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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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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错很错的事情,我不应该让纽纽替我承担这么多,我不应该要听他的话去继续编造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谎言,我没有办法撒这样的谎,我的原则告诉我不能出卖我的朋友,不能让他们担原本不应该去担的负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个人去顶了就好,这样对谁都好!
“你怎么出来了?他们应该给你录口供了!”
“里面正在处理一起偷盗案,警察在打那个被当做小偷的小孩。”
“哼哼,这帮人谁都打!”纽纽哀怨地看着我,“我进来的时候也被打了,在你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娜娜,你要小心!”
“啊?谁打你了?打哪了?受伤没?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紧张,随之而来的愧疚感更为强烈。
“他们是专业的,怎么能让你从表面上看出些什么呢?不过,他们下手还算有分寸,要不他们也要担责任的。”
“吉娜,你进来!”刚才的那个警察叫我进那个房间,我开始对未知的一切有了些许模糊的概念,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九十四。醒来
更新时间2012227 23:25:52  字数:1589

 睁开眼睛,她看见了一片白色,满眼蔓延的白色。
然后,她看见了伏在她床边的妈妈。
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这个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它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都串了起来,也将所有在生命中出现过的朋友串了起来,像一部电影那样将肮脏的东西唯美化,将原本就美好的东西完美化,并且将那样的完美定格。在梦中,她也看见了自己最爱的人,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没有敌意,别样的温暖,别样的别来无恙。还有她的妈妈,她听见她在召唤她回家,她一直在喊,一直在叫,挺吵的,她想跑,却被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手给拉了回来,于是回到了家,赖在自己的床上不肯起来。
可是,怎么一睁眼,却来到了这里?这是哪里?
“妈……”声音虚弱,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而且,动不了。
“醒了?”
看见妈妈厚重的黑眼圈,草灿突然想起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想起自己吃了好多好多的安眠药,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等待的过程其实是恐惧的,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种轻松和解脱。在还有意识的时候,她在想许文,在想席蕊,在想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的事情,不过都是一些痛苦的事情,一些想起来便会很疼的事情。可是到了后面,便是不想离去的想法开始作祟,只是那时候已经晚了,自己完全使不出力气,感觉像被绑在床上那般,无法动弹,然后便是深深的倦意,深深的疲乏,想睡去。
也是在那样无力的瞬间,她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具有深切的恨意,深切的怨意,于是她发觉活着其实挺好,就那样将就着活,也许还能在生命中出现些惊喜。在做吞药的准备和吞药的瞬间的时候她是抱有极端消极的情绪的,没有任何希望的那种消极,然后就带着那样的情绪做了也许无法挽回的事情,她觉得会那样死去对她目前的阶段是种贴切的解脱,结果在实施以后,却完全没有预想中那种感觉。
原来生命逝去的过程,竟是这样的;原来生命逝去的过程会看到那么多的美好,会让你舍不得离去。
这会儿心很静,只是胃里很难受,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这样也好,哪儿也去不了,哪儿也不能去,就这么静静地想些事情,静静地平复一下心情,静静地等待一些未知……
“许文他刚走。”
“嗯?”草灿睁大眼睛看着妈妈,眼神中充满着复杂的情绪。其实本想就这样静静地离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一切都静静的,不被人打扰的那般离去。可是虽然这样侥幸地活了下来,还是不想让那个心底最在乎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其实,不想继续走接下来的路不仅仅是因为许文的原因,还有突然对生命的意义产生了异样的、无法解答的疑问而已,这一切恰巧发生在那样一个瞬间,便有了那样一个无法解释的对于绝望的执着。
“席蕊来了么?”草灿若有所思地问。
妈妈摇摇头,“许文跟我一起把你送到的医院,他在这边陪了你快一天的时间,刚离开一会儿。”
幸好在醒来前他离开了,否则要如何去面对那样一双眼睛?
那双深深存在记忆中的眼睛,那双略带忧伤的眼睛,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那双曾经无限迷恋现在却又不敢靠近的眼睛。
“不要让他再来了,我不想见他。”草灿思来想去,还是习惯于用惯用的决绝的方式去忘却许文。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被他误认为是脆弱的载体,一个在他面前已经将姿态放到最低的失败者,所以无论自己怎样,都无法挽回已经逝去的感情,所以宁愿顽强地抗着,也不能矫情,绝对不能。
草灿的妈妈默不作声。她也习惯于用某种方式去对抗或是妥协,只是,旁人看不出来。
“你好好养身体吧,有什么事等身体好了再说!”她推门而出。
身体恢复了?其他的一切也能恢复么?活着就是为了恢复么?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草灿又一次开始困惑。她觉得她的人生一团糟,是自己无法改变的那种糟,无法改变,无法适应,还无法死掉,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于是,又一次出现另一种程度上的绝望。
只是,现在无法动弹,也无法理智地思考。意识一旦醒来,所有令人苦恼的东西便接踵而至,至少现在无法对生活重新产生乐观的情绪。
躺着吧,先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吧,生活这个巨大的阴影开始让人觉得苦闷,要怎么办?


九十五。因为在乎
更新时间2012321 22:53:19  字数:1709

 我开始跟父母描述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们的情绪有些激动,一直在用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情绪在听我的描述和解释。而且,他们似乎尤为关注两个问题,那便是,人是谁让打的,打人的人是否是我聚集的。
我发现最难的不是让我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完全说出来,而是我无法正面去回答这两个至关紧要的问题。
但是他们却一直在问,在强硬地问。
我开始沉默。
“来,娜娜,告诉小姨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后闻讯赶来的小姨有点急躁地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于是我又将刚叙述完的情况再重复叙述一遍。
结果,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仍然属于那两个问题。
对于此,我依旧没有答案。
而且貌似我现在只会说这种套路的交待词,对谁的质疑都是这样的回答,还有不论是谁都想知道的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没有明确的概念。
“小姨跟你商量件事。”看样子不管我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她可能已经找到了解决某些问题的突破口。
“嗯?”我疑惑,或者说已经被限制人身自由将近二十四小时的我有点精神恍惚。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弟弟有关系,但是你和他都是咱家的孩子,咱能保住一个算一个。”小姨观察了一会儿我并未起波澜的脸,才接着将她想要说的话继续下去,“我的意思是说,你弟弟虽然也有责任,但并不是主要责任,你都担下来,这样我们也好有重点地去考虑如何将你所要承担的责任降到最低。”
我双眼无神地望着她,她无法看出我任何的情绪波动。无法看出,便无法掌控,所以她开始有些许紧张的情绪。
“你弟弟今年还未满十六岁,即便被牵扯进去也不够承担责任的年龄,而且我也不想让他的成长过程中有这样一个污点。”她在跟我摊牌。
我在想,我前不久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那么,这样一个污点对我来说会是多么沉重与无法承受?
可是,通过听我小姨的这番教导,我突然大彻大悟,也就是说对于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有了清晰的轮廓。
表弟是我的表弟,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表弟需要我的庇护,朋友需要我的照顾,我的表弟信任我这个姐姐,我的朋友又替我了了表弟的意愿,所以我有义务为他们的付出承担责任。只是因为在乎!
“好,我会的。”我点点头应允。
在小姨和我父母避开我去商量些什么的时候,我看见了纽纽的父亲及孙燃的爷爷和奶奶。
纽纽和孙燃都乖乖地站在他们的监护人眼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只是不时地用眼睛瞟我,像是想交换什么信息时的眼神,虽然我看不明白,但还是很努力地去揣测他们想要传达给我的东西。
倒是他们的监护人在等待警员的问询或等待问询警员的过程中,用充满了敌意的眼神瞪着我。
当他们被警员叫走后,纽纽和孙燃立刻朝我使眼色,我跟随他们走到了厕所门前的偏僻角落。
“怎么样,你都跟你父母说什么了?”纽纽先开口问我,很着急的样子。
“什么也没说。”
“我再跟你说一遍娜娜,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是谁威胁你,你什么都不要承认就对了!”
我沉默。
“凭什么啊!纽纽我跟你说,现在这事儿挺严重的,不能再夹杂什么个人感情在里面了!”孙燃对纽纽翻白眼。
“娜娜别听他的,必要的时候将责任全推给我们。兄弟做事做到底,这事儿我愿打愿挨!”纽纽对我拍胸脯。
“你TMD别把我捎带上!要抗你去抗,反正我是帮你打的人!”孙燃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怎么是这样儿一个人啊!”纽纽不乐意,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怒气。
“我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我跟你说纽纽,少在这儿逞什么英雄,到时候有你受的……”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决定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我用很有英雄气概的语气说,就跟自己要去就义一样悲壮。
“娜娜,别逞强!”纽纽依旧态度坚决。
“这事儿我本来就有责任,况且我对推卸责任这种事情也不是很在行。”我也开始坚决起来。
“你看娜娜都比你明事理!”孙燃深表赞成,然后瞪着纽纽离开了我们的谈话地点。
“娜娜你别傻了,听我话。”纽纽看着孙燃消失,用悲戚的恳求语气对我说。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娜娜……”
“纽纽,你说咱们的关系会一直好下去么?”
“这个问题还用问么?”纽纽不以为然地回答,他似乎从来没有担心过我和他之间有可能会出现的裂痕。
“我是说一直好下去!”我强调。
“你怎么了?”
我不安,而且有着强烈的预感:我们注定会疏远,不是今日,也会是在不远的明日。
我对他笑,是带着某种决绝的遗憾的笑。
“娜娜……”纽纽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


九十六。口供
更新时间2012323 22:47:58  字数:1905

 长久的煎熬。
开始强迫自己承担所有的罪责,以一种袒护的心境试着去袒护自以为能袒护的人。日子开始让我觉得绝望,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真正的绝望如死循环那般无休止地将我逼入绝境。
自认为只要承认一切有的没的,便可以将其他人拉出这场纠葛之中,殊不知在一些特定的情境之中,承认非但不能解脱,反而会陷入一种伪装得不像圈套的圈套。
不过这种承认,倒成为了某些人喜闻乐见的情形。
反应最为直接且明显的是那位一直负责录我口供的警官。他除了对我之前的矢口否认一切进行冷嘲热讽之外,还不忘对我现今的全盘承认做出恶毒的评价。他是记仇的,对之前的诱导及威胁定罪都不上道的我,他抱有一定程度的憎恶。我的沉默及不妥协无疑增加了他的工作量及无法完成亟待完成的任务所带有的焦躁情绪。所以现在的我的状态完全符合他的胃口,在他看来,我已经成为一个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的、可以任意加载罪责的犯人,无所谓什么尊重,什么担待,更别说什么优待。
他如释重负地将厚厚的口供记录拿给我看,顺便给我一盒印泥,让我在他涂改了的地方按上手印。
当然,我在看这份很流利顺畅的记录时,是带有某种怨气和与之完全不成正比的释然心情的,一方面我觉得我藏着很大的委屈,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成全了很多,将所造成的伤害降到了最低。可是,那也只是我觉得。
“这次我们合作得比较愉快。”警官点起一根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么,我估计你对你的叙述也不会再有太大的更改,所以我希望在你日后的口供中继续沿用这样一种模式,这样的话我们大家都比较省事。”
我双目无神地看着他,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已经将我自己定罪,在一种没有“胁迫”的情形之下,我很识趣地将自己给和谐了。
“你先前的那份口供已经没有用处了,现在你手上拿的这份将作为你的第一次口供记录。”他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用手边的打火机将那几页写满字的纸点燃。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化为灰烬,无心也无力阻止。
在最后一页纸上签名按手印之后,我落寞地走出那间小黑屋子,与一直守在门外的父母碰了面。
“他说我可以回家了。”我有气无力地对他们说,那样的语气及声音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怎么说的?”父亲焦急地问。
“回家吧?”虽然是用询问的语气说话,但是却很强硬地表达了自己此时最为真实的想法。
一路无话,没有语言的交流。虽然有人陪在身边,但是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那个空间我曾经无数次被推入,那里有叫做恐惧、孤单和无所适从的荒芜情绪,但是这次的进入却完全真切地体会到了那里存在的一切消极,令我窒息的绝望开始压迫我,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触及及安慰的恐惧和孤单侵占了我的一切意识。走在空荡且漆黑的街道上,开始有了一种正在走向死亡的幻境。
“我承认了所有!”回到家,在进入我自己的屋子之前,对处于焦虑之中的父母扔出这样一句无疑是重磅炸弹的话。
“你傻了么?这种事情是能随便承认的么?你知道不知道一旦你承认了所有你今后的路可能会完全扭曲,你没有前途去奔了懂么!”父亲朝我咆哮。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我有义务去承担一切,如果不是因为我,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用很坦然地语气回应。
“你这是义气用事!都什么时候了,大家都在保自己,就你傻乎乎地还讲义气!”
“要有勇气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责任,这是你告诉我的。”
啪!
父亲气急了给了我一耳光。这巴掌打得很痛,从肉体通到心灵的那种痛。
流泪夺眶而出,我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任它在一种无声的环境中流淌。
我摔门进入自己的屋子。
接着便听到父亲在门外无休止的咆哮。他在斥责我,斥责我不知从哪染上的**习气,斥责我的狐朋狗友,斥责我没有花心思在学习上,斥责我没心没肺等等,我又一次被斥责的一无是处,在一种绝望的现实及心理环境中被斥责的一无是处。
于是我也开始咆哮,开始带着不能停下的啜泣咆哮憋在心中多年的愤恨,我隔着门吼叫着长久以来处于的被忽视的状态,吼叫着长久以来处于的被嫌弃状态,吼叫着长久以来处于想要被在乎的状态……
第一次觉得自己对生活有那么多的不满,有那么多的委屈,有那么多的绝望,有那么多的……渴望?还有,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很好,对不好的事情记忆尤为深刻,而且记仇。
直到屋外开始没有了回应的声音,直到我迎来了无法抵抗的疲倦和睡意,我开始变得安静起来,进入一个依旧无法让人觉得安稳的梦境之中。
梦中,我在努力告诉自己现实和不美好的梦都是梦,可以在醒来之后将一切重归美好。
不愿意醒来,如果可以,就这样让我对现实抱有幻想,虽然有那种活在梦中的不舒适感,却可以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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