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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印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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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出在这,李增说他喜欢优雅知性的女生,像祝豆蔻这种欢脱得像只青蛙的女生,还真是不能不紧张。任务有点艰巨,绿青蛙和美人鱼,根本不是一个物种啊。
聊得正欢畅呢,讲台上的语文老师猛地把板擦敲在讲桌上,在一片粉笔末儿的迷雾中,凌厉的语调传下来,“柏款款、祝豆蔻,把你们的手机交上来。”
教学楼的小角落里,我和祝豆蔻正在两两相望,她脸上的凄苦让我真是不忍心,“行了,老师下周会把手机给我们的,你这么难舍难分干什么。”
祝豆蔻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下周,下周李增就走了,没手机我怎么联系他。”
我想了想也是,“那我先把我哥的手机借来给你用,至于我们的么……嘿嘿”
“你嘿嘿个什么呀,有什么歪点子快点说。”
不得不说,祝豆蔻就是了解我,我们俩就是绝配。每到干什么坏事的时候,我都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那个,而她则冲在最前线上阵杀敌,之所以这样搭配,主要是因为我特怂,她特笨。
我神秘一笑,“我们现在要是去要手机,肯定会挨批的,我们应该下周再去。”
“为什么要下周?”
“我们现在不去要,老师也绝对不会把手机带回家;照我们学校的防盗措施以及被盗经历,哪个周末教室办公室不会被盗?到时候手机没了,就是咱们借机发难的时候了。”
祝豆蔻笑得奸诈,“你说,那些小偷会不会是校领导的亲戚,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管管。”
“很有可能。”
“你可真坏!”祝豆蔻继续摇着头感慨。
我跨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向外走,“彼此彼此!”
周天下午,我把祝豆蔻整个收拾了一遍,还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照着李增的审美水平,他应该是喜欢有点气质的女生,但是气质这个东西真是玄而又玄,总的来说,应该是用钱砸出来的。我和祝豆蔻家庭条件都很一般,哪里去弄钱捯饬呢。
东西全是借来的,祝豆蔻来见我的时候穿着一身绿色的运动套装,我一个劲地扶额,要是再蹦两下,真跟青蛙一个样了。为了脱胎换骨,我借了一整套的装备。
呢子大衣是我的,过年的时候哥哥咬着牙给我买的;打底裤看不到商标,地摊货也不要紧;靴子是祝豆蔻自己的,她唯一一个上千的存货了;腕上的手表是我跟白芷借来的,真该庆幸没有跟她闹翻,就这么一块表,跟上这一身行头了。
画完妆我仔细打量祝豆蔻,呵,真是人靠衣装,这厮顿时人五人六了。披肩长发,峨眉淡妆,微微一笑时洁白的牙齿露出些许,真是说不尽的清新淡雅;再加上人民币的装裹,柔婉中透着奔放,奔放外裹着含蓄,含蓄里蕴藏张扬,真真是粉面含春,眉目传情!
咖啡馆外,我再一次叮嘱她,“记住,笑的时候要抬起手来遮住嘴,喝咖啡的时候别把勺子弄得霹雳乓啷响,回答‘是’的时候要说‘嗯’,说‘不’的时候就摇摇头就行了……”
祝豆蔻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我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太操心了。她坐下之后,我从窗户外面调整了一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个叫李增的学长。他应该挺高的,那个咖啡桌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学生的课桌;长得也很是帅气,浓眉大眼高鼻梁,但是有一种一本正经的傲气,给人的感觉是很挑剔的人。真是替我家孩子担忧!
一阵自行车的铃声自我身后骤然响起,我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到了陶谨,他骑着一辆自行车停在路边,一条腿支在地上。“你在这干嘛呢?”他偏着头,一副五行缺德、命里欠抽的样子。
我反问,“你在这干嘛呢?”
“随便逛逛。”
鬼才相信他是随便逛逛,我盯着他足足愣了半分钟的神儿,“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我欠你钱吗?我记得你欠我钱吧。”
他乐了,“你没听说过有一句话叫‘欠钱的是大爷’吗?”
“那陶大爷,您屈尊降贵来找小的,是有事吩咐?”我前两天重新对陶谨分析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像他们这种混江湖的人,肯定特别讲义气,上次他帮我,肯定是因为欠我钱。但是这次是因为什么,我还真是没想到,我对他还是有点害怕,能远着一点,还是远一点的好。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吗?”
我的确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陶谨从上衣的口袋里掏摸了一阵,摸出了两个手机在我眼前一晃,我急忙去抓,但是没抓到,他把手藏到了背后。
“手机怎么在你这里?”
陶谨但笑不语,不正经的样子真是拽得很,天王老子也就这样了。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陶谨的脸色变了变,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玩笑玩笑,你就当我没说。”
陶谨终于开口了,“这是我在校门口‘守株待兔’等来的。”
守株待兔,难道……学校的确进了小偷,我和祝豆蔻的手机的确被偷了,但是小偷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陶谨正在校门外候着他呢!但陶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也算计好了?
“你怎么知道手机一定会被偷?”我问出我心中的疑问。
陶谨不怀好意地笑,“不是你说的吗?”
“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来想去找你还钱,结果就听到了。”陶谨一脸正气,好像自己的行为多么理所当然,“你该感谢我,我把手机给你要回来了,钱就不用还了吧。”
我阴着脸不说话,陶谨把手机递给我,我就沉默地收下放进包里。我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内心极度不安定,感觉自己在陶谨面前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我以为自己已经在千里之外了,但其实自己的小辫子还攥在人家手里呢,收拾我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次陶谨真是不依不饶了,又在调侃我,“我发现别人都是一个心眼儿,你一下子长了一挂呢。”
我干笑两声,尚未回答呢,那边又开始了,“但是,你这胸怎么还这么平呢?”
我被气得两颊发红,绝对的急火攻心,想要出口反驳几句,却发现自己的内秀实在不是个优点啊,一到关键时候就口拙,天呢!
“哦,我知道了。”陶谨的唇角勾了勾,眼睛飘忽地眯着,轻佻的样子十足,“因为你没胆儿!”
“哈哈……”陶谨说完,自己笑起来,前仰后合的,连自行车都跟着左摇右摆。
我的脸一定红透了,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调侃,自尊心这一刻已经被陶谨的箭扎成筛子了。他真该庆幸我没胆儿,要不然他一定得挨揍了。
陶谨终于笑够了,直起腰来看着我,目光朝身边的自行车扫了一下,“我说,走吗?”
我看了看他那辆掉了漆的自行车,冷冷地挤兑了他一句,“就你这俩轱辘,能担得起我吗?”
事实证明,我真不该这么说,陶谨绝对是傲娇的师傅,“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就你这带鱼一样的身板,光长个子不长胸,能有几两肉?”
“你不挖苦人会死吗?”
“会死。”
我气恼地扭过头不看他,“那你走吧,我不走。”
“也好,我走了。”
他居然真走了,看着他的脚开始离开地面,我心一横,紧着跑了两步跳上了车后座。
陶谨也没说什么,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照常地握紧把手,脚下加力,将自行车驶上车道。我没办法,只好抓住他后背的衣服,看着脚下的沥青路一点点后退,越来愈快……
把我家的地址报给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要不然总是想入非非。“陶谨,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没听到回答,车身霍地剧烈晃动起来,差点就跟旁边的电动车挂在一起,等车子又稳了,我使劲在陶谨背上拍了一把,“你找死啊?”
陶谨的身体颤了颤,应该是在笑,“对啊,我找死啊,我喜欢你?”
原来是不喜欢,有淡淡的失落,但也有点庆幸。“哦。”我反应挺慢,半天才发现那家伙居然又在奚落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喜欢就不喜欢,至于把我形容的那么差吗?
“那你为什么老来找我?”
陶谨回答得很实在,“好玩呗。”
真是让人想死的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想吃什么,我们有的是钱。
晚上八点半,由于对祝豆蔻极其没有信心,为了确定她还有力气寻死觅活,我给她打了个电话,竟然是哥哥接的,“哥,怎么是你?蔻子把手机还给你了?”
哥哥欲言又止,“我……唉……你自己听听吧。”
哥哥似乎把手机拿到了什么地方,透过上天入地的无线电型号,我终于听到了属于祝豆蔻的独一无二的嘶吼功,虽然手机已经给我过滤掉了一部分音量,我的耳朵还是被震得唔愣唔愣响。
“呜呜……我哭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一群厨子不做饭看我干什么……看什么看,我又不是菜……”
唉,丢人都丢到餐饮行业了,我一路快马加鞭赶去了“七月末”,这是一家全国连锁的苏菜酒店,哥哥是这里的大厨,做得一手正宗的苏菜。
刚进后厨门,我就听到了祝豆蔻凄厉的嘶吼,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如此有穿透力。估计是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去了,看热闹的厨师们都开始习以为常,酒店正是客旺的时候,来来往往,都是挥洒着汗珠炒菜的身影。
杜豆蔻一人坐在后厨正中间,仍在不遗余力地哭着,哥哥无奈地蹲在她身边,他雪白的工作装被当成了纸巾,湿哒哒的沾满了泪水。
“咱能回家再哭吗?”我蹲下来把纸巾递给祝豆蔻,她见我来了,泪眼朦胧地注视了我五秒钟,然后一把搂住我,“款儿,我今天……糗大了!”
“没事没事……”我拍着她的背,试着把她拉起来,再糗能比现在更糗吗?但我不能这么说,只能尽量安慰她,谁知道我家孩子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大多数人的初恋都是人渣,你就当实地体验了一把。”
我给哥哥打了个眼色,把祝豆蔻带到了哥哥的休息间,一坐下祝豆蔻就叽里呱啦把约会的情况给我哭诉,通过我的脑补,我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
在他们都坐好准备点饮料时,李增本着绅士风度问她,“喝什么?咖啡?”
祝豆蔻对我的言传身教融会贯通——说“不”的时候就摇摇头就行了,她不喜欢喝咖啡,只好装模作样地摇头,摇得犹豫而轻微,真像那么回事。
“奶茶?”李增以为女生都喜欢喝咖啡和奶茶。
祝豆蔻继续摇头。
李增有点无奈了,“果汁?”
祝豆蔻仍是摇头。
李增有点不乐意,这是怎么个意思,“你只会摇头吗?”
祝豆蔻羞涩地抬眸看了李增一眼,继而又轻微地摇了摇头。
“那你要喝什么?总要说句话呀。”
“跟你一样就行了。”祝豆蔻小声回答。
李增皱了皱眉,心里像是堵了一块没消化的发糕,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感觉。“我喝咖啡,你刚才说不喝的。”
“那……”祝豆蔻特意延长了考虑的时间,原本以为是婉约的表现,其实更像是弱智,“我要一杯金桔柠檬茶吧!”
吃饭的过程中,李增问祝豆蔻以后想要做什么,她偏着头仔细斟酌了一下语言,“我想做一名美食鉴赏家。”
自以为回答高尚而且无懈可击,祝豆蔻正沾沾自喜,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的理想给翻译了出来,“就是吃货!”
白芷这个瘟神出现了,她仿佛天生就有一种坏人好事的本事,她竟然也认识李增,而且好巧不巧地破坏了祝豆蔻精心策划的约会。
后面的时间是白芷和李增的主场,祝豆蔻沦为了龙套,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台词没有镜头的那种。白芷和李增各种相谈甚欢,谈理想、谈人生、谈追求,没有一个是祝豆蔻能插得上话的。第一个回合过后,祝豆蔻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一看,人不见了,那两个人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走了!就算酱油不值钱,但好歹也别这么糟践啊,就这么被人无视,难怪祝豆蔻气不平,现在的人,怎么连这么点社会公德心都没有呢!
新仇加旧恨,我对白芷简直不抱一点希望了,她就是我的克星,连带着克我身边的人。
“我跟白芷势不两立。”祝豆蔻目露凶光,拉着我的手说:“款儿,你帮我想一个作弄她的法子,我要报仇!”
我实话实说,“这恐怕有点困难。”
祝豆蔻不乐意了,“你敢不帮我,我跟你绝交!”
我抓紧时间安抚她,等她平静下来,我才坏笑一下,“我的意思是……我肚子里整她的法子太多了,要选出一个合适的比较困难!”这是实话,我的胆儿虽然一直闲着,但是我的脑子却处于活跃状态,早就意淫了无数次折磨白芷的法子了。
“那先说几个听听,我筛选筛选。”
于是乎,我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倒了出来,在一阵比较算计过后,我们终于选定了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方案,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实行了。
祝豆蔻乐了,完全没了刚才撒泼的混儿劲,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笑得奸诈欠抽,“你就是属蜂窝煤的,心眼儿一个连着一个。”
我打掉祝豆蔻的手指,拧着她的耳朵控诉,“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祝豆蔻龇牙咧嘴的警告我,“别拧我耳朵!这是将来我家李增的专利,你侵权了你知道吗?”
后面的重头戏就是我把手机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祝豆蔻,这厮顿时好了伤疤,都到家了还给打我电话叨叨了半宿。
星期一下午的自习课,祝豆蔻就去找语文老师承认错误了,她不让我去,怕我没见过那种大阵仗,到时候一怯场把什么都交代了。我对不能目睹这一盛况深表遗憾,只好一边做作业一边等她。
下了课祝豆蔻还没回来,白芷收拾完书包问我,“走不走?”
我没有回答,反问她一句,“你认识李增?”
白芷淡然一笑,隐藏着一丝趾高气昂不容置喙的姿态,“认识有小半年了,昨天我还跟他一起吃了顿饭。”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又接上一句,“哦,当时祝豆蔻也在。”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什么朋友?”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吧?”白芷的面孔严肃下来,目光凌厉地睨着我,杀气十足!
我的胆儿又怯了,只好弱弱地跟着笑,“也是。”
白芷瞥了我一眼,端着胸脯子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却停了停,做出一副好意提醒的面孔回首,“他不喜欢祝豆蔻。”
“你怎么知道?”
“是个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
我得承认白芷的话很正确,李增那么个挑剔的人,找女朋友一定会谈人生、谈理想、谈追求,怎么傲娇怎么来,照目前来看,他和白芷才是真正的臭味相投。像祝豆蔻这么活生生的世俗之人,还真入不了李增那颗长在头顶上的眼,可关键是,我家孩子偏偏就爱李增这一口啊!
李增喜欢白芷吗?白芷呢,喜欢李增吗?我虽然不清楚,但有一点很肯定,白芷就是属蜈蚣的,脚太多,哪里都想掺和一下,就算她不喜欢李增,她也属于多管闲事,还真是讨人厌的人做什么都讨人厌!
祝豆蔻回来的时候一蹦一跳趾高气昂的,“嘿,款儿,你猜我们俩赚了多少钱?”
“多少?”我猜到祝豆蔻会狠狠地讹语文老师一下子,但还是有点担心语文老师不认账,毕竟一涉及到钱,十个人里有九个半都是穷人。
“一人七百五。”祝豆蔻挑挑眉。
“这么多!”我一把把祝豆蔻抱住了,目光中写满了崇拜,“蔻子,你太厉害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语文老师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祝豆蔻厌恶地把我推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我的眼睛,红了吧。我进去就哭,苦得肝肠寸断,语文老师怎么问都不说话,直到整层楼的老师都知道了这件事,然后语文老师无奈了,找不到手机,就只好掏钱了,我也没多要,就随便要了一千五。”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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