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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彼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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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常欢就知道他不答应,可他真不答应了,她心里又愤懑不平起来。
“因为我没结婚,我一个单身男医生在乡下开这种讲座,光是唾沫就能淹死我——你知道我因为自己单独行医,单独开设药房,有多少同行恨我么?这样的讲座办下来,人言可畏,光是流言就足以让我关门大吉。”
常欢听了这番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十分有道理,民风淳朴的乡下,这种讲座除非是年长并已婚的女人来做,否则真的是自毁前程。
“当然,也有一个补救的办法……”他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笑着对她说。
“什么?”常观心中一喜,看着他问。
“比如——”说着话,韩岳双手沿着她的脚踝上移,沿着她的大腿向上,攀着她的肩膀对她轻声道:“比如你嫁给我,我们夫妇俩一起去,或许会好些。”
嫁给他?
她瞪着韩岳,有点儿懵了,虽然从小就盼着快点儿长大,长大了好嫁给他做媳妇,可毕竟他从来没有亲口提过,想不到平生第一遭被人求婚,这感觉——感觉还真挺好的!
“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再也不是单身汉,虽然即使是这样,做这种势也难免会被人戳脊梁骨,可是那时候我已经娶了你了,再也不用担心没人嫁给我这个变态……”
“你竟敢拿我当备胎——”常欢瞪着他,险些抬脚把他踹飞。
“那你答应不答应?”他笑着看着她,声音很轻,但语意中隐隐有一丝殷切,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关心。
“我不喜欢当备胎。”常欢把脚回缩,转过脸不看他,脸上热得跟火烧似的。
她感到身旁的韩岳站起身,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抬起眼睛看着他,见他慢慢蹲下身子,双乎向前握住她的手道:“欢欢,你好好想想,嫁给我吧。”
常欢不知道话题怎么绕到这上边来的,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答应他,而他也早就知道自己不会答应,为什么还非得求婚呢?
以往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向来不畏惧那些言语产生的后果,他生气也好,被伤害也好,她在说话之前极少顾忌得到。可是此时却隐隐地为难起来,满口拒绝的话踌躇在嘴边,她想了一想才说:“你真想娶我当老婆?”
韩岳眼睛一亮,过于用力地点了—下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跟你母亲和姐姐交代呢?”
“我是成年人,娶媳妇是我自己的事,不用跟任何人交代。”
“可是我不会接受你姐姐上门的,而且你母亲若是跟你姐姐一个鼻孔出气,我也不会跟你妈妈来往,这样你也能接受么?”
这个问题让韩岳踌躇了一秒,方道:“你不想想跟她们来往,我不会勉强。”
“不光是我自己,连你也不许——”常欢看见韩岳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心中蓦地有点儿难过,偏偏要任性地笑着道:“看看,你没想到吧?我怎么可能让我的丈夫跟那个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来往呢?谁做了我的丈夫,就再也不许跟你姐姐说句话,一辈子不许跟她有任何来往,哪怕她饿死,病死,出门被车撞死,也不许看她一眼……”
她的话还没说完,感到韩岳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是希冀的光芒渐渐消淡,他站起身,皱眉看着常欢,摇头道:“我姐姐没有害死你母亲,欢欢,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就是她害死了我妈!就是这个事实……”
韩岳一向平静的面容闪过一丝怒气,他摇头气道:“你这么说,不过是给你自己找个借口……”
常欢不敢相信地看着韩岳:“给自己找借口?”
“你的母亲死了,你需要一个人来恨,来报复,你内心当然知道这个始作俑者是你的父亲,你该恨的人,你该报复的人,是他——而不是被他选中的女人!可你的生命是他给的,你没法报复他,所以你将这样入骨的仇恨转到我姐姐——”
“你这样说,是说我恨你姐姐不对么?”她直直地盯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极为危险的寒意。
“你当然应该恨她,可是将杀人罪名安在她的头上,就太过了!你到现在还没发现么?你所谓的恨和报复只是搞垮了你自己的人生,因为恨,你没有上大学,小小年纪离家出走,从此再也不相信男人——”
“你说得多轻松,可惜半夜被母亲鲜血浸透衣衫的那个人,不是你!”
他听了这样的话,先是震惊,隔了一会儿无力的摇头,就在常欢以为他要一走了之时,韩岳矮身坐在她的旁边,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个人紧紧挨靠在一起,他的声音沉痛里带着一丝心疼地道:“那时候你吓坏了么?”
常欢眼睛蓦地湿了,她勉强克制住自己擦拭眼睛的冲动,用若无其事的口气道:“没什么,都过去十年了。”
“她的头出了很多血?”韩岳微微侧过头,看着她问。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问起她有关母亲的死状,沈淑惠一死十年,不管是沈家亲戚,还是常家,从来没有人关心一下她的死因——有时候常欢常常在想,是不是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母亲除了父亲以外一无所有,所以才执拗地绝不离婚呢?
她嗯了一声,想起那个晚上的恐怖情状,微微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你母亲的意外的呢?”韩岳的声音低沉稳重,不像在过问往事,倒像是一个专业医生在对她进行心理辅导。
常欢叹了口气,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韩岳默默地听着,一直没有打断她,等她说完了,他想了一想,问道:“你说你下楼的时候,你奶奶已经在楼梯那里了?”
常欢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韩岳,韩岳也在看着她,两个人目光相遇,常欢摇头道:“不可能的,我也有过这个念头,可是我奶奶腿脚有毛病,很多年不能一个人上下楼了,她怎么能把我母亲推下楼梯呢?”
韩岳嗯了一声,皱眉寻思了一会儿,摇头道:“可惜当年没有亲眼看看你母亲身上的伤痕,是被人谋杀了,还是滚下楼梯意外身亡,尸检一定能够查出来……”
常欢摇头冷笑道:“尸检——别提这个词了吧。”
“你确定你半夜听见的那声尖叫,是你母亲发出来的?”
常欢点头,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自己安慰完小怡,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她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母亲的那声尖叫时,她起初还不敢相信,直到又有一声凄厉的叫喊响起……母亲吓坏了吧,不然以她那样温柔的性格,怎么可能叫的那么大声?
“那么晚了,你怎么直到自己不是做噩梦,将梦里的情景移植到现实中呢?”
常欢嗔怒地瞪了一眼他,韩岳对她脸上的怒气仿佛未见,只是看着她,等她回答自己。常欢看他神色极为认真,不解问道:“当然不是做梦,那天小怡哭了半个晚上,我安慰好她之后,才回的自己房间,根本没睡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职业习惯。”他不加掩饰地搪塞她一句。
常欢白了他一眼,感到他搂着自己肩头的手慢慢上移,放在自己的头上,他像是在抚摸一个宠物一样,不停地捋着自己的头发。她累了一天,被他这样安抚着,不知不觉地就打了一个哈欠。
“其实要猜谁是凶手,倒真的不难。”
常欢哦了一声,起身看着韩岳,等着他说下文。
“我知道肯定不是我姐,因为那天她在家。你家的房子里有五个人,除了死者,就是你,小怡,你父亲,还有你奶奶——所以凶手一定是除了你以外的那三个人。”
“你开玩笑吧,小怡也在内?她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
“我也相信一定不是小怡,所以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你父亲和你奶奶——你一直怀疑你父亲是杀人凶手,果然有道理。”
常欢嗯了一声,她想起家里那个半身不遂的父亲,在十年前,是怎么样的冷血与无情,能让他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下那样的狠手呢?
“他恶有恶报,做了那样的缺德事,所以如今下场这么惨。”常欢冷冷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并不能确定他就是杀人犯,你说对么?”
常欢抬起眼睛,看着韩岳奇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到底谁是杀了你母亲的凶手,只有一个人知道。”
“谁?”常欢欠身而起,看着韩岳。
“你奶奶。”
常欢怔怔地看着韩岳,好半天都在回味这句话,脑子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天晚上自己跑到楼梯上时,看见的那抹灰色幽灵一般的影子,她慢慢摇头道:“可就算我奶奶知道,她也不会说的,我妈妈死了,我爸爸才能娶了新媳妇,生个亲孙子给她——所以就算她知道我爸杀了我妈,我奶奶也会瞒起来谁都不告诉……”
她话说到这里,见韩岳盯着她的神色有异,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你没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么?”
“什么话?”
“妈妈死了,爸爸才能去新媳妇,生个亲孙子给她——这不是很好的杀人动机么?”
常欢神情一震,她看着韩岳,十多年过去了,她从未曾仔细考虑奶奶是杀人凶手这件事,在她心里,父亲是那个毫无操守到处拈花惹草的畜生,对温和慈祥的母亲又薄情又冷血,如果母亲死了,那凶手自然是父亲,她向来不作第二人想。
她果然忘了另一个人。
这样的念头在十年之后才从她脑海里升起,让她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她双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呆呆地坐着。
“人都已经死了十年,就算真的是你奶奶杀的,她如今已经八十多岁,你又能将她如何呢?”韩岳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我一直想让你看开些,不要总是想着往日的仇恨,就是这个道理——你该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不要让……”
常欢腾地一下直起身子,一把打掉韩岳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气道:“就算是凶手换成是我奶奶,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不是你姐姐的介入和怀孕,让我奶奶怀了一个抱孙子的希望,我妈妈还真不至于死!”
韩岳看着她,将她;脸上的怒气收在眼里 ,他淡淡一笑,无所谓地道:“你早晚会想明白的,我对你有信心。”
常欢想不到他竟然这样说,自己刚刚发泄的怒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有激起他一点儿该有的反应,剩下的恼恨一时发不出来,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
韩岳向后靠在她的床上,眼睛盯着她屋子的天花板,若无其事地对她道:“你刚才说的个性知识讲座,我倒是想起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常欢听了这个,果然上当,追问道:“什么主意?”
“以你的口才和胆量,何不由你来做这件事?”
常欢听了这个匪夷所思的建议,差点儿笑出来,摇头嗤了一声:“你果然找对人了——我自己对这个还一窍不通呢,让我站在那里干瞪眼么?”
韩岳眼睛从天花板移到她脸上,看着她,把常欢看的莫名其妙。她挑眉不解道:“做什么这么看我?”
“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他说这句话的方式和口气,神经粗的可以跑拖拉机的常欢都觉察出了异常,她看他嘴角带着笑,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忍不住伸手掐了他大腿一下,把韩岳掐的哎呀惨叫一声,一边揉着自己的腿一边嚷道:“你太用力了——”
“我让你耍流氓!”常欢一边说,一边双手用力,在他胳膊上腿上恰来掐去,韩岳躲闪不及,双手抓住常欢手腕,一下将她按在床上,牢牢地固定住,任凭她用力挣扎,就是不放手,一双黑极了的眼睛盯着她,哑着声音道:“欢欢,别挣了,再挣扎我就受不了了。”
常欢瞪大了眼睛,感到顶在自己小腹上硬邦邦的他的欲望,脸上登时火烧一样,心砰砰的跳,压在自己身上的他仿佛泰山一般重,把她胸腔压得踹不出气,她感到自己越来越憋闷,呼吸成了一件难以负荷的任务,两个人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看着他越来越低的嘴唇,脑子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拒绝,这样下去没有好结果,她不该伤害这样好的小山,可是她的身体和她的心却一点儿也不受大脑的支配。她的目光沾在他秀朗的脸上,一点一滴地接近中,她感到自己的理智渐渐消失,目醉神迷,仿佛喝了最烈的酒,轻飘飘地身不由己,直到他的嘴唇仿佛过了一亿光年那么久,终于沾上了自己的双唇,她听到两声长长的似是解脱般的叹息发出来,一声来自自己。
另外一声来自他。
这不是缓慢的轻柔的吻,这个吻带着久久压抑的饥渴与忍耐,从一开始就恍如疾风骤雨,他的嘴唇只跟她的双唇做了一秒的接触,就急不可耐地硬是撬开了她的唇齿,舌头饥渴地伸入,卷起她的,一起做最亲密禁忌的舞蹈。两具年轻的充满渴望的躯体亲密地毫无障碍地紧挨在一起,常欢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这样做是……”他低声地,十分耐心地,过于细致地,在她耳边开始解说自己将要做的每件事。
常欢先是脸红心跳,后来咯咯轻笑,最后被他的某一句话说得目瞪口呆,一把将他的手拿开,咬牙道:“好小山,你这家伙原来是个流氓大夫!”
韩岳看了她的神色,没憋住,噗嗤下笑了,他伏在她肩头,笑了好一阵才抬起眼睛看着她,在她让人无比迷醉的眼睛上轻轻亲了—下,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地道:“我才开始教,你就说我是流氓大夫,后面的我还怎么教下去?”
“我又没有让你教……”
“那怎么行?我现在不把你教好了,将来你去做那个讲座,实战经验太少了,会卜.不来台的。”
“准要去做那个讲座了……你怎么这么油嘴滑舌……”常欢脸红红地咬着牙。
“我说的是真心话——”韩岳盯着她一笑,两个人目光粘在一起,常欢感到他的眼睛仿佛磁石一般,牢牢地吸住了自己的,她微微张开双唇,在他的目光里,连呼吸都忘了,直到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向下,向下,再向下,握住了满把的火热,才回过神来,听他在自己耳边哑声道:“欢欣,我想这样想了二十多年了。”
常欢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忘了如何回答,她只知道他不停地在自己耳边说着好听的话,那样动听的声音,那样动听的话语,都从这个自己认为稳重豁达的大好青年嘴里说出来,一句一句地深深印在她的心田上。她奔去浴室洗手的时候,对刚刚自己这种马失前蹄的行为大为光火——不,不是马失前蹄,是她被卧室床上那个阴险狡诈无耻的流氓大夫利用了右手!等她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的韩岳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她还没说话,韩岳已经对她笑了,仿佛刚才那样匪夷所思的亲密行为对他一点儿也没有影响,他看着她,拍着身边的床道:“欢欢,过来,坐这儿。”
“我不要坐在你身边。”常欢恼怒地叫。
韩岳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下颏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道:“欢欢,我刚才是真的忍不住了!要是依着我,我们干吗这么辛苦忍着,不能夜夜同床呢?你说是不是?”
常欢趴在他怀里,摇头道:“我上了你的当,我明明不想这样的!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有解决,就什么都不该发生——”
韩岳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给了她一句十分不像话的答复:“我们何不让该发生的都发生,让没解决的都见鬼去?”
常欢听了,从他怀里直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小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整整十年的时间,我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欢欢,反而是你,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韩岳摇头,看着她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悲悯与怜惜:“我不觉得你知道,而我也不怪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对任何一个女儿来讲,都过于残忍血腥,难以忘记——你先别打断我,让我把话说完——欢欢,你现在被仇恨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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