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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印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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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天真且爱幻想,很容易就会把你对我的好当真,时间久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把你也当成自己的!
我看着花坛里盛开的鸢尾花,淡紫罗兰色,高贵而美丽。
“蔻子特别喜欢这种花,说它怎么怎么好看,可我就是受不了它。蔻子问我为什么,我回答不出来,哪有什么为什么呢,看到了心里就不舒服呗。你说这花冤不冤,它什么都没做错。”
“蔻子就笑我说:‘你以为你是谁,人家才不会管你喜欢不喜欢,人家就开自己的花,你一个不喜欢去吧。’”
“你说,是不是这样?”我扭头看着陶谨,“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心绪,我怎么想的是我自己的事,你怎么想的是你自己的事,互不干扰,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不敢承认喜欢或者不喜欢陶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随我去吧,不要管我。你有王清逸啊,而我,是那个路边看花的人,花香与否,与我无关,我管不着。
陶谨久久没有说话,眼睛里映出鸢尾花的花影。
“要是可能的话,你以为这花不想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陶谨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陶谨见我沉默,又问:“你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承认他这种说法,“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吗?”
陶谨又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起身离开,语气沉沉丢下一句话,“以后你就知道了。”
等他走远了,我才敢看他的背影,已经隐没在车流中。若是你喜欢我,若是你没有女朋友,我一定会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也想对你好,可那只是若是!
“汪!”泰迪狗扬着头对我叫,我面无表情地与它对视,跟俩得道高僧正在交流佛法似的!
……
开学前一晚,“惩白”计划正式启动,我和祝豆蔻拿着道具就去白芷家楼下蹲点了。好在她家楼下种了一排冬青,很容易藏身。
我们的计划简单明确,白芷每天都会去上补习班,八点钟补习班下课,她几乎是风雨无阻地每天八点半到家。大半夜的,月黑风高,有什么风吹草动不都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么?若是这时候再来上一点《夜惊魂》的经典惊悚片段,正常人都会吓哭的吧!!!
“我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缺德啊?”祝豆蔻突然菩萨显灵良心发现了。
“不是有点,是非常。”这点我很认同,于是我又向祝豆蔻确认了一遍,“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祝豆蔻来劲了,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滚圆,“不行。”
“你不也觉得这么干缺德么。”
“是挺缺德的。”祝豆蔻梗着脖子,夜那么黑都没能掩盖住她的理直气壮,“但我没说我不干缺德事啊!”
那你还废什么话,我在心里默默回祝豆蔻一句,都磨刀霍霍向牛羊了,你说你心里不落忍,早干嘛去了,这时候装慈悲。当然,我得承认,我也不落忍,唉,伪善的不是一个人啊!
时间还不到,但我和祝豆蔻的神经绷得特别紧,一有点声音就竖起耳朵来听,就连过一只小猫都恨不能听出公母胖瘦来。
“款儿,我有点害怕。”祝豆蔻拉着我手,她手心都湿透了。
“其实,我也害怕。”我忍了好半天没说,总感觉背后有人,我在头脑里计划的时候忘记了,大半夜的,我们也会害怕啊……啊啊啊啊……
唉,我们这是惩罚白芷吗?这明明是惩罚自己麽!
就在我和祝豆蔻手拉着手颤抖的时候,我们终于盼到了胜利的曙光。八点半多一点,一阵正常的脚步声传进耳朵,我从冬青的小缝隙里隐隐看到了白芷,头微微倾着,仰着脖子走路,不是她是谁?
定了定心神,我缓缓地掏出手机,点开了早已剪辑好的音频。悠长、凄厉、哀怨的音乐响起,尾音是由远及近渐渐清晰的高跟鞋声,噶嗒、噶嗒,噶嗒……
白芷恐惧不恐惧我不知道,反正我和祝豆蔻这俩主谋吓坏了,头紧紧抵在一块,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想象当中,悠哉悠哉地看着白芷哭爹喊娘的画面完全没有出现,倒是我们这俩被自己吓到的怂祸比较有看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背,我吓得一动不动,这时手机里的音乐正好是一阵吱吱嘎嘎的开门声,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柏款款!”
“鬼啊!”我和祝豆蔻同时叫出声来。
“柏款款。”无奈的语调。
我渐渐清醒了,推开祝豆蔻抬起头来,哆嗦着嘴唇笑,“嗨,好巧!”
白芷将我和祝豆蔻打量了个透彻,明了的眼神犹如利剑,“是真巧,你们在我家楼下干什么呢?”
祝豆蔻也缓过神来,但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白芷身旁还站着一个人,李增。他和白芷的态度一样,不屑又带着点蔑视,希望我们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我定了定神,语气飘乎地解释道:“我们来这听鬼故事,这里比较有气氛。”
“是吗?”白芷目光冷冷,“我也挺喜欢听的,要不要一起?”
我神色一紧,用力拧了祝豆蔻一把,她立刻会意,表情无奈可惜:“就不听了吧,你看我们这才刚听了一段,款儿的冷汗已经淌成河了,我们先回去换衣服。改天有空,咱们再一起切磋。”
没等他们反应,我和祝豆蔻就一溜烟颠了,身后李增暗沉的声音传来,“无聊的人永远那么多。”
白芷嘲弄地笑,“总有人喜欢这么浪费时间。”
“前几天我让你考口译,你报名了吗?”
“还没,不过我在准备。”
……
一口气跑到外面大马路上,手机没关,鬼音还在继续,悠长而晦暗——你……可……想……过……后……果……果……果……
我没好气地狠狠摁住手机,要是知道后果我就不来了!!!
祝豆蔻两眼无神,语调落寞无助,“他看都没看我。”
“唉。”安慰不了她,我只能搂着她的肩告诉她,“想哭的话就哭,我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抹。”
“不想哭。”祝豆蔻凄凄地笑,“想笑,因为我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不喜欢,做什么都能成为他厌恶你的理由,无关对错善恶是非。我帮不上祝豆蔻,只能看着她用笑掩饰心酸,陪她走一段夜路。
能做的,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究是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
第二天祝豆蔻没来上学,她悲了个催的发烧了,我只能一个人面对白芷。我猜到她会一报还一报,但我猜不到她会怎么收拾我,所以我胆战心惊地坐在座位上,边做作业边向上帝祈祷,主啊,求你让白芷以为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一个鬼故事!
白芷背着书包从门口走进来,胸脯子恨不能腆到天花板上,神色冷冷意味明了。我慌了神儿,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要干嘛?”
“没干嘛。”白芷很满意我的表现,凑近我的脸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跟你说……”
“说什么?”
“早!”拖着长长的尾音,全是挑衅的味道。
呵呵,我心里筑起的防护网一下子崩塌了一大片,这是什么节奏?干脆一点不行吗?死都让人死不痛快!
坚持到下午放学白芷也没动静,我只好收拾好书包回家,出教学楼一看,竟然下雨了。春天的雨清清凉凉的,淅淅沥沥打着地面,暮霭沉沉,万物弥漫在雾气里,显得空灵而迷幻。
但我没带伞,只能空叹一口气,站在教学楼门口发愁。
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我回了头,又是陶谨,不然还能有谁呢。四面暗沉沉的,淡烟轻雾让他的轮廓有些朦胧,瞳仁却是盈亮的,像两颗星子,熠熠闪着光辉,只对我一个人。
可我只是常规地笑,看似热情却没有温度,“怎么了?”
陶谨不语,只塞到我手里一样东西就走进了雨里,没有一丝的犹豫。
是一把伞,浅浅的水蓝色。
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隐没,却已经僵在了脸上,有点装不下去了。视线里陶谨走在雨中的身影已经模糊,融入到暮色里,也沾染了雨的凉意。
他为什么要这样?还是他对所有人都这样?不管怎么想,总是猜不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以前不也是如此,他和王清逸才是一对,我得把伞还给他!
我撑开伞追上去,还没来得及叫陶谨的名字,白芷的电话还是来了,“今晚有空吗?”
我能说没有吗,“有空,什么事?”
“帮我一个忙。”
不得不说,同样是整人,白芷的办法就高明多了,让你心甘情愿地往陷阱里跳,还说不出个不字。
我跟着白芷上完了补习班,又晃悠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来到李增所在的大学,据白芷说,李增正在研究一个人体睡眠阶段脑电波的课题,我很荣幸地被请来做小白鼠。我的任务艰巨而充满挑战性,就是让我带上一个满是电极片的白头套,然后躺在李增实验室的床上睡大觉,头套的另一端始终连在电脑上,电脑会不间断地记录我都在想些什么。为科学而献身的伟大事业,我能拒绝吗?这是多么高大上的一面旗帜啊!
进了实验室,李增不在,白芷拿出一罐子粘稠的浅黄色胶装物放到我面前,我立刻就想跳起来,“你拿这么多浆糊干什么?不会是让我吃吧?”
白芷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眼神明明在说,乡巴佬,知道什么!
“美得你!这不是浆糊,这是导电膏,贵着呢,你吃得起吗?”
吃得起我也不吃啊!
“干什么用的?”
白芷不跟我啰嗦,直接扯过我的头发,拿起一把刷子,沾了浓浓的一大坨导电膏就在我的头上涂抹。接着戴上白头套,我照镜子一看,呵,这不是恒山派的小师太么!
“行了,你睡觉吧,我走了。”
怎么,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有点不情愿,“你去哪里?你不留下啊?”
白芷不可思议的表情看我,“我留下干什么,我又不做实验。”
“你不怕我偷偷跑了吗?”还别说,我真想这么干。
白芷拍了拍电脑主机箱,俨然很是放心,“电脑现在已经开始记录你的脑电波了,你要想走也行,除非你抱着它走,我相信你……抱——不——动!”
我目瞪口呆,白芷神态自若,昂首挺胸而去,跟李莫愁杀完人时的满不在乎如出一撤。
“记得锁门,晚上要是有动静,不要害怕,那只是老鼠……而已。”
白芷面容的平静,使我想一步窜出去扇她,叫你高高自上,你干什么了你就整天拽,你那么拽你的头发怎么没竖着长啊!!!
但我只是一步一个响地走进了里间的小休息室,这个忍字,我真不是一般的擅长。
但是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休息室里有两张床,另一张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假人!!!!!
铝铁壶造的锃光瓦亮的大脑袋,黑铁条成排焊接的仿真肋骨,自制的灵活关节连接着黑漆铁棍作为四肢,还有那用铁丝缠绕成的手爪子脚爪子,这是用来做实验的吗?这明明是用来吓唬人的么!
从小就怂惯了,这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我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在颤抖,于是我立刻缩到了被子里,扭头一看,正巧与假人铝铁壶脑袋上的黑洞来了个俩俩相望,妈呀,你这还有眼珠子呢!
我把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外面就是黑漆漆的走廊,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这屋子却又是胆小如鼠的我,和没有温度的假人。我止不住地哆嗦,这样做出的实验真的准吗?我明明都睡不着觉。
就在我用意念苦苦支撑的时候,我竟然感到有人在扯我的被子,我紧闭着双眼,手上用力又紧了紧被子,外面拉扯的力量更大了,我的心脏砰砰乱跳,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碎碎念道,这一定是老鼠,是老鼠……
“是我,款款。”
嗯?声音有点熟悉?陶谨?我出现幻觉了?
小心翼翼地钻出脑袋,灯光下,一道暗影落在我的脸上。背着光的陶谨关切地看着我,我不敢相信,“陶谨?”
“是我。”陶谨噙着笑看我,灯光在他的周身镀了一层金边,他面上的线条有一种不真切的温柔。
我不自觉抓住了陶谨的手,骨节分明,有一种力量传入我的心里。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陶谨恨铁不成钢,“我听到你接了白芷的电话,她每次都可着劲儿地使唤你,我不跟来看看怎么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说呢?”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玄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听在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汹涌而来……过后却又是风平浪静的暖阳,一世静好,莫过如是!
我后知后觉,“我锁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陶谨来劲了,哼笑一声,“穿墙。”
“你属耗子的呀?”
“我属牛,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哦……原来我没关门啊,我说怎么一个劲儿地进风呢。”
……
让陶谨陪我在这里过一夜吗?除了内心深处那点忽略不计的小矜持,我还真挺想这样的。“哎,你还回去吗?”
陶谨以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直接躺在了床上,把被子往身上一拉,不正经的样子说:“来吧,女神!”
我这才意识到我头上还带着白头套呢,合着这是在揶揄我呢,“你确定是女神,不是女神经病?”
“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假话?”鬼才想听真话。
“女神!”
就知道你没那么纯情善良,我怒视陶谨一眼,“起来,你到旁边床上去,那里有‘真女神’。”
陶谨不动弹,只抬眼皮瞟了瞟另外一张床上的假人,“你还别说,‘她’还真挺‘性感’。”
我被逗乐了,抬脚踢了踢陶谨,“那你还不快起来,我要睡觉了。”
“你还没听真话呢。”陶谨说。
我在床边沿上坐下,背对着陶谨,“那你说吧。”
“女神!”
尽管一直告诫自己,陶谨习惯了调情,习惯了油腔滑调,但心里还是涌出喜悦,像开了一朵清新的栀子花,香气淡淡的,漫上了嘴角。
陶谨直接把我拉到床上,我紧张地挣扎了挣扎,他好笑地放开抓住我的手,“装什么装,你知道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倒是实话,不知怎的,就是对陶谨有这样的信任。听他说出来,我也不矫情了,直接说,“我要不装一装,怎么显得我清纯啊。”
陶谨笑得气息都不稳了,脸上的线条跳跃着,帅气潇洒的样子。
关了灯,周围黑咕隆咚,暗沉沉的夜里,我们就这么躺着,盖一条被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可不知怎地,竟觉得幸福!
“我想吃小笼蒸包。”
陶谨没吱声。
我扭头望了望他,他的眼睛像一湖碧水,泛着柔和的光。
“我还想吃赤豆元宵。”
陶谨低笑,“嗯……你想吧!”
……
刚开始睡不着,直挺挺的坚持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耐不住困意袭人,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早上醒来,腰酸背痛的,动了动脖子歪头向旁边看,没人。
爬起来走到外面,还是没人,感情我昨天晚上是做梦啊,这算不算春梦,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呢!
正感慨呢,门被推开了,陶谨提着几个袋子走进来,“饿了吗?抓紧洗漱吃饭。”
原来不是梦,我又走回了休息室,关掉电脑保存数据,洗漱完到外间吃早饭。袋子里冒着热气,我一眼扫过去,是小笼蒸包和打包好的赤豆元宵。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直直地望着陶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陶谨拿起一个小笼包直接塞到我嘴里,“我高兴!”
“你对你女朋友也这样吗?”
陶谨抬起眼皮,“女朋友?哪个?”
哪个?我被口里的包子噎到了,“你有几个?”
陶谨低头喝了一口赤豆元宵,漫不经心地说:“一个。”眼神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仿佛那个她已经在长在他的心里。
是王清逸,我勉强笑了笑,“呵呵。”
突然就没有胃口了,甜香滑腻的赤豆元宵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勾起我的食欲,我只喝了一点,“饱了。”
陶谨看了我许久,“吃这么一点。”
我推开面前的袋子,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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