何的我就静静地坐在操场的栏杆上等可能出现的他们的身影。
夜色降临,从未有过的不安的恐惧如同那蔓延的黑暗吞噬着我。
有什么事要来了……


九十。原来,如此
更新时间2012221 19:08:16  字数:1417

 电话铃声在一个异常安静的时刻突然响起。
正窝在沙发里听音乐的草灿对如此这般的惊扰多少有点厌恶。
“喂?是我!”许文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出。
“哦……”草灿砸吧着嘴,以一种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心情等他说话。
“还好么?好久没你消息了。”许文听不出任何他想听到或不想听到的关于她的情绪。
“是啊,也好久没你消息了。”
他们之间的爱被一种叫做“距离”的东西给离间了。从渐渐有的距离,到有距离感的碰触,从真正具有距离的距离,到无形中将两人拉开的时间的距离,总之,渐渐的,他们被渐渐垒砌的距离给隔开了,空间上形成的距离渐渐成就了他和她心中再也无法逾越的距离。
“草灿,咱们认真地说会儿话好么?”许文也许被某种可以让他疼痛的东西给刺到了,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柔软,透露出无可言语的悲伤情绪。
“你总算舍得对我认真了!”草灿依旧喜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我对你一直是认真的,好不好?”许文显得有些沮丧。
“好吧,就算是,现在也应该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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