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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彼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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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瞪着韩岳,韩岳没等母亲发火,起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先回去了。”
“小山——小山”韩母在他身后推着轮椅追了出来,韩岳腿长脚快,趁母亲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推开大门一溜烟逃了出去。
回头看着关得紧紧的自家大铁门,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有种逃出升天的感觉。快步走过几条街,穿过人来人往的马路,他脚步轻松地几下跃到诊所楼上,打开门,看见黑魆魆的走廊,一点儿亮光也没有,心中犯疑,一边关门一边扬声道:“欢欢?欢欢——”
“我在这里。”她的声音从她的卧室传出来。
他几乎舒出一口气,走去推开她卧室的门,夏天晚上八点左右,天色尚未全黑,可是她卧室的窗帘已经被她全都拉上了,他看了半天,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她,定睛看仔细了,他险些淌出鼻血来。
常欢穿着绝对限制级的内衣,满头长发凌乱地摊在枕头上,似乎在他进来之前她一直在迷糊昏睡,此时转向他的目光慵懒迷离,待到看清了是他,对他微微一笑道:“你回来啦?”
是,我回来了,幸好是我回来了!
他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过去的二十多年来,即使是在最狂野激情的梦境里,他也幻想不出她此时样子的十分之一,那样丰满完美的乳房,那样纤细柔软的腰肢,那样润泽白皙的肌肤——而以上所有的这些,都及不上她此时睡眼迷离的眼睛魅惑着自己,他感到自己的脑子里似乎嗡嗡地作响,双脚不听指令地走到她身边,她所露出来的地方让他呼吸急促,而没露出的地方又让他忘了呼吸,他矮身坐在她旁边,膜拜一样地伸出手去,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哑声道:“欢欢?”
常欢勉力睁开眼睛,困顿乏累,她有点儿忘了自己换上这样的睡衣的本意,只是愣愣地盯着他,好半天才想起来他刚刚为何匆匆出门,她眼睛转了转,冲他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才回来?”一边问他,一边伸手将身上的凉被挪开,起身坐起来道:“你妈妈找你做什么?”
韩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身上的黑丝睡衣,脸不能自控地红了,猛地转过头,胸膛不停地起伏,强忍住自己胸口澎湃不已的冲动,摇头道:“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从她身边站起身,就想奔出门去。身后的常欢轻轻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拉住他的胳膊,看他转过头错愕地看着自己,她摇头奇道:“小山,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韩岳觉得她拉着自己的胳膊仿佛烙铁一般,烫得他心颤,他用一只手将她的手拉开,逃一样地奔出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道:“我去洗个冷水澡——”
“这么晚了,你洗什么冷水澡?”
“看了你现在的样子,我除了去洗冷水澡,还能有什么法子?”韩岳答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在走廊对面自己的卧室里了。
常欢看着自己卧室犹在摇撼的门,抿嘴笑了,嘴角的笑容在想到几个小时前的白雪萍,慢慢地消失,自己跟小山相拥之时,电话里听到韩母的声音,又让她消失了笑容的嘴角绷紧,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心里暗暗地定了主意。
卧房的门响了一下,她抬起眼睛,看见韩岳赤裸着上身走了进来,房门在他身后轻轻阖上。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见他浑身上下,除了腰间裹着一条长长的浴巾,什么都没有,她的脸滚烫起来,刚刚换上这件黑丝睡衣勾引他的勇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全都跑到了爪哇国,她一矮身钻进凉被里,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看着他慢慢地走近自己,没理由地,心怦然而跳,有点儿紧张。
韩岳短短的头发上兀自滴着水,他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她的眼睛,就这样跟她目光缠绕着走到她的床边,伸出手将她身上的凉被掀开,上床趴在她身旁,伸出手轻轻地将她眼睛前面的额发拨拉到耳后,幽深的目光亮得怕人,说话的时候,热气扑在她的肌肤上,滚烫得让她颤抖:“欢欢,你真美。”
常欢听惯了别人对自己容貌的称赞,但是认识了二十几年的韩岳这样直接地夸赞自己,还是第一次,她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感动,看着他的眼睛里,先前因为想起他母亲和白雪萍而激起的眸光消失了,她红着脸低声答:“是么?那你先前那些年怎么从来不说?”
“说不说有什么差别?我从小就觉得你最好,这些年没有变过。”他哑声对她讲。
常欢听了这话,蓦地感动了心肠,她盯着面前这张让自己从小就喜欢依赖的俊脸,微微欠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附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傻瓜,既然从小就觉得我好,你现在还犹豫什么?”
基于自己先前被他骗得“马失前蹄”的经验,她本以为自己说出来这句话,赤裸着全身的韩岳会急不可耐地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衣冠禽兽的帽子抢过来戴在头上,不想他只是看着她,看得她心神都渐渐迷离了,他才缓缓伸出手,将她的脸轻轻捧在手里,仿佛捧着珍贵易碎的珍宝,双手将她的脸牢牢地固定,很久很久,他才低下头,轻轻地碰了她嘴唇一下,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清新香皂味道,给她的唇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男人香,翻身盖上毯子,躺在她旁边闭上了眼睛。
常欢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留下的那抹余蕴淡淡的,来不及体味,就已经消失了。她侧过身子,看着他,感觉到床垫动作的他也睁开眼睛,微微偏过头,看着她。
“小山,你要在这里睡?”
他点了点头,眼睛在她湿润的嘴唇上扫过,伸出手将她的头揽在怀里,低声道:“睡吧,我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上班。”
两个人互视着,她心里明明美滋滋的,可因为事情有点没有按照她设想的轨道前行,就有点儿纳闷,再怎么大胆任性,她终究是个年轻女子,一双眼睛在小山脸上扫来扫去,嘴边的那句:“小山你怎么不跟我做爱做的事呢?”就是问不出口。
韩岳揽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的头牢牢地安放在自己腋窝处,闭目道:“睡吧。”
“小山,你到底要不要我了?”她终究还是藏不住心事,人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腋窝里,看不见他的脸,似乎勇气就大了些,换了个方式轻轻地问他这个自己很是纳闷的问题。
“当然要。”
“可——”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妈妈找你做什么呢?”她脸皮还是不够厚,换了另外一个在自己心口萦绕的问题。
韩岳安抚着她头发的手停了,两个人目光相对,韩岳摇头对她道:“我母亲说了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何必让我再重复一遍呢?”
常欢听了,见韩母果然如自己所料的撮合小山与白雪萍,她眉毛拧了起来,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怒意。
韩岳欠身而起,低头看着她,将她的不悦看在眼里,低声道:“欢欢,我是我,我妈是我妈,你对我有点儿信心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么多。”
常欢眼睛在他的脸上盯了一会儿,方道:“你这样说,不过是不知道跟我作对的这些女人的厉害罢了。”
“哪些女人?”韩岳不解了。
“你妈,你姐,还有你的前未婚妻白雪萍。”
韩岳低低一笑,不以为然地摇头道:“你想太多了——要说我认识的女人里,最厉害的那个,真不在你刚才列举的这三个里¨¨¨”
常欢横了他一眼,想到白雪萍和韩嫣,摇头轻声道:“我这样凡事直来直去的女人算什么厉害,你之所以会对你姐姐和白雪萍印象不错,不过是因为你运气好,这些年不曾在她们的对立面上。像你姐姐,可以为了嫁进常家,不顾我母亲刚刚去世一个月的事实,背着满脊梁的骂名嫁了一个将近半百的老头子,这得需要多大的野心和贪婪才能做到;而白雪萍,我成长的那些年,跟她打交道从来没有占过上风。在我十岁时摔得胳膊骨折,在医院里躺着,疼得天天哭,可我爸爸为了陪她们娘俩出去旅游,看都没看我,她处心积虑跟我们姐妹三个争夺父亲的宠爱,好以此为她母亲夺取好处——她老婆养的,天生跟我们不一样。”
韩岳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词。
“你怎么不说话?”
“我听你说就可以了。”
常欢低下眼睛,看着他,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将头倚在他的肩窝处,低声道:“要是你姐姐没有那么坏,该有多好。”
韩岳还是没有说话,健壮的胳膊轻轻地将她的头揽在怀里,两个人在寂静里一动不动地依偎着,直到夜色深深,才渐渐睡去。
常欢醒过来的时候,韩岳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起床略略梳洗,去厨房见餐桌上已经放了韩岳买好的早点,旁边还放了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条,是韩岳的字迹:豆浆机里有热豆浆,包子要是凉了,放在微波炉里热一分钟就可以吃了。冰箱里什么都有。我今天有点忙,中午不回来。
常欢微微一笑,她还有点儿不太习惯有人这么照顾自己,心里甜丝丝的,从豆浆机里倒出新鲜豆浆,喝了一口,顺手摸了摸包子,确实有点儿凉了,遂按照韩岳的嘱咐,用微波炉热了一会儿,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一遍吃着早餐,一遍在心里静静地想着韩岳。
想的时间有点儿长,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还有些汗颜,一起长大这么久了,怎么刚刚一个早上不见,就这样想起他来?
外面想起敲门声,她有点儿诧异,开了门见许鸣站在门外,看见常欢,许鸣精明干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在吃饭?”
常欢嗯了一声:“你找小山?”
“不是。”许鸣扬了扬手上的本子,对常欢道:“我给他送这个上来,他说晚上回来有空要过目一下。”
“哦,那你进来吧。”常欢忙让开。
许鸣走进来,他对楼上轻车熟路,径直走进了书房,将簿子放在书架台灯旁边,出来时路过厨房门口,他在走廊上微微踌躇片刻,对坐在餐桌旁的常欢道:“最近忙么?”
常欢放下豆浆杯子,抬起眼睛看着他,摇头道:“还好,怎么了?”
“我在想,你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跟我一起出去跑几家药厂?”
常欢愣了,身子微向后靠,打量了两眼许鸣,问道:“这是怎么说?”
许鸣在她对面坐下道:“你知道韩哥的连锁药店生意越做越大,借着韩哥的名气,周围几个乡镇的乡民几乎都来我们青山大药房买药,但是我们之前合作的两家医药公司十分不地道,韩哥做的是老乡生意,药品的价格是第一位的,所以他早就有心抛开贪婪的中间商,直接从厂家进货你既然闲着,怎么着,有心跟我一起出去见见厂家销售代表么?”
“药品这一块,我可什么都不懂。”
“其实你不需要懂什么,只是有些紧俏药品的回扣太大了,加了价之后,治病的人几乎就败了家我觉得你既然闲着,何不出去帮韩哥杀杀价?”许鸣看着她道。
常欢盯着许鸣,她以前从未仔细看过处了韩岳以外的任何男子,这时候忍不住多瞅了他两眼,见他跟韩家兄弟那种外型秀朗俊美的第一眼美男子不一样,眼前的许鸣,气质精明干练,初见或许不显眼,但是这样跟他面对面坐上不到半分钟,就能感到他身上那种因为精明强干和勤奋而散发出的独特魅力来。”
“我考虑一下。”她给了他一个可进可退的答案。
许鸣嗯了一声,也不多寒暄,告辞起身出去了。
常欢看着许鸣的身影消失在楼外,自己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突然请自己这样一个外行帮忙是何意?难道真的是看自己太闲了,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一时想不明白这件事,打算等晚上见了小山,问问他的意见再作考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帮父亲做好复健,草草收拾了厨房,她出来走到楼下的时候,不想再诊所后面的假山老树下,看见独立着的许鸣。
他从楼上下来很久了,在这后面站着做什么呢?
许鸣倚着后院的一株老杏树,不停地吸烟,根本没有注意到常欢,他的目光沿着青山诊所的后窗向里望着,神情一改刚才精明干练的样子,烟雾弥漫中的眼睛里有一点儿加遮掩的烦恼与无可奈何,盯着窗内的什么,一动不动。
常欢心中好奇,她拐了个弯,目光向着那扇窗口望过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护士装的女人背影,整齐而别致的护士帽遮住了满头长发,诊所内新来的两个护士李姐和小赵她是打过交道的,但是这个女子的背影明显不是她们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窗内护士的白色身影微微侧过来,她才辨认出来,这女子竟然是白雪萍!
她重新出现在诊所这件事让常欢震惊了好一阵,以至于过了半天看着远处痴立的许鸣,目光在他跟白雪萍之间逡巡良久,才跟吞了一颗鸡蛋一样惊讶得张开嘴巴,知悉这件对她来讲十分匪夷所思的事实。
远处的许呜掷下香烟,从老杏树上直起身,向外走了过来,走到一半儿,发现立在楼梯下拐角处的常欢,他微微一愣,脚步没停,一直到了她跟前,对着窗内雪白的身影微微点了点下颏,淡淡地道:“她回来了。”
常欢没有答话。
“真是一个不肯服输的女人。”他似乎若无其事地加了一句。
对着暗恋自己死对头的男人,常欢就不开口评价白雪萍了。
“我跟她共事四年了,就算王八吞秤砣,也没有她这么铁心,以前我并不知道你跟韩哥的事,还不知道她守着这样没有结果的希望——女人的心事,确实不太好懂。”他似乎说着心中的烦恼事,可是表情淡淡的,神情举重若轻,完全不见一点儿尴尬与勉强,一派从容自若,让常欢一边佩服,一边暗暗诅咒白雪萍的好命。
这样好的男人,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父亲小老婆养的诡计多端的白雪萍!
她很辛苦地吞掉满肚子对白雪萍的恶意,对许鸣这样精明的脑子来讲,白雪萍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用自己提醒他,他也明白,她就是要跟自己抢小山!不战而败,向来不是常家人的风格,这个白雪萍虽然不姓常,可是身体里血液的一半来自常家!
“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刚刚吃过的韩岳的温馨早餐还在温暖她的胃,所以常欢这句话说得格外冷酷。
许呜听了,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出声。
“你喜欢她?”常欢不是绕弯子的性格,对许鸣和白雪萍,更是没有绕弯子的必要,遂直接问道。
许鸣嗯了一声,一点儿不犹豫地承认了。
“对付她这样的女人,你总是这样守着,没希望的。”常欢直截了当地道。
许鸣又嗯了一声,目光在窗内的白色身影上逗留了一会儿,清瘦的脸颊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过了很久,他才转过头看着常欢,声音里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希冀问:“依你说,对付她这样的女人,我该怎么样?”
常欢想不到他竟然问自己,差点儿笑了出来,这不是拎着小母鸡给大灰狼拜年么?
“你想听我的?”常欢笑了,眼睛盯着窗子里面那个白色苗条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期许的许呜,摇头道:“我从小就恨她,你要让我出主意,百分之百是害她,哈哈,还是不要引诱我犯罪的好。”
“现在又没有旁人在这里,你随便说说,我随便听听,大家都不当真就好了,其实我从小跟我父亲一起生活,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女性,在这方面,经验确实少了一些。”许鸣的声音里多了一点儿掩不住的烦恼。
常欢哦了一声,她并不了解许鸣的身世,但能被韩岳韩滨兄弟视作朋友和左膀右臂的人,人品和能力肯定都不错,她一点儿也不想白雪萍嫁得这么好,所以一点儿好主意也不打算给他,想都不想地对许鸣道:“她从小就打定主意跟我抢,我喜欢爸爸,她要抢过去;我喜欢的衣服、鞋子、首饰,她也要抢过去;她跟她妈搬到镇上之后,看见我喜欢小山,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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