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幽幽兰香-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芷柔睁开双眼,一副纯真的模样,“我是谁,这是在哪儿?你是谁?”云枫赶忙回答,又试探她,问她父亲的名讳,家住何处。芷柔急得哭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会忘了自己吗,怎么全都不记得了,这该怎么办。
云枫在屋中来回踱步,只好想了一番话说与芷柔,说成是因为龙王和天帝的逼迫,芷柔才要和他明日成亲。两人其实都不愿意,芷柔喜欢的是景亮,自己爱着兰昕,而她因为伤心过度晕倒了。
芷柔倒不怀疑,可是样子有点怪怪的,重复了一遍云枫说的话就不再说一个字。云枫只好一遍遍教她,怎样去和天帝说,请他取消婚礼。说了好几遍,芷柔总算是记住了。正巧天庭派了侍卫来接她,不然恐怕芷柔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云枫心里忐忑不已,这无忧水怎么连人的举止气度都改变了。送走了芷柔,云枫赶紧去静思殿找丁香和参茸商量。
参茸让他等在云香院中,自己和丁香去找兰昕他们。云枫觉得不妥,毕竟自己是龙宫里的半个主人,还是自己去找。于是将丁香二人藏在云香院后的矮屋中,这里放置杂物,一般不会有人来。
一切妥当,云枫遍寻龙宫,终于找到兰昕她们,正扮成宫女,给龙王的正室王柳烟扇扇子。忙上前陪笑道,“母亲大安,我那里有些细碎物件,需要派两个宫女整理。请母亲借她们用一下,稍后便还来。”
王氏皮笑肉不笑地说,“诶哟,是新郎官啊,你可是老爷、天帝眼前的红人,我哪里敢得罪。你俩小心收拾,若是太子爷不满意,仔细你们的皮。”
带着两个宫女,云枫回到云香院杂物室,丁香和参茸见到穿着宫女服的兰昕和雨燕,呵呵笑起来。
“你俩怎么穿的这么奇怪,好像小工似的。”“可不是吗?今天才知道做工这么苦,一个下午,又擦桌子又抹地。还要帮这个女人捶腿扇扇,云枫,你家真会虐待人。”雨燕揉着腰抱怨着。
云枫只好陪着笑,“对不住,王夫人待人是严苛了点,让你们受累了。兰昕,你还好吗,这里有把椅子,赶紧坐下休息吧。”雨燕搀着兰昕坐下,方道,“呦,就疼你家夫人呀,放心吧。幸亏我教兰昕装晕倒,不然她怎么吃得消。”
几人正在休息着,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云枫示意各人别动,自己先出去看看情况。到了前院,听得几个宫人说,天庭来了好些人,满宫殿找自己,芷公主出事了。云枫不知是什么事,先回杂物室和大家说了一下,就打算去天庭看看。
一听芷公主出事,云枫心中焦急,但还是安慰兰昕。众人还是担心,一定要跟随云枫去天庭,也好有个照应。
云枫虽然不愿连累众人,可是大家一再坚持。云枫只好从怀里掏出一个云母般晶莹的小球,托在手里,球外环绕着一层白色雾气,灵气充沛。云枫让大家都握着他的手腕,闭上眼,念动咒语,众人只觉天旋地转,全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一般,疼痛非常。
再次睁眼,已经来到天庭南门口,祥云缭绕深深庭院,仙气升腾飘忽不定,灵气似泉水般源源不绝,别有一番景象。难怪神仙长寿呢,住在这么有着这么充沛灵气的福天宝地,想不长寿都难呢。
南门口竖着一面高大的白汉玉牌坊,庄严肃穆,四根柱子雕满了祥云图案,云浮影动,如真似幻。匾额中间金光闪耀,书写着“南天门”三字,熠熠生辉。再往里走,门口立着两只玉石麒麟,口衔夜明珠,照的明亮无比。后面站着两位天将,身着纯银铠甲,手持银枪,宝光四射,更显得仪态威严、气度不凡,颇有大将风度。
云枫带着众人上前,天将一看是熟人,立即放行。众人径直往里走,一路珍宝异草,看得众人目不转睛。走了约莫百米,一座高耸巍峨的金碧宝殿出现在一片池塘后面,四周围绕着白玉护栏,地板上雕着朵朵莲花。大门上匾额题着:“天玄殿”几字。
云枫示意大家等候在殿外,自行进去拜见天帝,问明情况再作打算。谁知云枫刚一进去,就听一个极为威严的声音说道,“将士何在,将罪臣云枫拿下。”转眼云枫就被五花大绑押在殿前。
云枫二丈摸不着头脑,只好跪着喊冤。天帝怒气冲冠,气得从座上站起来,喝问道,“云枫,朕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朕的女儿!你该当何罪?”云枫心里嘀咕,糟了看来天帝已经发现异常了。
果然芷柔一回天庭就吵着要父皇取消婚约,改嫁给景亮。天帝很是疑惑,当初女儿死活要嫁云枫,怎么转眼又变了?而且明日就要举行婚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拉着女儿,细细详问,越发觉得不对劲。
怎么女儿说话吞吞吐吐,语序混乱,说话颠三倒四,全无以前半点聪明伶俐的样子。这也罢了,再提及往昔事,女儿只是胡乱应答,痴痴傻傻,完全对不上。再三逼问之下,女儿终于将在龙宫醒来,失去记忆,云枫告诉她一切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这下天帝犹如闷头一棒,气的七窍生烟,啪得一掌,一张紫檀雕龙木桌被震得粉身碎骨。也不等早朝议事,天帝随即命人敲响金鼓,平常这鼓只有战时才用,可以召集天兵天将。金鼓敲得隆隆作响,天帝召集数十个将领去龙宫要人。现在捉人的将领还没回来,这要抓的云枫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天帝哪里还想听他废话,直接问道,“说,你是怎么毒害芷柔的?若不说,现在就将你销魂化骨,神魂俱无。”云枫吓了一跳,这可是极刑。没有比这更狠的刑法了,不但神魂俱销,而且施刑时痛苦无比,千年以来只曾听闻,从未见有仙人受此酷刑。
云枫只好说了无忧水的事,并说自己也不知芷柔公主为何会忘却前事。天帝一听无忧水三字,脸都紫了。
、怨声声
原来在一万五百年前,一只征伐西荒幽篁城的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进发,一路跋山涉水,蜿蜒而行。还是将士的青年禹灏,那时还不是天帝的他兴高采烈,这可是他出人头地、立下一番作为的好机会。一路上别的士兵抱怨路途遥远、条件恶劣,他却总有使不完的劲头,说不完的俏皮话。
经常将自己的坐骑让给生病体弱的士兵,帮着挑行李重物,一点没有傲气,非常随和,在军队中深受好评。
这天,部队路经一个弹丸小国——紫水国,倒也并不扰民,派了使者递交国书后就在城墙外十里地左右驻扎下来。等待后方粮草供给,顺便整顿休息。
支完帐篷,摆好行李,士兵们也闲不住,三三两两开始进城闲逛。禹灏沿着城墙外揣着本孙子兵法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走了很远。
前边是一片荷塘,荷花还未开,碧青的叶面像撑起的朵朵小伞花,亭亭玉立。风拂水面,荷叶飘摇起伏,好似波涛涌动。书看得累了,禹灏依旧放回怀中,这本孙子兵法自从随军以来,不管有多忙,禹灏每天定要看上两眼才能安心。
隐隐有歌声传来,“。。。。。。划起小船采红菱,湖水清清照人影。荷叶圆圆满池塘诶,不见蜻蜓立上头;爹爹遣我采菱来,鸟儿喳喳绕船唱。采的菱来好返家,弟弟等着上学堂诶。”禹灏举目一看,只见荷塘深处,有一女子支了个小盆正在采菱。
那女子一身蓝花布衣,形容娇小,歌声似黄鹂婉转,清脆可人。禹灏有心结识,也唱起歌来,“池水清清载轻舟,有一娇娃坐船头。菱甜全靠采菱人,可否舍来解渴呦?”
女子听了,将船慢悠悠划了过来,只见她白肤红唇,纤足窄裙,一头长发在阳光下幽幽发紫,好个美人。脚边堆了一堆红菱,她随手拿起一些捧给禹灏,“你是从外面来的吧,这个给你,吃吧。”
禹灏剥了一个,皮红肉嫩,脆甜爽口,真是不错。边吃边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外乡人。姑娘抿嘴一笑,指了指剑。禹灏想了一想会意过来,虽然换了便衣,但是依然会随身带剑。剑上的图腾各个地方并不相同,从此看出他非本地人也属应当。
说着两人就聊了起来,禹灏又擅长攀谈,言语风趣,不多时两人就熟悉起来。女子名叫珊玲,家住在池塘对岸深处的草屋中。为着弟弟要去私塾念书,父亲叫她多采些菱回去,好换钱给弟弟交学费。
禹灏听了赶紧把吃剩的菱还给他,也讲了他的故事:年幼父母双亡,被顾家好心收留,谁知长到十八岁,久旱无雨,连着几年的饥荒,一家人逃难中流离失散。无奈从军,被稍大些的同伴欺负,幸而得到将军重视,一路勇猛杀敌,才升至少将,现在路经紫水国。
珊玲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听得热泪盈眶,邀请禹灏明天一定要去家中做客。
粮草一连拖了月余才送到军中,首领将粮草督办狠狠训了一顿,发令挥师继续西进,拔营吹号好不热闹。禹灏没有办法,将军队要走的消息告诉珊玲。两人抱头痛哭,最后约定,打完仗后禹灏就来娶她,她会一直等着。
第二天,军队声势浩荡继续前进,禹灏一步三回头,珊玲也在山崖上目送着军队一路向西,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之后的每一天,珊玲都会去山崖上守望,盼着禹灏归来。日升日落,潮涨潮退,过了一个多月,珊玲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可怎么好。
可是这是她和禹灏的孩子,她不能失去,珊玲怀着希望带着害怕,还是忍耐着。最后肚子实在瞒不住了,父母发现后气得将她赶出家门,认为她辱没门楣,伤风败德。
雨夜中珊玲在城外走了好久,最后晕倒在一片树林里。一个砍柴的樵夫发现了她,见她可怜,救回自己家中。珊玲发了好几天烧,好在樵夫夫妇颇为慈善,延医请药,好生照顾,最终保住了她和孩子。
但樵夫家中也着实艰难,墙上只糊了层泥,头顶的瓦缝中仔细些可以看到星星。虽然病勉强好转,但最终还是留下了病根。一到雨天潮湿寒冷的天气,珊玲就气喘咳嗽,虚汗淋漓。
平日樵夫上山砍柴,她就在家帮着女主人缝补针线,买活挣钱补贴家用。
日子一天天过去,禹灏始终没有出现。珊玲生下一个儿子,唤作禹生,以纪念禹灏。过了两年,妇人见她辛劳,身体也不好。便想介绍邻村养牛的王虎给她,他早年丧偶,年纪大她十岁,但人踏实本分,也不嫌弃她带着个孩子。
珊玲终是不肯,带着禹生搬了家,一个年轻女子独自一人拉扯孩子尤为艰难,街坊的话也不好听,禹生时常哭着鼻子回家。开始珊玲抱着孩子哭,后来听得烦了,活计又多,就边咳边骂,骂他爸坏,孩子没用就会气她之类的话。
慢慢的就吐了血,身子一点点衰落下去,知道自己即将不治。
珊玲拉着禹生终于回到阔别三年的家。还未等两人坐下,父亲拿了个扫帚挥了过来,“还嫌不够丢人吗,居然带着这小畜生上门来了,给我滚。”珊玲刚喊声爹,父亲又骂,“谁是你爹,我和你早就毫无瓜葛了,你妈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快带着这小崽子给我滚出去。”
珊玲不知是怎么走出的家门。一路走一路哭,拉着禹生走到了城外的紫河边。在河边洗了洗脸,珊玲抱着禹生又痛哭起来。如果自己去了,这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呢,他会受多少苦遭多少罪呢。
不如还是由我送走吧,自己陪着他,不会让他多受些苦。
这样想着,再等意识过来,禹生已经溺死在身边。珊玲痛哭不止,昏倒在河旁。醒来后,珊玲又哭了一阵,将自己的项链解下来系在禹生细细的颈上。将他小小的尸骨放入黄土埋葬在紫河边,只留一个小小的土堆就没有别的了,珊玲转身投于河中。
长长的紫发在水中散开,如花的脸上是不相称的倦容和疾病留下的黄灰色,一身紫衣长裙在水中沉浮飘荡,水波带着她向远方飘去。
、红豆相思苦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一株小树在紫河边肆意的生长,枝干粗壮,妖气袭人,时常有行人在树下休息之后就失踪不见。随着年月流逝,树长得越发茂盛,树枝飘摇摆动婉如长发披肩,树冠葱郁却总不开花,只是一味疯长。
凝结的怨气越来越重,时常可听见婴孩凄厉的哭声,树周围常年可见弥漫不散的紫雾。终于一日,紫河水迅速涨起拍打着河岸。短短几日积聚的河水高过河岸数十丈,一时间暮云暗色,紫色的雾气弥漫着整个紫水国。哭声愈加惨痛,隐隐传进城来,一时间流言四起,人们争相逃出城避难。
紫河半抱城郭,带着风雨之势席卷而来,冲天盖地的汹涌巨浪卷过村庄城池,夹带着不可计数的牛羊人畜。民怨沸腾,紫雾愈加厚重,巨大的怨气最终惊动了天庭,天将水神纷至沓来,但想尽办法都无法平息这股怨气。最后天帝亲自降临紫水国这片水泽汪洋。
循着紫雾的来源,天帝一路来到妖树跟前。听到这哀恸的哭声,一向雷厉风行严酷无情的天帝却心中恻然,怎么也怒不起来。眼前恍惚有一个男孩,极其委屈的撅嘴哭泣抽噎,旁边一个紫色的声影若有若无。天帝跟着婴孩来到树顶,一串锈迹斑斑的项链入眼帘。
多么熟悉,怎么可能忘记,珊玲是他心中最初的爱恋,也是他永远的痛。
当年西荒一战何其惨烈,千军万马也踏不平伊铁人铮铮的傲骨,他们死守险要与城共亡,与几十万天将们拼死相搏。
两年里的每一天都有人在死亡,鲜血的气息成为那段日子唯一的回忆。最后的攻坚战是多么冗长。整整一月的厮杀和绝望里,断手断脚的士兵没有人去救,哀嚎遍野,在这里速死都成了解脱。许多士兵不能承受战争的残酷自尽了,日子过得是那么慢,仿佛这一切永远都不会结束。
血流成河也不能描述最后一役伊圣殿里的惨状。堆积的尸骨像奔腾的洪水,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只是机械的刺杀,身边都是模糊腐臭的血肉,没有意识,没有思想。
终于,终于这一切都过去了。
战后的禹灏作为胜者回到了天庭,这次天庭折损过半,几乎所有年轻的勇士都死在了这场残酷的征战中。作为为数不多的青年将士,禹灏被封为御勇大将军,镇守天池要塞。位高权重,而后数十年便身不由己加入到天庭权力的争夺之中,每天活在计算权谋之中。不知明日自己是会被政敌谋害,还是会去谋害对手。
幸运的是,最终他成功了。但是,不能否认,珊玲只能变成他一个遥远的回忆。在那么多夜晚的梦中都不敢触及,如同泡沫般易碎。终究,也就淡忘了。
但是此时,在一棵妖树上,他居然看到珊玲的项链,这如何不让他大惊失色。所有的回忆在瞬间记起。珊玲当然不是妖,他不信,他要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帝伸手拂过银链,还记得那时他亲手为珊玲系上,她是多么欢乐,一下扑到他怀里,两人相拥,幸福的旋转,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一切仿如一场梦。他小心的解下银链,这是她唯一的遗物。他要好好保存,现在他已是世界的主宰,可以呵护一切他所珍视的。
可是,像是无法承受岁月的侵蚀,银链被解下的刹那,环环碎裂,化成点点银色粉末,和着风飘入紫雾之中。他拥有一切,可是却无法留下她的一点记念。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湿了天帝的衣襟。
迷蒙之间,紫雾环绕,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雾中显现,是她,依然白皙清秀、窈窕可人。她将手伸给他,领着他步入紫雾之中。在这片雾色迷茫中,他见到了他的孩子禹生,啼哭哀嚎,泪眼迷离。。。。。。
妖树花开满枝,香飘千里。三天之后天帝走出了紫雾,没有人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传闻之后紫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