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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的天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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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泠熙他……可以吗?
如果连他都不可以,我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我觉得可以了。
可我还是特别特别不确定,觉得前些日子我们俩那么心心相印自自然然地在一起很舒服的状态,突然之间就回不去了 。
可能是这几日的分开截断了本来已经建立起的常规,节奏一旦被打乱,心也乱了。
可能是之前我们都只顾着沉浸在朝朝暮暮的喜悦当中,沉淀不下心情来思索这种关系,以及我们之间的未来。
可是傅泠熙刚下火车就发短信问我下午会不会去上自习。
我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反正我告诉他:“今天不上自习了,我要去练习网球。”
那个学期我的体育课选的是网球初级班,学了一个月刚刚入门,瘾头正大着呢,只要能接住一个球我就特有成就感, 于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地准备主动去做运动。
傅泠熙却没让我逃:“那我陪你去。”
说是要去打网球,其实我只有拍子,课上老师都会提供球。傅泠熙有球,带了满满一大筒。
他带着我往网球场走,我特别难为情:“那个……我才刚学会一点点而已,肯定没法跟你对决。”
他有些不解:“那你本来是打算怎么练的?”
我说:“鸣鹤园那边有面墙挺不错的,轻易也没什么人经过,我就打算自己去对着墙打来着。”
他点点头:“那咱们就去那儿。”
第8章 第7章
十月上旬的北京,天气正是最好的时候,天空蓝得澄澈高远,金色的阳光流丽却又毫不张扬,显得慵懒而沉静。西门 附近有一棵不知名的树,大大撒开的树冠黄叶如霞,周围的草坪上也铺了一层斑斓,美得让人感动,感动得一忽儿想 要大笑,一忽儿又想要流泪。
我们来到鸣鹤园那道四顾无人的短墙前。其实这不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啦,它是一间复古瓦屋外院院墙的侧壁,至于里 面是什么地方,我从来就没搞清楚过。
傅泠熙拿出一只球抛给我,我开始对着墙自己练习击球接球。
刚开始我真的是一次只能接一个球,特别怕傅泠熙笑我,可他完全没有,一直在旁边给我加油鼓劲,偶尔指点一下提 示提示某个小小诀窍,只要我有一点点进步他就极力表扬,美得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之前我说过,我们卧谈的时候居然把至少外形条件都很不错的体育生排除在外,可能是因为我们觉得他们反正也不会 看得上我们。这是我的心里话,因为中学的时候我们体育老师就特别讨厌我,于是我以此类推,觉得体育好的人都会 很看不上我这样体育烂的人。
可傅泠熙竟然没有。
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试过在体育上也被人这么夸来着,于是自我感觉良好指数顿时暴涨100点,进步倒比正经上课的时 候还要明显又快速。没多久我就能连续接好几个球了,于是傅泠熙拿着自己的拍子加入进来,像打壁球那样地陪我一 块儿,正常情况下他一个球我一个球,特殊情况下他可能要连续接好几个,把我打出的臭球一一化解掉。
然后,某个球被我一挑高,唰的一下就蹿屋顶上去了。
我望天挠头,自知罪孽深重,回过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傅泠熙:“怎么办?”
傅泠熙“啧啧”摇头,拿起球筒又倒出一个球,微笑着递给我:“那还能怎么办?这不还有呢吗?”
这回更好,我们都没打完一轮呢,我就又把球打屋顶上去了。
当傅泠熙的第三个球被我打没了之后,我彻底过意不去了:“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你就一个球都剩不下了!”
他不明白这又有什么问题:“那就把它们全打飞呗,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本事哈!”
我坚决摇头:“事不过三,不要了啦,走,我去买一筒球赔给你。”
他拒绝得很干脆:“几个球而已,赔什么呀?”
人家大方,我可不能瞎占便宜,于是我急得拉起他就走:“一定要赔的!快走快走,你是在哪儿买的?我找一模一样 的……啊!”
话还没说完,我被他反手一拉,回身栽在了他的怀里!
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就是整个人都僵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同长辈之外的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而在我 上中学之后,能跟我发生如此亲密接触的异性长辈也就只剩下我爸了。
于是我像是突然被抛入某种异度空间,极度的陌生感强烈到恐怖的地步,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连抬头都不敢了。
傅泠熙紧紧抱住我,为了就着我的身高而不得不躬下身子,面庞俯在我的头顶上,一说话就有一丝一丝的气息吹在我 的后颈窝里,又痒又麻:“那你做我女朋友吧,那样我的就是你的了,你把我什么东西弄坏弄丢都不用赔了!”
他的嗓门逼得很紧,声音都有点变调了。他的紧张把我感染得越发手足无措,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气息也顶到了脑门 儿上,声音紧紧逼着,完全不像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你……哪有你这么表白的呀?!”
他霍然放松,低低笑着把脸埋在了我的发丛里:“其实那次借完你手机我就想说来着:要钱没有,要人有一个,不如 我以身相许来抵债吧!”
我哈的一声也笑了出来,一时间忘了害臊,抬头瞪他:“你都没真用我手机对不对?再说了,就算你用了,我要真收 你那点钱,你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吧?”
他望着我,脸上的柔情忽然放大定格:“唉,喜欢都已经喜欢了,就算是那样又有什么办法?”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俩这是在说些什么。
还是以这种姿势!
这一波紧张窘迫来得比刚才还要汹涌澎湃,我霎时间就被定住了,除了脑子以外,身体所有细胞都失去了知觉。
一直到好一段日子以后,我终于习惯了他是我男朋友这件事,没那么害羞了,才问清楚了当时我脸上那一下一下陌生 得奇异的触感,真的是他在亲我。
那时候的他一定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又或者是还没开窍,连亲吻都不太会,不敢发出声音,只知道用嘴唇在我脸上一 点一点轻轻地啄。
后来他说:“我当时都快激动傻了,一直在想着原来你的脸就像有魔力一样啊,只那么碰一碰都能让我像在天堂里一 样!”
他后来还老说是我先跟他表白的。他说:“你先拉了我的手,也是你先说‘喜欢’的。”
而我对付他的方法简单粗暴却利索有效:“这么赖皮的人,我不要了!”
他一定会马上追上来又哄又求:“好好好,我先表白的我先表白的,我单相思追了你一年多才大功告成的,行了吧? ”
事实被美化到了不能更美的地步,我十分满意,饶过了他。
鸣鹤园里有一片小树林,那天下午他拉着我跋涉了一小会儿,找到了一个肯定不会有人看见的地方。
自从他第一下抱住我直到吃晚饭,他一秒钟也不肯放开我的身体或我的手,就好像我们俩分开哪怕只有一刹那,就会 再也找不到对方一样。而我任他拉着我,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什么都不问,反正不管他要去哪儿,我都愿意跟着。
林间地势高低起伏,他把我放在一个小矮坡上,让我们的身高大致持平,这样他可以舒舒服服地抱着我不放,我们俩 就像两个白痴一样搂在一起说了好半天的傻话。
我问他:“你怎么不喜欢程佳影啊?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又那么喜欢你。”
他很认真地说:“她没有你漂亮啊。”
我才不信呢:“你这个说好听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说难听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捧住我的脸,对我仔细看了一会儿。
我以为他是在重新进行观测评估,结果他说:“你看过《浪漫樱花》吗?郭富城扮演的男主角是个色盲,他眼中的世 界是黑白的,只有张柏芝扮演的女主角是一团粉色。我的确是先见到了程佳影,那时候也的确觉得她很漂亮,可后来 我见到了你,世界就变成黑白的了,只有你才有颜色。”
我没看过《浪漫樱花》,于是那天吃完晚饭后,我们去图书馆地下的单体放映厅租了这张碟来看。
后来我认识的人都觉得那部电影挺烂的,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地觉得它非常非常好看。我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看过 的浪漫言情片不多所以才觉得好看呢,还是因为它是我和傅泠熙的定情片,也是我们在一起的当天所看的电影。
是我们俩单独一起看过的第一部电影。
那天从图书馆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天全黑了,没看到有月亮,天幕中浓浓的墨色里散了一把银亮的星子 。
我以为傅泠熙会说现在去上自习正好,但是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地、却急切恳求地说:“我想找个地方,让我可以 好好抱你……”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傅泠熙都要找个地方好好抱我。
在最开始的一个星期,他也都会亲我的脸,现在他会发出亲吻的声音了,也不仅仅是碰一下而已,他会轻轻咬住我的 颊肉,重重地吸一吸,再恋恋不舍地放开,转战下一片阵地。
可我们还没有接吻。
我对于这样的节奏非常满意,因为我就是喜欢一步一步边看边走,慢慢地深入。我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我总要一 点一点地去确定一件事情要不要这么继续下去,即便它从一开始就被证明了是绝对值得进行到底的,我也愿意细细品 味其中的过程。
于是我觉得傅泠熙真的是我心里的人,他的每一件事都做得那么让我舒服。
我们的初吻发生在未名湖旁边那座小坡上的凉亭里的那只大钟之内。
其实我一直都不确定那到底算不算是初吻,到现在都没法确定。
那是我和傅泠熙在一起整整一周的周日下午,我们俩在未名湖边说着说着话,就突发奇想钻到大钟里去了。
钻进去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也不算突发奇想,之前有很多前辈都来过了呀。
因为钟的内壁上有许多拙劣的刻字,记录着那些我们从未见过的人的一瞬心情。
薄暮的微光从钟罩下透进来,里面的光线朦胧而迷离。
傅泠熙又开始亲我。
我相信那天我们俩非常扰民,因为未名湖其实是旅游景点,不少校内校外的人都会经常在那里出没,而当时来到亭子 里的人发现大钟下面居然有四条腿的时候,估计都会很不好意思以至于匆匆离去。
肯定也影响了游客的拍照。
可傅泠熙一副什么也顾不上管不了的样子,我虽然满心里都是顾忌,却也不好意思、更不愿意提出来,就那样纠结着 一直一直地待下去。我完全不记得、或许当时就没有概念,我们俩究竟在那只钟里待了多久?反正他一旦抱住我就停 不下来,之前的每个晚上都是一直抱到再不回去宿舍就要锁楼门为止。好像抱我是他的一件维持生命所必需的事情, 比呼吸进食还要重大,若要他停下他就会立即死去。
那天,他亲着亲着,嘴唇终于停在了我的嘴上。
我的呼吸整副抽紧,抗拒着、又期待着可能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
第9章 第8章
在一个从未被吻过的女孩子看来,被一个男人吻是一件几乎无异于失身的历史性事件,一旦让他吻了,似乎才是最后 地确定了关系,又似乎已是互许终身的承诺。
毕竟有些东西一旦发生就不能更改,有的第一次,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
那天,在未名湖畔小凉亭内的大钟里,傅泠熙小心而坚定地张开嘴,把我的唇整个吸入口中。
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前奏,后来才发现这是他会的唯一一个步骤。
他吸着我的唇,越来越用力,好像真的能吸出什么蜜汁甘醴,令他如此不能罢休。
我有些困惑和茫然,因为一直以来都听说接吻是要用到舌头的。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而且我担心他知道我知道要用到舌头(这话绕的……),会觉得我不是纯洁的女孩。
所以我也始终闭着嘴,不敢启开。
我就那么任他予取予求地吸了又吸,吸了不知多久,而且他那么大力气,居然还常常一副拼出老命竭尽全力的样子, 一点也不晓得怜香惜玉……
等到他终于放过我,带着我从大钟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嘴已经全肿了,又麻又胀,既像是没了嘴唇,又像 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凭空黏了一层不属于自己的嘴唇,连话都没法说了。
所幸天已经黑透,没人看得清我。
而我们俩都还沉浸在那个亲吻的余韵当中,谁也没有说话。
我到很久以后才告诉傅泠熙他第一次吻我就把我的嘴吻肿了,他笑起来,有些难为情,但那难为情的样子很快就被一 片心荡神驰所取代。
和我的感觉一样。虽然我们都不会,虽然我们都很笨拙,可那说明了我们都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那是我们俩共同的 初吻。
如果那个两个人都不会、也没有用到舌头的吻真能算是初吻的话。
成了傅泠熙的女朋友之后,有些问题终于可以问了。
有一件事情我好奇了很久:“傅泠熙,你爸妈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啊?听起来好像女孩子!”
他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我家族谱上排到我这一辈就是个‘泠’字,无论接什么字都会有些女孩子气。”
我说:“人家看到我们俩的名字放一块儿,肯定以为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他说:“没事儿,知道咱俩是一对儿就成。”
说一件早一点的事情吧。傅泠熙去杭州的那天晚上打电话找我的不知名男生是谁?
直觉告诉我是乔野淳。
因为除了乔野淳之外,跟我熟到会往我宿舍打电话的男生都不会不成熟到直愣愣地问我室友我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的 。
说他不成熟,因为这种问题很私密,问出来丢人。
可我没给他回电话,就当不知道是他好了。
我不觉得他找我是有什么事,因为看他打电话前给我手机发的短信就没什么事,而且我担心如果给他打电话的话,他 二愣子地又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以及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怎么办。
我懒得回答那个问题。
那天晚上傅泠熙还不是我男朋友,可他临去集训之前给我巴巴地送了一大袋苹果来,我不想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认识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我们的一个不约而同的做法就是,刚开始有男女朋友的时候都要先保密一段时间,等 关系稳定下来了再公开。
其实也不能算是保密了,如果有人看出蛛丝马迹,问我你和傅泠熙是不是在一起了呀,我会大大方方承认说是。
但我不会主动去跟人家说。
只对一个人除外。
我和傅泠熙在一起后没几天,夏珩给我打电话要同学聚会的照片。
那会儿数码相机还是珍稀品呢,参加聚会的所有人当中就我有,其实那相机也不是我的,是我表哥的,不过他借给我 之后,没个三年五载估计也是拿不回去了。
我对夏珩说没问题,正好你上次过来帮我重装电脑把U盘落我这儿了,我拷在你U盘里给你。
他说那我大概吃晚饭那会儿来。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跟我一起吃晚饭了,于是那天他发短信说快到我楼下的时候,我就挎着傅泠熙一起出现了。
夏珩本来以为我在楼上,一直盯着我们楼门口看,所以当我突然在他身后叫他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时本是 满面惊喜的表情,却在看见傅泠熙后凝固成一派狼狈。
我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笑着给他们俩介绍:“夏珩,我高中同学;傅泠熙,我男朋友。”
他们俩彼此点头问好,我把U盘递给夏珩,夏珩道了谢就冲我们招招手:“我回去了啊,有空再联络!”
目送着他自行车一蹬片刻就已走远,我抬头看见傅泠熙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吧,还有多少追求者要我去亲自扫除? ”
我不想承认:“什么追求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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