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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花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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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好嘛。”林崇善压惊似的拍了拍黄云辉的肩膀说,“让柳如馨吸毒,我们供得起,有什么好心疼的?你要是嫌她吸毒,娱乐城大把靓女,你随便追一个到手,那不容易吗?”
“那我现在就去办事了?”黄云辉起身走出了客厅。
林崇善步入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柳如馨半祼的彩色照片,凝视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好一位秀色无边的美女!”说完将照片重新锁入抽屉,踱到窗前,再一次感叹道:可惜呀可惜,只怪你当年骚错了对象。一代美女,香消玉殒,花落残溪!柳如馨,我的初恋情人,我的心肝宝贝,谁让你嫁给刘国亮的!谁让你只是个吸毒卖身的贱命!谁让你挑起我与刘国亮之间永难消解的仇恨!?
仇恨是什么?仇恨是一道永远也止不住流血的伤口,它以流血的方式向记仇的世人宣示:这,就是仇恨。
仇恨的故事有千千种,万万种,惟有曾是挚交兄弟生死战友间的仇恨,最令人揪心扯肺,肝肠寸断;相互间的厮杀,也最为惨烈,悲苦!蔚为壮观。
在多年的仇恨中,林崇善一直无计可施,技痒难搔;有多少个不眠之夜,林崇善一想起刘国亮和柳如馨恩恩爱爱,就咬牙切齿,痛声诅咒!
是黄云辉,这个被称为“师奶杀手”的高级流氓引发了他矢志寻仇的灵感;是黄云辉出色的口才和外表,加上他的运筹帷幄,一手破坏了刘国亮和柳如馨之间的感情,并彻底将柳如馨从刘国亮身边抢了过来。他用毒品,控制了冰清玉洁的柳如馨,并以毒品的特殊方式,不断地折磨柳如馨,用以发泄他对柳如馨和刘国亮两人的仇恨。
仇恨,可以把一个好人烧成焦碳;也可以把一个坏人逼到近乎变态的绝境。林崇善也深知这种仇恨不利于他日后事业的发展;但仇恨,就像一列失去刹掣的火车,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止它疾行的车轮。只有突然的毁灭,才能制止仇恨;只有时间的磨蚀,才能消弭仇恨。
这两种取代仇恨的结局,林崇善都觉得太过遥远,他能这么轻易地放弃仇恨吗?他觉得自己寻仇的方式并没有多大的危险,他并不打算阻止黄云辉即将采取的行动。他甚至觉得,黄云辉行动的结果,必将有利于减缓刘国亮对他的追查和威胁。
诚惶诚恐地黄云辉走出别墅,立即驱车直奔江大艺术分院而去。路上,海鲜城那名新来的保安李来顺打来销假电话,说他妈的病暂时不用去医院了,这事丝毫也未引起黄云辉的注意。他把白色的丰田坐驾停泊在如馨家的楼下,便开始没完没了地往她家打电话。第一次电话打进去,是如馨妈秦老师接的电话。他说:“伯母,我是如馨的朋友,请叫如馨接下电话好吗?”秦老师说:“如馨刚回家,需要休息,请别打搅她行吗?”
这时如馨正在阳台上给她爸伺养的那些花花草草们浇水整叶,听到电话响,立即走进客厅说:“妈,你怎么把我的电话给挂了?不让我往外打电话,还不让我接电话吗?”说完又走回了阳台。
第二次电话铃响,是柳教授从书房里跑出来接的:“喂,你谁呀?”
如馨已从阳台上跑回客厅。黄云辉说:“伯父,我是如馨的一个朋友,我想问候一下如馨可以吗?”柳教授严厉地说:“不行。我们家如馨不需要任何人来问候,你要是再往我家打电话,我可要报警了!”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如馨望着父亲说:“爸,你们不能这样。我需要你们,同时我也需要朋友,你们再这样下去,会把我逼疯的。下次再有电话来,请让我接一下好吗?”
话刚落音,电话又响了,二老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如馨走过去,接了电话说:“喂……”
黄云辉道:“如馨,我好想见你呀亲爱的,这段时间我想你都快想得发疯了,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和你说,你能出来一下吗?我的车就停在你家楼下。”
如馨只说了一声“你等等”,就挂了电话说,“爸,妈,我想出去一下,你们不会反对吧?”
柳教授无奈地说:“我们不反对,就让你妈陪你去吧。”
如馨反感地说:“我这么大个人,又不会走丢,要妈陪我去干吗?我一个人出去散散心,顶多一个半小时就回了,你俩别这么紧张好不好?再怎么样,我总得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呀!”
女儿不蠢,守是守不住的。而寸步不离地陪住她,似乎也没什么很有说服力的理由。这时二老都痛苦地感觉到,昨晚的那个周密计划简直毫无用处;一向特立独行的女儿,根本不会服从他俩的安排;他俩惟有作出妥协和让步,才不至于立马翻脸不愉。秦老师深明此理,只好嘱咐说:“那你要小心点,别再和那些坏人接触了,早去早回,啊?”
望着女儿兴冲冲地走出了家门,柳教授不禁叹道:“自作孽,岂可活。但愿她此去不是自作孽吧。”
坐在车里的黄云辉见如馨走出楼道,早早打开车门,跑出来接了如馨上车后,即刻将一束在路上准备好的玫瑰花递到她手上,说:“如馨,这给你,希望你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如馨说:“又买这么多玫瑰,你真会哄我开心呀。”黄云辉说:“其实再鲜艳的玫瑰,也无法表达我对你朝思暮想的一片真情啊!”
柳如馨就是被他这一套层出不穷,花样百变的甜言蜜语击中了要害。她偏是喜欢听他这些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的陈词滥调,屡听不厌、百试不爽。而一个堪称“师奶杀手”的白面小生,屡屡能将一个又一个并不愚蠢的知识女性片片“杀倒”,凭借的无非就是一张每时每刻都涂满了蜂蜜似的烂嘴和满肚子应变神速的险恶心机。多少智商颇高的知识女性,缺小的也正是这种羞于出口的大胆谗言和防范不严的警惕,才节节陷落在妙语喧哗的尘埃里,无以自知,且无以自拔,迷途难返。
柳如馨手捧花束,急切地说:“我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得赶快回家,你想带我去哪?”
黄云辉道:“那我们就在附近的酒店去开个房吧。”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又重新将柳如馨弄到了手;不仅完成了林总交代的“亲她几口”的任务,而且还超额完成了。事后两人横躺在酒店套房的席梦思床上,黄云辉口吐莲花地说:“如馨,你还是那么好,还是那么美,美得让我心醉,我真想就这样永远和你在一起醉梦不醒啊!真想让时光就此停留,让日月失去光辉,只留我俩心灵的光芒彼此点亮我们爱情的烛火啊!”
黄云辉的嘴上功夫操练有素,说出类似的窃窃“诗语”,自然不在话下,但这对刚刚走出戒毒所的柳如馨来说,无疑就像是久旱的甘霖,润物无声。如馨说:“那我们快点儿结婚好不好?”
黄云辉最怕她提出结婚的要求。他巧舌如簧地推诿道:“我俩结婚是迟早的事,不过不必急着就办。我现在虽然是做着龙兴海鲜城的经理,老板给我的年薪地不低,但我总觉得还不是恰当的时候。再说吧,一般人结了婚,也没谈恋爱的时候那么好玩了,我还想再浪漫浪漫,结婚急什么?”
如馨说:“我一说到结婚,你就推三阻四的。现在结婚有什么不好?结了婚,我爸妈就管不着我了,我俩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黄云辉说:“结婚不就是一张纸吗?有没有它,有什么关系?我俩现在的情形,不就像是结了婚吗?你真正想要怎么样,你爸妈他们能管得了吗?再说,你刚从婚姻的阴影里走出来还不到半年,何必急着把自己再套进去呢?”
如馨坐起身,靠在床头望着他说:“云辉,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在骗我?当初,你使劲要我和刘国亮拼命离婚,说我一离婚,你马上就娶我。我没皮没脸地闹着离了婚,你又净是理由搪塞我了。你说,你那些好听的话语里,究竟有几分是真诚的?”
黄云辉见她动了真格的,再不好胡乱敷衍了。她现在戒了毒,大脑无疑是清醒的,人格方面也是基本健康的,不像她在闹离婚的时候毒瘾缠身,对他百依百顺那样容易对付。面对如馨的质疑,此刻的他还真不好如何解释自己对如馨的真实心态了。他想起当初林崇善援命他勾引柳如馨的时候,曾经有言在先:“你不可当真爱上柳如馨。柳如馨是一潭真正的红颜祸水,她光芒四射,艳若桃花。不是你的福分所能消受得了的;你要是当真爱上了她,那你就离死期不远了……”这段告诫的话,很长时间过去了,依然言犹在耳,最后的潜台词,无疑是明白地暗示他:你要是对她动了真爱,你就得死!你只能骗她,让她来爱你,而你必须在爱情的外表下置身事外,才能确保性命安全。黄云辉是很了解林崇善的为人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到。耗子的死,就是一个很好的明证。黄云辉虽然不知道耗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但猜也能猜到,耗子肯定是被林崇善秘密处死的。那么,林崇善能够轻而易举地处死耗子,也就同样能够处死他黄云辉。黄云辉一想到自己的性命就像一只蚂蚁那样,时刻都捏在林崇善的手里就不由得心惊胆颤,恐怖万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亡命之徒。他想,他充其量只是一个骗中高手,一个对所有女人都所向披靡的克星,他惜命如金。可是,人非草木啊!柳如馨如此花容月貌,娇美绝伦,气质非凡,叫人如何能不爱她、不疼她、不惜她!黄云辉觉得自己已经真正地爱上了柳如馨。他不得不承认,事情刚一开始,他就一点点地、潜移默化地把自己的性命“骗”进去了。
“你怎么不回答我?”如馨见黄云辉犹疑良久,也没动静,不免催问。
黄云辉搂住她说:“如馨,现在我只能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才能证明我以前对你说的话,全都是百分之百真诚的!你要相信我是真正爱上了你,真正想娶你,想和你一生一世厮守到老!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天可鉴谅!可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的难处你无法体会。那时候,我确实说过你离婚成功,我就马上娶你的话。你想想呀,你老公刘国亮是一名职位不低的警察,我们俩在一起,一则是事事处处都不方便、不尽兴;二则是你吸毒上瘾,我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隔三差五、偷偷摸摸地去给你搞来毒品,我也害怕呀,对不对?这你老公一旦知道是我在为你提供毒品,他还不把我剁成肉浆吗?所以我得劝你赶紧离婚是不是?我得为我俩共同的幸福着想是不是?至于说,我不想现在就和你结婚,也是有我的道理的。你去看啊,现在社会上的那些夫妇,有几对是真正幸福得不得了的?就拿你和刘国亮来说吧,按理说,你俩各方面的条件也算是很相配了,但你五年的婚姻生活,都尝到了什么呢?孤独、寂寞、无聊、和寒酸!这些结婚后的苦楚,你还没尝够吗?虽然我和你将来结婚后,决不会像刘国亮那样没心没肺地经常把你丢在家里不管不问,我也决不会像他那样寒酸,不懂你的需要,不给你制造浪漫,但我们现在也没必要马上就用婚姻来证明我俩的爱情呀?只要我俩心中永远有爱,这比什么东西不更真实,更完美吗?”
如馨心中的疑虑似乎被他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完全驱散了,“那我听你的,结婚的事就再缓一缓吧。”
彻底消除如馨的戒备心理,是尽快让她重新吸上毒品的关键,也是确保自身安然无恙必不可少的步骤。黄云辉在表达真真假假的爱情的同时,并未忘记林崇善交代给他的任务。他真不想让如馨再次开戒,可也别无选择地要设法打破她的戒心。最后的结果,还万万不能造成是他强迫或引诱如馨吸毒的事实。否则,将来要是和如馨翻脸了,他将难逃法律的严惩。于是他扭转谈话内容,直奔主题道:“如馨,这事先不说了,说说你在里面戒毒的情况吧,我想知道你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表达一个久别重逢的恋人的关怀,但对如馨无疑是一次残忍的打击。如馨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幕幕毒魔攻心、虫咬蛇缠、蚀骨裂筋的惨痛场景……她摇摇头说:“我不想说,总之是非常痛苦,特别难熬!”
“说来听听嘛,你戒也戒了,说说有什么关系呢?”黄云辉拼命使坏地说。
“别让我说好吗?云辉,你这会让我想起那东西的可怕。其实那东西在我体内并没有完全消除。我现在不敢想它,一想起它我就……”
“你一定在里面受了很多苦。”黄云辉表情复杂地说:“如馨,我对你有愧呀,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其实,你是用不着去受这份苦的。都怪刘国亮多事!你们离了婚,他还老想着要管你;硬是要把你送进去,强迫你戒毒,强迫你受苦!如馨你知道这几个月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里面受苦,心里有多难受吗?现在你戒掉了毒瘾,这当然是件好事,我真的赞成你从此再不吸毒了。可要是你万一熬不住又想吸了,也千万不要委屈自己,你实在想吸的话,那就吸吧。我有钱,我养得起你,供得起你。只要是你觉得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云辉,你别说了……”如馨闭上了眼睛,脸上一副神往的样子。黄云辉的这番话,使她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毒品的美妙幻想中,三个月来好不容易凝注起来的一点点抗拒毒品的意志,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了,她才理智地说了这么一句,但那毒品的魔力似乎远远强大于脆弱的理智。她试图阻止黄云辉津津乐道于毒品的努力,显得是那么地软弱无能,一触即溃。
黄云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马上趁热打铁地说:“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受苦受难地戒什么鬼毒!我并不反对你没事寻点开心,找点快乐。我是爱你的。如馨,只要你觉得那东西是美的,是好的,我就能满足你。为了你的快乐,我就算倾家荡产、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嘛!往后哇,你要是觉得快坚持不住了,想要那东西了,你就直说吧,我不想让你受苦!我总能想办法搞到你需要的粉子……”
“别说了,别说了……”如馨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抓住他的肩膀说,“我现在就想吸了!你身上有粉子吗?快给我一点吧!真奇怪,头先我还不想吸的,怎么现在却很想吸了!”
黄云辉知道他的花言巧语已见成效了,心里万分心疼,却不得不做好安排说:“你还是忍忍吧,想吸也没这么快就能搞到粉子呀。我这给你准备了两千块钱,知道你以前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身上没一点零用钱那怎么行!等下我还要去外面买一个新手机送给你,好方便联系,免得你爸妈老不让你接电话!”
“云辉,你对我真好!”如馨偎紧他说:“我还是决定不吸那东西了,再吸对你、对我,都不好。”
“你又怎么了?”黄云辉一下显得无比失望地说。
“除非是你陪着我吸,否则我坚决不吸了。”如馨说,“光我一个人吸,你不吸,我又没钱买粉子,有钱也找不到买粉子的门路,到时候你不给我粉子,我还得去戒毒所,我不想受那样的苦了。”
“那我俩谁也别吸了。”黄云辉蔫了吧地说。
如馨拉他起床说:“我得回家了,快去带我买手机吧。”
黄云辉坐着不动地盯住她问:“嗳,如馨,我这么爱你、疼你,以前我给你买粉子的事,你没跟什么人说起过吧?”
如馨说:“没有哇。以前刘国亮倒是追问过我好几次,我爸妈也曾逼问过我,我谁也没说粉子是从哪里来的。我只说粉子是我自己弄来的,他们只知道我找了个男朋友很有钱,但我没跟他们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不是交代过我,别告诉任何人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黄云辉放心地说:“这就好。你要是说出去了,不但会害了我,还毁了我俩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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