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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鹊和她的朋友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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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晓梦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决定办一个中式的婚礼。”
开篇孙俊的这句话给陆治贤和堂鹊都吃了颗定心丸。
“不过我们想把婚礼办得别致一些,所以……”
“所以我们会追加预算。”
李晓梦说完,发现对面坐着的两人松了口气。
“那么,”陆治贤清清嗓子,“两位想追加到什么价位呢?”
“十二万。”
还好还好,堂鹊整理好微笑,“好的,我们可以重新策划一下两位的婚礼了。”
陆治贤接下去,“上次我们谈到了婚纱和摄影的问题,但都没有定下来,两位的婚期在十月一日,这些能先确定的还是先确定的好。”
李晓梦回答,“关于摄影,我还是希望能找独立摄影师来拍。但我跟小狮子联系了之后,她说她十一没办法过来广州……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识合适的人选?”
堂鹊自然是有备而来,“我有个现在在《城市画报》当摄影师的朋友,我可以帮你问问看他愿不愿意接私活。”
“是什么样的摄影师呢?”
“唔,不好界定,改天我把他以前拍过的照片发给李小姐你看看吧。要是不合适咱们可以继续找嘛。”她眨眨眼,好像这件事已经谈好了似的。
“那他能做跟拍么?”
“婚礼跟拍的话我们有很不错的合作对象。”陆治贤把手上的文件推过去,“这一家摄影机构和我们公司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两位想看他们的样片的话扫一下这个二维码就可以了。”
趁着孙俊查看资料的空档,堂鹊插了一句,“不知道李小姐对婚纱——或者应该说嫁衣?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上网看过一些嫁衣了。”比起上一次见面,这次李晓梦可算做足了功课,“我在想要不要买下来,可以留给以后自己的孩子,但是要是生的都是男孩就不行了哈哈。而且好像质量好的嫁衣都是要找裁缝定制的,价格不菲。我又不想穿那种很土的红色布金色线,看起来很俗的嫁衣……堂小姐,能不能问问上次我们去看的那个婚礼,新娘的嫁衣是从哪买的呀?”
堂鹊嘴角一歪,“那是新娘祖传的……”
“哦……”
“如果李小姐有这个情结,我们也能找到合适的裁缝。”陆治贤说道,“如果李小姐明天有空我们就可以约见她了。”
“真的吗?”李晓梦期待道,“那麻烦你们安排吧,我明天一天都可以。”
“好的。”陆治贤在计划表上写下了这一项,“孙先生的衣服我们会让提供第二套礼服的店家一起提供的。”
孙俊却摇头,“我明天跟晓梦一起去见那个裁缝吧。”
不止是两个婚礼策划师,连李晓梦都有些吃惊,“我明天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陪我……”
孙俊握住了李晓梦的手,“做一套吧,你的跟我的都做。”
“可是这样……很贵吧?”
孙俊眉眼弯弯,好像并不觉得李晓梦提的问题有什么讨论的必要,“说不定生了龙凤胎呢。”
现在要是有人问堂鹊“幸福的形态是什么?”,她一定会回答:“李晓梦的笑脸。”
这个周五,堂鹊收到舒乐的信息,大意是说周六公司有事,不需要堂鹊过去。
周六正是大家和小八约好去逛街的日子,堂鹊便欢快地在群里说了自己能参加,然后很快祝敏黎就说她周末要工作去不了,再后来沈愈琴干脆就把这次聚会说成是“大家一起来研究怎么让连笛的店起死回生”——堂鹊觉得这世界变得真快。
暑期档一向是各路电影厮杀的黄金档期,虽然已经毕业一年,再也无法享受学生票的优惠,但堂鹊间或也是会到电影院去看场电影,陶冶本就不怎么高尚的情操的。自诩看过几百部电影的堂鹊本来是抱着期待走进电影院去看这部被《后会无期》和《小时代》的厮杀波及,只能在小厅里放映的电影的。谁知道看了不到一半她就有了想拉进度条的冲动,全篇拍得最好的片段似乎就是吴建豪唱歌的那三分钟,其他都让人昏昏欲睡。
碰巧其他几人也在这个月看了这部电影,所以这次聚会大家一坐下聊的就是陈大发薛凯琪演技有进步、吴建豪角色造型雷人、男神钟汉良本月二度演坏人(好像点不太对)。远道而来的小八也欢快的加入了讨论,不过她的点是“薛凯琪的角色是我毕生追求啊!”
周末的碰面约在了天河城,几人前后脚到了以后便在楼上楼下兴致勃勃地逛了起来,最后终于有人肚子饿了,才在附近的寿司店坐了下来。俗话说得好,女人每次和女朋友出去,不论是上街还是吃饭,都是前戏,真正的主角就是扯淡聊天。所以点完菜后,几人自觉地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小八环视周围,“哎,今天猪敏怎么没来?”
“她说公司有项目,走不开。”连笛给所有人倒了茶。
堂鹊眼观鼻鼻观心,其他人也都没有为这句话做注解的意思。
“今天我们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沈愈琴清清嗓子,“连笛的人生大事!”
余念笑道,“大HR,公司的会还没开够啊?”
沈愈琴辩解道,“那我总不能说成是我们几个股东要来这么寒酸的地方开股东大会嘛。”
小八摆摆手,“哎呀不就是讨论一下连笛未来人生的发展轨迹么赶紧的!”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说更奇怪了……”坐在她旁边的连笛一脸黑线。
“随意啦!”沈愈琴大手一挥,差点把对面堂鹊的头发扯住,“连笛的私家厨房现在遇到了发展瓶颈期,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办呗。”
连笛的私家厨房主打的是粤菜里的潮汕风味,除了装饰得十分符合潮汕大宅特色的餐厅时刻告知客户的历史感外,赖以生存的是连笛家里流传下来的一本菜谱。这菜谱来自古早时候大户人家的后厨,是伙房师傅代代相传的秘籍,传女不传男。传到连笛爷爷这一代人的时候,却没有男孙,只好给了大女儿随嫁做嫁妆,来到了连家。连笛的父母年轻时工作繁忙,她自小便负责家里的伙食,亲戚们就把这菜谱给了她——反正别人也用不上。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菜谱和连家最多就有半毛钱的关系,但这个噱头要是放弃了,没有师从牛人也没有在国外进修过的连笛开的这家店,就少了一个大卖点。所以大家在介绍客户的时候总是说“这家的主厨以前世家是给大户人家做饭的,有祖传的菜谱呢,就算当文物拍卖都值好几百万呢!”
本来这也是借鉴北方私房菜的做法,但话虽如此,连笛也是下了很大功夫去学习这些“官家菜”的。比起外头口味日渐快餐化的潮汕菜馆,连笛的私家厨房胜在精细:从选材、制酱料、做菜工序、火候掌握到上桌摆盘,连笛的手法在这一年的摸索中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许多客人们以前并没有见识过官家菜的,来到连笛的店里都会惊诧于她的手艺。
“现在厨房的情况是这样的:”连笛首先开嗓,“换了新地址后,进来问的客人确实比以前多了,但进来吃饭的人的增加量却没有那么多。除了你们介绍给我的几个比较固定的客户之外,我们留不住流动的客户。”
沈愈琴打断道,“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流动客户普遍认为价格太高,而菜色却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
“其实连我们这种正宗的潮汕人都说不出潮汕风味到底是什么,何况那些早就被潮汕餐馆荼毒的外地人。”余念一语道破,大家纷纷点头。
堂鹊则道,“店铺的运营费用不低,如果没办法在价格上赚回来,就要加多每天接待的席次,这样的话连笛会忙死的。”
面对大家一起投资的产业陷入困境的情况,每个人都想了办法。
“我联系了一下《Idol》杂志的出版社,他们说如果不是本身已经很有名的厨师和美食家,一般不会邀请他们开专栏。而且对方也很看重厨师的资历,要么就说要在国外有名的餐厅做过的,要么就是得过奖的。最后还说要有生活品味啊人格魅力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所以专栏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堂鹊一席话无疑给众人浇了盆冷水。
“我这边有一些客户,都是些需要私人厨师的有钱人。”沈愈琴接话,“不过要是你去当私人厨师,就不能在外面开店的了。”
这显然违背了大家的初衷,所以这个建议也被枪毙了。
余念有自己的看法,“要不连笛你去烹饪学校学个几年再回来?”
“新东方啊?”堂鹊怪叫。
“开什么玩笑!”沈愈琴大惊小怪,“真要去学习也得去巴黎啊!美食之都啊!”
堂鹊默默吐槽,“世界的一切都是巴黎的。”
“学潮汕菜去什么巴黎啊。”连笛嫌弃道。
“做生意这种事,场面弄好了就成了一半。”沈愈琴想起自己老公说过的话,“咱们的店面已经装饰得很好了,该编的故事也编了,要是咱们能请几个真正的名人来也许就能达到最好的宣传效果。”
“且不说这件事能不能实现,”堂鹊接话,“就算是名人来了,也只是一时间的效应,之后长久的运营还是要靠平头百姓。除了贵,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再次来就餐呢?”
沉默许久的小八在这时却说话了,“不愿意再来当然是因为没有让食客留恋的味道。”
连笛一愣,转过头去看小八。
但小八却在玩手机,并不与连笛对视,“不是吗?我从小到大跟家里人出去吃过的饭局海了去了,有些店你去一次下次还想去,有些菜你吃一次就想着要在家里如法炮制一盘,还不是因为你觉得菜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1)
8月份对堂鹊来说并不是个好月份。
这天天气阴沉,她独自走在从花店回家的路上,想着今天早上接到的电话。
周二的上午,她没有被闹钟叫醒,而是被来自姨妈的电话吵醒——“堂鹊,你要上班就不用回来了,你妈妈这边我们会一起拜的了。”
她愣了半晌,才想起来,今天是她三年前母亲去世的日子。
“好,我知道了。”她扯着沙哑的嗓子回答,“谢谢姨妈。我之后把钱打过去给你们,辛苦了。”
“钱不钱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在广州过得好,外婆跟我们就放心了。”
“是,我会的。”
挂了电话,堂鹊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漱。
她是7月出生的,刚过完自己的生日就要迎接母亲的祭日,两年多来她一直很受不了,所以这两年她都不过生日。尽管如此,每到这个时候,也总是会想起一些刻意遗忘的事情。
比如当时自己在医院陪护的时候,半夜总是被邻床的女人吵醒。那个女人做了两次手术之后,开刀的地方痛得止痛药也没办法缓解,每到夜里就不停哀嚎。那声音如泣如诉,不绝于耳,直叫堂鹊惊出一身冷汗,夜不成寐。
比如医生在她前面喋喋不休地念完了一系列可能出现的意外和风险,要她在通知单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
比如她母亲手术成功后,她结束陪护回到学校才一天,就又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时候。
堂鹊看着街边橱窗玻璃里的自己,觉得她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
是的,从小别人就说她和母亲长得很像。在葬礼上,她盯着母亲的遗像看了很久,最后才默默流下泪来。
从那一刻起,她就是没有妈妈的人了。
也就是说,以后她只能一路向前,再也没有庇护的地方可以回去了。
好像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觉得心特别痛。
而后来,她找到了母亲藏在家里的安眠药和刀片。姨妈们告诉她,原来母亲早在堂鹊还小的时候就自杀过好几次,不过都没成功。那时候她才知道和父亲离婚对母亲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也正是由于这件事,母亲在后来都过得郁郁寡欢,直到患上抑郁症,出现幻觉,影响到生理,最后再也无法负荷。
她把鲜花带去办公室,不放在家里。因为只买了两三朵,同事走过来也不会八卦是哪个男人送的,她可以进行自己的悼念。
插好花,堂鹊打开文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很少有婚庆公司的职员能像他们这样有清闲的时候——是的,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喝着茶对着电脑打字已经是清闲的定义了,堂鹊认识的其他一些婚庆公司的同行可都是上蹿下跳的命,还经常要熬夜通宵。Joy公司与众不同的地方正在此处,这也是当初堂鹊选择它最重要的原因:像外企一样分工明确,不需要一手包揽所有的事情。
当然偶尔还是要加班加点的,就像之前那个星期,把她累得半死——但也只是偶尔,何况一般这样的加班都还伴随着提成,堂鹊也就不再抱怨了。
“来啦?”
当陆治贤的声音传来,堂鹊嫣然一笑地回道:“早。”
因为名正言顺的业务相关,最近堂鹊和陆治贤在公司偶尔会走位一起讨论单子,而其他人也渐渐习以为常,将精力投入到自己手中的项目去了——不管怎么说,年终奖金始终比帅哥有吸引力。
“有新单子?”
陆治贤今天也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修身剪裁的西装让他倚在办公桌上也是让人无限遐思。
虽说堂鹊对陆治贤的美色也已有了些免疫力,可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等欣赏完她才回复,“不是,是原来的单子。”
“哦,你下午没事吧?”
“怎么了吗?”
“跟我去个地方。”
在婚博会前夕,堂鹊所在的公司和工商银行合作的一个“佳缘”项目在商场里拉开了帷幕。这样的项目也就是大众相亲会,本来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但她却被陆治贤拉过来“观摩”。然而跟策划这次相亲会的同事打完招呼后,陆治贤就在场子里四处转悠,他的说法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他们也能招揽到客户,所以不能放弃。
看着陆治贤仔细地把今天网罗到的所有潜在客户的信息记录在手机中,堂鹊随口道:“你对工作真是走心啊。”
陆治贤微微一笑,“为了生活嘛。”
“我可不信。”堂鹊笑了,“你看我也是为了生活,公司里其他人也是为了生活,没见过谁像你这么卖力为公司创造业绩的。”
“所以我才能搞定你们搞不定的事情呀。”陆治贤也不谦虚避讳。
“是啊是啊,”堂鹊伸了个懒腰,“我的奖金就拜托你啦!”
听她这么说,陆治贤忽然正色道,“我可不是来帮你混奖金的。”
“诶?”
“我们同一组,要是只有一人的业绩高是做不了数的。”
“嗯?”
“所以,你也要找找资源啊。”说完陆治贤把堂鹊往场子中间一推,“加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2)
今天是堂鹊作为舒乐周末助理的最后一天。
一早堂鹊就来到舒乐家里,因为杂志的拍摄已经全部完成,今天她要过来跟舒乐结算。原本堂鹊以为这笔钱会由卓卫国的公司出给她,没想到却是舒乐个人要给的薪酬。而之前卓卫国说的“只做一个月”明显也是诓人,这工作统共也就一个月的光景,哪来的换人一说?
但也都无所谓了,这几个周末跟着舒乐来去的日子,堂鹊至少过得挺新鲜。TVB不是常常说,做人,最重要是开心嘛。
第二次来到舒乐家里,堂鹊已没有了初次到访的局促和感慨,Stacey知道她要过来,一早就在门口等候。见到堂鹊的身影出现,小女孩欢快地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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