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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当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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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吗?玥蓉,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在哭,你要是真的想哭,就哭出来不要藏着噎住,对身体不好。”
“我不哭,没什么好哭的。”
“有时候,你和你爸爸真像。你们都一样高傲,不在人前跌份!”
“你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我是在安慰你。玥蓉,在那边照顾好你自己,等我这里闲下来,我一定去看你。”
“你知道我住哪儿吗?”舒玥蓉擦干泪,很认真的问他。昨晚和我散步的时候,在路上她只是简单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回去,没留下在宗州的地址,也没说清楚什么时候再回虹城。
“不知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住哪儿,我好找到你。”
“等我信息。出来好久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走进去。”
两边都沉默一阵,然后是那边传来的声音:“还记得你当初悄悄离开宗州的勇气吗?把它找回来,当初是怎么出去的,今天就怎么回去。你是舒玥蓉,怎么能困在这件小事上!擦干泪,站起来,冲进去!”听到沈括的声音,她心里一阵阵暖流涌现,她是舒玥蓉,不能被别人看不起,她不能软弱。从小时候起,即使没有妈妈,她也不会表现出软弱,她一直是坚强的舒玥蓉。
在洗手间整理好心情和妆容,她给自己鼓足勇气。自小不管被谁欺负她都不轻易落泪,只有在她最爱的爸爸面前被忽视,她才会感到伤心。沈括说的没错,她和她爸爸一样,都有一颗高傲的心。只是和她爸爸比起来,她对熟人的感觉更平易近人,这或许是女孩子特有的温柔。
她进来还做到舒景荣旁边,对面的许氏夫妇面带笑容看着她,她自觉尴尬,连看都不敢看他们。她低下头,一动不动,心里思忖到底要怎么开口。时间在这一刻过的极慢,犹豫良久,到底还是舒景荣先开口。
“你这些天都是住哪的?”他连关心的语气都是严厉的。舒玥蓉本能的望着我妈,我妈不语,但是面带难色,她看不清事态,不愿回答。“现在不说也行,先吃饭,晚上回去再说。”舒景荣一发话,全场都松下一口气。席间的气氛在人为的喜悦中、伪装高兴的和平渡过,没有人再提舒玥蓉出走之后的事,也没人再说我的不是。
舒玥蓉回家之后,注定是不平静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8月初一回国住下没几天就消失不见,这事搁谁家,谁家的家长都受不了。她是单亲孩子,我只见过她妈妈几次,她妈妈留给我的是一个漂亮但模糊的印象。我不记得她妈妈是怎么离开的,只是有一天,我们放学回家,吃过晚饭,我和她在院子里乘凉。我们坐在她家院子里好久好久,不知道那时候是几点,只清楚我被晚风吹的瑟瑟发抖,那是仲夏,按说晚风应该是微凉舒服的,可我却觉得异常寒冷。
院子里只有我们俩个,我说我害怕,我想回家。她看着我,满眼祈求的说:“你别走,我妈妈还没回来,你陪我一起等我妈妈回来。”
那一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不是个爱哭的孩子,那一晚我第一次看见她含泪的样子,看见她极力克制自己的眼泪。又等了许久,院子里没人进来也没人出去。我抬头看月亮,看见隔壁我妈妈正朝下面看我,然后我看见她离开阳台回房再没出来。我再一次提出要回家,不想再陪她等下去,舒玥蓉急了,一把拉住我。
那时候她已经很焦急,很害怕,眼泪从她眼里留下来,一颗一颗……不停地滑落。就在我抬步的那一刻,她没有绷住眼泪,顷刻把所有的恐惧流露出来。也在那一刻,我看到她的无助与弱小,我一定要陪着她。
之后我们在院子里坐到很晚很晚,我们依偎在一起,等她妈妈回来。我问她“你妈妈去哪了?”她很轻描淡写地说她妈妈在种花,很忙,每天都很晚回来很早就出去。她说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她妈妈了。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的确有很多天没有看见她妈妈。
我们还在讨论她妈妈在哪里种花,在种什么花,讨论到忘记等待的焦虑。月色中,舒景荣走进来,满脸哀伤,走路都像躺在地上一样。看见她爸爸进来,我高兴的大喊“舒叔叔、舒叔叔。”舒玥蓉也使劲喊“爸爸、爸爸。”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他那晚的悲情,他当时看见我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双手,舒玥蓉跑过去,躺在他怀里。紧跟着我妈妈和我爸爸跑下来,我记不清他们对舒景荣说了什么,他们把他扶回房,然后抱起舒玥蓉回家。那一晚舒玥蓉是被我爸爸抱回家的,她在我家睡了一夜,我们始终没有等到她妈妈。
晚上舒景荣回家之后,坐在沙发上等舒玥蓉下来。经过一下午的编排,她几乎把离开宗州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留不出一丝空隙,她想舒景荣也应该找不出漏洞。
“你坐下我有话问你。”舒玥蓉老老实实的坐在他对面。“你在许言那里住了这么多天,花人家那么多钱你打算怎么还?”
舒玥蓉瞪着眼说不出话,心里满是悔恨。“是许阿姨告诉你的?”
“她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你算过这些天花人家多少钱?你知道你这么做,给别人留下多少口舌?”
“许言根本不在乎那些钱,他压根就不是小气的人。再说,以我们的关系,花那些钱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花人家那么多钱?”
“哪么多钱?我花多少钱了?我花的是许言的钱,许言都不要我还,你激动什么?”
“许言的钱?许言才上班几天,他哪来的钱?你们现在消费的不都是我们的钱。”舒玥蓉无言以对,但她心里不服气。“你晚上好好想想,该还人家多少钱明天一次性还清楚。”
“干嘛啊!我当初跟他借的时候已经说好了,等我以后有钱的时候再还,你现在让我把钱还过去,这不是明摆跟他生分嘛。”
“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住他那里那么久,还隐藏的那么保密。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我在外面都抬不起头。”
“你嫌我给你丢脸了?”她委屈的鼻音微微颤抖。“我在许言那里单独有一个房间,他每天都出去上班,我每天都在泡吧,我们根本就没说几句话的机会。再说,我小时候住他们家,你怎么不说?我小时候你有几天陪过我,不都是许阿姨、许叔叔、许言陪我的。”她说着就朝楼上跑去,不管不顾舒景荣,她满心委屈得不到安慰,却遭到一番数落。舒景荣这样的态度她很难过,可他今晚的态度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舒景荣走到她房门外,慢慢地说:“我把卡放你门口,里面有3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第二天,我收到银行发来的短信提醒:尊敬的客户您好,舒景荣于2012年11月1日向您尾号6688的账户转账10000元,账户余额1658元。短信一收到,第一反应就是舒玥蓉。
“喂,高翠兰,你在搞什么?干嘛好好的给我打钱?”
“我不是在你那里住了那么多天,还花你那么多钱,这当然是还你的啊!”
“还什么还?我给你花的钱还要你还,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就算还也不用还这么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把钱拿回去,我就当什么事没有;要么我把钱收下,以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
“你干嘛呀!生那么大气。那10000块钱是我存你那里的,等我哪一天回虹城你再还给我。”
“你还回虹城?”
“当然,沈括不是还在虹城!这件事你一定帮我保密。还有,你妈妈已经知道我们的事,而且她今天早上从我这里套出我的话,然后又告诉我爸爸。所以,你过年回宗州见到我爸爸,说话小心点,就实话实说,不用再替我隐瞒了!最后,这些天谢谢你了!”
“还跟我客气!真是,那行,钱我帮你存着,你随时要我随时给。”
“呆子,一个人记得照顾好你自己。”
“放心吧!你也是。”
在挂掉电话的那一秒,我长长叹一口气,我的人生始终赶不上舒玥蓉。她家世比我好、学历比我好、性格比我好,如今,就连恋爱的过程都比我好。除了感叹之外,还羡慕她,但心里是真心祝福她,希望她一切都好。
在她离开的半个月里,我真的可以说是身心疲惫。原来每天回到家,都能感觉到生活的气息,现在剩我一个,整个屋子都灰暗许多。有时会我躺在床上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舒玥蓉,一直不停追求她,现在她是不是会接受我?想想都觉得好笑,中学那会自己是那里来的勇气,竟然敢恐吓喜欢她的男同学。
注定我不会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子。因为在她走后的半个多月里,除了第一天会宗州之后的那一通电话,她再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字信息。同样,我也没再打扰她,在我心里,她是妹妹,我是哥哥,平时不必刻意联系,只要她需要,我可以随时出现。
日子在寒冷的冬天里不紧不慢的走过,转眼就来到年末,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冷到说话的声音都能冻死人。
早上我从车站下车,刚走没几步,抬眼看见舒庄跟在后头走过来。她步子很急。看见她我还在纳闷,她怎么来这么早?我因为早上要接库车所以7:30之前必须到,她又不需如此,来这么早还这么急有什么事?
我看见她慢慢停下来和她一起,她是一个不愿多说话的人,即使到了今天,我们之间除了到招呼,不会谈论时下最热烈的话题。我总觉得她是在刻意躲我,可每次与她说话的时候,她那份坦然又让我觉得是我想的太多了。不管怎样,我要锻炼自己与人交流,那么她就是我第一个将要攻克的对象。我要征服她,让她陪我练口才。
“怎么来这么早?”我站在她前面等她走过来,手放在嘴边不停哈气取暖。
“黄珊珊要我把她的宣传台整理好,她们领导今天来检查。”
“那她自己怎么不来?”
“她今天早上正好有事,所以昨晚就和我讲好了,你不会举报吧!”
我笑着说:“这事我不知道。”她也笑,然后我们一起进去。
我们把饭盒放在休息室,她像以往一样往更衣室那边走,我跟在她身后。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我说:“你先换吧!我去外面给她整理好之后再换衣服。”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在换衣服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刚刚朝我微笑的样子。或许是共事半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切的与我交流。我感到成功的快感,原来与人交流不是多难的一件事,只要主动开口,一句两句说下去,就能建立友好关系。
等我换好衣服之后,库车也到了。我和欧阳鲁林站在里面等押运的人把箱子送进来,接着看他们离开。
“他们真威武!”我不由感慨。他们手里的抢是真家伙,听说子弹真的可以打死人。
“你听过这句话吗?‘钱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他们也就是拿着做做样子而已,要真是有劫匪跑来抢钱,他们跑得不比你快!”
“难道他们不会开枪吗?”要是按照他的说法,那我岂不是被‘武装押运’四个字欺骗了20年?
“开枪谁不会啊!关键是要能打的准才行。他们都是外面社会上招来的,估计能正确拿抢就不错了,我怀疑领导对他们的要求也只是:不走火、不丢失。你看看提箱子的马师傅,马上都快退休的人,还能指望他多专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你就是接触的少,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就跟以前的舒庄一样,傻嗨嗨的,现在你去看看她,比以前成熟太多太多!”
“她进来好几年了吗?”
“你这话说的……听的心里慎的慌,‘进来好几年’那晚上下班出去是不是还得要‘重新做人’!”被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发觉真的挺好笑。“她好像是去年春天来的。”
他刚说完,就听见秦师傅拉开卷闸门的声音,一定是朱颜、赵博阳他们来了。看见他们的身影我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耿佳欣和尚秋爽也来了。尚秋爽主持完晨会,她照旧在低柜顶替客户经理达洁的位置;我照旧挂起‘大堂经理’的牌子干起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当。
银行每天上午开门的时候一阵忙,忙个把小时之后便无人问津,放枪都打不到一个人影。黄珊珊紧张的在大堂来回度步,一会儿出去看看外面是不是停了领导的车子,一会儿又回去看看宣传台上有没有遗漏什么。舒庄看到她的样子,那她打趣:“有必要这么紧张!你们领导来看一眼不就走了,最多问几句话,了解了解情况,又不会怎么难为你。”
“你不懂,我这个月到现在都没开单,昨天上午开会的时候,我一个字都没敢说话。”
舒庄笑嘻嘻地又说:“你快去求求许言,让他救救你。”我原本看她们聊得好玩,站在一边观望她们,没想到突然间舒庄一句话就把我拎出来,搞得我不知所措。
“关他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她爸爸是你领导的领导,他爸爸管我们市的渠道经理,你的领导不就是渠道经理嘛!你问问许言中午吃什么,赶紧出去买回来巴结他!”
“真的吗?许言,你爸爸是荣康区域经理?”我点头,看得出黄珊珊很兴奋。“那你一定要帮帮我,你说你喜欢吃什么,我马上就飞出去给你买回来。”
“你找我又没用,我不懂保险的事。”望着舒庄,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只在那边笑,黄珊珊也在笑,我实在弄不明白,她既然不和我说话,为什么又要把我扯出来。
我想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刚走到她身边,她就被耿佳欣喊走。
“亲,喊我什么事!”舒庄娇柔的问耿佳欣,看得出她们的关系也不浅。
“中午陪我出去吃饭,我今天没带饭,自己一个人出去好没意思,你辛苦辛苦陪我一下。”
“那我饭怎么办?”
“留着明天吃,放冰箱不会坏的。”
“行,听你的。先不说了,我还要去站大堂。”
“章行不在?”
“一直没来。”舒庄把嘴一嘟,耿佳欣回应般的耸耸肩,表示无奈。
还是欧阳鲁林插上说:“她不来不正好,无压力。”谁也没接他的话,舒庄走回来,站在我旁边。
“我刚才那么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她对我说完,莞尔一笑,又走开,站在黄珊珊身边。她们俩站一起,显得黄珊珊机灵聪明,像个精灵。黄珊珊个子不高,人瘦,皮肤还算白,整齐的刘海搭在眉间,一头垂直的黄发,给人整体感觉是漂亮、时尚。相较之舒庄,则素净许多,平平常常,不出奇的乖孩子,可是细看之下,她的韵味倒具有一种清淡的气质。
舒庄果然没说错,荣康的渠道经理过来饶了一圈,问了几个小问题便匆匆离开,前后待的时间不超过5分钟。黄珊珊事后感叹:白担心。
下午杨元其过来,我总算是有说话的人了。他是国兴保险公司的,因为是男的,所以莫名有种亲切感。他很能和她们说得来,他一来,我们四个才算正真在交谈。
我问他为什么上午没来,他说他去志愿服务点整理别人捐赠的衣物,他这样一说,在我们中间就算炸了锅了。首先是舒庄先问:“你也是志愿者?你们那里是怎么发起募捐,又怎么收集衣物的呢?”
杨元其:“很简单啊!在群里发消息,然后告诉身边的人,一个传一个。等募集到衣物就交给小组负责人,由他们把衣物归集整理上交给志愿者服务部。后面就等上面安排,他们说东西寄到哪里就到哪里。”
舒庄:“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也是志愿者?”杨元其反问。她激动的回答他‘是’。
看他们说的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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