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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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失误”老王刻意保持着笑容；
　　“本来老张是想帮王凯的，结果看完上篮就回去了，他觉得王凯确实不像想考学的样子”黑哥在一旁也有些叹惋。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届破了一个记录？学校体训队成立这么多年来，每一届不管多少人参考至少都有一个人能上本科线，你们是唯一例外的一届”黑哥把王凯拉到一边小声叮嘱，“待会好好劝劝老王，上午身体素质考试结束过后，我看老王一个人在后面抹眼睛，你要尽到当队长的职责。”
　　王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一届不仅是整体成绩创造了一个尴尬记录，王凯也打破了队长至少上专科线的传统。黑哥交代完王凯，又拉着其余几个队员嘀咕了几句，他们不约而同的跟老王申请，说要跟着黑哥去周围逛逛，留下王凯跟着老王一起走。
　　“这次考砸了，你准备怎么办？”老王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没想过，等文化考试结束再安排”王凯抬头看了看老王，一向严厉的老王双眼通红，噙着泪水，这次大家的成绩确实是对他几十年教练生涯的一个沉重打击。
　　“这次虽然考砸了，但两年体训下来收获还是很大的，说得直接些，用您的话来说就是身体素质练好了，毕业过后可以省下不少买感冒药的钱；说得深层次些，这两年跟着您学会了吃苦耐劳、努力拼搏的体育精神，也跟着您学会了为人处世。这辈子还早，在您这学的东西一辈子都用得上，比考试成绩有用得多”王凯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堆话来劝说老王；
　　“以后的路是还长，你们要记得体育精神，这对你们有好处”老王的脸色稍微好了些，眼睛里噙着的泪水渐渐收了回去。
　　“那时候训练，你骂我们不努力，说我们是留着力气准备背石板，林泉还说现在石匠不赚钱了，搬砖挣钱些；他不知道背石板是躺进棺材埋土里的意思，闹了笑话出来。两年训练下来，身体素质和力气都涨了不少，就算到时候真的去工地上干活，凭力气也比别人挣得多，反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王凯故意说了些轻松的话，老王的神情慢慢恢复了正常。
　　“不走体育这条路，其他路也是一样的走，那时候我儿子大学毕业也没当体育老师，应聘去了报社做记者，现在混得一点都不比当老师的差”说起自己的儿子，老王的脸上有了些做父亲的骄傲，体考失利的阴影渐渐从他心底散去。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看着老王有些佝偻的背影，王凯有些心酸；自己这一届确实不争气，把老王五十多岁的人都气得红了眼眶。
　　晚上，老王点了一桌丰盛的菜来告别体考；老王发言说虽然这次体考的结果不算满意，但好歹大家还是圆满的结束了体考之行。之后，黑哥说大家千万要忍住，别往酒杯里掺水。这次体考的结果确实值得大家哭一场，加上这顿饭也算是散货饭，体考结束过后大家都该回教室忙着文化学习，不会再一起出现在运动场继续两年来习惯的训练了。很意外的大家都压制住了情绪，没有一人当场洒泪。
　　“王凯，你家里有关系没？是准备走关系读大学还是复读？”黑哥开始逐个敬酒，关心大家接下来的安排；“家里没有关系，我还没想好”王凯直言相告。
　　“你要是想读体育大学的话，可以来我们学校，只要你文化考试过关，给六千块，我可以帮你跑关系，保证你被录取。这六千我不会拿一分钱，全部都送给院里的领导，如果没被录取，我全额退款。虽然我们学校现在有些偏远，而且还是专科院校，但是下半年就会专升本，明年会把学校搬到成体院那边，你今年进来是专科生，到时候塞点钱自己努力些，毕业就可以拿本科文凭”对于黑哥的好心建议，王凯选择了拒绝；阿坤听得有些心动，开始找黑哥询问详细事宜。
　　“现在国家缺的是实干派的技术人才，学好一门技术出来，不仅好找工作，待遇也不会低。我老婆以前上班那所私立大专就是技术学校，三年下来包工作，还退学费，在校期间半工半读不仅学得快，还有工资拿；你们有意的话，我可以动用我老婆在那所学校的关系，帮你们在学校混好点。人家王凯就算不复读，考文化也能随便读大专，吴维，我看你可以去我说那”波哥也开始做广告，喝了一口酒后对着吴维说，“那所学校女生多，加上读私立学校的有钱人家多，你到时泡上一个富家女，今后二十年的奋斗都省了”
　　“怎么会省二十年奋斗？”吴维有些不解；
　　“你想想今后你要成家，要买车买房，是不是够你奋斗十几二十年，你去交个白富美女朋友，什么东西你老丈人都会给你准备好，是不是省了二十年奋斗？”波哥有些口沫横飞的解释到。
　　“哪是省二十年，是一辈子都逍遥了，来，波哥，我敬你，决定跟你混了！”阿坤又听得有些心动，举起酒杯向波哥致意。
　　“要走关系读体育的找黑鬼，要读大专职校的找我，复读的找老王；现在你们自己机灵点，把未来的领路人巴结好”波哥开始打趣，“小费，你肯定是要复读的，还不赶快敬你教练酒”
　　“我、我跟着波哥你混，不复读了！”小费有些紧张的顿了一下，朝着波哥举起酒杯；最后，一桌人没一个选择复读，两个准备靠黑哥走关系读体校，四个准备跟着波哥去，王凯一个人当了中间派。所有人都觉得王凯应该复读，以王凯的文化功底，加上出色的身体条件，复读一年过后，上本科几乎没有悬念。王凯表露的态度是想安心考完文化再看，心里却完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向。
　　学校每年是有复读生，但体育生复读的确不多；黑哥，则是一个复读失败的惨痛例子。应届考试那年，体育勉强上本科线，文化考试成绩却没能达标，只上了专科线，他在高考过后选择复读一年；第二次参加体考，体育又勉勉强强的过了本科线，文化成绩是他弱点，高考的最后一堂，前面那位考生给他答案，他算着文化成绩总分已经够了，没有抄太多，结果那一年因为试题简单，文化分数线上浮了二十多分，他又狠狠的撕掉专科学院录取通知书，咬牙再战一年。第三年，体考之前脚踝重伤，拖着一条伤腿参考，最后坦然的笑着拿着专科录取通知书去了现在这所偏远的专科学校报道。黑哥冲击本科线的复读经历完全是一部惨痛的血泪史，最后去的学校实际远没当初拒绝前往的学院好。
　　王凯并不担心文化成绩，体育生的文化本科线对他来说确实不难，可是身体又是否能撑过又一年的训练呢？如果不复读，靠文化考取一所专科学院，又该干什么？如果给钱找关系进入大学，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能顺利坚持到毕业呢？何去何从，成了摆在王凯面前最大的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教室

　　十七号的中午，一行人回到了小镇，照惯例，教练会请班主任一起和参加体考的体训队成员吃饭，算是把结束体考的体训生交还给班主任全权管理。
　　饭局开始的时候，老李说有校务要忙，驱车去了市里，另一位班主任也说有事，没有前来，只有小费他们班主任到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散伙饭，吃过这顿饭过后大家算是彻底和教练结束合作关系，大家也不再是队友，都该回到各自教室忙文化学习了。这顿饭因为体考成绩的原因显得有些冷清压抑，王凯起头和在座的人一一喝酒，敬了他们每人三杯，然后大家开始相互敬酒，到最后王凯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还是稳稳当当的自己回了家，踏实的一觉睡到傍晚。
　　在这次饭局的时候，王凯明确的表示想跟波哥去读职校，波哥对此自然欢迎，老王也没多劝王凯什么，让王凯自己考虑好。傍晚起床后，王凯跟母亲简单的说了考试的经过和之后的打算，母亲对于王凯的体考成绩没有多说什么，安慰了王凯几句，对王凯之后的安排也表示支持。
　　体考结束，高考没了文化成绩压力，母亲和王凯商量过后决定外出上班，为王凯读职校做准备，王凯自己做饭应付高中生活的最后两个月。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安排，体考算是正式告一段落，这个晚上王凯早早有了困意，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好觉，从晚上九点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
　　第二天的上午，体考生们正式回教室上课；王凯回教室的时间稍微有些早，进教室后发现自己的课桌被搬到了教室的角落，整洁的放在麦婧的座位旁。“你们集训那段时间，老李为了教室的座位看着整齐些，把你和吴维的桌子搬到了教室角落放着，本来老李让我去你之前那个位置，我没去，叫李丹搬去的，然后我就把你的桌子搬了过来。”麦婧一边擦着自己的课桌，一边给王凯解释道。王凯看了看角落里吴维那布满灰尘的课桌，又看了看自己干净整洁的课桌，对着麦婧说了声“谢谢”。
　　回教室坐了一会，王凯才发现班上现在的氛围不一样了，同学们少了往日的打闹喧哗，多数人到了教室都是在座位上安静的看着书，教室里充斥着高考临近的氛围。预备铃响起，音乐委员起歌，先是一曲《萍聚》，接着是一首《送别》；预备铃时间不再唱那些死去活来的爱情歌曲，王凯才突然觉得原来高考真的要来了，大家真的离各奔东西不远了。
　　教室前面的墙上挂起了写着“用信心、细心、耐心、恒心铺就成功之路！”的励志标语，大家的签名或工整或潦草的成列在横幅上，教室后边原本精美的黑板报消失不见，如今上面只有用粉笔醒目的写着距离高考开考的天数。
　　“欢迎我们班两位体育生回归教室，现在距离高考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了，希望大家能努力学习，争取考一个满意的成绩，不要让自己的高中生涯留下遗憾！”老李在上课前进行了简短的讲话，教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紧张的准备着一个多月后的高考。
　　美术专业和音乐专业的同学回教室时，老李都是眉飞色舞的通报了她们的成绩，同学们都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她们回归班级；王凯和吴维的成绩让老李没必要提及，同学们也都纷纷沉默。实际上体考结束的那个下午，所有体育生的体考成绩都传回了学校，所以大家对回归教室的体育生们的态度也相对冷淡。
　　“徐璐和李斌现在下课怎么变安静了？”下午第四节课的时候，王凯忍不住对麦婧小声问道；
　　“李斌半个月前就没搭理徐璐了，他关系好的都劝他离徐璐远些，说徐璐是在玩弄他，根本就不是喜欢他；李斌和徐璐相处了这么久确实也觉得徐璐这个人不行，所以就和徐璐保持距离了，现在李斌在追高一的小女生”麦婧对于班上发生的事很是清楚，“你还舍不得她？”
　　“没有，只是一个月没回教室了，突然看着他们下课不打闹了，有些好奇”对于麦婧的问题，王凯回答得很平静；
　　“其实徐璐也不是那么漂亮，她属于第一眼美女，第一眼看着惊艳，仔细看她的脸型实际不是很好看，还没大欢的脸蛋漂亮”麦婧开始谈论徐璐的容貌；
　　“我没仔细看过她两个人的脸，不知道这些”王凯故意表现得很冷淡；
　　“不过徐璐的身材确实好，大家都说她是全校身材最好的；高一那会她气质也算数一数二的，高二的时候气质也还突出，上高三过后她的气质就不那么突出了”麦婧继续说着女生们对徐璐的评价，王凯对此的回应是平淡的一句“没注意过这些问题。”
　　体考结束的时候，王凯就和吴维商量过，回学校过后把高二高三所有班级的篮球队都挑一遍，不然高三最后这一个多月实在太过无聊。下午放学，王凯就组织班上篮球队跟李涛所在的高二一班开战，王凯他们班虽然在高三会考结束的时候走了两个主力，但比赛依然没什么悬念，在王凯的满场飞奔和吴维的精准投篮下，摧枯拉朽的结束了比赛。
　　比赛结束过后，王凯习惯的去开哥的小店买水；“你这体考成绩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考出来的”开哥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热情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失望的冰冷，王凯没有答话，只是埋着头付了钱转身回教室。开哥会这个态度，王凯知道他是对自己太失望了，拿回来的体考成绩辜负了他的期望。以前王凯和开哥经常打球，混的很熟，开哥是一直是对王凯寄予了很大期望的。
　　回到教室上晚自习，王凯很是心不在焉，虽然理解开哥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可自己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自己让他们失望了，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彻底失望了，所以怨不得他们冷淡的态度，怪只怪自己没能拿回一个能见人的成绩；整个晚自习，王凯都趴在课桌上一个人安静的发着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球赛

　　回到教室上课的几天，王凯多数时间都处于走神状态，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上课最常做的事就是玩手机、睡觉、发呆、要不就和麦婧写纸条聊天；在老师们的眼中，王凯是体考受了打击变颓废了，所以他们都选择放任王凯自由，等王凯自己调整。
　　“体考砸了还有文化考试，你还是振作点”英语老师劝道；
　　“体育走不通走文化吧”地理老师说道；
　　“你有什么打算？”政治老师问道；“还没想好”王凯对老衡含糊其辞。
　　“我觉得你可以复读，毕竟你文化底子和体育底子都不差；就算身体状况不允许训练体育，改学美术还是不错，毕竟你脑子好使，文化底子在那”老衡继续给出中肯的建议。
　　“体育道路不通可以走文化嘛，以你的文综底子，这一个月狠抓一下，考个好一点的大专完全不是问题，到时候出来考个公务员去当村官，我觉得以你的处事能力，培养一下当个镇长应该还是可以的”老李笑着为王凯规划；王凯假意的回应正在考虑复读。
　　“当时选专项的时候劝你别选篮球，你看篮球是不是容易失误呀？这体育考差了有什么打算？”一向很少和王凯说话的老蒲笑盈盈的对王凯说；“波哥介绍那所职校不错，准备去那读，学门技术”王凯坦诚以告；
　　“我觉得以你的底子，复读一年选足球专项，应该轻松上本科线，你要是考虑复读的话可以随时把课桌搬进我的高二五班。说实话，职专这东西不好说，我劝你还是先好好应对高考，等成绩下来再仔细考虑。”老蒲拍了拍王凯的肩膀，转身回了讲台批改试卷；老蒲在给出中肯建议的同时，也尝试着招揽王凯。
　　所有科任老师都对王凯表达了关心，唯独历史老师没有跟王凯交流；不是老弋不关心王凯，而是他在高三开学的时候调去了市里教书，现在的历史老师是新来的，他只关心前排那几位有希望以文化成绩考取本科的女生。一心想读职校的王凯没考虑老师们的建议，依旧继续别人眼中的颓废状态；波哥说过，那所职校没有高考文化要求，交学费就可以就读，所以王凯并不愿意在最后一个月认真补文化。
　　回到教室上课的第四天，晚自习第二节是信息课；学校的微机室就那么几台破电脑，除了少数几个网瘾稍大的同学去了微机室，多数人选择在学校运动场结群聊天游荡，个别人留在教室上自习。“才发觉你眉毛太有个性了”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麦婧笑着对王凯说到；
　　“是不是觉得我眉毛像安踏那个商标？嫌我眉毛丑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王凯不以为意的调侃；
　　“确实越来越看不下去了，我把拔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