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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印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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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你就这么造吗?”我急了。
陶谨乐了,唇角的笑肆意,“这叫造吗?人家都说这叫浪漫,怎么你没觉得?”
“没觉得。”说完我猛然惊醒,怎么跑偏了,明明不是想说这些的。
“不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你抢银行了?”
陶谨回答得爽快,“可不是,就抢的校门口那个外国银行。”
“你怎么那么傻?”不对啊,我一把拉住坏笑的陶谨,“校门口根本就没有银行。”
“你这不不傻么!”
额……
陶谨推着我往楼下走,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只好在楼梯停下,“真的,你哪里来的钱?你这样我害怕。”
陶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直至完全没有,冷冷的样子让我心疼。
“我爷爷奶奶给我留下的。”
“你爷爷奶奶?”
陶谨深呼一口气,仿佛心里有一座冰山难以跨越,总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的回忆是伤感的,甚至是绝望的。
“我小时候家里很有钱,我爸爸开着一家出口家用电器的公司,后来经济危机,公司破产了,爸爸接受不了现实,跳楼自杀了。”
陶谨的回忆是痛苦的,知道可能会被人发现,我还是上前抱住了他,能给他一丝温暖也是好的。
“我爸爸活着的时候总是忙,没空去看爷爷奶奶,就一把一把地给他们打钱,爷爷奶奶节俭惯了,就把钱都存了起来,直到他们双双去世,他们把钱留给了我。”
“我一直存着,从来都没动过那笔钱。爷爷奶奶虽然不说,但我能猜到他们肯定在悔恨,若是早知道爸爸的公司出了事,早一点把钱拿出来,爸爸可能就不会自杀了。”
人生总是有那么多若是如果,可就差了那儿一点,悲剧还是发生了。
到最终,那笔钱还是因为我而动了,陶谨心里的滋味该有多痛!
我已经无法言说我的愧疚,他说那句“多大点事”的时候,心情该是矛盾而复杂的,可他说得那么轻松。
我们沉默地从楼上走下来,车棚里的自行车只剩了陶谨的,掉了漆皮,还真是旧。我拉着陶谨的手,认真地告诉他,“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敢说这一点,我是很有自信的,我爸妈并不反对我早恋,只要把握好分寸就行。
“阿姨会不会拿着棍子把我打出来?”陶谨恢复了放浪不羁的本色,懒洋洋地笑。
我想起一件事,忙告诉陶谨,“才不会呢,我跟你说,有一次我和妈妈看韩剧,里面的小朋友初中就好上了。然后我问妈妈,‘要是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才十五岁,你最想干什么’,你猜我妈怎么回答的?”
陶谨想象不出,但觉得妈妈的回答肯定惊世骇俗。
我正了正语气,忍着笑说下去,“我妈就说了俩字——早恋。”
“啊?”陶谨似乎不大相信。
我学着妈妈当时的样子说下去,“我妈后来又说,‘我们班里的小帅哥特别多,那时候我学习好,还可以挑一挑,不像后来世风日下,就那些歪瓜裂枣还嫌我腿不长脸不白手不细呢。’”
“你妈说的是实话。”陶谨满是敬佩。
“我妈说的实话多着呢。”我上了陶谨的自行车,风从脸上吹过,痒痒的。“她跟我说,‘凡是长得帅的,你都可以往家里领,万一以后他们长成了男神,你还可以周围的人炫耀——这不是当年在我们家蹭饭的那谁谁谁么,特二,吃的米饭满脸都是,撵都撵不走。’”
陶谨乐不可支,估计以后对我妈的印象肯定改观了,典型的憨货二妇。
笑够了,陶谨又不正经,“我们这是早恋?”
我没让他得意,一连五个字,“滚滚滚滚滚!”
自行车还在往前走,陶谨的背给我一种踏实的感觉,我希望他是快乐的,忘记那些悲伤。他的妈妈呢?怎么样了?我没敢问,怕是个不好的故事,更怕他会痛。
作者有话要说:
、陶谨的番外
我得承认,我不是一个正经人,家长老师口中常说的问题少年就是我。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因为妈妈的事,我就跟街头的混混没什么两样,爬墙逃学、打架斗殴、转着花地换女朋友,总之,怎么痛快怎么来。
但我有一个原则,从不招惹老实人。
款款就是一个老实人,老实得有点懦弱了,这也是我们同学几年,我几乎没记清楚她名字的原因。
第一次跟她有交集就是那么的有意思,她在班主任的保温杯里放了土坷垃,班主任以为是我放的,就罚我跑圈。款款心里过意不去,就跟在后边跟着跑,但她只跑了一半就跑不动了,还装着是我让她停下来的样子。
款款还真是挺装的,可她总也装不像。我觉得这个女生有点傻,刚开始挺烦她的,但很快的,我发现老实人也不错。
第二次跟款款有接触是在夜市上,我像以前欺负小同学一样拿了她的钱用,又让她给我看摊子。钱不多,但我够我和王清逸在火锅店大快朵颐了,这时候王清逸跟我是一样的人,游戏人生,她缺男朋友,我缺女朋友,王八对绿豆,我们就在一起玩玩,谁也不当真。
回去的时候我在想,款款肯定走了,我用了她的钱,她拿那些东西抵押也正好,我就大度地不跟他计较了。但我没想到,款款还在,不仅在,还帮我卖了很多东西。当然,款款不走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害怕我,他怕我会揍她,但我从不打女人。
我第一次良心不安,觉得不该如此欺负一个老实人。
其实款款也没那么老实,她的坏心眼比我都多,只是天生胆小,敢想不敢做。我后来找她还钱,就听到她和祝豆蔻算计语文老师,于是我决定还款款一个人情,既把她们的手机拿回来,又能让她们狠狠地敲诈语文老师一笔。
这个时候,我是存着看戏的念头的,刺激的日子过多了,总盼着生活多出一点事端。所以我跟踪款款,看她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还挺美的。
但款款拿到钱之后,竟然要请我吃饭,这么好的占便宜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我和王清逸心领神会,把款款刚到手的钱花了个干净,但是没想到,临分别时祝豆蔻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改变了我和王清逸之间的关系。
我真正对款款改变印象是那次我跟一群混混打架,她举着一个铁门栓就冲进来,不管不顾地见人就砸,那架势,完全像个小狼崽子。我拉着她跑,在夜市上,我见她受了伤,忍不住心疼,于是就背了她。
在我家里,款款告诉了我她心里的愧疚,她以为我会因此而看不起她。其实她错了,我只是觉得很多人都懦弱,她只是未能幸免而已,可她为此愧疚了那么多年。从她冲进过道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懦弱,但实际上,一旦有人侵犯到她关心的人,她会豁出性命。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款款,甚至会像无赖一样跟着她,只为了跟她耍一耍嘴皮了,看着她笑一笑,心情就会莫名的好。
王清逸喜欢上了款款的哥哥,她来跟我摊牌,想要跟我分手。不知为什么,竟没有觉得愤怒,心里反而轻松了,于是我很痛快地和王清逸分道扬镳。但我们之间有约定,我不能跟任何人说我们已经分手的事情。
所以款款总还以为我是王清逸的男朋友,对我的态度忽冷忽热的,我知道她在纠结,但我不能说。清明节放假那天我去找她,看到她在广场上领着个孩子在追着狗跑,跑得满头大汗的,但笑得很开心,我突然意识到,我以为自己对她好,但其实在给她增加负担。我想让她喜欢我,却没有给她喜欢我的正当身份,我在名义上,还是王清逸的男朋友。
我们进行了一次沉重的对话,像俩饱经沧桑的老者一样讨论人生,最后不欢而散。
我决定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再找款款说明白,可没想到正巧听见白芷找款款帮忙,我有点担心。班里总流传着这样的传说——白芷老是拿柏款款当驴使唤。
白芷的确经常欺负款款,但我不能说什么,毕竟她是女生,我不好与她为难。但是款款的事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忍受不了她受委屈,所以很多我以前绝不可能做的事,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做了,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
跟人来疯一样!
我跟款款在实验室里一起过了一夜,款款还真是喜欢装相,不过总是装不像。她假模假式地害羞,那点女孩子的矜持被她表演成了欲拒还迎,她自己还不自觉,理论一套一套的。我看得好笑,知道她这是信任我的,所以更是说不出的欢欣,怎么会这样呢,光是看到她,就已经足够让我心潮澎湃,若我有尾巴,这时一定会翘起来的。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一次我愿意为了款款做一个好人,与我来说,她是宝贵的。
款款知道了王清逸和她哥哥的事情,我心里有点窃喜,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牵她的手。我没有给她承诺,她也没有说是我女朋友,我们就只是自然而然地互相喜欢,做想做的事。但我在心里给了款款一个承诺——我会努力,做一个正儿八经的人,让你在我的保护下继续懦弱下去。
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要先吃块口香糖?
妈妈对陶谨的确挺热情的,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地给他夹菜,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妈,他又不是没长手,你老给他夹什么菜啊。”
妈妈怒视我一眼,没说话,又和蔼可亲问陶谨,“阿姨做的菜还行吗?”
陶谨出于客气,虚伪地回道:“很行。”
我也想夹一筷子妈妈夹给陶谨的红烧茄子,但筷子还没伸过去就被妈妈打掉了,“就知道吃,不知道让着点同学吗?”
陶谨也跟着点头,直接把菜拉到了自己面前,“阿姨的菜太好吃了,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饭收拾碗筷,我偷偷地问妈妈,“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吃红烧茄子?”
妈妈竟然红了脸,嘴角的纹路狰狞,“做菜的时候盐放多了,怕齁到你。”
我直接乐疯了,有这样的妈妈真是不虚此生啊!
做完作业我下楼送陶谨,我故意问她,“你真觉得我妈做的菜好吃吗?”
陶谨回答得精准,“茄子是茄子的味儿,辣椒是辣椒的味儿,盐是盐的味儿。”
“你总结得太到位了。”我拍着陶谨的肩狂乐,话说我吃妈妈做的饭也有快二十年了,但她做的菜千年如一日,就没一点长进,真是不容易啊。
“以后还来吃吗?”
陶谨挑眉,“来啊,味道虽然不济,但起码能免费啊。”
“滚!”
哥哥正巧下班,见我和陶谨有说有笑地从楼上下来,微感诧异,但没做任何表示,只对陶谨说,“路上小心点。”
陶谨挺会来事,厚着脸皮答应,“知道了,柏哥。”
哥哥先一步上楼,我望着陶谨渐行渐远,另一个身影却从黑暗中出现,夜黑沉沉的,但依然能感到面前人容貌的出众俏丽。
“一姐?”
“是我。”王清逸昂首看着楼上。
我又问,“这个时候了,你怎么在这里?”
王清逸不答反问,“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默然无语。
“你也觉得我和柏哥不合适?”倔强的执着,“爱情里哪有什么不合适?”
爱情里是没有,但生活里不是只有爱情。
我不是反对,只是不想管,哥哥做什么我都支持。也许我对不起王清逸,但真的,我很自私,我为这一点感到羞愧。但也仅仅只是羞愧而不作为。
王清逸的声音幽幽的,“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
我转身上了楼,哥哥从阳台上走进来,与我对望一眼,什么都没说,眼里的情绪很深很复杂。
我也什么都没说,只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我相信他懂,我只能看着,但他做什么我都站在他这一边。
进了屋,我还是有点小心思,拿出手机把哥哥的行程发给了王清逸,希望她不用跟得那么辛苦。
“我哥每天上午九点出门上班,晚上十点半下班,周四周五休班;他喜欢吃鱼,从来不吃香菜;他闲着的时候经常去打台球,偶尔会去图书馆看食谱。”
王清逸的短信回得很快,只有一句话。
“其实,我都知道。”
……
早上进校门的时候,看到陶谨在校门口等我,单腿支地,一条腿跨在自行车上,不驯但是潇洒帅气。
我跑过去,“怎么不进去?”
陶谨英俊的脸有些泛红,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我,“趁热吃。”
是两个大包子,我心里的滋味复杂,也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他,也是俩大包子。
陶谨眉宇轻扬,“那就再吃一顿,我吃你的。”
我跟着说:“那我也再吃一顿,吃你的。”
就跟俩傻子一样,在校门口傻乐!
走进教室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祝豆蔻,她大病初愈,脸还是黄黄的,见我和陶谨并肩走进来,一把将我拉到跟前,“坊间最近流传着很多关于你和陶谨的故事啊,你告诉我哪一个版本是真的?”
我能不傲娇一下吗,必须必啊。
“是吗?我也终于挤上八卦周刊了,都有哪些版本,你说出来我评论评论。”
祝豆蔻阴着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把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一点不落都告诉了祝豆蔻,这厮听完满脸不可思议,“我是只病了两天吗?我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啊?”
我过了一把做哲人的瘾,感慨道:“世事就是如此,你以为你只是中途休息了一下,其实你很可能已经过错了整段旅途,所谓‘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祝豆蔻直接一巴掌扣在我脑袋上,“看你能耐的,辍学去写‘心灵鸡汤’得了。”
我狠狠瞪了祝豆蔻一眼,很是严肃地警告她,“你可以打我,但不许弄乱我的发型。”我现在神经了,时不时照镜子看形象,就差喝口水都要对一对口型看标不标准了。
祝豆蔻不理我,又问,“原来一姐喜欢你哥啊?”
“嗯。”肯定的语气。
“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怎么帮?”
祝豆蔻很不以为然,“帮着劝你哥呗,一姐那么好的条件,放在古代不是相府千金就是皇家公主啊,柏哥要是从了,那就是驸马爷啊,皇帝姑爷。”
我幽幽地回了一句,“你吃得真饱。”
祝豆蔻不明所以,“饱?我早上起晚了空着肚子来的,哪来的吃饱?”
说完,她猛然醒悟。
“靠,你说我‘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呢。”
……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陶谨时不时在我家蹭饭,王清逸依旧对哥哥不死心,白芷三天两头对我冷嘲热讽,我和祝豆蔻偶尔犯犯二。
五月十五号,我的生日。早上我进到教室里打开课桌,一排白白胖胖的发泄大包子整齐地列着,乳白的色泽与光彩,手感软软的,捏起来弹性十足。
旁边有一张纸条,是陶谨的字迹,不好看但力透纸背。
“以后受了气不要忍着,我要不在你身边,还有它们。”
我偷偷地回头向陶谨的课桌看,他正趴在桌上打盹,懒洋洋的姿势,一举一动看似不经心却又有无穷的魅力。
下午的英语课上我倒霉了,白芷向张志军问了一道题目,由于前一天白芷持不同的态度,今天证明张志军的观点是对的,于是他就逮着理了,“看吧,我说的对吧。”
张志军小人得志的姿态滑稽得很,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志军恼了,指着我让我出去。
我挺后悔的,这算什么?平日里大家彼此在背后互相损损就算了,居然公报私仇搞文字狱,不就笑了一笑吗?国家领导出了错一群人在笑呢,也没见哪个人被关起来。
但我还是被从教室里请了出来,这一亩三分地上,张志军就是盖世太保。
挺丢脸的,我低着头看地面,没多久教室的门又开了,张志军又请出一个人来。
不错,就是陶谨。
我气他,“傻不傻?”
陶谨站在我身边,还在没心没肺地傻笑,“我也觉得挺傻。”
就这么一起罚罚站,都觉得挺美,出息在哪里?
但我们只站了五分钟,陶谨拉着我跑了,跟私奔一样带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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