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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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不为例！”中年妇女沉着脸不耐烦的说道；她终究放了那位考生一马，没有取消他第一轮考试资格。
　　看着前几位的发挥都不错，王凯心底增加了几分信心，可到他的时候，脚底一滑，险些跌倒，经过调整才勉强入坑；“违规，零分！下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王凯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考试前老王让大家穿平时训练的鞋，保证脚习惯的舒适度，才能正常发挥；王凯是依照老王的要求穿的平时训练那双鞋，偏偏昨夜下雨，塑胶场地有些积水，王凯的鞋底又被磨损得有些严重，所以第一跳脚底一滑踩了线，被判违规。王凯身后的吴维更糟糕，直接来了个狗□□的造型，丢人又丢分。
　　“把衣服脱下来垫地上防滑！”老王隔着警戒线向王凯大声喊话，作为教练他冷静的看出了问题所在，立马给王凯提醒。本来老王的嗓子在学校是出名的大，奈何考场实在太嘈杂，老王隔得又太远，所以王凯能看到老王一脸紧张的朝自己喊话，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不停的做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争取第二跳不出问题。
　　第二轮，王凯不容有失，就算少拿些分数，也绝不能再挂零，所以往后站了一脚的距离，结果又是脚底一滑，好在后面两步勉强调整才没有严重失误；这一跳得到的分数比平常训练预计的分数足足少了四分。
　　“地上太滑，我们的鞋不行！”王凯跳完之后立马给吴维提醒，吴维立刻脱了鞋，选择赤脚上阵，结果还是险些滑倒，勉强得了十分。身体素质每项二十分，专项分四十分，第一项考试，王凯和吴维都遭到了当头一棒。
　　两轮跳远结束，王凯和吴维垂头丧气的收拾外套准备退出考场；“你看他们那边，我们前面进来那组，他们还在热身，才准备开始考试！”吴维看到了旁边考场的情况，愤愤的说道；大家的目光瞬时被吸引了过去，然后都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组的监考老师，眼神里或多或少的带着愤怒。而这边监考的中年妇女已经忙着吆喝下一组加紧考试。
　　“靠！我队友居然是满分！在家里训练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我跳得远，最多也就不到九米的水准！”王凯他们这一组第一个考试的人看着旁边考场第一个人的成绩，不甘的叫了起来；他在王凯他们组发挥还算出色，拿了十七分，但看着队友热身过后拿了满分，心里始终还是不甘。退场的时候王凯才看到，几个跳远考场就他们考试的场地有积水。
　　出了考场，老王赶紧凑过来问成绩，有些惋惜的说王凯没有听到提醒影响了正常发挥；小费他们也很快出了考场汇合，每个人的神情都似被寒霜打过的茄子那般。兴奋剂没有作用，他们因为监考老师的问题也吃了亏。返回住处的路上，大家都埋头沉默，看着大家完全没了开考前的兴奋和信心，波哥赶紧鼓气道：“一项考砸了算什么？下午还要考铅球，明天还有一百米和专项；都打起精神来，上午丢的分在后面几项捞回来！”波哥的话点醒了众人，大家勉强提起精神等着接下来的考试。
　　天时、地利、人和，上午一项都没能占到，最有把握的考试项目上来就考砸了，王凯很是沮丧，望了望依旧肿胀生疼的膝盖，心里愈发没了底。
作者有话要说：　　

　　☆、体考结束

　　中午吃过午饭回到酒店小睡了一会过后，下午两点大家再次奔赴考场，准备考试铅球项目。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透下一丝阳光，微风带着丝丝凉意，让人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抑；下午的考试和上午相比没有多大差别，到场热身过后排队检录，在棚子里等得全身都冷下来了才被叫进考场开考。“给你们两分钟热身准备”监考的中年男子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打电话，看起来比上午那位要和善得多。
　　身体素质三项考试里王凯最担心的就是铅球；因为腰伤发力不够连贯是一个因素，再则老王和波哥从未手把手教过，更没示范过掷铅球的技术动作，只有一句“团得紧、放得开”的要领，让大家用自己舒服的方式怎么扔的远怎么扔。正式开始考试的时候，王凯摸着考试用的铅球感觉很是别扭；在学校训练的时候是用的五公斤级的实心铅球，考试用的却是用的空心铅球，虽然重量相同，拿在手里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铅球考试的规则和跳远一样，都是分两轮，取最好一次的成绩。铅球场里还有些潮湿，所以铅球上都有些湿滑，第一个考试的人没有注意到，手一滑丢了个两米的距离；“你把铅球擦干了再扔，这次成绩不算”监考老师温和的态度，让所有考生都松了一口气，每个人拿到铅球开掷之前都会用衣服把铅球仔细擦干。
　　很快轮到王凯，深呼吸、靠好铅球、下蹲盘躯、猛然发力出手，动作很流畅，但投出铅球后把一只脚跨出了界；然后，被判违规，零分。第二轮，王凯再次失误；测距离的是位大学生，王凯再次失误后他望向裁判等着给王凯零分，裁判这会儿正在跟旁边过来的同僚讲事情，被同僚挡住的他没有注意到王凯已经违规。测距的学生迟疑了一下之后，插下标杆测了王凯的成绩，监考老师结束交谈后照着电子屏显示的距离，给出了成绩，十三分。王凯幸运的捡了十三分，保留了考学的希望，如果铅球得分挂零的话，王凯只有收拾东西准备来年再战。
　　铅球考试结束退场的时候，吴维给大家讲起王凯的好运，大家都调侃王凯该请那位过来说话的考官吃一顿大餐，虽然并不认识那位考官。王凯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两次都失误；上午跳远的失误可以归结为天灾人祸，下午却实打实的是自己技术动作的问题；老王他们真的是没怎么尽到教练的职责，训练时只盯着成绩看，忽略了最基础的技术动作。
　　十六号的上午是百米短跑考试，只跑一轮作为最终成绩。出现违规抢跑的情况，第一次全组警告，第二次有抢跑的直接取消比赛资格，跑错道的记零分。起跑线十米后面的位置还有一排助跑器，用于下一组考生练习适应起跑，每次发令枪生响起，起跑线的考生直奔百米终点，在第二排助跑器蹲着的考生同时起步跑几步到达起跑线旁。王凯在第二排助跑器蹲着等待上前线的时候，看见前面那一组有一位考生在调整助跑器，他习惯的是左脚起步，考场设置的助跑器是右脚起步，监考老师见他在摆弄助跑器直接给了他一个警告，再动助跑器记零分驱逐出场，那个考生只能无奈的改变习惯，适应考场设置。
　　到王凯他们这一组的时候，有一位考生在预备声过后故意抢跑，监考老师给了一个全体警告。真正的比赛上第一轮抢跑是一种惯用策略，考试中用这招就显得有些阴险了，看着抢跑的考生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不少人都在心里默默问候他家的女性亲属；比赛中争的是荣誉，体考争的是关乎一生走向的分数，一分之差足以把成千上万的人挤在身后；纵使明白他抢跑的原因，众人心里还是不爽，体考生大多直爽喜欢用实力说话，不喜欢那么个花花肠子。
　　监考老师警告过后，考试重新继续，这一次起跑不少人都慢了半拍，先前抢跑那位考生成功的拿下了小组第一。百米短跑考试的时候，最好有实力相当的人或者有比你略快的人和你一组，在起步后才会因为压力，最大限度发挥自身实力乃至超常发挥，取得一个好成绩。本该在王凯左边跑道位置的人缺考，右边位置的吴维则比他慢得多，以至于王凯冲过五十米过后发觉两侧没人，少了竞争的压力，始终不能提起全速冲刺，最后的成绩只能说勉强还能接受。
　　身体素质三项结束过后，王凯算了算自己的分数，离本科线还有三十四分的差距，这预示着下午的篮球专项考试不能出现大的失误，不然从四十分的专项分里捞到三十多分将很难实现。
　　“本来上午看着还像晴天，现在怎么下雨了？”午休过后的一行人走在街上，望着纷纷扬扬的细雨，心里都开始担忧起来，专项考试遇到下雨是最糟糕的状况；
　　“我们先去考场，如果雨下太大考试肯定会延后，我们去等通知”老王锁着眉头稳定大家的情绪。到了成体院，听到广播室通知检录开始，考试正常进行，大家立刻准备热身。王凯和吴维进了检录棚过后，雨点越来越密集，球场上很快有了积水，看样子确实没法考试了。
　　“老师，球场上这么多的积水，球都拍不起来，我们怎么考试？”有考生紧张的询问道；“等雨小了再开考，球场积水会有人清理，你们先安心等着”监考的工作人员头也不抬的接着看杂志。过了将近一个钟时间，雨势终于开始变小慢慢停了下来，工作人员开始紧张的清理球场积水；王凯他们这一组考生被叫进考场，准备考试；进到考场后，大家都把身上拍得啪啪作响，驱逐在检录棚坐了一个钟产生的困乏之意，让自己快速兴奋起来进入考试状态。
　　“你们每人拿球投一下，感受一下篮球的弹力，然后我们开始往返上篮考试”监考的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说完话后丢了一个篮球到考生中间。在学校训练的时候，老王说考试可以自带篮球，让王凯和吴维带着自己习惯的篮球到考场，真在到场后才知道考试是统一用球，挤了挤考官扔来的篮球，王凯心里凉了半截，自己平时训练用的篮球一直把气加的很满，考试用的篮球明显气压不够，而且因为刚才淋了雨有些打滑，完全不像自己的篮球手感那么好。
　　“老师，这个篮球气压不够”王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监考老师又扔过一个篮球，气要稍微足些可也不够饱满，而且更加湿滑，出于投篮考虑，大家选了先前那个篮球；篮球专项考试的运球上篮有两轮，取最好那一次成绩，投篮则只有一轮，直接打分。
　　篮球场上的积水虽然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依然很滑，王凯八成新的球鞋抓地力有些不够用；加上学校的训练场是水泥地，考试场地却是塑胶地，让王凯不大能适应。王凯控球起步的速度让大家一阵侧目，可是第一个篮居然失误了，球在篮筐上蹦了几下掉落下来，居然没进！王凯赶紧把球补进继续考试，虽然后面几个篮比较顺利，但总体用时已经来到了三十秒开外。
　　“王凯，你过来一下”黑哥和老王在警戒线外朝王凯招手，王凯赶紧过去看他们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我们给张主任说了你的情况，你等会考完给他买几包好烟，他可以打电话帮你把篮球比赛和摸高的分打高些，保证你上专科线”黑哥小声的给王凯透露作弊的换取条件；
　　“谢了，我自己考，不用帮忙”王凯选择了拒绝，转身回到考场排队准备第二轮考试。专科线在王凯眼里和完全考砸没两样，自己上本科线需要至少三十四分，而三十四分是专项考试零界点，上了这个分数都需要复查，最终成绩以复查成绩为准，复查的时候老张的手绝对伸不进去，王凯不愿额外欠别人人情，想用自己的真实实力争取分数。
　　第二轮考试，王凯的前三个篮都很流畅，只要最后一个上篮不出现大的失误，时间应该在二十九秒以内；原本最后一个上篮对左手球员来说是最容易最有把握的顺手方向，结果王凯的最后一步脚底微微一滑，上空了！如果马上补进，总体用时也该在三十秒以内，平时就算不看篮筐也该放进的球，王凯居然又鬼使神差的补丢了，第二次补篮，篮球在筐上颠了两下才不甘心的掉下来；王凯赶紧拿住球运往底线，结果因为打滑险些撞上监考老师坐的技术台。
　　磕磕绊绊的完成了第一项考试，王凯对随后的投篮考试已没了斗志，仅仅投进三个球；考试的时候王凯发现就他和吴维是围着弧线投篮，别的考生都是在最有把握的罚球线正面完成投篮；全组七个人就他和吴维进球数没能达到六个。在王凯他们结束室外考试的时候，比他们早先进场那组考生正在隔壁场地人手一球的练着投篮，年过五旬的监考官和善慈祥的让他们先熟悉场地找找感觉，热完身投出手感，等场地干透后再开始考试。
　　接下来是比赛，一般一组是十个人，由考官按准考证的号数分为两队，穿上红黄两色的号码服打全场比赛。王凯他们组有三个人缺考，比赛就成了三对四打全场；如果人数再缺得严重些就加入下一组一起，所以考场上三对三打全场的有，七对八打全场的也有。分队的时候如果遇到全组都是一个学校的队友，那么整体考试分数都会不错，如果遇到自己这一组有一两个队友也还好，能相互配合，最怕就是别人全都认识，自己一个人落单，那意味着在一场时长很短的比赛中很可能连球都摸不到，考试得分自然会被压得很低。
　　王凯和吴维分在一起，跟着一位孤身作战的考生面对来自同一所学校的四人组，比赛刚打了几个回合，监考的年轻人叫停了比赛，让大家脱下号码服奔赴下一个考点准备摸高。比赛仅仅进行了一分多钟，考官就在这个时间里一边观察考生表现，一边打好了大家的考试得分。
　　“你走快些，再走这么慢摸高算你弃权！”年轻的考官不耐烦的催促着一行人奔赴旁边的摸高场地；
　　“我脚扭了，走不快”吴维一瘸一拐的回应道；“我管你什么事，不想考就拿上准考证马上出去！”年轻考官板着脸呵斥；
　　“你没听到他说脚扭了？！”埋头走在前面的王凯听到吴维说受伤了，赶紧折回来扶着吴维，对着监考的年轻人大声回应道。看着考生们眼中尽是怒火的盯着自己，监考的年轻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埋头走路。
　　“你脚怎么回事，摸高还能不能继续？”王凯关切的望着吴维；“刚才室内的木地板实在太滑，接球时没踩稳给扭的，摸高单脚起跳应该没事”吴维的神情有些沮丧。
　　摸高考试，两个人发挥得都不是很理想；最后一项考试项目结束过后，监考老师报了一遍大家的专项考试各小项的成绩，然后宣布考试正式结束，需要复测那位明天早上八点带着准考证到检录棚等待。王凯留意了一下，有一个进球、一个篮板、一个助攻进账的自己比赛成绩居然是最低的，那位从始至终练球都没摸到只在球场做折返跑的队友都要比他的比赛评分高！很明显，他扶吴维时得罪到了这位年轻的监考官。
　　走出考场，王凯发现原本灰暗的天空渐渐散去了阴霾，阳光洋洋洒洒的照了下来。体考结束，王凯连六十五分的专科线标准都没达到。终于结束了、空白、疲惫、茫然；这就是王凯所有的想法和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何去何从

　　走出考场，老王和黑哥早已在出口旁的大树底下等着了，老王形式化的记下了王凯和吴维的专项分数，挤出笑脸说道：“当时劝你们说别选篮球，专项考试的时候容易失误，你们不听；人家足球队的专项成绩都要比你们好些。”王凯和吴维沉默以对。
　　“刚才我看王凯往返运球上篮考试的时候，起步实在太快了，可惜失误了，不然他上篮肯定该拿满分”早先完成考试的阿坤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卡了秒表，他第一次跑篮没第二次快，第二次上篮就算失误一次用的时间也比第一次要少，可惜补了两次。你知不知道张主任怎么说的，他说王凯这是天亮了撒泡尿在床上，眼看要拿满分的项目最后时刻失误”老王刻意保持着笑容；
　　“本来老张是想帮王凯的，结果看完上篮就回去了，他觉得王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