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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爱刁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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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好像是心月啊,她这是怎么了?”

“你看这样子,衣衫不整的,还用问吗?”

“这么好看的姑娘可惜了。。。。。。”

“你没看她长的一副会勾引人的样儿吗?这也活该。”

。。。。。。

难堪的话把她的心她的自尊更彻底地撕裂,她感觉心一直在滴血,一直在疼痛。

像是有铺天盖地的唾沫向她飞来,要把她淹没,让她窒息,脸也因羞耻而滚烫地烧着,手和脚都在不停地颤抖。

霍凉石,这一切我都要你双倍的还回来,她咬紧早已被咬得红肿的唇,让仇恨赋予自己力量。

终于到了自家门口,她颤抖着手翻开自己的小包,却因为紧张钥匙都拿不稳。

“心月,你要记得女人的清白比命重要,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母亲的这段教诲又一次在脑海中播放,似乎有记忆来就如此,只是今天似乎这话更有刺穿力,直让她觉得头嗡嗡作响。

她恐惧而又紧张地想着:母亲就在门内,见我这样,会怎么想,会说什么?她不怕她打她,骂她,怕只怕她又用一贯的带有深深不屑与冷漠的眼神瞅着她。那眼神总让她心发毛,不知所措。母亲啊母亲,今天你能不能给女儿一点安慰?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试了几次,钥匙才终于插进锁孔,她深呼吸,咬紧牙鼓足勇气拧开了这道可判生死的铁门。

蓝色的吊灯下,母亲王爱珍和父亲林建中正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晚饭,本该是温馨的时刻还是一如十几年来一样死寂得让人发疯。

俩人听到关门声,不约而同地扭头向门口看来,林心月带着血污的腿便先落入了他们的眼,紧接着她裹着的男士警服,红肿的脸,凌乱的发,唇边的血迹都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林建中登时惊得手发软“啪”的一声,手中的饭碗落了地,碎瓷片和饭菜溅得满地都是。

强了,恨了 8 丢人

他直觉的血冲上了头,脚也软了,硬撑着踉踉跄跄地走到女儿面前。

“你……你……这是?心……儿,你这是?”父亲扶住林心月的肩膀,望着她的眉眼嘴唇蠕动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出来,已是面如土色。

倒是王爱珍,只是意外地愣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又拈了一口菜。

林心月以为她会大骂她,会冲过来打她,那样她还好受些,可现在她这么平静,竟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尽管她这态度像要据她千里之外,见到了妈妈还是让她悲从中来,于是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妈”,泪就在眼圈里打起了转。

真希望能够像别人家的女儿那样扑在母亲怀里痛哭,受了这天大的委屈,若能得到母亲的宽慰,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丢人!”王爱珍抬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鄙夷,继而低头盛了一勺汤到碗里,继续文雅地用餐。

母亲的话生生地噎住了她,林心月被彻底地推进了地狱,心口有刀划过一般的疼痛,强忍住泪,暗笑自己对母爱的奢望。

“爱珍,你。。。你别太过分了。”林建中小声地责备她。他已从刚刚的震惊中慢慢地恢复过来,女儿已经如此,唯有平静才是给她最好的支持啊。

“哈哈,真是笑话。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从小到大,我天天教她女人贞洁最重要,你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还好意思回来,我这老脸都被她丢尽了。”

王爱珍气呼呼的,把饭碗用力往桌子上一顿,似乎忘记了维持几十年的端庄形象。

“你少说两句,算我求你。”见她生气了,林建中态度迅速软了下来。

“我倒不能说她了?难不成她还不是我生的了?”王爱珍声音尖锐地逼问道。

“谁说她不是你生的了,孩子都这样了,你。。。。唉!算了。心儿,告诉爸,这是谁干的。”

林建中重又转头看向心月,紧张兮兮地问,很小心,生怕伤了她的自尊。

“爸,我洗澡去了。”林心月不想多说,甩脱了父亲的手,逃也似地回房了。

第一时间拿好干净的衣服,低着头快步走到卫生间里,水还没打开,父母的谈话便又一次钻进她的耳朵。

“这孩子受了刺激,我求你,就少说两句,可别让她想不开啊。”是林建中压抑的低语。林心月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母亲,他最常说的话就是“求你”两个字,真是一个窝囊的男人。

强了,恨了 9 死在外面多干净

“哼”

“要是有那个气魄压根儿也不会回来了,死在外面多干净。”

林心月本已心如死灰,再不想多流一滴泪,可母亲的话还是让她忍不住,眼泪又扑刷刷地落下。

她把水笼头开到最大,让温热的水冲刷自己,也把外面的杂音一律隔绝。既然还不能立即死,便要忽略所有的鄙视,坚强地活着。

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那都是耻辱的象征,她抓起旁边的钢丝球拼命地擦。

抹了几遍沐浴露,洗了又洗,冲了又冲,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她擦得破了皮,终于感觉没有那么脏了,她才拿过浴巾揩干水。

林心月拉开厕所的推拉门,王爱珍正站在门口,她的心涌过一丝丝温暖,心想母亲终究是在意自己的吧,站在这里想必是不放心吗?

“妈!”她低声唤了一句,鼓足勇气对上母亲那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强迫自己微笑,想让她放宽些心。

谁知王爱珍眼皮也没撩一下,声音冷冷的开口,依然带着股惯有的不屑。

“亏你还笑得出来?洗这么久,就能洗干净吗?”说完,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进了厕所,哗地一下拉上了门。

心碎了。

老半天,她才从彻骨的心痛中恢复过来,终究,母亲终究不能给她一丝希望啊。

不想再看她的脸了,再也不要曲意逢迎了,不要了,受够了。恨,一下子淹没了她,除了恨霍凉石,还恨母亲,恨父亲,恨这个冰冷的家!

妈,刚刚那一声妈就算是我最后叫你的吧,今天我就走,将来死的时候,要让你们连尸体也找不到。

回到房间默默地收拾好几件简单的衣服,把李泽明买给她的重要礼物一并带上。拖着行李箱走出自个儿房间,甚至连和他们打句招呼,她都不想开口了。

“心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林建中不敢打扰女儿,只是安静地坐在客厅默默抽烟,眼睛的余光却关切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不声不响地拎着一只行李箱从房间出来,像是要出门,他急得追了上来。

“让她走!”还没等心月回答父亲的话,王爱珍已拉开门从厕所出来了。

“现在还说不得了,倒像做了什么光彩事,还给我们脸子看。你就让她走,我看她能走到哪儿去。”

这话虽是伤人,然而却再伤不到林心月了,她微微地扯起嘴角,无声地浅笑着开门,这儿哪像一个家,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狱。多好啊,总算可以离开了,真应该好好笑笑,应该放声大笑。

强了,恨了 10 扑进他的怀抱

“唉!”见女儿忽而笑了,林建中更是不放心,一声长叹泄露了他多少无奈。

“我送送她。”

尽管女儿这样的情况外出,他心里割舍不下,可他也明白,以王爱珍的个性,定会让脆弱的心月难过得雪上加霜。

院子里,到处是吃过晚饭出来乘凉的人,三三两两聚在那儿,有说有笑的,仔细听,似乎都在讨论林心月的事。这小区不大,互相之间也都算熟悉,偶尔谁家的小孩儿打个架这些人都能谈上两三天,林心月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引起他们的格外关注呢?

见她出来了,大家不约而同禁了声,偷偷往她身上看过来。林心月知道这些人正用好奇,鄙视,同情等各种各样的目光看着她,不想示弱,她拖着箱子,挺直脊背,让自己的步态稳当而骄傲。

林建中默默地跟在女儿身后,感受着这些人的关注,见心月骄傲地仰着头,像对这些不在乎似的,做父亲的明白,她只是在伪装坚强,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却什么都不能替这个女儿做,只能默默地跟着,让她知道爸爸在她身后,让她别怕。

一直到出了院门,离开了那些熟人的视线,林建中才松了一口气。

“心儿” 他跟上去,想帮她拿一下行李。

“再也不要叫我心儿,不要叫!不要叫!我讨厌这个名字。”她忽地停住脚步,转身对父亲尖利地吼道,从小到大,她从没尝试过对一个人尖叫。

那是因为她厌恶极了这个名字,也厌恶父亲。

从前,她也依赖过他,即使那时他是一样的唉声叹气,她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哄他开心。

她总是想蹭到爸爸怀里坐,每一次爸爸都会说:“这么大的姑娘了,自己好好坐着,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她记得爸爸喜欢吃巧克力,所以用攒了很久的压岁钱买了好多,自己舍不得吃一口,送到爸爸嘴边,他却连个笑容都没有。

可是,即便这样,她依然变着花样想要得到父亲的爱。

直到七岁那年的一个黄昏,她恶作剧般地跟在父亲后面,想看看他急匆匆地要去哪儿。

公园里,她看见父亲忽然转身,笑容灿烂地叫了一句“心儿”。

她从没见过爸爸那么欢快地叫她,喜冲冲地刚要迎过去,却忽然看到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已经跑到爸爸身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

强了,恨了 11 放开她

心儿啊心儿,你的将来可怎么办?难不成就因为这事儿葬送了一辈子的幸福吗?老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林建中的心里波涛翻滚,又不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太难过。

她在催他回去,虽不放心,可总不能一直跟着她,或许让她一个人静静才是疗伤的最好办法吧。

“好吧,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这个你拿着。”说着,他从口袋里拿了一叠钱出来,塞到心月手里。

“爸,我自己这里有钱,这钱你留着。”爸爸此举多少还是让心月心情好受了一点,只是这钱她却不想要,遂又塞到他手上。

“孩子,出门不怕钱多,带着以防万一,一切小心。”爸爸拉过她行李箱,把钱放进去,站起身慢慢地走了。

林心月无心也无力再把钱塞回给他,他要拿便拿吧,或许拿着这些钱,他才能安心些。

她静静地坐在这条已经坐了十年的长椅上,桐花正在开着,一阵阵花香随着清风钻入鼻孔,却无法给她带来以往的宁谧。

身边没有泽明,这椅子似乎也变得冰凉,微风吹过,连心也跟着越发的凉了。

“泽明,今晚就让我最后一次想你吧。以后,我只怕再也不会坐这条长椅,再也没法靠在你宽厚的肩膀上了。泽明,没有我的日子你会好好过吗?我的泽明,我知道你爱我,守了我十年,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天使。可是怎么办呢?我再也配不上你了,再也配不上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不会落泪了,可自言自语中,脸还是渐渐湿冷,原来是泪,已爬得满脸都是。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泽明第一次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个下午。

那天阳光明媚,一向不喜见光的她没有躲开太阳的明亮,也没躲开故意欺负她的那群同学。被围在一群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中间,接受着审问,不爱说话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们的话,不知道怎么逃出他们的控制,只有瑟瑟的发抖,低声的抽泣。

“放开她!”一个少年的声音穿过人群,飘进每个人的耳朵,就是这么奇妙,他只是轻声说了三个字,人群却自觉地散了,她被救了。

强了,恨了 12 兴奋的声音

她感激地抬头看他,那时的他正站在阳光里,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身,好看的脸似乎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照进了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自从知道自己是另一个女孩的替身,她便成了不能见光的苔藻植物,心里幽暗晦涩,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好像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天空放晴了。李泽明优雅地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她略羞涩,略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心的把小手交给了他。

从此初中一年级的林心月就成了高中一年级李泽明同学的小跟班,除了上课,俩人几乎形影不离。

他们俨然成了一对小情侣,旁若无人地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校园里每个角落都曾留下过两人的笑声。

心月几乎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吻上她的唇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一切都是那么温暖和煦。

和他在一起,没有心荡神驰,紧张得忘记呼吸的那种感受,但她就是感觉他们已经像是两颗长在一起的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依偎着,仿佛已经认识了几千年。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分开,从来没想过,心月想着再也不能见他,心就涌上一股剧烈的疼痛。

“泽明,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泽明,我该怎么办?没有你在身边,我又成了孤魂野鬼,又是孤单单一个人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泽明,泽明,泽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忘得了你,我的泽明。。。”心空落落的,那种心痛,无助,绝望,恐慌几乎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实在觉得没力量,没支撑,她打开行李箱把泽明买给她的玩具熊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这样便可以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肥皂味,便能感受到他带来的阳光再次照射进她的心。

仿佛心有灵犀,念及泽明,他便打电话过来。

这才想起泽明说今晚会给她一个惊喜,经历下午的变故,她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泽明,我天天盼着毕业,盼着早点嫁给你,可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怎么就这么短。你知不知道我根本舍不得放开你的手,可我没办法,宁愿让你相信我不爱你了,这样你或许还能快乐下去。

早晚是要说的,既然这辈子对不起你了,希望下辈子能好好还你,迟早也是痛,就让你早痛早好吧。

一狠心,她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泽明兴奋的声音。

强了,恨了 13 你是怎么了

“月儿,你快到门口的梧桐树下来,往东南方向看,快点!”

泽明不知她正坐在这树下,她略抬头往东南方向看去,只见天空忽然出现大朵大朵的烟火。

“砰砰”的声音传的老远。

每朵烟火燃尽,快落下时就出现一个字。

“林” “心” “月” “嫁” “给” “我”

烟火不断绽放,这几个字反复出现。

泪,顺着心月的脸颊淌下,温暖继而冰冷,恰如她此时的心情。

她深吸气,抑制心里微凉的疼痛,强迫自己说出狠心的话。

“泽明,谢谢你!不过我今天才发现其实我不爱你,所以不能答应你的求婚,对不起。”

话一出口,她自己已是心如刀割,疼痛难止,而李泽明则感觉像是晴天霹雳当头砸下来。本来这求婚是毫无悬念的,他们早已约好了终身,求婚只不过是一个过场,给她个浪漫的仪式让她难忘罢了。

可谁曾想这么顺理成章的事却忽然出了这样的变数呢?

太意外了,实在太意外了,林心月拒绝李泽明的求婚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不可能,可他竟然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李泽明呆住了,半晌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泽明,你在听吗?”这么久没见泽明说话,心月心也慌了一下,她知道泽明有多爱她。她也担心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果然,他听她说了一句狠话竟难过的不说话了。

“月儿,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是玩笑话,我听了心里也难受。你是不是要在我求婚时考验一下我的诚心啊?是不是。。。”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一连串的问话脱口而出,他不能相信,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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