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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微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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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的微笑
作者:翠灵芙

楔子

他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笑容很和煦。
他的身材不高大,大概1米75的样子,但是站在那里自有一股笃定的力量,让你相信他可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东西;身上没有夸张的发达肌肉,但也没有一丝赘肉;肩膀不是宽阔得像一面墙,但是你绝对可以放心的依靠。
他总是谦恭的微笑,有时微笑的时候头会微微一测,然后发丝掠过脸庞,掠过他清澈柔亮的眸子。他的话不多,在开会的时候,他喜欢坐在一个可以听清全场人的发言但是却不被注意的地方,如果二者不可兼得,他宁可选择不被注意。当然,这不意味着他是个平庸无为的人,而是他更相信行动而不是语言的力量。
他有很多重身份:大学医学系的学生,成绩不突出所幸每次都能侥幸过关;在几家广告公司兼职做设计,他喜欢手绘的单纯与电脑绘图的绚丽的结合,风格诡异温柔;校戏剧社的舞台设计,和兼职一样,纯粹为了兴趣;但在所有身份中他最满意的也是最令他着迷的是——杀手。
和所有人一样,在闲暇无事的时候他喜欢上网,到论坛逛逛灌灌水、下载些可能合法可能不合法的电影或音乐、很偶尔的时候接受陌生人的搭讪聊聊天,但他的冷漠总能迅速令人失去兴趣。有一次他又来到一家常去的音乐论坛,那儿常会贴一些他喜欢但是不常见的音乐。正在筛选中,他接到一条站内讯息。
——很晚了。
——是啊。
他心不在焉的回道。
——今天没有的,你不用找了。
他愣了一下,几乎以为对方认错人了,但一种直觉告诉他没有,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于是他敲打键盘。
——我真的很想找第三辑第七首歌,我就缺那一首了。
——你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那首歌的资讯很少啊。
——那首歌我知道,是我最喜欢的音乐,我敢打保票,你要是听了,也将成为你最喜欢的音乐。
——是吗?
他来了兴趣,但仍然淡漠回应,冷漠是他的习惯,只有如此他才感到安全。
——那首歌叫做:死亡的微笑。
——死亡的微笑?很不错的名字啊。
——有没有兴趣做一个测试?
——哦?
敲完回答对方立即发来了一份站内邮件,他打开,做了起来。起先他有点漫不经心,以为只是些无聊的心理测试,但很快他发现不是,这更像一个角色扮演游戏,而且是一个很吸引人的角色扮演游戏。
“你的任务失败了,你要杀的对象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她早先一步藏起了你的刀,并请你喝红酒,你会如何?”
依旧没有选项全靠你自己想,他依旧懒懒的以最少的字敲了个回答:吻她。
所有题目都做完了,他深了个懒腰,按下了send。
几分钟后,对方发来了个链接。
——装在你的电脑上,你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他又一愣,才想到去查对方的资料,可此时对方已不在线上了,资料很少,账号是:killer。
鬼使神差的,他点了那个链接,忽略了windows xp好意的安全提示,接着静静的看着电脑将那个不知什么东西装在自己的硬盘里。
天色蒙蒙亮了,他深了个懒腰,满足的叹气。今晚的任务很成功,在割断目标人物的咽喉时,他的下手准确又干净。
“最完美的一次!”他喃喃低语着,事实上,每次结束后他都这么说。
那个奇怪的晚上装在他电脑上的是一个在线游戏。以前他是从不玩在线游戏的,可是这个不一样,很吸引人,非常吸引人。玩家很少,但他不知道有几个,只是知道很少。他还知道每个玩家和他一样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杀手,每到周五晚上,组织会派他完成一项杀人任务,每次都是他独干,很有挑战性。后来他去过一次那个论坛,但killer不在线,后来他就再也没去过那个论坛了。
死亡的微笑?这首歌是什么样子什么旋律的呢?他仍然好奇着,或许吧,他一直在想,或许某一次任务后电脑里会突然播放出这段音乐,然后游戏结束。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办呢?他突然觉得很难受。于是他站起身来,拉开窗帘,窗外天一大亮,独自生活在十五楼的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晨曦笼罩的城市,然后睡了。

新闻

“喂!”肩被微微一拍,他回头,然后微笑,他已经习惯对未来保持微笑,在不知应该做什么表情或是做什么表情都无所谓时,他选择微笑。
是戏剧社的社长,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
“知道什么事了吧?”她看着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他也就没头没脑的答:“今晚去。”
她也不多话,点点头,然后说:“上周五你没到。”
“我周五晚上是不出门的,我早说过了。”他有礼而冷漠的答道,但仍然轻轻的皱了眉头,“而且我之前已经布置好了。”
“戏剧社对你来说就只是工作吗?”她歪着头问,看不出表情。
“是我很感兴趣的工作。”
“我以为一个舞台设计比较喜欢欣赏自己设计好的舞台上演出了一幕幕的戏码,而不是对着空空的背景。”
“很自恋?你想说那样很自恋?”他揣摸她的语意,淡笑着问。
“我不知道,每次庆功的时候就不见你,让大家都觉得你似乎很厌烦这份工作,只是勉强应付差事而已。”
他有点无言,这时很恰好的有人叫她,她转过头点头以示抱歉,走了。
他吁了口气,抱抱手上的一大摞书,有点累。因为独自在外租房子的缘故,他觉得有时真有点融不进这个学校。他知道有很多人觉得他很神秘很好奇他,而更多人的想法他无从推测,其实他出去住主要是因为每天要做很多兼职的工作,要长时间用电脑和上网,这样定时拉电的学校宿舍是提供不了条件的,他必须要自己找房子。他从来没有邀请别人去他的房子,那是一幢高层建筑的十五层,很宽敞,甚至有点奢侈,因为他喜欢大而高的空间,在十五楼的大房子里游荡,算不算是悬在半空中飞呢?
当然这样的生活是很艰苦的,特别是对医学院的学生来说,简直是不堪负荷。但是即使在再忙碌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割舍周五晚上的死亡约会,为此他经常逃课,所以戏剧社的一次演出,他怎么可能去看呢。
上个周五,想起来他的唇边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太美妙了。那是一个高个子的优雅女人,有着光滑纤弱的脊背。她杀了她的丈夫,但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上周五她丈夫的弟弟找到了组织,那个男孩肯定自己的判断,肯定自己心爱的大哥是被邪恶的嫂子害死的,希望他们在法律之外替天行道。他来到那女人的住处,带了一大束罂粟花,于午夜时分,爬到了她的露台外,轻轻的叩击落地窗,她开了门,极其吃惊,然而他送给了她罂粟花,然后吻她。在游戏里他是很迷人的吧?每个女人都无法抗拒。可是他无法看到游戏中的自己,不像在现实生活中,有那么多面镜子,在游戏里,他从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只能通过别人的反应来推测自己的模样。她问他从什么地方来问他是谁,他温柔的冲她笑着,轻柔的说:“当我每夜伫立在您的窗外痴痴凝视您的时候,您又怎么会在乎我是谁从哪里来的了?”那女人的眼睛真迷人,听了这话立刻呈现一种梦幻般的神情,他将罂粟花送给了她,接过她手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个游戏在这儿有点假吧?他不由轻轻笑起来,在现实生活中的女人真会那么傻吗?真的会相信一个手捧罂粟踏夜而来的陌生男子的爱情吗?他没爱过谁,不太理解爱情的感觉,更不了解女人。在他看来女人是可爱而令人愉悦的生物,就像可爱的猫咪一样,你会对一只猫生死相许吗?不会。所以他不理解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当女人不能给你甜蜜和愉悦而更多的是痛苦时,那么为什么还要恋爱?
突然发现自己又在浪费时间发呆,他摇摇头,加快脚步向食堂走去。路过报亭顺便买了一份报纸,因为每天三餐都是自己吃的,所以要经常买些东西看看免得显得太孤独。那么我是怕孤独的了?他想,真正无所谓孤独的人怎么会在乎吃饭时没人陪呢?哈,外表冷酷内心寂寞的终极杀手,别胡思乱想了,吃你的饭去吧。想着他拿起了报纸,边看边走。
娱乐版的某女星又与某男星传绯闻,国际版某国又和某国交火,社会版某人又被某人杀死……好像整个世界每天都在重复,他耸耸肩,然后到窗口买饭。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小细节。事实上,每天的世界确实是差不多的,不同只在细节,细节!细节不可忽视,正是细节使事件有了独立性,使人与人物与物有了不同。而他现在想起了一个细节,于是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汤,快速翻动报纸,是那页了。他看着,碗从手上落下,饭和菜撒了一地,周围的人不满的大声抱怨,他的衣服上也溅了污点……
但一切都不再重要,甚至不再有意义,他现在的感觉很简单,就是恐怖。
他用力扔了报纸,拿起包胡乱捧起那摞书,失魂落魄的走出食堂。他一向是稳重的,一向是沉静的,可是就在今天,他第一次相信自己会疯。
他离开后的地面一片狼藉,报纸散落于饭菜中,没人愿意再多看一眼,所以即使最好奇他失态原因的人也没想到去看看那张报纸的内容——
社会版上,大标题赫然写道:惊爆!!富孀卧房被杀,空留罂粟花。

崩溃

他疯狂的翻啊翻啊,他的习惯是一星期扔一次报纸,所以家里的没什么旧报纸。他坐下来喘气,一把抓过旁边放的今天的报纸,是他后来又买的。
是她,就是她,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美丽尸体,就是上周五和他调情的女人,虽然报纸上的照片不是很清楚,可他记得那曲线优美的脊背。
他很想大叫,很想从窗户跳下去,并不是因为可能杀了人的负罪感,而是对现实与虚拟的界限突然消失而感到恐怖。当时他真的是在电脑前吗?难道他是在梦游的情况下来到了那个寂寞美妇那里,迷惑她然后杀了她么?
他突然猛地坐起,飞奔到电脑前,打开电脑,“我的电脑”、“c盘”、“program files”,是了,它在那儿,“死亡的微笑”,那个文件夹。他双击打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图标——一张微笑的脸。那是已故的音乐家rellik的一张经典相片,就是他过去常寻觅的一个音乐家,他集齐了他的作品,除了一首歌,“死亡的微笑”,据说是这样。
他双击笑脸,是熟悉的游戏场景,但是没有人,现在他不应该来的,不是周五,没有任务。他退出,看着rellik的笑脸,突然觉得那略带忧伤的笑好诡异,他想看看自己的游戏记录,但所有的记录都在主机里,玩家没办法查。
那个音乐论坛……他突然想起来,好久没去了,他非常激动,以为找到了重要线索。可是什么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帖,五花八门的音乐,他查询killer,显示出这个帐号已经无效。他猛地敲了一下桌子,无力的瘫在椅背上。
头好痛好痛,什么声音在尖锐的撕裂着他,从耳膜开始,然后深入到大脑到五脏六腑,然后他就成为漂浮在十五楼半空中的碎片。
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电话铃响了,于是他伸手去接。
“喂!”
“是我,”也许他无法控制的流露出自己目前糟糕的状态,电话那头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我原来是想提醒你今晚的事的。”
是戏剧社社长,他突然觉得听到她的声音很好,很好,因为这个声音很真实吧。上午和她讨论自己的工作态度问题时,他的生活还是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他现在真希望回到那时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气定神闲。
“你还好吧?”那端探究地问道,因为许久没听到答复。
“呃……”他回过神来,好像突然正常了,冷静了,以一贯淡漠有礼的语气回答,“没问题,我会准时赶到。”
“上午……应该我说声抱歉,你确实没做错什么。”她在那端轻轻说。
“啊,没关系的。我都忘了。”他有点意外。
“噢,”她沉默片刻,“可还是希望你来看一次我们的表演,你会看到你的舞台有了生命的样子。”
“我尽量。”
“那么,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他挂了电话,平静了很多。只是巧合,他确实是在玩游戏,确实,事实上他的身体没去过那个美妇身边,警方也不会有证据指控他。
不!不是没有证据,是自己根本就没杀过人,没杀过任何人!他站起身来,打开窗户,窗外是钢筋水泥的城市,真实而喧嚣,他可以触摸到闻到呼吸到,他闭上眼睛任风吹乱自己的发和书桌上的文件,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时,对着窗外大叫。
啊……啊……啊……

微微

“啊……啊……啊……”他从梦中惊醒,擦擦汗。
他做了噩梦,梦见警察来抓他,他被丢进警车,然后看见了一张笑脸看着他对他打招呼,是rellik的笑脸,然后他尖叫醒来。
这两天他一直在回忆,回忆自己杀了多少个人,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然后他才发现一转眼他已经玩这个游戏有两年了,之间杀了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了,更何况其中什么肤色什么阶层什么国家的都有,大部分是权贵,几乎全是有钱人,或者手握重权,当接到任务时组织会告诉他原因,都是正义的。从这点看来,组织不像是单纯的杀手组织,杀手组织只为雇主服务,只为金钱杀人,不需要正义性。
由于目标人物身份背景的复杂性,他再也没能找到自己在游戏中的杀人过程在现实生活中实现的例子。但没找到是否代表不存在呢,有一次他杀了一个非洲小国的王公,像这种小地方的凶杀案,他根本无处可查。就像那个美妇如果是个美国人在自己的游戏中杀的,那么那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凶杀成真了,但不知道能代表不存在吗?他想起游戏中组织里好像是有个美国人,然后他突然很想联系游戏中的其他玩家,还有……不!!他迅速打消那个念头,但想法如病毒,一旦产生就不停蔓延繁殖,直到占据你的整个大脑,他每次做广告设计时都很享受想法产生成熟的过程,但现在他觉得痛苦,甚至害怕,不敢面对,但他真的头一次开始想要联系主机——到底这个游戏是谁制作的?谁在操纵组织?是那个killer吗?那么又为什么选中自己?他头脑里第一次出现了这许多谜团,很想一一解开,但又不敢,就像眼前有一个炸药包,你打开它可以得到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但你不敢打开,因为你怕爆炸,会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明天又是周五了,又有新的任务了,他要不要上线呢?这也是他这两天苦恼的事情,一方面他曾经很享受这个游戏,一方面他更怀疑被选中的自己能不能摆脱这个游戏?那个killer,如果是他的话,他能允许自己罢手不干吗?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在黑暗中向手机屏幕的那道暗光摸索去。
——如果你现在看到这条讯息,说明你还没睡着,那么我猜得没错^_^。
又是她,不知来源的奇怪短讯。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了,有一天,在一堂无聊的课上,他第一次收到了一条没有显示名字的短讯,内容是一句问好,他循号拨去,但对方没有接。过了一会儿,才回了条短讯叫他不要再拨号码了,因为自己是不会接的。
他虽然是冷漠的,但也没办法阻止别人的短讯,从此以后那个号码就开始在他生活中频繁的出现,
——存下我的号码时,请在姓名那一栏里写“微微”。对方说。
——那么你是个女孩。他问。
——是啊。
微微?此时他看着手机上的姓名显示,以前他一直把这个奇怪的短讯当成是一种奇遇,甚至是艳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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