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小的终极目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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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小小的笑容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房总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其实我今天请方小姐来是想请你全盘接手公司的一切工作，也就是把总经理的职位托付给你。”
听了房总的话，小小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甚至觉得房总这么吞吞吐吐的告诉自己要升自己的职，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不接受，而是为了过他自己那一关。毕竟她这几年从事的其实就是总经理的工作，现在就算她接受了这个职位，也不过是把名片上的头衔改一改，最多也就是多加几个工资罢了，不过到底接不接总经理的位置，其实她自己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在想起来，连小小都惊讶于自己的安于现状。犹豫了一下，小小还是决定先推辞一下再说：“房总，我现在不过是个客户主管，一下子升做总经理，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房总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原来努力挺直的身子也一下子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其实几年前我就应该把这个位置交给你了，可是我到底还是老脑筋，想不开，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懂公司管理，却还是舍不得把公司交给别人。我老伴儿死得早，打从文海（过世的前任总经理，房总的儿子）上初中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文海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绝对要比其他家庭的父子深得多。文海下葬回来那一天，我真得很想从这十二层直接跳下去，到下面去陪他。可一想到他当初为了创立这家公司所付出的心血，我就不忍心看着他的梦想就这么毁了。所以到底还是强撑着活了下来，觉的怎么着也要替文海守住这个公司。刚开始我总想着，若是我能亲手把公司发展起来，那文海泉下有知一定会十分欣慰，所以很多事情我总想着插手管一管，这才把好好的一个公司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年幸亏有你在，不然，单就我惹出的那些乱子，这公司恐怕早就已经倒闭了。这一次因为我一意孤行的缘故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危机，我终于想开了，其实现在公司是谁在管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公司还在，还是当年文海亲手创立的那个公司，重要的是我在想起文涛的时候，还可以有个地方让我可以回忆一下，那也就足够了。”老人的语速很慢，语气也平和，但他那爬满了鱼尾纹的眼角处，明显的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看见房总流泪，小小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不忍心就这么拒绝一个老人的请求，但心底着实还没有做好接任总经理的准备，沉思了良久，她仍旧推辞道：“房总，您不是还有侄子在吗？您侄子那么年轻，您把公司交给他的不比交给我这个外人强吗？”
房总苦笑着摆了摆手：“不啦，一个人这辈子适合干什么，都是一生下来就注定好了的，文琪（房总的侄子）人老实，又没多少文化，真把公司接到手里，恐怕也不比在我手里好到哪儿去。我已经用这些年的积蓄给他开了间超市，我看他也干的挺舒心的，就别再打扰他的生活了。毕竟什么事都要由内行人来干，我们这些外行就别跟着添乱了。”
“可是，这毕竟是您家的产业，要是我接手，到时候我怕……。”
房总看出小小不愿接自己手里的这个烂摊子，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你怕我还会过去给你添乱？放心吧，从此以后，除了公司庆典之类的活动我会去参加以外，平日我是绝对不会再踏进那个办公室一步的，我也不会让文琪去给你添乱，以后公司所有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你若是同意，我们明天到律师那里签一份协议，我会转给你三成股份，这样你就是以合伙人的身份接掌总经理这个职位了，做起什么事也有了底气，工作起来也顺手。”
这个消息让小小惊得从沙发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连连摆手拒绝道：“房总，这怎么行？我答应你接下这个职位就好，那三成的股份我说什么都不能要，不行、绝对不行！”
房总欣慰的看了小小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萧小姐，尽管在公司经营上我的确是什么都不懂，但我活了这么多年，对人心还是有些了解的。打从几年前各部门经理辞职以后，公司除了你这个客户主管以外，就再也没有招聘或是提升过一个部门经理了。难道萧小姐接手了公司以后，要连客户主管这个位置也空下来吗？我们并不是什么大公司，本来招聘人才就很困难，你这个总经理手中要是没有足够的权利，是根本留不住人的。既然我把公司交给你，就是为了公司将来有更好的发展，若只是单单给你加上一个空头职衔，我还不如不给你升职，就让公司按现在的方式维持下去，不是一样吗？其实萧小姐你也知道，以现在公司的经营状况来说，三成股份也不过就是一两百万的事情，在其他人的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就凭你这些年为公司所做的贡献，这三成干股你拿的也是天经地义的，所以萧小姐你就不要推辞了。说起来还是我自己小气，不然就是转给你五成，也是应该的。”
“不、这不行，我若是现在收下了您转让的股份，岂不是被人骂我趁人之危吗？不行、绝对不行。”
房总有失望，眼神也黯淡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颓废了下来：“萧小姐，你是打算让我这老头儿跪下来求你吗？若是你执意不接的话，那我明天就去把公司卖了，再把人遣散。与其看着公司一天一天的在我手里垮掉，还不如现在就放弃的好。”
小小见不得一个老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只好犹豫着说道：“您——可以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吗？”
听小小的话里有了商量的余地，房总失望的瞳孔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他满怀期待的多小小说道：“如果萧小姐觉得需要时间考虑一下，那当然没有问题，若是你觉得我给的条件不够，我们还可以谈。不过我还是希望萧小姐能尽快的给我一个答复，毕竟公司真得离不开你。”
坐在回去的公车上，小小望着雨水打在车窗上形成的点点雨痕，回想着刚才房总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说不清楚，自己不想接下总经理这个职位的原因到底在哪里，难道这一切就只是出于自己的直觉？但是很快的，小小就摇头否定了这个在她看来十分荒唐的理由。都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但已经在商场上磨练了四年的小小，却根本不会相信直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天空昏暗的颜色和潮湿的空气让人感觉胸口发闷，一切都是那么潮乎乎的让人不舒服。周围的环境，还有公车每一次靠站，那穿梭上下的人流完全影响了小小的思维能力，她发泄似地打开了身旁的车窗，不顾周围乘客惊讶的目光，将脸贴近窗外，任由那细密的雨丝飘落在自己的脸上，享受着冰冷的水珠带给她的每一丝清凉。
当雨水已经汇合成了溪流，淌进了她的脖子，小小方才把车窗关上。尽管这种减压的
方式看上去有点儿傻，不过掏出纸巾沾去脸上雨水的小小却觉得十分的痛快。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通讯录漫无目的的上下翻动着，嘴角扬起了一抹轻轻的笑：“算了！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找几个人帮我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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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服装店一日游
更新时间2011618　8：15：13　　字数：3524

　晚九点，小小和刚刚回来不久的卢婷挤在一张床上看着电视，卢婷一直在换台，小小则是满脑子都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琢磨着和卢婷这胆儿大心粗的丫头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会不会适得其反，被她越帮越忙。
没找到想看的节目，郁闷的放下了遥控器的卢婷，发现了小小的异状，伸出手来在小小的眼前挥了挥：“哎、哎，小小，你想什么呐？怎么眼睛都直了。”
小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白天的事告诉了卢婷
听了小小的叙述，卢婷惊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什么？老头子要升你做总经理？还、还要分给你三成的份子？就这事儿你还用问我啊？要啊，全都要，你傻呀？白给你你还不要啊？再说了，就凭你这些年为你们公司出的这些力，你拿下这三成份子，也是应当应分的事儿。
“婷婷，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刚才我就琢磨着要不要跟你说，现在我倒是真有点儿后悔了。”
“怎么啦？我怎么没心没肺啦？现在不是商品社会吗？事事都讲究个等价交换。你这既不是偷也不是抢，人家自愿送给你的东西，你还不要啊？和着你把自己当成二十一世纪的女雷锋啦是不是？”
“婷婷，我们都不是刚出社会什么都不懂的大学毕业生了，我想你也清楚，一旦我接受了这个职位和这三成的股份，公司里的同事们会怎么看我？你不要跟我说他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不会说我什么。气人有笑人无是人这个物种的通病，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我是趁人之危，耍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才从老头子的手里骗到这些股份的。若是我现在身上穷的一文不名，急需要这些钱也就罢了，可说实在的，就那一二百万的固定资产，我还真得看不在眼里。以我现在的资历和人脉，跳槽到哪个公司，这一二百万我几年也就挣回来了。所以为了这些东西，要受人的指指点点我觉得不值。”老实说，小小说完这番话之后也觉得有些怪异，她觉得刚刚这番话好像就是她专门编出来说服婷婷和她自己用的，离那个掩藏在她心底深处的真实理由，根本搭不上任何的关系。尽管她也说不清楚那个理由是什么，却实实在在的感觉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在敷衍。
卢婷没好气儿得白了小小一眼：“你就寒碜我吧啊。哦——你随便跳个槽，几年就能挣出个一二百万，我一年拼死拼活、早出晚归也就挣个不到十万，你这不是仗势欺人吗？要不这样得了，你和你们房总说说，这职位和股份我接了，我去给他当总经理，你过来帮我卖服装行不行？”
正无精打采的小小突然眼前一亮，有些兴奋地对卢婷说到：“这个主意好！正好我这两天正烦着，又从老头子那里要了几天的假，那么明天我就到你店里去帮你卖衣服，也可以借机放松一下心情。”
卢婷也乐了：“呦！萧大小姐这是打算到我们小店儿，进行XX商场一日游啊！欢迎欢迎啊，正好我手下一个小丫头这几天请假了，我正忙不过来呐，有免费的劳力，我当然是热烈欢迎了。不过——小小，你一个广告公司的客户主管，到我那么个小服装摊位卖衣服，能行吗？”
小小不屑的道：“怎么？看不起我？告诉你，客户主管靠的就是耍嘴皮子，拉关系、套交情、想方设法的吸引客户。其实说白了和你们卖服装的都是一个套路下来的东西，既然我连客户主管这么复杂的工作都能干下来，还怕搞不定你一个服装摊位？”
卢婷夸张的朝小小行了个大礼：“好啊好啊，你牛、你厉害，我期待着你萧大小姐明天在我摊位上的精彩表演，我下半年的收入可就全靠你了。”
小小很有自信的一挺胸：“没问题，你就瞧好吧。”
结果，第二天上午，卢婷的时装店内
一位体重明显超过一百公斤的矮胖女人和她的女伴儿一进店，就指着墙上的衣服很没有礼貌的对小小喊道：“哎，你把上面儿挂着的那件儿粉色的拿给我看看。”
“好。”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小小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很配合的将衣服取了下来。
“唉呀，这件领子太高了，穿起来肯定不舒服。你再把右边儿那件儿蓝的拿给我，对就那件儿带蕾丝的。”胖女人接过了衣服，只是上下打量了几眼就还给了小小，又要看下一件。
“好”小小又耐着性子取给了她。
“哎，这蕾丝是什么料子做的？怎么这么硬，还扎人，这让人怎么穿啊？。算了你还是挂回去吧。”女人只是用衣服边上的蕾丝蹭了蹭自己那肥硕的胳膊，就仍然不满意，嘴里抱怨着，又要看另外一件“哎，琳琳，你看左上角那件小衫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吧？哎，你给我够下来看看。”
“好——”小小多少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识，看好的衣服全都是在架子的顶端，就好像是故意要让小小费些力气，想多折腾她几遍似得。
“哎呦，这料子怎么这么厚啊？这不是夏天穿的吗？做这么厚还不得把人热死啊！算了，你还是挂回去吧。”不出小小的预料，胖女人只是用手搓了搓衣服的下摆，就又不要了。
这时，那胖女人的女伴儿突然指着墙面上的一条裙子说道：“哎，婷婷，我看那边儿那条裙子不错，让她给你够下来试试？”
听说那胖女人也叫婷婷，小小一捂嘴险些没笑出来，不过到底还是被她忍住了。
“好、好，我正好想买件儿裙子呢，哎，你，把那件儿白色的裙子够下来给我试试。”胖女人顺着自己女伴儿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眼前一亮，当即就要小小把衣服拿给她：
小小看了一眼她指着的那条裙子，又瞅了一眼胖女人的身材，实话实说到：“不用试了，你穿不了。”
胖女人似乎有些生气，仍在坚持：“你、你怎么知道我穿不了？”
“那件衣服是小号的，腰围两尺，拿下来你也穿不了。”
似乎是被小小说到了自己的痛处，那胖女人竟是有些儿急了：“两、两尺怎么了？你怎么就知道我穿不了？不试试看我怎么知道。”
小小用最后的忍耐力，强压心中怒火尽量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姐，那条裙子的确不适合你，麻烦你挑几件自己可以穿的衣服行吗？，若是小店里没有适合你的衣服，你大可以到别的地方转一转，反正商场这么大，也许别家有适合你的衣服也说不定啊。”
胖女人来了脾气，完全不听小小在说什么，仍旧指着那条裙子嚷嚷：“不行，你把那件儿衣服够下来，我就要试那件儿。”
胖女人的女伴儿眼看着要闹僵，就想先把人劝走：“婷婷，行啦，不让试就算了，咱们走吧。”
那胖女人说什么也不走：“不行，我今天就是要试那件儿衣服，她不让我试我就不走了。”
小小有些火了，说得话也渐渐难听了起来：“对不起，我们这儿的衣服进价都很高，若是让你撑坏了，我们可损失不起。”
“你、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顾客就是上帝，你怎么能对上帝这么说话！”
“对不起，姑娘我是中国人，信佛。跟上帝他老人家不熟。”
胖女人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好、好！我今天就不走了，豁出去在这里守上一天，我让你们今天连一件儿衣服都别想卖出去。”
经多见广的小小当然不会怕她：“行啊，你既然愿意不想走，那就在这儿守着好了，不过我们这里可是没有凳子提供的，现在是上午十点十分，我们店晚上八点打烊，也不过就是十个小时的事，以你的身材站十个小时，应该不会有心力衰竭的危险，不过最好还是买瓶儿速效救心丸备着，因为咱们市里常堵车，万一有个好歹的，现挂120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你，我、我……。”也许是小小的言语太具有杀伤力了，胖女人已经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居然眼前发黑，身子一软仰面朝后倒了下去。
“婷婷！婷婷！……。好了，别跟她一个臭卖货的一般见识了，咱们走吧。”女伴儿慌忙扶住了胖女人的身体，劝解着，好容易等到胖女人缓过了这口气儿来，这才搀着她走了
不解气的小小还追出去送了一句临别赠言：“慢走啊，不送啦。记着，下次路过我这臭卖货的地方可千万绕远点儿。”
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卢婷一手搭在了小小的肩膀上，埋怨道“真牛啊！小小。您这是在帮我卖衣服呐，还是心情郁闷，特意过来找人撒气泻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