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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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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敢这么想,我就一脚踢烂他的屁股!
要知道,我现在虽然腰包鼓鼓,但每一分钱都是我轮着锤头砸出来的辛苦钱,自己都舍不得浪费呢。要是他敢乱想,决计不饶!
打定好主意,我喜滋滋地跨出艺术馆的大门,却被看门的门卫叫住,说有我的包裹。
我很纳闷,将包裹接到手中,一边走一边将包裹打开。当里面的内容展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仿佛听见了心脏裂开的声音。
心脏裂开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颗包菜,被人狠狠地掰开,让那肉汁分离的声音变成了一种残忍。
我的手指寸寸收紧,很想将手中厚重的照片丢掉,但却下意识地虐待着自己的神经,一张张匆忙而快递地翻看着。
画面中,是十八和各种女人相互抚摸的场面。
黑色的街巷,拥吻的味道;高雅的舞会,暧昧地摩擦;透明的酒杯,激情的艳舞;红艳的沙发,火辣地纠缠……
那般妖媚妖娆的放纵男子,是我所不熟悉的十八。
每幅画面中,似乎为了配合女主人的喜好,十八总会化身成为不同的妖孽,在激情中燃烧。
画面上的时间由远及近,就仿佛是十八近三个月的个人生活写真,在我眼前一一展现,不留余地,也不留情面。
一幅幅画面中,如出一辙的是那些女人。无论年轻与苍老,她们的眼神都是那样地痴狂,就仿佛是陷入情网的少女,在深深的眷恋中无法自拔。
这就是十八啊,让人下到十八层地狱都以为是幸福的十八。
第五十七章 天堂地狱十八层(四)
我想笑,却努力控制着唇角,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癫狂。深深呼吸,我告诉自己,这就是十八的工作,从女人身上获得金钱。从一开始,我们就以朋友和床伴的身份相互慰藉,所以,不可以要求太高。而且,我早就知道他的行业性质,所以不可以翻找后账,不可以嫉妒,不可以质问,不可以……
去他妈地不可以!
他怎么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怎么可以招惹其他女子?怎么可以为了钱,就出卖自己?小桔会怪他,难道我就不会怨他?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一定要做男妓,一定要被女人追捧才可以找到自身的价值与乐趣?他根本就是自甘堕落!根本就是不知廉耻!根本就……
停!停!停!
不可以再去细想,不可以这么犀利地指责十八,要冷静,要冷静。
虽然曾经想过他在另一个城市的生活,但当真得看见了,却无法继续冷静。只能安慰自己说,照片中不是没有什么赤裸纠缠的镜头吗?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十八对我是认真的,不让不会每个星期都辛苦地跑来。
可是,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认为,十八是认真的?
在思想的斗争中,手中的照片被我捏出了皱褶,想随手扔掉,却发现还有几张没有看完。深吸气。在窥视欲和自虐欲地驱使下,我将最后几张临近日期的照片一一展开,想看看十八从我这里回去后,又做了什么。
然而,当画面呈现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时,我竟然听见自己在笑。笑得放荡不羁。笑得撕心裂肺,笑得自己都不想认识自己。
路人都在看我,可我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只是拿着那张照片,一遍遍看着笑着,觉得分外有趣儿。
画面中的人我都很熟悉啊。一个是十八,一个是山蛇精。
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十八的红帐之下。竟会有山蛇精的洞口。
十八一直与其他女人捧场做戏,可与山蛇精却是真枪实弹。看来,两个人地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
我突然觉得很恶心,想到十八地身体曾经深深地埋入我的体内,我就恶心地想要吐。
扶着垃圾桶干呕了一会儿后。我原本岌岌可危的神经变得平缓,只是心底有些感觉不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却说不出来。
唇角缓缓勾起不屑的弧度,将所有照片都塞进包里。打算留作日后欣赏。扔了,那多可惜啊。
轻声哼哼着,走回自己的单身公寓,洗了洗脸,动手做饭。吃过晚饭后,十八果然来了。
他抱着我求欢,我一改往日的淡淡羞涩,狠狠地回应着他,甚至在做爱时啃咬着他地肩膀,用力抓着他的背脊。
这种残虐,让我兴奋。
十八喘息着,说:“何必,我喜欢你地热情。”
我轻声笑着站起身,走进淋浴室,在关门的前一刻说:“可惜,我厌倦了你的身体。”
十八的笑容僵硬在唇角,被我拉上的门隔绝在了外面。
卫生间里,我扭开水龙头,狠狠搓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发红浮肿,才消停下来。
套上大睡衣,走出浴室,将买给他地衣服递给他,笑嘻嘻道:“送给你,喜欢吗?”
十八恍然回神儿,打开包裹看完衣服后,用力地抱住我,说:“很喜欢,谢谢。”转而问,“怎么想送我礼物?”
我捏他的下巴:“你为了我这么辛苦,作为朋友,我也应该表示一下啊。再说,往日你每个星期都来,不晓得耽误了多少赚钱的机会。补偿一下,也是应该地。”
十八的脸色变得苍白,却仍旧笑道:“终于知道疼我了?”
我如同抚摸着宠物般抚摸着他,软软道:“我一直很疼你地。”
十八的身体变得紧绷而僵硬,敏感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惊慌地问:“何必,你怎么了?”
我打个哈欠说:“没怎么,睡觉吧。”
躺下后,十八亲吻着我的头顶,柔声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我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忙自己的事业吧。我这次离开不一定会不会回来,希望你能过得好。”
十八忙搬过我的身体,问:“不是说只去半年吗?”
我有些不耐烦道:“你别这么多问题好不好?我们只是床伴和朋友关系,不要涉及彼此的决定权,好不好?”口气越强硬,越不耐,却都是为了掩盖心底那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痕。
十八眼底一闪而逝的受伤让我心口发痛,却已然无法像面对朋友那样面对他,甚至觉得,他应该更痛!最起码,要比我痛!
感情,就是这么危险。
若不是爱情,那么什么都不重要。可是,我与十八却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感情,便无法接受一丁点儿的背叛。虽然我们从来不曾说出口对彼此的认真,可人是有心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处,怎么会不懂呢?
就因为懂了,所以动心了,却让我看见了背叛,只能手握双刃利器,刺伤他,也痛了我。
十八自嘲地笑了,重重躺在了我的身边,仿若自言自语般说:“是啊,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不知道我的服务你是否满意?”
我的手指紧紧抠入手心的嫩肉中,本想狠狠地奚落他一下,却只是轻佻地挤出两个字:“很好。”
两个人,各占了半张床,闭目装睡,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十八就走了。没有亲吻,没有软语,没有再见。
我望着放在沙发上的新衣服失神,想着这可是一套价值三百万的衣服啊。
突然间觉得很好笑,似乎我的每一段感情都是由出国而结束。与银毛如此,与十八亦如此。不知不觉间轻笑出声,嘴里亦尝到了眼泪的咸。
也许,十八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在突然之间变得不可理喻。同样的,他也一辈子不会知道,有个女人曾在他温柔的呵护下,再次鼓起了勇气,想要相信爱情,想要给他唯一。
第五十八章 巴黎之行非艳遇(一)
当飞机升上高空,地面上原本清晰的人脸都变成了黑色的一点,直至全部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就仿佛是我对十八的感情,随着远离地面,也越发模糊,却又不可否认他一直以来的真实存在。
也许,我此刻就应该从飞机上跳下去,然后直接扑入十八的怀里,告诉他,我不在乎他和多少女人上过床。哪怕是他在承诺了对我的感情后,又跑去和山蛇精上床,我也不在乎!
如果……我真得不在乎,这才是侮辱了十八,侮辱了我们一直以来相濡以沫的感情。
然而,十八又将我们的感情,放置到了哪个位置上?
低头看向自己一直以来空空如也的无名指,竟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戏。关于我和十八的感情剧目,就好像是一场没有颜色的风花雪月。在男主角给女主角戴上结婚戒指后,却在转身间出了轨。
所以,我们之间超出友谊的部分……结束了。
耳膜因高压变得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能感觉到不断向上攀升的力量。泪水尽管模糊了视线,却始终都不肯在空中落下。我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那只刺猬,不会再轻易地展露出自己的柔弱。
华骆以为我紧张害怕,便用那常年敲打雕塑的有力手指攥紧了我地小手。他的手指虽然看起来修长纤细。但手掌却略显粗糙,给了我一种安全感。
当飞机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时,才开始平缓地前进,逐渐减少了我登机时的不适。很感激地看了华骆一眼,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然而,华骆却紧紧攥着我的手不放。眼中闪烁出炙热而璀璨地光束。
我心中一惊。暗道华骆看我地眼光不对,忙用力缩回手,翻看起旁边的报刊,随口敷衍道:“呼……第一次坐飞机,感觉还真紧张。”
华骆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也低下头开始翻看一些杂志,还不时地让我看看一些不错的平面设计。
我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华骆一直知道十八的存在。却从未做出一点儿反常的举动。他是我明码实价地朋友,我们无论从艺术视角还是审美观点上,都有着良好的共通性。所以,他邀请我一同去巴黎学习,我才欣然前往,决计没想太多复杂地东西在里面。
可刚才华骆的异样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妥。寻思着自己决定同他去巴黎是不是太鲁莽了?或者,他刚才的异样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摇摇头,决定不想那些有的没得。还是当这次的巴黎之行是一次难得地旅游吧。我要好好地放松一下紧张的生活节奏,纵情地享受生活!也许在下一个路口。我可以遇见牵手幸福的那个人。
伸了个懒腰,打开面前地小型液晶屏,特意找出一个喜剧片,然后塞上耳机聚精会神地看着,还不时爆笑出两声,震动得泪水狂流。
华骆眼含关切,伸手取出纸巾,轻柔地帮我擦拭着眼泪,柔声问:“你怎么了?有心事我摇头否认:“我挺好,就是这个喜剧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狂流眼泪。
华骆伸手环抱住我,心疼道:“不用紧张,我们半年后就回来了。”
他不懂我的难过,我自然也不会对他说。只是在这个时候有朋友向你敞开怀抱,还是会让人觉得很温暖。但是,当我依靠在华骆地肩膀上时,却感觉极其不舒服。不单是因为身体的无法默契,更因为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了一般,使我坐立难安。
我皱眉,坐直身子,转眼去看,却没发现任何状况,不免觉得自己今天太过异常,有些大惊小怪。
轻声叹口气,选择一些古风歌曲听着,不知不觉间我开始打起了瞌睡。华骆为我盖了一件他的衣服后,便站起身去了卫生间。我把座椅稍微放低,让自己更舒服地躺着。因昨晚一夜无眠,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隐约间,似乎听见有人唤着我的名,用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轻轻地亲吻着我的额头。那柔软的触觉让我舒服地想轻声哼哼,那熟悉的气息让我心口发甜,就仿佛久违的亲昵,一直等待着的温柔缠绵,让人的神经都醉了。
我极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亲我,然而整个人却仿佛掉到了梦魇中,无论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我开始变得惶恐不安,奋力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在我的身边!
当我终于冲破梦魇醒来时,飞机仍旧平稳地行驶在浮云之上,而我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就连华骆都不知所踪。
我无比纳闷,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低头一看,却发现原本盖在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掉落在地上,而我的身上,赫然盖着一条米白色的毯子。
我微微垂下眼睫毛,用手抚摸着毯子上面的细腻绒毛,愈发肯定有熟人在这个飞机上,却不肯轻易相见。可,这个人会是谁呢?若我站起来,每个座位的找,一定会找到他。但是,我并不想去找。既然那个人想躲猫猫,那就一直躲着吧。
独自揣测中,华骆去而复返,我不觉间松了口气,还真有些担心他会凭空消失。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我真得是怎么想。
华骆坐回到我身边,脸上染着潮红,仿佛在努力平复着呼吸。
我觉得奇怪,向他靠近,问:“你怎么了?”
华骆眼神有些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没事儿。”
我虽然奇怪他去卫生间的时间很长,但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时,一位非常漂亮的空姐推着饮料车走过来,亲切地询问我要喝些什么。
我点了杯卡布基诺,转头问华骆要喝什么。
华骆显得极其不自然,只说随便。
空姐笑颜如花,为华骆倒了杯浓稠的酸奶,非常奇怪地说:“我很喜欢它乳制的味道,先生也尝尝看。”说话间,还用手轻轻摩擦过自己的唇畔,看似无意,实则颇具意味。
华骆接过酸奶,转开脸。
空姐推着饮料车走开,一如来时无声无息。
我低头饮着咖啡,装作若无其事,虽然很想调侃一下华骆的窘态,但又觉得别人的隐私还是需要尊重的。
其实,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聪明。当空姐对华骆展露暧昧的亲昵,我就已经从他们的言辞中猜测出华骆刚才的异常,甚至……还通过酸奶联想到了一个相当煽情的画面若我估计不错,应该是华骆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和那位空姐摩擦出了火花,然后两个人钻入卫生间,在里面……嘿嘿……被空姐喝了“酸奶”。
我越想越想笑,却害怕华骆不自然,所以干脆转开头继续睡觉,善良地给华骆和空姐制造机会。
好不容易躺到下飞机,那位空姐果然再次出现,并递给华骆一张印着红唇印的名片,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华骆拉着我快速离开,极力闪躲。我觉得好笑,暗道华骆果然还是太青涩,竟不懂得享受尤物的热情和邀请。
出了接机口,面对法国最璀璨的明珠,我突然变得心潮澎湃,有种探险的亢奋在血液里流动。
夜色中,五彩霓虹营造出了梦幻天堂。
这里聚集了所有世界顶尖的设计师与艺术家,让这座浪漫之都仿佛浸泡在情人的亲吻中,处处洋溢着唯美的悸动。
第五十八章 巴黎之行非艳遇(二)
华骆抬手招来计程车,用流利的法语交流着我们的去处。
我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感叹着法国的文化魅力,一边对华骆说:“华骆,你可别自己跑路了,若把我丢在这里,估计我就得要饭回国,或者直接去殴打警察,让他把我遣送回去。”
华骆用力抓住我的手:“不会,我不会丢下你。”
我呼痛:“喂,怜香惜玉懂不懂?别用轮锤子的力道抓我,好不好?”
华骆放松了一些力道,但却仍旧没有松开手,而是兴致高昂地说:“我们先去旅馆休息,明天我带你看看巴黎最浪漫的地方,感受让人心醉的美丽。”
我觉得自从和华骆上了飞机后,他就表现得极为怪异,不由得小心几分,抽开手,笑应道:“好。”
眼见着计程车在一家金碧辉煌的旅店门口停下,我真得是既激动又发憷。虽然这段时间我见识过不少场面,但面对如此奢华的地方,仍旧不免胆怯。不禁开始盘算,在这里住一晚得花费我多少钱啊?虽然出来时和华骆说好,但凡花销一人一半,但……如果照他这种消费方式,估计我近一年来的积蓄要很快就要消失掉了。
我肉疼地华骆说:“我说哥们儿。你能不能换家小旅店啊?这不是存心让我睡觉都肉疼吗?”
华骆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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