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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会无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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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每次过来的时候,苏凉都是醒着的。然而她并没有下楼,只是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他踩着雪地离开,那双眼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两个星期后,那台GranCabrio。S出现在欧阳宅的外头。
  她并没有理会,反是坐在屋内悠闲地翻着杂志,傍晚的时候,容月过来了,进门后就将身上的紫色羽绒服脱下。
  “冷死我了!这雪到底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苏凉笑,倒了一杯让茶递给她。
  容月道了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份东西。
  “苏小凉,你要的我已经给你办得差不多了,等再过一个月,最后的东西就能送过来了。”
  苏凉“恩”了一声,将她递过来的东西放好,两人闲聊了几句,容月突地话锋一转。
  “那个男人在外头,你要见见吗?”
  她想了一下,让人拿出大衣,随后便单独走了出去。
  外头,冷风夹杂着雪花乱窜,那院前的枯枝甚至已经被白雪所覆盖,简直就是冰天雪地的一片。
  院前的路已经被扫了雪,她踩在上头只有薄薄的一层,反倒是道路两旁被堆当了厚厚的雪堆,大概是还没来得及清洗。
  这么冷的天,那个男人竟然站在车子旁,那黑色的外套被沾上了点点的雪,远远望去,醒目得很。
  他看见她走来,亲手给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她也没有推迟,弯腰坐了进去。
  裴聿也坐进了驾驶座,车厢内由于放着暖意,与车外屹然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他并没有启动车子,而是从后座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她。
  “你要的离婚协议书。”
  她接过,慢慢地打开,在签名的地方,男方上“裴聿”这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她抿着唇,接过他手里的笔,没有半分犹豫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她签好以后,没有多看他一眼,即刻便打开车门下车。他坐在那,怀里的是她丢过来的文件夹,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他想也没想就推开门下车,冲着那道身影开口:
  “苏凉,离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前方的身影微顿,随即,她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当然是找个好男人嫁了。”

  ☆、他和她,结婚典礼(下,精彩,大高/潮,必看)

  闻言,他感觉一口气卡在喉咙口,怎么都咽不下去。
  “再嫁?别怪我没提醒你,二婚的话你的行情也跌了几层,说不定只能找一些秃顶地中海的中年人了。”
  她转过身,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我还年轻,现在不过才二十三岁而已,再怎么跌行情,也比你这个已经步入三十岁大关的男人好。但不管怎么样,下次挑男人的时候我会记得戴一副眼镜,免得又找上一个像你这样的老男人。”
  他眯眼,薄唇紧抿忧。
  她依然笑,笑得风情万种。
  “你应该会跟那个伊可韵结婚吧?若是不结可真说不过去了,毕竟,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圊”
  “你希望我跟她结婚?”
  她没有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诡异,只冷冷地瞅着他。
  “当然希望啊,伊可韵那么爱你,而你又那么爱她,我当然乐见其成。”
  “好,”他道,“那我就跟她结婚,结婚的时候,会记得给你发喜帖邀请你。”
  她斜睨了他一眼,嘴唇凉薄。
  “那我就等着。”
  说完这话,她就迈开脚步向门口走了过去。男人一个人杵在那,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了,仍是没有离开。
  生活,依旧。
  X市的这一场雪,一直都没有停过,自从那次见面后,苏凉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还是整天呆在家里,时常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然后,就是无止境的发呆。
  又一个星期后,宋磊出现在她的面前,将一本绿色的簿子递给她。
  裴聿当真是说到做到。
  她接过那绿色的簿子后,就顺手丢进了床头的柜子里,连一眼都没有去看。
  恰巧在此时,舅舅欧阳晗祺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裴家要再办喜事了,就在下个月。
  当天晚上,她便收到了请柬,她将之打开,红色的请柬上,伊可韵的名字赫然就在上头。
  那个男人,果真是要娶伊可韵为妻。
  她与裴聿的这半年婚姻,也算是彻底落幕了,往后,她便再也与他无关。
  她接到请柬的这晚,容月因为担心她而特地过来与她一同入睡,躺在床上的时候辗转反侧的那个人最后却成了容月,倒是她一夜好眠。
  对于裴聿的事,她不闻不问,就仿佛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半个月后,苏穆弈出院,她亲自到医院去接他。
  那天,外面的雪下得不大,却依然冷得让人哆嗦。容月把自己的车借给了她,她也没多加推托,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驾车前往。
  病房内,苏穆弈正在低头收拾衣物。她倚着门边,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苏穆弈回过身看到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她亦笑着,抬步走了过去。
  办好出院手续,两人便走出了医院。苏穆弈身子已经好全了,看上去就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住院的这段期间,比之前略显消瘦了些。
  一路回到苏宅,两人皆是无话。等到打开那一扇门,看着一室的寂寥,还有那空气中隐约飘着的灰尘,苏凉不禁有些恍惚。
  以前,这座宅子曾经那么热闹,而如今,这里却像是一座空城一样,冷清得让人唏嘘。
  苏穆弈似是也有同样的感觉,他转过头,像思量了很久,才缓慢地开口。
  “你……以后有空的话就回来坐坐吧,这毕竟是你的家。”
  她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两人花费了好一会儿的工夫才将客厅打扫好,临了,苏穆弈道:“剩下的等我把那些佣人找回来再让他们打扫吧!”
  她应声,到厨房泡了一壶茶端了出来。
  这是苏天钊生前最喜欢的大红袍,苏凉细细地品着,那茶含在嘴里,清香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
  苏凉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忍了好久才不至于显得狼狈。然而,当她抬眸望过去时,苏穆弈竟已泛红了眼。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神色痛苦,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移开了眼。
  好半晌以后,他才算是平复了下来,扭过头看着她。
  “听说,你和裴聿离婚了?”
  她早就料到他会提起这事,她也没想要隐瞒,便答了是。
  苏穆弈叹了一口气,他缓慢地将杯子放下,嘴角溢出苦涩。
  “是因为我吗?”
  “不,不全是你。”
  她垂下眼眸,看着杯中飘在茶水上的碎叶末。
  “我跟他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很多问题,只是通过那件事全部爆发出来罢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
  “苏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你不需
  tang要跟我说对不起,真的。”
  她笑,脸色淡淡的。
  “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穆弈知道她在问的是什么,他显得有些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说话。
  “那件事,我该说的都跟裴聿说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她看着他,“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他不语,良久以后才睨向她。
  “也难怪他们会怀疑我的,那天跟那个女人一起喝酒的人是我,送她上房间的人也是我……”
  “可是你说,你没有碰过她。既然你没有碰过她,她又怎么可能会怀孕?怎么可能以那样的面貌被裴聿撞破?”
  她的问题显得咄咄逼人,苏穆弈又是沉默了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将茶谁咽进喉里后,才哑着声音道:
  “苏凉,我该说的,能说的,那天都已经说了。”
  见他这样,苏凉隐约明白了几分,双眸不由得瞪大。
  “你在隐瞒着什么事,对不对?你……你知道是谁碰了伊可韵?”
  他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
  “苏凉,你不要再问了。”
  见他这样,她便更加笃定心底的那个想法。她咬着下唇,他不说,她根本就无从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就连裴聿都查不到了,更何况是她?
  恐怕,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吧?
  苏凉知道,无论怎么样,她都没有办法从他口中挖掘出一分的讯息。反正,那是裴家的事,与她无关。
  离开苏宅前,苏穆弈喊住了她。
  “展耀几日之后即将面临破产。苏凉,我保不住展耀,保不住了。”
  苏凉脚步微顿,她早该猜到了,可真正面对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果然,几日之后,展耀宣布破产。
  这则新闻引起了各界的轰动,数天后,又一则新闻覆盖而上。
  展耀被收购,然而,这收购的并非一间公司,而是两间公司。
  一间,是之前传出窝里斗的深越,一间,是Noya。
  只是,被收购后的展耀,占股最多的是Noya,占有股份百分之五十五,而深越,则是占了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五。
  苏凉没想到,最后收购展耀的竟是这两家公司。甚至,占股最多的,是Noya。
  而偏偏,Noya的掌管者是裴聿。
  她与苏穆弈争了那么久,到头来,谁都没有得到展耀。
  她该知道裴聿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展耀这块肥肉的,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后面几天,媒体纷纷在猜测展耀易主后是否会纳入Noya囊中,彻底地改头换面。而她,天天看着报纸新闻,一丝一毫都不愿意错过有关于展耀的消息。
  可等了好几天,Noya方面传出的消息,展耀被收购后,依然保有原先的名字。
  再半个月过去,裴家的婚宴正式对外公布宴请地址。
  容月不止一次问她,是否当真要出席婚宴,她不厌其烦地答话,其实早在她收到请柬时,就已经决定了。
  这天,持续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终于停下来了,那远方的霓红灯开始在一片通白之中发出眩目的光亮。婚宴是直接在酒店举行,据说,没有任何的传统步骤,更没有接新娘之类的事,这一次,只是简单的宴请宾客。
  最讽刺的是,宴请的酒店是当初她和裴聿摆宴席的酒店。
  容月亲自送她过去,临行前,她将一份东西交到了她的手里,语气深长。
  “全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她笑了笑,低头整理自己身上的礼服。
  今天,她挑了是一套火红色的长礼服,低胸,露背。裸露在外的蝴蝶骨,精致得不像话。
  她特地挽了头发,化了淡妆,整个人看上去既妩媚又性感。
  “今晚吧!容月,你帮我订今晚的机票,等会儿你再过来接我。对了,我的行李就放在房间靠进门口的地方。”
  容月叹了一口气,仔细打点好事情,才将她送过去。
  还没入夜,整个宴会厅却点缀了灯火,装饰得奢华。她一步步走进,旁边,擦身而过的人望着她皆是一副惊诧的模样。
  她全部无视,直接就上了电梯。
  宴会厅我理所当然记得在哪里,也不知道伊可韵是不是故意挑衅,选的都是她当初与裴聿举办婚宴的地方,不管是酒店,还是宴会厅。
  她的出现,显然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她到得有些晚,来的路上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才过来这边,因此,她过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在进行当中了。
  西式的婚礼,白色的心型气球布置在宴会厅的每个角落。那蜿蜒的长礼道被铺满了玫瑰花瓣,甜蜜得腻人的音乐,将整个气氛烘
  托到了高/潮。
  伊可韵一身洁白的婚纱,那长长的裙摆落在阶梯上,浪漫温馨的柔光打在她的身上,印出一种说不出的旖旎。
  在她的旁边,男人穿着一套简单的黑西装,并不像是当初与她结婚那样,穿了一套礼服。
  远远看去,若不是有伊可韵站在他的身边,她还真会以为,那不过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罢了。
  自她出现,男人的目光就投驻在她的身上。他的身旁,伊可韵满脸幸福的笑,她挽着他的胳膊,精致的脸容上,那双望着他的眼眸满溢深情。
  当真是,面若桃花。
  高跟鞋踩在铺着玫瑰花瓣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直直就走到他的面前,他的面靥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只是淡漠地望着她。
  伊可韵发现了她,精致的容颜骤然一变,就连声音也变得尖锐多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凉嘴角噙着一记轻笑,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出现防碍到了他们。她抬眸扫了裴聿一眼,而后瞅着伊可韵。
  “我来祝贺你们呀,还能做什么?”
  伊可韵握紧了手里的捧花,由于用力过度,捧花不堪被折,一片片娇嫩落下,沾在了洁白的婚纱上。
  “那真是谢谢了,恐怕,你不是真心实意来祝贺的吧?”
  她歪着头,眼角一挑。
  “伊小姐又怎么会这么认为?噢,不对,现在不该叫你‘伊小姐’了,该唤你一声‘裴太太’了……恭喜你,终于如你所愿得到了这一句称呼。”
  伊可韵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太多了吧?我这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她笑,笑得漫不经心。“你不是一心想要这个位置吗?如今我让出来了,你也得到了,难道不值得庆祝?”
  没等她开口,苏凉向四周望了望,面露疑惑。
  “怎么不见小奕?你结婚了,你儿子怎么没在?还是因为,小奕不是裴聿的,你怕落了闲话,所以不肯让他出来?这怎么可以?好歹那都是你的儿子,不管你承不承认,他也是从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她转眸,意味尤长地瞅着她。
  “听说,孩子从仍是胚胎开始就已经很有灵性了。我前不久呆在家里闲得发闷,便抽空翻阅了一些书籍,不巧,让我看见其中一本书里说,这个世上是有婴灵的,而且,还有一个词,叫作‘婴灵缠身’。”
  她顿了顿,而后又笑了起来。
  “都是一些迷信的话,不过听起来也实在碜人得很。”
  伊可韵的脸色突地发白,她故意忽略掉她后面的那些话,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尽量那么发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小奕?我没听说过!”
  她意外地扬了扬眉,显然有些意外。
  “得偿所愿结婚了,现在就不认自己的儿子了?也难怪,毕竟是被‘强/暴’得来的儿子,又怎么可能让他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那岂不是让你回忆起以前的那些噩梦么……”
  她还没说完,后头,罗颐柳便传了过来。
  “这是哪里来的泼妇,竟在这闹场子?!”
  她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意外,然而,她意外的并不是罗颐柳的插话。她在这样的场合提起那些事,罗颐柳是铁定会忍不住出面的,但在这之前,她以为,首先出面的,应该是过往极为维护伊可韵的裴聿。
  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抬眸望去。
  裴聿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就好像在场发生的事,他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罢了。而这种状况,让她怎么都摸不着头脑。
  苏凉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对上罗颐柳愤怒的脸。
  多么可笑,这个女人,还曾经是她的婆婆。如今,又哪有一点身为婆婆的模样?
  她没跟裴聿离婚前,她就不待见她,现在,不过是更家不待见而已。
  “我是泼妇吗?呵,我这个泼妇,还曾经是你的儿媳妇。”
  罗颐柳的脸色丕变,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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