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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会无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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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太年轻了,想事情也是这么天真。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裴聿变成你的。”
  “你就等着吧!”
  在临上楼前,苏鸾面露挑衅地斜睨了她一眼。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不信,我每天在他面前这么晃来晃去,他会对我不动心。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最喜欢的就是外头的野花了。不是有一句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么?”
  她说完这句,便抬步走上了二楼。
  苏凉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才刚开始,她就有些受不了苏鸾这性子了,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苏天钊让她住进来的,这个女人,就只会给她添麻烦。
  因为苏鸾在二楼,此刻的苏凉是连一刻都不愿意上去。她直接就走出了后花园,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最后坐在了花园内的秋千上。
  也不知道裴聿这男人
  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在后花园里建这么一处秋千。她让双脚腾空,任由自己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不时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蓝天。
  林姨安顿好苏鸾下来,又急匆匆地跑到了她的跟前。
  “小姐,门外有人送来了一幅画,说是给先生的,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给裴聿的画?
  她想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没事做,便随着林姨走了进去。那送画的人已经走了,而送来的画就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远远地瞧见,那画并非很大,就跟普通的没多大两样,只是画作上头挂了白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画。
  她一时好奇,伸手扯掉了上头的白布。
  当画作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觉得一盆冷水从头顶猛地浇落下来,冷得透彻心扉。
  这一幅画,她并不陌生,甚至还有几分熟悉。因为,这幅画是经由她画廊出售的,而她清楚地记得,这一幅画,当初是由伊可韵买下的。
  她看着画中的那一男一女,感觉那被刺扎到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可以肯定,裴聿跟伊可韵之间的关系定不会像裴聿说的那么简单。
  ……
  “爱情不都是一场梦吗?区别只在于,有些梦能够延续一辈子,有些梦却如烟火般转眼即逝。但是,最起码对我来说,这画虽然表面上是一场梦,但却是少女梦见了她和少年过去的那些美好记忆。然后,等到少女睁开眼,少年依然一如既往地守在她的身边,从来都不曾离开。”
  ……
  当时,伊可韵说,这幅画是送给她最好的朋友。想来,这幅画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要送给裴聿的。
  然而,她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送过来。
  苏凉紧紧地攥着拳头,一眼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画。旁边,林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她怯怯地站在一边,想要开口关心,却又怕撞到枪口上,惟有默不吭声地站在那里守着。
  到底,她没有动那幅画,只是让林姨把画搬进裴聿的书房。
  接近傍晚的时候,苏鸾动作慵懒地走下楼来,想要亲自下厨做饭。苏凉冷笑,知道她这无非就是想要讨好裴聿,她在苏家这么久了,从没见过苏鸾进厨房,更别说是做饭了。想来,她为了裴聿,可真是下了血本。
  当然,林姨不敢让苏鸾真的准备晚饭,她也没这个胆,苦心劝了几句,苏鸾才一脸为难遗憾地退了出来,只是,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全数落进了苏凉的眼里。
  她坐在沙发上,冷笑着睨着苏鸾,态度冷淡。
  苏鸾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坐下后直接指使佣人去给自己拿喝的,而且还特别挑剔,说什么牛奶她只习惯喝温的,太过热或者太过冷她都不会喝。
  苏凉用遥控器转着台,心里默默数着距离高考到底还有多长时间。
  裴聿进门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她们两姐妹各坐在沙发的两边,中间起码隔了四五个位置。
  公司临时出了些事,他忙到现在才开车回来,本来就打算好今天一整天呆在家里陪她的,没想竟耽误了。他刚踩着拖鞋走进,苏鸾便立即跑到他的身边,笑得是那样娇滴滴。
  “姐夫,你回来了!”
  这一声甜腻腻的“姐夫”,不仅让裴聿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还让旁边正在喝水的苏凉险些噎到了。
  她咳了几声,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却见裴聿想也不想就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大掌落在了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打了几下,眼底有着无可奈何。
  “多大的人了,怎么喝水还会噎到?”
  “是啊是啊!”
  旁边,苏鸾不甘落后地跑了过来,那脸上的甜笑越看越虚伪。
  “姐姐就是整天都这样不小心,总要人照顾着,不像我,自小就独立,也不需要爸妈过多的担心。”
  她独立?这可是苏凉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可她还没来得及笑,苏鸾就在那喋喋不休地继续往下说。
  “就像是三年前的那事,别提爸妈他们有多担心了!她倒好,为了一个泠于晨就丢下苏家一个人跑去了爱尔兰,而且还是先斩后奏,等到我爸到处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她人已经站在爱尔兰的土地上了。”
  关于泠于晨的事,向来都是苏凉的禁忌。
  她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当然,还有三年前的那件事。
  可偏偏,苏鸾不知死活,竟敢在她的面前一再地提起三年前。
  一抹愠怒爬上眉梢,苏凉的脸色有些难看,正欲朝苏鸾发作,她旁边的裴聿却在此时开口了。
  “那是泠于晨不懂得珍惜她,我反而要感谢他,感谢他曾经的不懂珍惜,这才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我得已站在凉凉的身边。”
  说着,他原本搁在她后背的手滑落至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慢慢地圈上,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凉凉,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那段过去,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也有这样的自信能够将他从你心底赶出来。谁没过去?重要的,是这一刻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这样的话,让苏凉有些反应不过来。
  另一边,苏鸾的眼里泛现了一抹阴鸷。她本是想用苏凉和泠于晨曾经的那段过往来在她和裴聿之间勾起怨怼,然后趁着他们争吵之际趁机而入,从而霸占这个原本就该属于她的男人。没想到,裴聿竟是早就知道泠于晨和苏凉之间的事,而且,他还一脸的不在意。
  她悄然地握紧了拳头。
  她就不信,她会破坏不了他们的关系。只要是男人,都会对自己未婚妻的前任有着芥蒂,当然,裴聿也不例外。
  这一场小闹剧过一段落,林姨走出来,说是晚饭准备好了。
  裴聿带着她走进了饭厅,苏鸾跟在后头,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凉的后背,似是想要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因为来了一个苏鸾,林姨特地做了很多的菜,满满地摆了一大桌。
  苏鸾坐下后,并没有立即拿起筷子来吃,而是笑着甜甜地望着裴聿。
  “姐夫,我这段日子要住在这里打搅你们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爸是想让我有个安静的环境复习迎接高考,这才会让我住到姐姐这里来,等到高考结束,我就会离开了。我也没好意思打搅太久,今天我本来是想亲自下厨做一顿饭作为答谢,可林姨没让我进厨房,说我是客人。虽然今天没做成,但我会另外找时间再做一顿,让姐夫你能尝尝我的手艺的。”
  苏凉斜睨了她一眼,明白苏鸾这个从不下厨的人会想要下厨,多半是为了表现自己进得厨房出得厅堂吧?
  她以为裴聿会说几句客套的话然后接受,没想,这男人竟然态度冷漠地应了声,随后,淡淡地望着她。
  “不需要了,我吃惯了林姨做的饭菜。”
  吃惯了?只有苏凉自己清楚,林姨是裴聿在买了这新屋后才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吃惯或没吃惯的事儿。
  因为被拒绝,苏鸾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随便说了几句,便没再开口了,大概是在裴聿这吃了瘪,正埋头苦思新对策吧?
  苏凉没有理会她,反正她向来就与苏鸾不对盘,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的,她觉得这顿饭她是尤其有胃口,甚至还多吃了一碗。
  饭后,苏凉很识趣地进了玻璃房,想不到她前脚刚进,裴聿后脚就跟了进来。
  她刚刚摆好架子,拿起碳笔正要画画,男人忽然从后头将她拥进了怀里,宽厚的大掌从后头绕过,伏帖地在她平坦的小腹处交叠。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细细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这么有兴致?这还是你第一次进来玻璃房。”
  其实,从她走进这屋子开始就知道这玻璃房是建给她的,而当他跟她说起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而是嫣然接受。她时常在想,如果泠于晨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那是不是从第一眼开始,她就会无法自抑地爱上这个男人。
  当然,她有这样想法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伊可韵的存在。
  她任由他抱着,手指拈着碳笔,快速地在画纸上涂鸦。
  她也没想要画些什么,当然说不上是突然来了兴致,她只是不想跟苏鸾呆在同一屋檐下,这才会踏进了这玻璃房。
  “裴聿,谢谢你。”
  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这谢谢到底从何而来。
  “谢我什么?”
  “谢你建了这么一座玻璃房。”她坦言,“我从小就很喜欢画画,也梦想过要有一座属于自己的玻璃房,这样我就能在透明的玻璃房作画,还能看着外头璀璨的阳光。你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我想过不下一百次了,可是,我爸不赞成我画画,总说这是上不了门面的事。所以,在苏家,我没有属于自己的画室,更别说是玻璃房了。后来,我去了爱尔兰,选择了我最爱的专业,那时候,我想要为自己自私一会,因为我知道,生活在苏家,我有太多的不由人。而我最开心最痛苦的日子,皆是在爱尔兰,所以,那个地方,对我有着重要的意义。”
  说着,她转过身,对上他深如幽潭的眼。
  “裴聿,我们这场订婚,我到现在还是处于茫然的状态,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我敢肯定的是,我答应订婚,其中并没有利用你忘记泠于晨的动机存在。那时,我会答应,是想妥协一次。”
  “是因为我当初的那一句话?”他问。
  她点了点头,也没想隐瞒。
  “或多或少吧!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很少,可以说是陌生人,只是我们之间却有一段婚约约束着。我只是想试试,毕竟人的一生这样的过程都是要经历的。”
  他笑,箍着她腰的手倏然一紧。
  “苏凉,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的选择没有错,我裴聿能够给你你想要的幸福。到了
  那个时候,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的身边,一辈子。”
  她不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缓缓地阖上了眼。
  她不愿再让泠于晨占据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想试着能不能爱上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动摇得这么快,大概,是他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让她很是感动吧?
  其实,女人一向都是很容易满足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拥抱,便足已让一个女人交出真心。
  只是,她的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还没得到答案。而这些答案,她不能直接从裴聿的口中得到。
  “凉凉,给我画一幅画当作谢礼吧!谢谢我圆了你儿时的梦想。”
  苏凉退了出来,一掌拍在了他硬绷绷的胸脯上。
  “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裴聿没有强迫,留她一个人呆在画室,自己则进屋直接上楼回书房去了。苏凉问过他为什么不呆在客厅里陪着她那个娇纵的妹妹,而裴聿给她的答案几乎让她忍俊不禁。
  “我跟她之间有严重的代沟!”
  这说起来还真是,裴聿跟苏鸾之间起码相隔十几岁,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喜欢年纪这么大的大叔。
  苏凉在作画的期间突然想起了罗颐柳的话,裴聿确凿来说是快三十了,这样年纪的男人,孩子的确能够打酱油了。难怪,罗颐柳会这么着急想要孙子。
  她没有在玻璃房里呆得太久,画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进屋上楼。
  她路过客厅的时候,苏鸾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说是看电视也不太对,她虽然人坐在那,眼神却是放空的,直到她走进来焦距才慢慢聚拢。
  苏凉不想多理会她,直接就往楼梯口走了过去。
  苏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裴聿还在书房,苏凉进入主卧后就拿了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她想趁着那个男人还没回来前先洗澡,免得等会儿还要跟裴聿争到底谁先洗。
  她没有在浴缸里泡澡,而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了花洒下方。这正当是夏季,水温有些冰冷,但还好不到刺骨的地步,冲在身上反而有些凉快。
  她洗去一身的躁热,一边洗着一边想明天回工作室的事。
  裴聿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好,便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主卧。他推开门,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苏凉的身影。
  他正疑惑,想着她会不会还在玻璃房时,恰巧浴室那边传来了水声。
  他这才想到,苏凉正在浴室里洗澡。
  那水声,由于隔着一道门,导使他听得不太真切。但是,却是因为这份不真切,如同在挠着他的心一样,一阵一阵难耐的痒。

  ☆、男人不是都喜欢嫩的么

  鬼使神差地,他迈开脚步向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手握在门把上,轻轻一动,发现竟然没锁。
  裴聿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不道德,但他又想了想,他与苏凉现在是未婚夫妻,亲密关系都是正常的,更别说是洗鸳鸯浴了。
  他并没有立即把门打开,杵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那水声一再地透过门板传进他的耳朵里,有一种感觉慢慢地窜向小腹以下。
  苏凉正站在花洒下冲澡,透明的水液顺着白皙的身体蜿蜒而下,落在脚边绽放出美丽的水花。她并没有发现浴室的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仍然闭着眼任由水柱冲刷脸颊。
  她心里打算着,明天早上先过去工作室把事情安排好,然后下午的时候再与裴聿过去城北的墓园一趟。苏天钊说得对,她的确应该带裴聿去见一见母亲欢。
  她抹了一把脸,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料竟踩到了东西。
  疑惑地转过身,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透着灼热温度的躯体从后头贴了上来,随即,那熟悉的气息尽数喷在了她的颈后。
  苏凉倒吸了一口气,忙不迭伸出手扯过旁边的浴巾围住自己,没想脚步一打滑,身子就往前头倒去。
  一只猿臂及时箍住了她的细腰,一番天旋地转后,她眼前的视线即刻被一片黑暗所覆盖。
  裴聿的吻比平时还要凶狠,把她堵得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有些难受,特别是他手间的动作,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然而,他的力气却异常的大,呼吸也比方才的粗重得多。她急得没了法子,惟有狠下心去咬。
  他吃疼,她得了空隙,连忙又扯了扯浴巾盖住外泄的春光。
  苏凉退后几步,确定与他保持有一段安全的距离后,这才带着恼火开口。
  “你怎么进来了?!”
  裴聿站在花洒下,透明的水液打湿了他的黑发,微湿的发丝垂贴着额头,就连他身上的衬衣也湿了个彻底,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邪魅。
  特别是他瞅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汪能吸引人沉沦的黑潭,让她隐隐觉得自己连站都站不稳。
  水一滴一滴地滑过他性感的薄唇滴落地面,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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