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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彼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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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啊了一声,盯着他冷冰冰的眼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就因为我是个男人,更不能容忍你这样辱骂我家人,畜生这样的词,你最好再也不要当着我的面用!还将杀人罪名放在我姐姐头上——她挤进你父亲和母亲中间固然不对,但杀人的终究不是她,她不该承受这样极端的仇恨……”
常欢听到这里,勃然大怒,打断他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像个男子汉!是非——”
她这句话也没有说完,韩岳也怒了,冷冷地插口道:“我不像个男子汉——那是因为你这些年结识的男人太多了……”
这次常欢听清了,她惊讶得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边看着眼前的死小山,一边用力压着自己的怒火,越是压制,火气越大,气得她胸膛几乎要爆裂,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攥着拳头,用力在韩岳的头上砸,一边砸得韩岳抱头跳了起来,气得结结巴巴地道:“你说——说我——是——是□么,死小山,看——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韩岳被她打得烦躁,伸出一双强壮的大手抓住常欢手腕,任凭常欢怎么用力挣,也不松手,一双黝黑的眼睛闪着乌亮乌亮的光,声音十分低沉地对她道:“别打了,欢欢——”
“你别叫我欢欢!”常欢手腕被抓着,气得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你这么生气——是我说错话了么?”韩岳用力拉着她的手腕,拉得她头向上抬起,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对,室内时钟滴答滴答地,时光仿佛随着这单调的声音倒流,她似乎又看见了小时候那个青梅竹马的他,不管何时何地,只要看见他高高的个子,自己那颗驿动奔肆的心就可以宁静下来。
就是这个角度,就是这个姿态,眼前的他与脑海中的某个形象片段重叠起来,她心头一震,诊所楼上那件小小的屋子墙上挂着的大幅举杯照,刺眼地在自己眼前闪现。
这世上那么多的女人可供他选择,为什么偏偏是白雪萍!
那个从小就分去了父亲的一份关爱,给母亲带来无比痛苦的白雪萍!
她手轻轻地挣了一下,这次她只用了极轻微的力气,可她脸上的神情让韩岳不自主地放开了她,常欢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你还不走?想我接着骂你,还是接着勾搭你?我们操皮肉生涯的,可不管男人有没有未婚妻,就算他们有老婆,只要钱对了,人对了,一样勾搭成奸——这点儿职业精神我还是有的……”
韩岳被她这句话说得无言以对,薄薄的嘴唇气得崩出一个怒极的弧度,他一言不发,转身出门而去,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常欢盯着那扇关紧了的门,胸口涌上一股不知是酸涩还是伤感的情绪,她天性乐观不屈,硬生生将这股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抬手将背心脱了,打算暂时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倒霉事,先进浴室冲个澡,不想就在这时候门又呼啦一下被人推开了,韩岳像个发怒的神将一般冲了进来,满是怒火的眼睛看见了只穿着黑色胸罩的常欢,蓦地一黯,看着她雪白丰盈的胸部轮廓,好久好久移不开目光。
常欢没想到他竟然会又折回来,手忙脚乱地一边找自己的背心,一边气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好容易慌手慌脚地把背心罩上,丝毫没注意背心前后穿反了,眼前的韩岳看着她前后颠倒的小背心,目光似乎能穿透那层薄薄的棉布料子,逗留在刚刚令人血脉贲张的丰盈上。
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里,常欢在他瞬也不瞬的目光中呼吸急促起来,她脚一动,就要走开到浴室去。
“多少钱?”韩岳声音带着一丝冷酷地说。
常欢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停了脚步,她不解地回头看着他。
“多少钱能跟你勾搭一次?”韩岳看着她,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伤人。
常欢先是被这句话惊得脑子片刻空白,猛醒之后,看着眼前的韩岳,心伤地想到刚刚二人相偎着的那种亲密与情谊,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时软弱与傻气罢了,隔了长长的十年,记忆中那个像座山一样正直宽广的小山,终究变成了这个世上芸芸俗男中的一个!
难怪他会跟白雪萍那样的女人走在一起!
一个是满脑子□的俗男子,一个是假正经装清纯的小妇养的淑女,简直天造地设!
“我太贵,你掏不起!”常欢声音不带任何波澜地道。
“一千?三千?最贵的小姐还能比这个价——”
韩岳还没等说完,常欢已经把头转到了一边,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睛里的伤感和软弱,也不理会自己胸口那刀剜一般的痛楚,只淡淡地说:“可怜的土老帽,没逛过高档场所,也难怪什么都不懂——你说的那点儿钱,只能看一眼我脱衣服——你还是走吧……”
“那你就脱给我看……”说这话的时候,韩岳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硬生生把她身子扭过来,冲着自己。
常欢大大的眼睛对着他,两个人离得这样近,鼻子之间不过十厘米,身子沾在一起,膝盖碰着膝盖,可是在过去的二十九年中,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刻这般遥远。
“放开我!”常欢冷冷地说。
“我不放!”
“你自己降格,堕落成一个嫖客,我不会——小山,我老实告诉你,过去十年,我做过很多事,吃过很多苦,可我从未有一时一刻想过出卖自己,你若是对我有一点点的了解,你就该知道,我宁可死了,也不会随便让街上那些恶心男人对我做那种事!”
韩岳看着她的目光闪了一下,愤怒的脸部线条却柔和了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他放开常欢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
“你想看我光着身子,是么?我不是□,我不要你的钱,但我可以免费给你看!”说完这句话,常欢伸手脱下自己身上穿反了的背心,几下解开胸罩,手向下,毫不犹豫地伸向自己的牛仔短裤拉链,没等韩岳反应过来,她已经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浑身寸缕未着,只有一头染成酒红色的长卷发披在莹润的肌肤上,像个发怒的维纳斯一样满脸挑衅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欢欢……”韩岳伸出手,似乎想安抚她的怒气,可目光瞄了一眼她几近完美无瑕的身子,手停在空中,没有去触碰那具他疯狂地想触碰的躯体。
“你别叫我欢欢!”她怒着说。
光着身子还能如此气壮的,天下恐怕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能做到。
韩岳几乎痴迷一般地盯着她发怒的眼睛,她神采焕发无与伦比的精气神,全然忘了这世界。
“你看够了么?看够了我要去洗澡了,我出来之后,你最好滚蛋,天亮前别让我看见你!”常欢转身向浴室走。
她没听见韩岳离开的声音,自己在浴室冲了半天冷水澡,冲得一身冰冷,脑门的暴躁才算下去了,伸手拿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走出门的时候,看见韩岳还站在原地,仿佛动也不曾动过。
“你怎么还不走?”常欢问。
“欢欢,我向你道歉——不管我找什么借口,也不能原谅自己,我为误解你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韩岳看着她的眼睛问。
常欢移开目光,不与他相对,点头道:“我气头上不肯说清,也不能全怪你。”
“既然不生我的气了,那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吧?”韩岳掩不住自己声音里的希冀地说。
“怎么可能呢?”常欢静静地答,“你有你的未婚妻,她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放弃你——而我,根本受不了这个破烂镇子,小怡结婚了,我立即就远走高飞,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
“你真的这样想?”韩岳声音掩不住浓浓的失望,看着她,想起十年前,她跟他在月下河边,说起未来,那时候的她就定了主意要远走高飞,自己于她不过是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年轻记忆罢了,跟着她,她自然会带着他一起走,可不跟着她,她这样的女人,一样会在那些天涯海角的地方,活得好好地。
从很年轻的时候,他就知道太过痴心,等待自己的,只能是一场情伤。
他没有做声,看着她,仿佛她真的此刻就要离去一般,眼神里全是说不出的不舍。
“我是这样想。我走了之后,你跟你那完美的未婚妻,你的好姐姐一起,过你们心安理得的后半生,大家相识一场,我还得祝你们活到一百岁呢。”常欢冷冷地说完了,走过去拉开门,对韩岳道:“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韩岳注目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浓眉微微一蹙,一言不发,出门而去。
长长的夜常怡坐在车子副座上,不敢看向开车的韩滨,紧张地把手塞在自己的大腿下面,紧紧地压住,目光看着车窗旁快速划过的夜晚乡村,一片漆黑中偶尔闪亮的灯火孤单又无助,总像是随时要熄灭似地。
她身边的韩滨也一直没有说话,专心地开车。
进了韩滨家门的时候,常怡有些忐忑地问:“小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你只管进去,什么都不许问。”韩滨冷着脸对她说,看她不动,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子。
常怡站在门口,茫然地盯着自己的脚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滨将鞋换了,拿出一双拖鞋,扔到常怡脚下,看她半天不动,自己蹲下身子,搬起她的脚踝对她道:“抬脚,换鞋!”
常怡哦了一声,微微用力,将脚踝从韩滨手里挣脱开来,自己换了鞋,一边换,一边用她怕惊到人似的声音轻柔地说:“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换吧。”
韩滨松了手,蹲在地上似乎愣了一秒,方才站起身,自己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掏出烟似乎想点上,可似乎又觉得没意思地将烟盒打火机扔在茶几上,转过头看着门口楞站着的常怡道:“过来坐下。”
常怡没有动,她看着一身黑衣黑裤的韩滨,坐在那么大又那么精致的屋子里,陌生又危险,她鼓了半天勇气,才对他说:“小水,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啊?”
“你这么急着回去?”韩滨头也不抬地反问。
“我怕我二姐担心。”
“放心,你要是听话,我天亮就送你走。”
“天亮——”常怡对自己听话的能力一点儿都不怀疑,她天性就从不愿意顶撞别人,更别提此时看起来一脸冷酷不善的小水了,只是对天亮才走有点儿着急,“那我——我能不能给我二姐打个电话?”
“电话在这里。”韩滨指着自己身旁的电话,对她说。
常怡挪动脚步,走路时轻盈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绕过小水所坐的沙发,伸手拿起电话拨通家中号码,那头铃声响了很久,没有人应答。
常怡满脸讶异地盯着话筒,不明所以。
正在奇怪,手中的电话滴滴滴响了,韩滨眉头一皱,伸手从常怡手中抢过电话,拉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常怡看他高高的背影,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她扫了一眼这屋子的高档布置,就在当年常家最鼎盛时,好像也没有这么雅致富丽,她觉得自己的腿有些无力,矮身坐在沙发上,心情复杂地等着小水进来。
他一直低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一会儿功夫,他挂了电话,拉开阳台落地窗,走了进来,伸出手把常怡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道:“我们换个地方。”
“到哪里去啊?”常怡不解。
“你二姐那个泼妇砸破了我大哥诊所的门,要追到这里来了。”韩滨手像钳子一样拉着常怡,急匆匆向外径走。
“小水——”常怡用力挣,哪里挣得脱,硬是被韩滨推进了电梯,她一边扳着韩滨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一边柔声道:“小水,我二姐一定担心极了,才会去砸小山大哥的门,你要是没有什么急事,我们就回花溪镇吧?”
“我有急事!”韩滨冷冷地说。
“什么急事呢?”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韩滨简单地答。
常怡皱起眉头,柔顺的眉眼里全是愁虑,再没说话,再没挣扎,安静得像只受难的羔羊一般跟着韩滨上了车。
再次出发时,这次车子是向着市郊的方向而行,四十分钟之后,到了一处独栋洋房区。
韩滨打开门,将常怡带进屋子,他打开吊灯,转过头对常怡道:“折腾一个晚上,总算还有个地方是安全的,我大哥不知道这房子在哪儿。你快去洗澡。”
常怡抬头看着韩滨,蹙眉问道:“洗澡?”
“洗澡,然后睡觉——我累了一天,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韩滨说着,看她不动,俊美的脸闪过一抹不悦,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像是禁不起狂风暴雨的樱花一般脆弱,忍不住问她道:“你病了?”
“没有——”常怡忙转开头,迈步走进屋子,她看这个屋子的装饰摆设,比之前那栋公寓还要高档,心中悄悄地闪过一抹为小水骄傲的情绪,当年十五岁的自己,已经知道以他的聪明才智,不该过一辈子打工辛苦奔波的日子,现在看来,小水真的过上好日子了。
“浴室在哪里?”她回过头,问他。
一身淡紫色碎花的小裙子,一张苍白柔弱的容颜,点漆般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他,韩滨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乌黑冷酷的眼睛闪过一抹常怡不了解的神情。
好久,他都没有回答她。
“小水——”常怡轻声又问了一句。
“我领你去。”韩滨移开注视她的目光,带着她一边走,一边进了将要睡的卧室,指着卧室尽头说:“浴室在那边!”说完了,像是不愿意在这个屋子多逗留一秒,他转身出门而去。
常怡走进浴室,反锁上门,默默地洗完,出来想要上床的时候,看见床单上放着一套男人的睡衣睡裤,她扯下身上的浴巾,换上小水的衣服,她娇小的身材穿了这个,像是宽大的戏袍一般拖泥带水,行动不便。
关了室内的吊灯,爬进单被下面,闭上眼睛,她开始失眠。
用力地忍着浑身的难受,努力地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哼唱自己失眠时唱的那些好听的曲子,一遍又一遍,一首又一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还是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用手抱着自己的头,坠入难过的漩涡。
起身下地,在很大很宽敞的卧室来来回回地走动,绊手绊脚的睡裤睡衣让她行动不便,低身将袖口裤脚挽了起来,局促的室内让她胸口憋闷,听着外面一直没有声息,知道小水一定睡着了,她走到门口,伸出手轻轻地拉开门,漆黑的走廊只有微光,她一只脚刚刚迈出,就看见门前的地毯上,面对自己卧室的门,席地而坐的小水。
还是那身黑色的衣服,不曾换过。
听见房门响,他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深邃的眼睛像是被雨水洗过最闪亮的星星一样,看着她,没有说话。
常怡愣在那里,看着一脸痴了一般的韩滨。
“怎么出来了?”他终于说话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声音有点哑。
常怡抬起细瘦的手,捂着自己的嘴,用了浑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换床了,睡不着。”
韩滨嗯了一声,他盯着她穿着自己的睡袍,那挽起的裤脚处露出的纤细的脚踝,好半天,脚微微用力,贴墙而起,走到她跟前,伸出手将她拉在自己怀里,强大又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地抱着,像是要碾碎了她一般,棱角分明的下颏抵着她柔软的头发,常怡耳畔隐隐划过一丝像是受伤动物的痛苦呜咽声,她心头一颤,正想抬起头来,韩滨脚步微动,已经将她拥回卧房内,脚跟一磕,卧房的门在他俩身后合上了。
常怡在他的臂弯处抬起头,看着身后那道合拢的房门,抗拒道:“小水——”
韩滨嘴唇紧紧地抿住,看着她的眼睛亮得怕人,他手上用力,将她抱得紧紧地,不说话,只一径把她推到床沿处,伸出手像抱个小孩子一样将常怡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没等常怡反应过来,身边的床垫一沉,韩滨已经躺在了她身边,双手伸出,让她的头紧紧地倚靠在自己肩头,哑声对她说:“睡吧。”
常怡微微仰起头,向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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