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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我们失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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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已婚的杨松
王哲浩离开了他们租的房子，他漫无目的地晃着，他无处可去，最后他只能打电话给赵宇航，在他家蹭一晚。
赵宇航在楼下等着王哲浩，他看到王哲浩，就觉得他神情十分不对，颜烨子和杜浩然对边潇然的事完全保密着，所以他并不知道王哲浩和边潇然的事，只是揣测道：“哲浩，你和潇然吵架了？”
王哲浩摇摇头，不说话。
赵宇航闻到他身上的烟味，顺口问道：“怎么，你还抽烟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的啊！”
“宇航，能不能别问了？我就想借个地方睡一觉。”
“好。”赵宇航只好住了嘴，最近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终于也体会到了在感情上受挫有多难受。
赵宇航带着王哲浩一进屋，把钥匙就甩沙发上，跟他妈说道：“妈，今晚哲浩来我们家住。”
赵宇航的妈妈黄梅影是个中学女教师，大概因为职业关系，她总是显得有些聒噪，一看到王哲浩，就问了：“哲浩，最近工作怎么样啊？怎么又瘦了，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王哲浩登时觉得自己今晚来找赵宇航是个错误，赵宇航连忙对母亲使了个眼色，但黄梅影却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不就不放心所以多问问嘛！哲浩，宇航这孩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们年轻人好说话，替我说说他，以前他什么事都跟我说，现在却一句也不跟我提了。”
赵宇航连忙推着他妈去她房间，说道：“妈，你该忙什么就忙去吧！”
“诶，你这孩子——”黄梅影还待说话，赵宇航已经拽着王哲浩去自己房间了，重重关上了门。
“我妈最近神经兮兮的，你别管她。”赵宇航拉个椅子给王哲浩坐下，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哲浩用手指点着太阳穴，脸部有些扭曲，“我……和潇然可能要分手了。”
“啊？”赵宇航楞了一下，“太快了吧？”
王哲浩苦笑着摇摇头，“不过是两个要溺水的人相互拉扯着，最后要活下去，还是得放手另找浮木的。”
赵宇航听出了端倪，“边潇然是不是做出什么事了？”
王哲浩摇摇头，他看着赵宇航，但眼神空洞，“没什么，我想这也是她所不想要的选择，只不过生活就是这样无奈的。”
“到底怎么了？”赵宇航看着他精神恍惚，有些担心了，追着问道。
王哲浩还是摇头，不愿多说，就岔开话题问道：“别说我了，你和小清怎么了？”
“别提了，从三亚回来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说过话，我觉着我们真是遇着七年之痒了，不说还好，一说肯定就是吵架，我现在都有些怕见着她了，以前我多盼着和她在一起的，现在我想到要维持这种生活状态一辈子的话，都有些不寒而栗。我觉着吧，有个老妈每天唠叨你前途是不够了，怎么现在还搭上个媳妇？我现在就觉得我每天被两唐僧唠唠叨叨的，真的想找个安静地儿清闲去。”
王哲浩心里难受，却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大概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赵宇航还想说话，突然听到门上“格”地一响，他眉头一扬，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口，王哲浩还奇怪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一把拉开了门，黄梅影正趴在门口坐窃听状，突然被人发现，不禁讪讪地笑着。
“妈，我说你要听就光明正大地听呗，趴在我门口偷听算怎么回事啊？”
黄梅影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儿子这么一说脾气就上来了，嗓门吊得老高，“我是你妈，有什么话能不让我听的啊？”
赵宇航瞥王哲浩一眼，心想以老娘的脾气，爆发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今天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于是就趴她肩上撒娇，“好，好，老妈你什么都能听，不过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不还是上课么？快去上课吧！”
黄梅影还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儿子给个台阶，她自然也就下去了，“好，好，今晚看在哲浩的面子上，就不说你了。哲浩，在这里有什么不习惯就跟阿姨说啊，阿姨从来不拿你当外人的。”
王哲浩只好跟个鸡啄米似地点头。
黄梅影又唠叨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回自个儿房里去了。
王哲浩有些同情地看着赵宇航，说道：“哥们儿，我是有些理解你痛苦了。不过母亲总有点唠叨的，也是为了你好嘛。”
赵宇航坐在凳子上，挺郁闷地说道：“不为我好我才懒得听呢！不过每个人都打着为你好的旗帜给你划框划线的，真的很气闷啊。”
王哲浩笑着拍拍他，站起身道：“我去冲个凉今晚还是借你床睡了。”
那晚吴小清接到了赵牧的电话，电话那头听到她的哭声，几乎吓了吴小清一大跳，在她印象中，赵牧一直是那么妖孽的一个人，只有她让别人哭的份儿，谁会让她哭得那么伤心呢？
“小清……大松松，不杨松那个混蛋……他原来结了婚的！那么混蛋一直在骗我！”
吴小清吃了一惊，没想到杨松对赵牧那么千依百顺的性儿，竟然也会是这么个人，不过转念想想她也觉得十分有可能，杨松已经三十多岁了，人长得不错，也有一定职位，说他现在还单身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不过看他平时那么惯着赵牧，又不避讳地带着她到处走，实在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欺骗了赵牧的感情。
“小牧，你别哭了……”吴小清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就说道，“反正我马上要回来了，你有什么苦都跟我倾诉，千万别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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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绝情
当吴小清踏上去北京的路时，她匆忙地没有跟赵宇航说，想到赵宇航，她止不住地忧心，她觉得她和赵宇航的相处出了问题，但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关键点。
她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历历而过的风景，心里惘然，对未来要走的路和对赵宇航的感情都产生深深的迷茫。
吴小清拖着行李走进她和小牧租的房子，她本来还怕看到赵牧蜷缩着躺在床上，地上丢的全是揉成一团的餐巾纸，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很是伤心的场景，不料进她屋看她正精神抖擞地玩着魔兽，旁边一盒盒地丢的全是泡面，就惊得等大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扳过她的肩道：“小牧，你不告诉我杨松骗了你么？你，你……”
赵牧晃了她一眼，“是，杨松是骗了我，哝，桌上还放着他一张五万元的借记卡，说是分手费，我哭也哭过了，骂也骂过了，你还能让我怎么着？整天以泪洗面？”
吴小清登时无语了，心想自己怎么就忘了赵牧是多么彪悍一姐们，自己还披星戴月地赶来安慰她，现在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嘛。
赵牧看吴小清不说话，就又扭头玩她游戏去了，她边玩还边说道：“我跟你说吧，男人就一天下最靠不住的动物，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头猪，起码不高兴了还可以宰了吃！”
吴小清叉着腰站在那里，一脸无奈，刚想说点什么，赵牧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卫生间里狂吐起来。
吴小清在旁边看着，脑子里立刻产生了非常不好的联想，冲到卫生间里拍着赵牧的肩，小声问道：“小牧，那个……你有没有做好避孕啊？你这样不会是……？”
赵牧猛地转过身来，一双眼青粼粼地盯着吴小清，一脸扭曲，“不可能！明明每次都做了的！”
吴小清担忧地说道：“小牧啊，别说我乌鸦嘴，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喝口水也塞牙，这样吧，你还是拿测孕棒验一下吧！”
赵牧算着自己的老朋友是很久没来了，不由也慌了，立刻拿了在卫生间抽屉里的测孕棒出来。
吴小清就站门口等她。
过了一会，只见赵牧脸色苍白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吴小清还来不及问，她就扑倒吴小清怀里，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
吴小清一看这反应，就知道完蛋了，心想着真是什么倒霉来什么。
赵牧抽抽搭搭地说：“小清，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吴小清登时觉得自己大脑被根弦绷紧了，她抓着赵牧的肩膀，呼吸急促地说道：“小牧，这个孩子千万不能留！我陪你赶快去做流产了吧！”
“不，我不要！”赵牧一脸倔强。
“那还能怎么办呢？”吴小清叹口气，“你还想把这孩子生下来吗？还是想让杨松为这个孩子负责？”
赵牧咬牙道：“他不配。”
“是的，他根本不配，”吴小清立即说道，“小牧，遇到这种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我们要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还是尽快把孩子流了吧！然后忘掉这件事，继续走着你的人生！你还年轻，路还很长！”
吴小清强作镇定地拍拍她的背，心里却着实恐慌，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想着小牧的情绪已经崩溃，她估计就已经紧张地全身发抖了。
结果赵牧崩溃完，又很快镇定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怪杨松那个混账！肯定贪便宜买个保险套也是劣质的！”
吴小清差点没被雷死，如果不是看着小牧现在情绪不稳，她都快要跟她介绍杜浩然和颜烨子经营的那网站了，她深刻体会到在这个越来越开放的城市里，这门生意是多么受人欢迎了。
赵牧是那种妖孽到家的人，碰到这么大事儿，哭一下，怒一下，又立马情绪平复，说了句：“小清，明天陪我去医院吧！”就躺床上去了。
吴小清差点没晕死过去，她焦灼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绷断了，她想着原本看着赵牧在年长的杨松呵护下是那么骄纵快乐，谁能料到一切会变成这样，她想着杨松，觉得恶心，心想既然他已经结婚了，为什么又来招惹小牧？
她觉得心里非常不安，于是想打电话给赵宇航，但一想到这是赵牧的隐私，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就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但是这种恐慌的情绪却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承受不了了，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赵宇航。
赵宇航知道她去了北京非常意外，问她不是说过两天才走的么？怎么走得这么急？
吴小清支支吾吾的，她虽然很想和赵宇航倾吐，但有惦念着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语无伦次的，说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电话那头的赵宇航却瞎疑心了，他想着吴小清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回北京了？她现在明明有话要跟自己说，为什么却支支吾吾的？他想着吴小清是不是跑去跟欧阳俊旧情复炽了，一想到这个他就无法冷静，追问道：“是不是跟欧阳俊有关系？”
吴小清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到了关键时刻，他总是不能给自己安慰，反而给自己添堵。她冷冷地说道：“跟他没关系！”
也许是太生气了，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她枯坐在大厅里，在想着明天要不要就陪赵牧去流产？或者自己该去找找杨松，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吴小清毕竟是个传统而且单纯的人，她还想着如果杨松是真的喜欢赵牧的话，他能不能为了她和他们的孩子而离婚和赵牧结婚呢？她很排斥婚前性行为，更不喜欢堕胎之类的行为，她觉得那是变相的谋杀。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拿了赵牧的手机联系了杨松，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杨松显得异常不耐烦，不过最后为了解决问题，他还是答应和吴小清见一面。
吴小清在出门前，看了赵牧一眼，确定她是睡着的，这才蹑手蹑脚出门了，但一路上她还是没办法平复的，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过会见到了杨松自己该怎么说话呢？面对着这样老练的人她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不过纵然她是那么担心，载着她的出租车是绝对不会慢的，她就这样有点浑浑噩噩地到了杨松说的咖啡馆，看到他已经坐在角落一个位置了，就走了过去。
杨松的脸上受了伤，似乎是抓伤的痕迹，也不知道是小牧还是他老婆弄伤的，他看着吴小清，表情里隐隐约约的还是一种不耐烦。
“杨松，现在小牧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呢？”吴小清有些战战兢兢地问。
杨松有些错愕，他立刻从包里拿了一叠钱，推给吴小清，“这里是两万块，你告诉小牧，让她把孩子流了，以后我和她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认识谁了。”
吴小清还没见识过人心险恶，哪里想到这个平日里对赵牧千依百顺，对她态度也很温和的杨松竟然会如此绝情，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松，“你怎么么会那么绝情？小牧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杨松耸耸肩，“那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结婚了呢！”
吴小清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松松……杨松，你就一点都没爱过小牧么？你怎么可以对一个那么爱你的人那么绝情？”
“她爱我？”杨松扬起嘴角，轻蔑地笑了笑，他看着吴小清，眼神带着怜悯，“吴小清，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觉得一个月可以给你花几万块的男人值不值得你爱？小牧和我在一起，不过也是喜欢我为她花钱罢了。”
“你不要这么说小牧！”就算逼得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吴小清听他侮辱赵牧，气得一张脸都红了，她一拍桌子，引得四周都对她投以诧异的目光。
杨松冷冷一笑，“我说错了吗？”
吴小清大怒，一扬手，咖啡泼了杨松满脸，她拿了包，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十五章 说客
吴小清实在是太震惊了，她从来没碰过这么无耻的人，也没受过这样的欺骗，导致她回来也一直心绪不平，看到赵牧又起来玩游戏，就把自己刚见过杨松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牧。
不料赵牧却一脸沉静，淡淡地说道：“早知道他就那号人了，怪我实在有眼无珠呗，好了，小清，你去睡吧，明天还要陪我去医院呢。”
吴小清看她一脸满不在乎，自己急得跟什么似的未免显得太傻了，只好也回房去了。
不料第二天一起来，吴小清去赵牧房间找她时，竟没看到她身影，她心里立刻想到：坏了！小牧一定是去找杨松了！她想着小牧是个那么火爆性子的人，怎么可能昨晚听了自己说的话还无动于衷！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
吴小清来不及多想，就心急火燎地往李宁公司去了，一路跑到杨松办公室，连楼梯上撞着个人都没理会到。
吴小清还没到杨松办公室，就听到里面炸开了锅的声音，她心里一惊，反而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赵牧果然在里面，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和杨松正扭打着，办公室里的东西早就被推得凌乱，而杨松一直在按铃叫保安。
吴小清正要进去，身后冲过两个保安，把她一下撞到墙边，然后飞奔进屋，把赵牧拉开。
赵牧却兀自恶狠狠地看着杨松，大喊大叫道：“杨松，告诉你，你别想把这件事就了解了！我跟你没完！”
杨松捂着被赵牧打肿的脸，暴跳如雷地说道：“还等什么，快帮我把这个疯子拉出去。”
吴小清站在边角看着这一切，只觉得人生怎么就变得那么丑恶，在她眼里原本是一段很温馨的忘年恋，怎么就会演化成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面。
赵牧被保安拖了出去，吴小清连忙也就跟了出去，一路上迎来无数八卦的目光，吴小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小清和赵牧两人被丢出了李宁公司。
吴小清立刻扶着赵牧，关切地问道：“小牧，你没事吧？”
赵牧摇摇头，她坐在公司门前的地上，既不哭也不闹，就这么微微扬着下巴，眼神中还带着仇恨。
吴小清觉得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很丢人，于是抓着她的胳膊说道：“小牧，我们走吧。”
赵牧可是不肯吃亏的人，她拽拽地说道：“凭什么我们要走啊？我就要闹得那个杨松永无宁日？！你大爷的，骗我没结婚就算了，还想撒把钱就了结事情是吧？”她声音抬得很高，在公司里走来走去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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