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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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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宇坐到角落里,杜林若独自过来和麦宇讲话,穿着粉色礼服的杜林若看起来微胖,脸颊上肉嘟嘟的,泛着害羞的红晕,她拉过麦宇的手,放在自己的独自上,麦宇立刻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握着麦宇手的杜林若笑的分外甜蜜,她丝毫不避讳程嘉渊,开心的差点蹦出眼泪。麦宇摸着她的肚子,明白这场即将开始的婚姻源于对生命的尊重。同时也是对纯真感情的亵渎。
程嘉渊低着头看着手机,把自己当成隐形人,杜林若故意向他搭话,程嘉渊什么时候和麦宇结婚呢?麦宇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一下,慌忙解释,我和程嘉渊只是很好的朋友啦,现在。程嘉渊抬起头,温柔的看着麦宇,对杜林若说,这就要看她什么时候做好嫁给我的准备了。这下麦宇更是错愕,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接着程嘉渊温柔的揉着她的头发,杜林若打掉他的手,你把麦宇的发型都弄乱了。
没有人注意到林桑也来了,他坐在离程嘉渊十万八千里的另一个角落里,众人觥筹交错的吃着喝着,推搡着,喝着酒,快速的用筷子把食物送进嘴里,女人的脸红彤彤,男人解开西装的扣子,大声的劝着酒。林桑睁着双眼,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他坐在大厅的角落里,一直看着程嘉渊,他看着麦宇和程嘉渊坐在一起,程嘉渊温柔的为麦宇夹着菜,看不清麦宇的表情,林桑肯定她在幸福的笑着,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程嘉渊会令所有和他在一起的人快乐,被他爱上是一种光荣,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此。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不受身体的控制,只是一昧的朝着有程嘉渊的方向行进,他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边缘。一个女生注意到了林桑,她回头的时候看到一直盯着摸个方向的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端着果汁站在沈风至身边的杜林若。女生无限的想象力,让她立刻明白了这是怎样的状况。看着林桑一个人坐在角落,看上去形单影只分外可怜,爱心泛滥的女生,溜出座位,好心想解救林桑。
林桑奇怪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她模样不大,很可爱,像是日本漫画里的女孩子走出来一样,这样的长相让林桑立刻想到了自己的中学时代,那时候男生都喜欢这样清纯动人的长相。齐刘海的女生也很可爱。她关切的看着自己,双手靠着扶在椅子上,肩膀可爱的耸着。林桑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心情陡然开朗起来。他们聊了一会儿,女孩子决定偷偷离开这个无比乏味的宴会,去和这个刚认识的男人喝一杯咖啡。他们都是沉默的人,在喧闹,充满社交意味的场合,显得格外沉默,格外不起眼。
程嘉渊看到林桑的背影,他和一个女孩并肩离开,他笑自己,又看花了眼,怎么看谁都像是林桑,他现在应该在H市,过着自由快乐,无牵无挂的生活,怎么会跑到这里。杜林若又走过来,问麦宇,林桑怎么没有在,没有一起来吗?麦宇看了一眼程嘉渊,见他依旧微笑着,才说,他没有一起来。杜林若没有沈风至的八卦心肠,不再过多追问,踩着平底鞋“哒哒”走开,程嘉渊问麦宇,你认为他还在乎我吗。麦宇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出这样赤裸坦荡的问题,她说,当然在乎,你是林桑最喜欢的人了。程嘉渊又说,那你认为我呢,还在乎他吗。这下麦宇真的不知作何回答,她想说是,你还在乎他,但是程嘉渊眼中的平淡,又不能为这个回答作证,如果她说,你不在乎他了,又是在撒谎,他刚刚拆掉头上的纱布,他的疤痕依旧留在手上,他梦中呓语的名字还留在耳边,怎么会不在乎了,忘记一个人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困难,更加漫长。
以后,麦宇每周都和程嘉渊一起回家,一起拜见他的父母,美微却不常出现,麦宇也免去了不少难堪。慧芳这个笑面虎,当着程嘉渊的面,对麦宇很客气,只要脱离程嘉渊的视线范围,她就立刻拉下脸,再也不理睬麦宇,她这叫一箭双雕,既考验了麦宇的耐性,又给了麦宇颜色看看,这样的做法,吴锦寒都看不过去了,他并不讨厌这个清秀的女孩子,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很像苏州评弹里,怀抱琵琶的十六岁少女,颇有于曈当年的模样。想到于曈,他看向慧芳,比较一下于曈淡然的态度,心中感慨万千,终究是他辜负了她,过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两个人都是知天命的年纪,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他们终究,还是眼睁睁的错过了。借着于曈,他又想到了美微,相较麦宇,吴锦寒并不偏爱美微。她的长相并不比麦宇出色,只是气质上更胜一筹令他颇有疑问的是,慧芳并不特别青睐于曈,却对与她气质相仿的女儿,很是钟爱。恨不得认作干女儿。直到麦宇和程嘉渊结婚之后,吴锦寒才明白,在美微与麦宇之间,慧芳更喜欢的美微就像是以前的于曈,她对自己的不自信,让她选择了更不像是自己的美微,而不是与她性格类似的麦宇。
经过这次车祸,慧芳对程嘉渊的婚事开始格外上心,她变得有些急躁,有些疯狂的,在挑选着,就像挑选着物品一样。美微是她的第一人选,她奇怪的喜欢着这个女孩,抛掉所有该有的偏见,就这样心无旁骛的喜欢着她。
☆、有孕
时间飞快的穿过众人的视线,不留痕迹。转瞬之间,已经春末夏初了。夜晚总是来得分外舒适,程嘉渊坐在床上,翻开日记本,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上面结了一层细小的灰尘,翻开第一页,是他用黑色签字笔写下的一段话:重新开始的第一天,生命也像是崭新的,希望这次,一起努力,绕过悲伤地结局。这句话的下面,也是他小心翼翼的写下的一行小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纸上的笔墨早已与纸张融为一体,难舍难分,黑色的字体俊秀的刺激着他的眼睛,当初的痴心,在回头嘲笑他的妄想。程嘉渊不禁笑起来,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笑容才算恰当,却无奈的露出这个似笑非笑,更像是快哭出来的表情。他忍着所有情绪,忽略内心像是被火灼烧的痛感,继续翻着,他看到自己当时详细记住的日期,包括每分每秒的详细,这些深夜里记下的心情,在现在看来,只能勾引他的眼泪。在身体的的伤口早已愈合的今天,在和当时夜色相仿的今夜,程嘉渊还是流下眼泪。他抱着曾经的回忆,拥抱住有林桑的每一天,再也不能装作无所谓。
这是过完年来,他第一次流泪。认识林桑后,情绪总是大起大落,流泪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以前他心甘情愿的享受着这些情绪,因为有林桑一直陪着他,林桑走了之后他就本能的抵触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他翻身,眼泪就势全部抹在被子上。于是眼角残留着泪水的程嘉渊就这样睡着了,怀里的笔记本捂得滚热。
程嘉渊似乎默认了和麦宇的关系,麦宇在他的朋友圈里,被叫做辛德瑞拉。寓意简单明了,众人只在私底下讨论,却不敢当着程嘉渊或者麦宇的面。因为都在顾忌程嘉渊,所以麦宇免去了闲言碎语的困扰。沈风至忙着迎接小生命,没有时间参与办公室的八卦,为此他痛心良久,不禁对婚后的生活产生无限恐惧,当然这也只是他一时的感觉,转瞬即逝。沈风至对林桑是念念不忘,他一直记住订婚那天林桑没有出现,更让他挂念的是,林桑那没有出现的彩礼。由于不出现的彩礼,沈风至也直接给林桑扣上了“不懂事”的帽子。也许在沈风至眼里,金钱才是无价的珍宝。并不是孕期的杜林若。她忙着工作,身体里又有着孩子,原本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沈风至疲于工作应酬,无暇看管她。
有一天,麦宇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里她哭着说,自己在家里,感冒了,沈风至不在,没有吃东西,没有力气下楼。当时是晚上九点,程嘉渊和麦宇立刻赶过去,在楼下买了米粥,麦宇拎着走到楼上。沈风至租了一间公寓,装修精致,很简单的格调,正是杜林若喜欢的样子,决定嫁给沈风至,多半也是拖了这套公寓的福,她就是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女生,要求并不多,只要求可以住在自己喜欢的样子的房子里,即便是租来的都没关系。她就这样单纯的认为,沈风至的品味体现了他全部的人格,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安全,这样的沈风至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究其根本,她始终不了解这个男人,当初的热恋,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时间慢慢让她看清事实的真相,岁月带来的伤痕,却不知何时才能愈合。
打开门,杜林若似乎收集了浑身的力量才站在这里,她扶着门框,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站在麦宇身后的程嘉渊都极为震颤,他很难去理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灰意冷,才会露出这种笑容。
麦宇扶着她进门,她比杜林若矮接近一个头,从背影看来,麦宇似乎比杜林若要健康许多,先前的圆润,如今已经被干瘦所取代,程嘉渊不禁愕然,他搞不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不负责任的男人出现。如今他终于想明白,林桑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丢下他,所以才会这样对他不闻不问,即使是在他车祸以后,他也没有来过一通电话,看清所谓的事实,让程嘉渊重新变回理智,他更加客观地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不只是男人,像林桑一样,不曾为感情做过多的努力,最终却只会抱怨,情路的坎坷,心爱之人的离去。而沈风至,眼下这种行为的沈风至,更是对感情的亵渎,简直不可原谅。
麦宇拿出勺子让她吃米粥,虽然饿了一整天,又在生病,孕期的杜林若还是胃口,她饥饿万分的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白米粥送到嘴边,却不想开口,她已经过了呕吐期,现在看到食物却还是觉得难以下咽,她艰难的张开嘴边,试探性的抿了一小口,见她这样为难,麦宇安慰她:“多少还是吃一点嘛,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听到这句话,杜林若握着勺子,流下眼泪,她把头垂的更低,无声的哭着。坐在对面的程嘉渊和麦宇面面相觑,过了半响,程嘉渊询问杜林若:“要不要我们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杜林若摇摇头,麦宇示意程嘉渊,让他帮忙打个电话。他走到客厅,杜林若虚弱的追出来,她拉住程嘉渊的手臂,请求他不要打这通电话,她语无伦次的解释若是沈风至知道只会更生气。麦宇被她这句话气的发抖,失声叫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样不负责任?太过分了,还是不是人?”
说道最后一句,她抢先红了双眼,杜林若心里一酸,刚止住的眼泪也跟着下来,程嘉渊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手足无措的安慰着。说那些徒劳的话。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沈风至却一夜未归,没有任何音信的消失了一夜,杜林若在凌晨将至时睡着了麦宇坐在床边守着她,看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心中百味杂呈。想起订婚那天,杜林若潮红的脸蛋。
☆、结婚
圆润的身体像朵待放的郁金香,浑身都在昭告着天下她的幸福与满足。
开车的时候程嘉渊不停扭头看麦宇,迷迷糊糊打瞌睡的她,摸不着头脑,问他:“你干嘛看我?”
她的语气像极了林桑,程嘉渊心头一热,单手搂过她的脑袋,印上一个浅浅的吻,这个吻充满善意,充满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呵护与厚爱。麦宇害羞的低头,莞尔一笑,天刚蒙蒙亮,早晨带着湿气的薄雾氤氲在大街上,程嘉渊突然开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麦宇顿时被他吓醒,从未有过清醒,清醒的就像过去的时间都是活在梦里。现在她醒过来,看着程嘉渊。他同样扭过头看她。对视了几秒钟,回过头继续看路。麦宇的声音几乎没有人听得见,她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怎么这么问?”
“我想做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不需要你负责,”
“难道你害怕我会像沈风至一样?”
程嘉渊打断麦宇的话。
“不是,你不喜欢我。”
“麦宇,喜欢和爱有时候是很玄乎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爱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爱你,既然我们相处的很愉快,那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坏事,是不是。”
“我真的把林桑。。。”
“闭嘴,别提她。程嘉渊从未有过的暴躁,和凶狠。他继续说:“这是我们的事,和任何人无关。”
麦宇无话可说,她点了点头,像是叹气似得呼出一口气,又像是缓解了紧张。程嘉渊穿过渐渐散去的雾气,仿佛看见自己的未来,在水里荡漾着清澈的光芒,各种鱼虫在他的身边游曳,他开始学会遗忘,即使不知道要过多久,他终于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能够慢慢遗忘。
这件事毫无疑问的遭到了慧芳的反对,她说出无数个理由,说服程嘉渊,说服吴锦寒,麦宇真的不适合,吴锦寒坐在沙发上,听得昏昏欲睡,程嘉渊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盯着杯子里的牛奶。这场家庭会议,主要发言人是慧芳,她同时也拥有着主要发言权。程嘉渊在她看来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等着圣母慧芳的救赎,要么让他生,要么让他去和麦宇在一起。
程嘉渊说了一句话,在吴锦寒不停打哈欠,慧芳的语言山穷水尽的时候,他说:我和麦宇结婚以后,来父亲的公司上班。
吴锦寒三十一岁得到这个孩子,算是中年得子,加上程嘉渊的年龄,他已经快六十岁。固然岁月在他的脸上践踏的不多,商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让他疲倦,他想撒手不管,无奈心放的开,手却依旧紧紧的握住。毕竟是多少人的心血,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呢。这个公司被倾注的心血中,也有他父亲的份。即便是为了父亲的努力不白费,也不应该就这么撒手不管。吴锦寒这样想着,所以坚持到现在。
程嘉渊二十岁生日那天,慧芳办了一个派对,派对上朋友们都来夸赞他出色的长相,也有少数人说,程嘉渊天资聪颖,是个优秀的接班人。慧芳听着这些赞誉,心里无比满足,派对的用意正在于此,人们穿梭在灯光间,喜笑颜开,互相奉承。程嘉渊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房间里,穿着礼服,坐在地板上,他今晚想放纵一次,他想喝的烂醉,然后出去,叫这些人看看他们眼中的精英,上流公子,醉后的丑态。他这样计划着,心里渐渐升起恶作剧般的满足感。同时使劲灌着威士忌。令他无奈的是,今天的酒,怎么也喝不醉,反而越来越清醒,头脑里的某根弦像是突然被拉紧了一样身体的器官也像,突然睡醒了,意识格外的清醒。隔着虚掩的门,他甚至听到了慧芳在对几个女人说,程嘉渊毫无疑问会是公司的接班人。接班人,又是接班人,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说点新鲜的话题,说句新鲜的词汇。他颓废的卧在地板上,靠着窗户,他嗅到了花园里,月季在顽强的盛开着。他怜惜起月季来,月季也是有生命的,也有烦恼吧,为了生存拼命的开放着,李叔种下去的时候,慧芳不在家,过了几个月,她回来了,用仅有的花卉知识,判断出,这丛低矮的植物,并不是珍稀的品种,她想除掉。程嘉渊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说自己喜欢这些月季,慧芳嘴巴恶毒的说,这些东西不仅丑,还长刺,丑就丑了,怎么还这样不知道讨人喜欢。程嘉渊哑然。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没有朋友,没有关心,程嘉渊猛的灌一大口酒,他冲到外面,拎着还剩下一小半酒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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