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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小娇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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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亚涵并没有注意台上在说什么,她偷偷的打量一下人群,他来了吗?她知道他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家里,甚至打到公司,可是她都推说不在,既然决定到英国去,还是别再跟他见面,免得自己又改变主意。
“咦?爸,你不是说有事不能来吗?”她看到父亲也来了,有些纳闷的问。
纪少秋勉强的笑一下,他本来不想来,可是又怕亚涵一见到那小子,会被那小子说服,那他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事情临时取消,所以我就来了,二十年的朋友这种喜事怎能不来呢?”
“见过江爸爸、江妈妈了吗?”纪亚涵开口问?
“见过了,你要在这里待到典礼完毕吗?看情形不到半夜是不会结束的,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我……我还想待一儿,爸,好不好?”
纪少秋知道她的想法,他怎能让她有机会再跟任家齐说话。“亚涵,爸爸跟你说那么多,你还想不开吗?听话,忘了他吧!”
“爸,这是最后一次,就这么一次,好不好?爸!”纪亚涵哀求道。
他吸口气,只好勉强点头答应。
纪亚涵笑得好开心,在父亲颊上重重亲一下,高兴的往人群走去,她马上可以再见到他了。
远远地,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任家齐的眼光也朝她这边望过来,一见到她,脸上有种放松下来的神情,四周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她在心中呼喊他的名字。
他也朝她走来,蓦然间,纪亚涵的眼睛被不远的动静引过去,她微微转过头去,一个穿黑色服务生衣服的男人从衣内掏出某样东西来,但更使她注意的是那男人的脸孔,毛明山!不会错,是他!
他想干什么?他眼中错乱的光芒使她胸口重重一震,不!不!他要伤害家齐,他会杀了家齐,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掏出的是一把枪,一把足以致命的手枪。
“不!不要!”她大喊着,身子并开始往前跑。
所有的人群全集中在前面,毛明山可以准确无误的射中家齐,他嘴角露出阴森的笑意,快要报仇了,哈……
任家齐见纪亚涵脸色苍白的奔向他,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她那么惊慌害怕?他感觉到颈背一阵凉意,他的后面有什么吗?他转身想看清楚什么东西。
“不!”纪亚涵发出一个凄厉的叫声,紧接着一声枪声响起,一切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般,她挡在他身前,张开双臂为他挡下一颗子弹。
“不!”一个发自地狱的怒吼震撼了这个宴会厅。
一时之间,人们的尖叫声,椅子桌子翻倒的声音,人群奔跑的声音,就在那数秒之间发生了。
所有的人惊骇的望着眼前发生的情形,毛明山在开枪后便被数名安全人员制伏了,他口中仍得意的大喊:“我报仇了,我报仇了,你夺走我的一切,现在我也要夺走你的一切,哈……”
纪少秋,江家两老,江维志和白丽琪全冲过来。纪少秋看着女儿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悲痛交加的喊着:“亚涵,乖女儿,爸爸在这里!”
“走开!别碰她,不准任何人碰她,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任家齐吼得声音都哑了,他跪在地上,一手抱着她的上身,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外套按在她的胸口上,可是血还是拚命的流出来,将她雪白的礼服染成腥红色。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从纪亚涵像破碎的洋娃娃一样软软的倒向他,他经历了一生中最恐惧的一刻,她不能死!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呢?
“亚涵,醒醒!求你醒一醒!”他低哑着的声音满是哀求,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他觉得自己无助,他该怎么做才能救她。
此时饭店的医护人员闻讯赶了过来,一见她伤势实在太严重了,立即以电话通知附近医院派救护车过来,其中一名医护人员想为她做些止血处理,任家齐几近疯狂的眼神把他吓得连手都不敢伸过去。
“走开,你们休想再从我身边把她抢走,她快死了,我该怎么救她?天呀!谁来救我的亚涵!”任家齐从胸口发出沉痛的哀嚎,震慑住在场所有的人,有谁真的经历过如此真挚的情感,听到他如此赤裸裸的表达出心中的悲愤,都被他所感动得难以形容。
白丽琪掉着泪,脸上的妆也模糊了,她明白他快崩溃了,她难过的说着:“董事长,亚涵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镇定,亚涵现在需要你在她身边,所以你一定要冷静,你听到了没有?救护车就快到了,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任家齐听进去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亚涵还年轻,还有好长的一段未来要走,老天不会就这样把她带走的。他从来只相信自己,可是现在他只能祈求老天爷不要那么残忍夺走一条年轻的生命。
“亚涵,你要忍耐一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任家齐轻抚着昏迷不醒的脸庞,眼眶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你这个小笨蛋,我宁愿死也不要你替我挨这一枪啊!”
门口数名着白衣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奔进来,这一切经过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给原本应该是充满喜气的日子,抹上一道可怕的阴影。
这家医院规模不算小,应付任何突发的事件都绰绰有余,即使是再严重的状况,但是没有像今晚因为一个病患而闹得天翻地覆。
尚不知情的院长正坐在院长室内研究一个病历,却被突然破门而入的人脸上那份不容抗拒的魄力所吓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任家齐。他一把揪住院长的衣襟,双眼燃烧着两把火炬,把那名年逾六十的老院长吓得两腿发软,还以为他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或是杀人犯。
任家齐简直快发狂了,他们竟然派一个年轻的医生来执刀,看那名医生的年纪八成没有动过这种大手术,这家医院如此罔雇人命,如果亚涵有个不测,他非要它倒闭不可。
老院长在任家齐的威胁下,立刻紧急通知其他的外科医生加入这个手术。医院里的护士小姐看到一向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院长,竟在一个比他小一半年纪的男人指挥下,急得满头大汗,纷纷到处打听这个性格得要命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医院里不论病人或者职员,都密切注意那些等在手术房外的一行人,他们个个身穿华服、气质非凡,只是人人脸上都带着忧虑,手术房内的病患一定是极重要的人,尤其是对那个男人而言是比任何宝贝还珍贵。
任家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手术房那扇门,他多想进去陪她度过这一段时间,她血流得那么多,伤口一定非常的痛,可是他却只能在这边束手无策,他的双手操纵着如此庞大的事业,现在却无法为她做任何事。
“把我女儿还给我!都是你,要不是为了你,亚涵根本不会受伤,她不必受这种罪,都是你害的!”纪少秋气得直发抖,指着任家齐大吼大叫。
江竞雄夫妇上前安慰他。“少秋,你不要太激动,现在怪他有什么用,亚涵是心甘情愿的替他挡那颗子弹,那孩子就是太冲动了。”
“亚涵不会那么容易走了的,她哪舍得离你,她才二十三岁啊!我看着她长大的,我也舍不得啊!”杨玉琴泣不成声倒在丈夫怀里痛哭。
江维志也搂者白丽琪,眼眶红润,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喜事到头来差点害死纪亚涵,如果他多注意一下安全措施,绝不会让那凶手有可趁之机。
“纪伯父,是我的错,是我害死她,要不是我太自负,以为所有的事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也不会害死我最爱的人,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尸任家齐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此时有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心口插,只求能代纪亚涵受苦。
“不错,该死的是你!”纪少秋扑上前,右拳一挥便往任家齐脸上打去,任家齐躲也不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拳,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板上。
“纪伯伯!”江维志拉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再扑上去。
“董事长!”白丽琪飞快地上去将任家齐扶起来。
任家齐挣开她的手,撑着墙壁站起来,嘴角漾着凄楚的笑容。“打得好!该死的是我,为什么在里面的不是我?她那么脆弱,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怎么熬得住?呵……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纪少秋握紧的拳头放了下来,不知道是被任家齐自责的神情所撼动,还是明白就算扦。死任家齐,也帮不了女儿渡过难关,他走到长椅上坐下,头低垂着不再言语。
其他人也坐了下来,现在除了等待以外,真的什么也帮不上忙,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一分一秒都使人心急如焚,毕竟这是一场大手术,耗费的时间也就更长了。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仓卒的跑步声,众人闻声抬起头,纪少秋头一个跳起来。
“佩君!”他叫着。
来的人正是宋佩君,旁边陪的是刘嫂。在接到电话时,宋巩君当场差点昏厥过去,她一路哭喊着女儿的名字赶来医院,一见到纪少秋,叫:“亚涵怎么了?我的女儿怎么了?”
“巩君,冷静一点!先别慌,亚涵在里面动手术,她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这个做爸爸的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她?万——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拚命!”
纪少秋任宋巩君抓着他摇晃,天底下有哪个做母亲的见到自己的孩子受了伤,又是那么严重的枪伤会不伤心欲狂的。
“妈,你要怪就怪我,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任家齐走过去,希望母亲责骂他,任何的处罚,他都甘心接受。
宋佩君瞪着儿子,说:“你……你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结果你做到了吗?家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要我怎么把亚涵交给你?”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家齐惊讶得睁大眼。
纪少秋捉住她的手臂,逼她看着自己。“佩君,你答应过我,你不会说出来的!”
“妈,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妈,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任家齐大叫。
宋佩君看看两人,她再也不要管什么誓言,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尤其现在自己的亲生女儿生死未卜,她更加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至于她对自己所发的誓言,她愿意承受一切报应。
她握住任家齐的手,温和的语气希望他能承受她将说出的事实。“孩子,妈对不起你,我曾经发过誓绝不告诉你,可是我没料到你跟亚涵相爱得那么深,甚至她为了救你愿意为你死,妈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我……我想要告诉你——”
“佩君,不要说!我绝不会再让姓任的夺走我的女儿,我绝不答应!”纪少秋打断她的话。
“少秋,你的怨恨差点害死了女儿,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你要恨就恨我吧!我只要女儿一辈子幸福就够了!”宋巩君对纪少秋有些埋怨。
任家齐不用再听下去也明白,他跟亚涵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宋佩君根本不是他亲生的母亲。
“妈!我亲生的母亲是谁?她在哪里?”他的声音在发抖,虽然他早有怀疑,可是一旦成真,他竟是如此难以承受这份打击。
“她生下你之后就死了,家齐,她是个勇敢的女人,她是真的很爱你,所以她才要我发誓永远不告诉你真相,她怕你难过、自卑,你该为她感到骄傲。”
她死了?他竟无缘见她一面。
“她葬在哪里?”他平静的问。
“在美国的一处墓园里,我一直想把骨灰带回台湾,这样她就能更近的看着你,她一定会很高兴你已经长那么大了。”宋佩君擦着泪说。
任家齐不恨宋佩君现在才告诉他真相,反而更加爱她,因为她能不计前嫌的抚养他长大,试问有几个女人能如此宽大的接受丈夫在外面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而且将他视如已出的爱他、疼他?
“妈,谢谢你,我的一切是你赐给我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
“儿子,我的好儿子!”宋佩君不禁动容,才干的双眼又红了起来,母子俩抱头痛哭,其他人面对这样的画面,也感动的默默掉泪。
纪少秋靠在椅背上坐着,他终究还是输了,他这一辈子总是败在姓任的手里。
江竞雄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说:“少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俩年纪也不小了,过去的恩恩怨怨还有什么好记恨的,总不能把它带进棺材吧!想开一点!至少亚涵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纪少秋看老友一眼,挫败的叹口气,这口气似乎也把积了三十多年的怨恨吐了出来,心中霎时感到轻松。
“唉!也许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缘分’这两个字真是强求不来的。”纪少秋感叹的说出心中的想法,显然他已经看开了,心中对任家齐的芥蒂便已释怀。
手术后第三天,医生终于宣布纪亚涵已脱离危险期,幸好那颗子弹没有射中心脏,否则当真回天乏术。
任家齐这三天来几乎都守在纪亚涵床边,除了挪出时间回公司交代一些事情外,其余的时间任谁也无法赶走他。当手术完第二天,纪亚涵清醒过来,两人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爱侣,她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那双含着浓浓爱意的眸子凝视着他,而任家齐纠结的眉头满是关怀,捧着她的小手不知该如何疼惜。但她实在太累了,没片刻又昏睡过去,此时她最需要的是休息。
这天下午外面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那暖意将纪亚涵从梦中唤醒。她彷拂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握着,床沿上坐着她最想见的人。
“你醒来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任家齐眼底满是关注之情,大手在她脸上摩擦着。
纪亚涵环视一下四周,原来她还在医院,她一向讨厌医院冷冰冰的感觉。
“我要在这里待几天?到处都是药水味,闻得我好想吐哦!”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那模样俏皮得使他想笑。
“你受了伤当然要多住几天,万一随便乱动牵动伤口,不小心又裂开怎么辨?乖乖的躺好,听话!”他语气柔软的像海棉一样,生怕她又出什么状况。
纪亚涵心底窃喜他对她的关心,但是以她好动的性子,要她四平八稳的躺着不动,那铁定教她无聊得快发疯!她咬着下唇,故作可怜状的说:“可是人家连动也不能动一下好难受哦!我可不可以——”
她还未说完,他已经打断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像石头一样,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准,你敢乱动一下,我就拿条绳子把你绑起来,我说话算话,听到没有?”
这下她脾气也来了,不依的喊着:“你就会欺负我,人家伤成这样还对人家凶巴巴的,也不懂得安慰人家,逗人家开心,等人家伤好了,看我理不理你!”她一哼,头别向一边,双眼一闭不想理他。
任家齐真是拿她没辨法,这世上大概他只有对她有如此大的容忍,任由她怎么吼他,他只有更加爱她、宠她,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太多,今生来还债的。
“亚涵,不要跟我闹脾气,你这次真的是吓掉我半条命,我再不好好看着你,我这另外半条命很快就呜呼哀哉!你舍得我英年早逝吗?”他凑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那口中发出的热气使她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别那么靠近人家嘛!人家又不是听不到——”
他就等着她转头过来,她张开小嘴还想说什么,就被他火热的双唇堵住,像久逢甘霖一般,他灵活的舌尖窜入她的小嘴里与她斯缠,惹得她娇喘不已,这是不对的!纪亚涵心中有一丝念头在阻止她。
这一吻说是缠绵并不过分,任家齐等着这样吻她等得好苦,如今佳人在怀,他哪肯放过,倾注他所有的热情,吮吸着那两片软糖般的朱唇,直到两人都需要喘口气才放开她。
“你……你不能这样吻我!我们……”她粉脸一片潮红,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说。
他忘了告诉她那件事,这小丫头知道一定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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