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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秒钟爱你的声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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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以前的味道呢。”他笑,朝钟晓燃看一眼,“尝尝看?”
的确是相当美味,米粒圆润饱满,入口咸鲜香滑,青豆、火腿,还有钟晓燃叫不出名的配料,都埋在米饭中给人惊喜。不过她忍不住想,对他来说最美味的,其实是那些回忆吧?想起有关他父母离婚的那些传闻,她竟莫名的难过起来。见他低头静静地吃着,忽然觉得鼻酸,只想,如果能更近一点就好了。更近一点,就可以去握住他的手,可以让所有暗淡的心事,都有重新被点亮的力量——
“好吃吗?”他抬头。
“嗯。”钟晓燃应。想一想,又说,“阿婆的菜谱不知道外不外传?不然倒可以学一学呢。”
“你想学?”乐铭风看看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做给谁吃?”
没想到他这么问,钟晓燃有点发窘。张了张口,几乎要豁出去说“给你”,他却低了头,神色黯然:“抱歉,我只是总忘不了,当时我爸说喜欢这个味道,我妈就说,她学会了做给他吃,做一辈子,只要他别吃腻就好。”
他转脸,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结果,是她自己没能遵守承诺。”
炉子上的砂锅饭,许是全焖好了,阿婆便把火关掉了。那种饭香和着炉火的温暖,正在雨声里慢慢地消散。钟晓燃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害怕吗?”
她问出这句话来,乐铭风明显怔了怔,望向她的眼神,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惊讶。
害怕爱情不会圆满。害怕它不会被同样地珍惜。害怕它终有一天会变成伤害。所以没办法相信,没办法开始。
钟晓燃觉得自己有一点颤抖。也许是激动的缘故。她想起新年的那通电话,在雪夜的静谧里,她曾触到他最柔软脆弱的伤口。可那是隔着电话的。这一次,是不是离他更近一些了呢?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我第一次登台唱歌。排练什么都好好的,到候场了,我突然害怕了,大哭着不肯上去。超级丢脸。”她停了停,看见他专注地望着自己,心里慢慢地平静了,记忆便格外的清晰,“后来爸爸就跟我说,其实只要站到了舞台上,就会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个勇敢的,不一样的自己。如果还是害怕呢,就闭上眼睛好了。感觉。灯光,音乐,空气里的味道,还有,自己的心跳。”
她望住他的眼睛,慢慢地说完:“听见自己的心跳,就不会害怕了。”
心里,仿佛有一簇小小的火光,飞快地闪烁了一下。乐铭风望着她清透如水的眼眸,竟有一瞬失神,想,是这样安静而明亮的眼神,还是她沉缓柔和的声音呢,竟会有这样的魔法,让他的心也安定了,重又感受到那里蕴藏着的无尽的力量。他轻轻咳了一声,笑:“你爸爸是诗人?哲学家?”
“都不是啊,他就是个妻管严。”钟晓燃抿嘴笑,低头捧住那只小砂锅,“唔,这锅巴好香。”
乐铭风支着下巴,好一会儿没有出声。钟晓燃埋头专心致志地刨锅巴,半天才注意到他带着笑,目不转睛在看她,脸上便掠过一丝不自在:“看什么啊?”
“看你刨锅底啊。让我想起——”他顿了顿,“刨坑的土拨鼠。”
钟晓燃飞两支筷子过来。乐铭风大笑躲开,伸手拿过自己的砂锅:“好吧,我也来刨。”
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低头猛刨锅巴,整个小店只有勺子和砂锅摩擦的声音。钟晓燃忽然笑起来,伸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做了个鬼脸:“两只土拨鼠。”
“嗯,一对贪吃鬼。”乐铭风接,不出意外地看见她脸红了,又掩饰似地低了头,两扇密密的睫毛在灯影里颤了一下,仿佛挠在他的心上。
是了。他想起那天在丽江初见时,她帮他贴创可贴,手指细软,小心翼翼抚过他额角。站得近,鼻端便漫着她身上的气息,好像那一天阳光下融化的花香,又醉人,又撩人。那一刻的心跳他记得,那样猛烈,也许再多一秒,他就会扔了那辆横在他们中间的单车,将她用力抱进怀里。
听见自己的心跳了么?
听见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这一次选择,哪怕受伤也会是甘愿的,就不会害怕了。
“唔……火把节最后一天,要不要去看看?”
第二天,乐铭风在从丽江返回昆明的车上发问时,居然无人响应。
按照行程,离开丽江,此次旅行已基本结束。昨晚回去时雨停了,众人在离情别意驱使下,拉着夏伯伯一家来了个“告别歌会”,一群人学古人对月高歌,直唱到半夜才各去休息;今儿又起了大早,挨个和夏伯伯一家合影留念——于是这会儿上了车,所有的情绪都只剩了失落,还有连绵而来的倦意。八九个小时的车程到昆明,然后就是那与来时相同的,四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火车返校,对大家来说,这收尾的句号只意味着冗长的无聊与疲惫,因此对于乐铭风口中鼎鼎大名的“东方狂欢夜”,一时都提不起兴致。
还是大曹应了一句:“我反正要去拍照,你们随意吧。”
车抵昆明时,许是一路补眠,一行人又精神了起来。赶去石林,人山人海的景象倒差点把他们吓退了。整个在云南的旅程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呢。不过那些穿着民族服饰的当地族人,那从未见过的,一人多长的大火把,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面孔上难掩的的兴奋,到底吸引住了他们。夜色下,人声鼎沸,火光明亮,欢笑声像一波又一波的浪,远远近近此起彼伏。陌生的笑脸闪烁不停,空地上已经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一拨又一拨的人拉起手围着火堆跳起舞来。
这扑面而来的热闹气氛让人不知不觉就受了感染,连大曹都暂时放下相机,跟他们一起去人群里跳了一把。
火光中他拉到一只细滑的手。竟是钟晓燃的,大曹呼吸一滞。她扭头朝他微笑了一下,眼光却投向对面的人。跳动的火焰让那人的身形也模糊了,然而乐铭风的红色衬衣,仍是醒目明白。
大曹心里涩了涩。头顶却哗啦一响,绽开一簇彩色的花来。
原来这一晚还有焰火。四下里如潮的欢呼响过,跳舞的人群不自觉地散了,只剩一张张仰望着期待的脸。
大曹忙去把三脚架支起来。段倚灵跑过来了,问能不能和焰火一起合个影。小曹他们几个远远地招手,说那里视野更好。大曹正准备过去,却见乐铭风站在不远处,正微皱了眉四下张望。
人太多了,好像一眨眼就会看不到她。乐铭风几乎有点发急。不过走了两步,他就发现了她。
远离人群之外,钟晓燃独自站在一棵大树下,正低头拿手机看着什么,似乎对这天上的热闹并不在意。焰火接二连三地亮起了,她瘦瘦的侧影,在枝叶变幻的光影下一动不动,仿佛伫立在天地间一抹单薄而透明的精灵,要完成一场等待恒久的蜕变。
为什么她看起来,总是这样独特,又这样孤单呢。
心里犹如在瞬间亮起一道闪电,乐铭风怔住了。
——当初在林荫道上,为什么一眼就会被她吸引?为什么会指导她练琴?为什么带她去band房?为什么让她走入自己的生活?为什么她不见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的害怕……
这个身影,不是你最初就想要去陪伴的吗?有一个声音,在焰火升空的啸声中,清清楚楚地响在他的心里。
“怎么一个人在这?”
看见是他,钟晓燃微微笑了笑,低头把手机塞进口袋:“我不大喜欢看焰火。”
乐铭风惊讶:“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她咬着嘴唇,望向夜空,“也许是因为,看见天上的热闹那么快就结束了,更觉得很寂寞吧。”
说了这话,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自在。乐铭风扬起嘴角,语气里有一份连自己都意外的温柔:“有人陪你一起看,也会寂寞吗?”
钟晓燃像是怔住了,就那样一霎不霎地望着他。一时间,他自己也觉得恍惚了,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下一秒,他就伸出手去牵住了她的手:“我们到那边去。”
拉着她跑上不远处一块大石,脚下那一片欢腾的火海似乎没有尽头,头顶的烟花还在盛放。然而四下里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乐铭风只觉得胸口被夜风吹得隆隆地响,那越来越明晰的,急促的心跳声,好像要和她掌心的脉动和在一起。
他吸了一口气,想要对她说一句话。转脸,对上她明亮的,又透着小小羞怯与慌乱的眼神。
“我……”随着他的话音,近在咫尺的一声巨响却突如其来,一道焰火在黑夜里绽开了。他轻轻说的那句话,淹没在这惊人的声响里。
她听见了吗?要再说一遍吗?乐铭风被那声巨响震懵了,忽然又觉得这句话肉麻无比,一时竟张口结舌起来。
钟晓燃却望了他一眼。夏夜的风吹起她柔软的发丝,她整个脸庞都明亮着,泛着他从未见过的美丽的光华。然后她仰起头来,对着天空轻声说了一句:“现在,不寂寞了。”
夜空里,万千缤纷的线条无声地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兴趣猜猜乐同学说了什么吗?

  二十八 礼物
二十八礼物
“你行不行啊?”
“别小看你爸!出去吃瓜吧,这儿太热了。”爸爸赶她。
钟晓燃出了厨房,去客厅把餐桌收拾了一下,瞥见门厅那儿的花瓶里插了支新鲜的百合,又忍不住朝厨房紧闭的玻璃门望了一眼。今天妈妈出差回家,瞧老爸这忙乎劲儿。他是音乐老师,暑假里除了一堆小课要上,剩下的时间就全在厨房里琢磨那些夏令美食。钟晓燃觉得自己是回家养肥肉来了。
那晚在火把节上收到老爸短信,问她旅行如何,又说他一人在家苦练厨艺,学会做她爱吃的冬瓜盅了——就是这句话,不知怎地害她有些鼻酸,于是临时改了主意,从云南回来当天便决定再坐五小时火车,直接回家。见到老爸自然是开心的,只是离开了云南凉爽的夏天,那场旅行,突然就好像一段不经意的插曲,被彻底丢在了另一个世界。
其实这大概要怪她自己。
去售票口买回家的车票时,乐铭风曾追上来低声问她要不要休息两天再走。看她坚持,他又说要送她上车。钟晓燃当时只想着,两天的硬座火车坐下来,他一定也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才好啊。于是坚持不要他送。乐铭风却像是有些不高兴,很失望的样子,没说什么就走了。回来这些天,他也并没有给她电话。
难道是生气了吗?
还是说,在云南的一切,也并不意味着什么改变呢?
妈妈回来了,风尘仆仆一脸倦容。钟晓燃虽然一向和她有距离感,可近半年未见,反倒生出些亲近来。爸爸张罗着开饭,一家人围坐说笑,其乐融融。
吃到一半,老爸咳嗽两声,拿了份报纸广告出来:“歌唱比赛,主办的电视台名气不小,去试试吧?”
钟晓燃原本心不在焉,这下差点懵了,第一反应倒是去看妈妈。这样的比赛她以前也参加过几回,几乎都是瞒着妈妈的,不知老爸这回抽了什么风,竟堂而皇之地知会老妈。尽管妈妈最终对她上艺大作了妥协,可钟晓燃清楚,她从不曾真正地接受过自己女儿的选择。
出乎她的意料,妈妈却把报纸拿过去,认真地看了会儿。
“看着不错。去试试。”妈妈说。
钟晓燃一呆,以为自己听错。
“现在这种比赛挺火的吧。我公司的人出差住宾馆里也没落下看电视。”妈妈倒像有点不自在,清清嗓子,“我瞧你比那些人唱得好多了。既然你喜欢唱歌,那就一定要为自己争取到舞台。无论什么行业最重要都是机会,别错过了。”
这是妈妈第一次,这样正面地、明确地鼓励她。钟晓燃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碗里多了只大虾。抬头,老爸正笑眯眯地朝她眨眼呢。
因主办比赛的电视台就在艺大所在的城市,钟晓燃决定还是回大学去住,会比较方便报名及准备之后的比赛。当然她心底还有些期待——回艺大,就能见到乐铭风了。她知道他没回家,一直待在学校的。
可是见了他,又该怎样呢。
假期里的寝室楼没什么人,钟晓燃早早睡下,一夜辗转反侧,梦里几乎全是丽江的那些画面。
乐铭风在焰火中说的那句话,她一点儿也没听清。可是在当时,只觉得他的眼神和紧握着她的手,已经足够了。那掌心的温度,和她想象的一样;那绚烂的夜空下并肩而立的一刻,又比所有的想象都要美妙。她甚至记得夜风里的味道,他的衣角拂过她的手腕,还有心脏为了他勃勃跳动的感觉。对她来说,那一晚天空中飞散的美丽色彩,比哪一次消逝得都要快,她多么希望那一刻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永远。
可是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永远。能够永远的美丽,也许从来就只有那样的瞬间而已。
钟晓燃翻了个身,抬起手背盖住自己的眼。
也许她真的是太悲观了。
睡得不好,起床就看见镜子里两只黑眼圈。还要去报名参加比赛呢,钟晓燃草草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打起精神赶去电视台。离老远就看见大楼门口人头攒动,全是花枝招展的女生。似乎比她以前参加的比赛阵仗大,钟晓燃有些莫名不安。过去打听,才知由于报名人太多,今天参加海选的只能是一部分人,其他人可以先填报名表,领号码牌,明天再来参加。
钟晓燃领了表过去时,报名处已经排了老长的队,被护栏隔出几道弯来,女孩们站在太阳下小声抱怨。
“晒死了,我的妆都要花啦。”
“就是啊,怎么这么慢哪,要中暑了啦。”
“哎,你爸爸不是认识台里那个谁……”
站在钟晓燃前面的两个女生嘟哝了一阵,打了几个电话,没多久就挤出护栏,钻进电视台大门去。过一会儿钟晓燃看见她们出来了,笑着,手里晃着“通过”的牌子。隔着护栏排在钟晓燃前面的一个女生,放下手里的小镜子撇撇嘴:“瞧瞧,到处都是走后门的。”
这女生披着大|波浪卷,厚嘴唇,眼睛大大的,化了状的样子有点像某个性感女星。钟晓燃朝她笑笑,没说话。
也许是等待无聊,波浪卷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哎,你听说没有?海选通过很容易,不过后面想晋级的话,就得交赞助金啦。这年头,从来都是有钱好办事。”
听起来并不新奇,钟晓燃的心却还是凉了一凉。
轮到她时,当天参选的名额果然已经没了。领到的号码牌上写着“520”,钟晓燃扯了扯嘴角。出来时看见那还是长龙一样的队伍,心里多少有些沮丧。这么多竞争对手,这比赛大概比她想象得困难。
加油。
妈妈的笑脸却又浮现出来。要是进决赛了,妈妈去现场听你唱。
钟晓燃在阳光里闭了闭眼睛。想,回去要好好选一下歌。
这是一片繁华的街区,钟晓燃以前没来过,一眼望去全是陌生的建筑。正晕头转向地找来时停单车的地方,手机却响了。
看见乐铭风的名字,她的手心竟沁出汗来。不过几天,他的声音,倒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没有听到了。钟晓燃定定神:“嗨。”
“收到了吗?”那头的语气意外地轻快。
“什么?”
他低声笑:“生日礼物啊。我算好时间,应该今天到的嘛。”
钟晓燃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明天生日?”
“明天?”乐铭风倒是叫起来,“怎么不是26号吗?”
钟晓燃抿嘴:“今天25号。你过糊涂啦?”她小声说了这话,觉得自己的脸迅速地热起来。他怎么知道她生日的呢?还寄礼物去她家里……怎么知道她家里地址?很早就开始计划了吗?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吗?一堆的话涌上来,好像一堆快乐的泡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忍不住又问:“……你在哪里?琴房?”
“没有,在市立图书馆呢。你来过没有?挺安静的,还有空调。我想查点古乐的资料,也许写歌的时候用得到……”
钟晓燃抬头,一眼望见街对面那座方正的建筑物,上面工整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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