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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游走在护城河之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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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世界上有魔法,我一定会微笑地祝福她:上厕所找不到门,吃菜吃出蟑螂。

用过中餐,下午的旅游安排趋向休闲。照顾到局里的大多数干部,中年以上的居多,安排了有益于强身健体的穿越韭山洞、攀爬狼巷迷谷。

应由中餐是小导游无意间表现出来的小小的善意,整个游览期间,我跟她很有默契地走在了一起。狼巷迷谷,相对于她这个不时常出来带团的胖胖的计调而言,某些狭长的地方几乎是致命的,好几回要不是我想着法子,寻找着她侧身使之顺利穿过的途径,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出来清点人数时会独独少了导游。

关照是相互的,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法则。

天色渐暗时分,旅行车行至安徽蚌埠。随意寻了家饭店用餐,分桌时又是中午的那个局面。这盘的运气就没有中午那么好了,中层干部的那桌满员,可以选择的余地只有局长那桌,要不就是司机。

没有太多的犹豫,我将刘嘉推到了局长身边。

宁愿在满桌的烟酒味中被溺死,也不要跟龌龊的老女人面对面,任何时候都不要跟自己的胃口过不去。

晚间八九点钟,汽车拉着身心俱疲的一群人,进驻了蚌埠的一家三星酒店。提香格调,一听这名,就知道应该还不赖。安徽境内居然也有这么有情调的酒店,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在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却被主任第一时间给提溜到了身旁。

“你把先前的名单拿出来,参照后分下房卡。房号记录在名单上,等大家都回房间后,你跟导游辛苦一点,把酒店须知、电热蚊香片及其第二天的早餐卷分发到各个人的房间。明天记得早点下楼收房卡,我先上去了,这边你辛苦了。”

主任似乎是不愿和我多说一句,一气交待完毕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和刘嘉并肩走入电梯。

有了下午跟小导游的默契,再次合作起来,做完她交待的那一切并非难事,半个小时不到,包括第二天的叫早都已安置妥当。

由于小导游入住的是导游的定点旅店,互道晚安前,我们约定第二天在叫早时间之后,也就是八点半在大厅碰头。

刚回到房间,已经沐浴过后的主任,顶着脑门上一堆湿漉漉地水汽,便敲开了我和刘嘉的房门。语气甚欢地跟刘嘉交谈了半个多小时,只带过一句关心她交待我的事有没有搞定,毕竟出了什么状况,局长那里她也难辞其咎。

变脸,你看过吗?

她脸上的表情是随她的话题变幻着的,譬如说起曾经那些激动人心的往事,那她一定是面对着刘嘉的,眼睛里也带着微笑。要是说起这次活动组织处理不好,可能会诱发的严重后果,那不用说,脸一定是向着我这边,并且眼神里闪烁着犀利的寒光。

刘嘉或许真的是累了,应酬完胡主任的唠叨,电视还开着,就已经呼声大作地睡熟了过去。盯着她娇媚的,颇具女人味的面容,真的很难想象入睡后会发出洞彻天地的呼声,还有她那重来不拿到人前炫耀的修长手指,类似灰指甲的痼疾也一览无遗,这或许是她放弃舞蹈的一个原因。

又看了会是全球人民“足吃足喝不足觉”的世界杯,才晕晕然遁入了梦乡。

兴许是认床的缘故,一夜惊醒无数,N趟来回穿梭于卫生间和床之间。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如厕后便已经到了昏睡的极限。小刘还没醒,两个人一间的房间,又不好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趴在窗台边,欣赏蚌埠的日出。

看着镀着浅浅的,黄色金光的红日,渐渐地从东边溢出大地的母体,有为崭新的生命成功诞生的欣喜。豆丁这一刻想必是熟睡着的吧?

前天,得知我的出行,就一个劲的表现出老大的不乐意;昨天,在睁开眼睛之后,想必一定是四处寻找我了吧。遍寻不着的失落,看着连他他都于心不忍,晚上在确定我一切平安的消息后,特意预留出半小时豆丁和我的通话时间。

“妈妈明天就回来,给小豆丁带礼物。”

“妈妈现在就回来,小豆丁可以不需要礼物。”

昨晚和小豆丁道别的结束语还响彻耳边,所以,今天为了能按时地收回房卡,不出现状况,怎么着也不能因为睡觉而错过了集合的时间的可能发生。

看了一眼手机,早晨七点。

刘嘉还在继续昏睡中,洗手间放水,特地弄出了比先前稍大些的动静,床上的丫头翻个身继续睡去。

昨天貌似她睡得比我早包!头一次见识这么贪睡的丫头。

又缓了她半个小时,我开始上前剧烈地摇她。总算是摇醒了这位睡神,眯着眼睛洗漱,眯着眼睛换衣,好不容易被我拖到餐厅,面对着餐台上琳琅满目的自助事物,她的瞳孔这才开始剧烈收缩。

看着她在我面前收纳下两块蛋糕、三片比萨、一块酥油饼、一块鸡蛋饼、外加若干片抹着不同口味果酱的面包,小块的饼干;俩蛋,一茶叶的,一水煮的;一杯牛奶,一杯果汁,一碗红豆稀饭后,餐台上应该没有什么品种被她拉下的。

我用双手捂住脸。

她好奇。

我回答:老了,连胃口都大不如从前了!

谁想回到房间,看了会电视,这孩子倒头又睡了过去。

留我独自坐那纳闷,她究竟是属什么滴呢?谁能告诉我?她属什么滴呢?

睡意还真是强大,八点的叫早铃声都没有被吵醒,吃饱之后,这会连身都懒得翻一下。我这才了解到我先前的失策,主任喊我提前下楼还房卡,我总不能这会直接下去把房卡还了,让客房服务将这孩子清除出去吧?

给导游去了消息,她还在路上,给我个提议,你八点半下楼是绰绰有余的,司机要到九点钟才发车呢!

有她这句话,我看了看时间,提前十分钟下楼应该不成问题吧!再怎么说小刘也是老胡看重的关系户,扰她清梦,回头来老胡必定仍是不会放过我。

耐着性子干等到八点二十,不能再迟了。晓以昨日被主任交待的大义,再次将刘嘉从梦乡摇了回来,收拾行李,耗时又是五分钟。

赶到电梯门口,居然给碰到超载满员,隐隐觉得有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刘嘉在电梯里便接到主任的电话,质问我们现在在哪?

刘嘉忽略了这件事的源头,如实作答。

“我们已经在电梯里。”

电话那头爆来主任怒气未消的吼叫声,却显然并不是冲着刘嘉来的。

来到大厅,我和刘嘉已是最后。主任抱着双臂,满面通红地斜睨着我说。

“昨天不是交待你早点下来么?这么多领导都在车上等你们。”

“主要是刘嘉吃过早饭后又睡着了,我五点钟就醒了,一直等着。”

“那她是会务,你是会务啊?”

小导游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插话进来。

“早上小眉给过我消息,是我让她八点半下来的。”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突然不想再解释什么了,知道最终的结果,无论我如何的努力解释都是没用的,她的成见将在我所做的任何事情上自始至终地存在。

背过身,跟总台还房卡,漠然藐视她的谩骂。

决定替自己更名为苏小强。

后来,那一天还真是不幸。待我还完房卡,车上倒是坐满了领导,车子的空调却坏了,本来坚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抵达南京的路程,对于这帮人娇肉贵的男男女女的大牌领导,却是足以致命的困难。

车里不断有人声称,高温下的旅程会诱发其他多种可怕的疾病,冠心病、高血压、癫痫等等,对于来自不易的今时今日,切不可冒如此大的风险。

修车中,一行人再次回到酒店,估计这会主任大概会想念被我最后退掉的那间房了吧!因为房卡都退了,与酒店的费用业已结清,大家只能盘踞在大堂打‘惯蛋’。(纸牌游戏的一种)

车修了一上午,‘惯蛋’也惯了一上午。中午在酒店用餐完毕,下午2时,终于坐进了凉快的旅游大巴。

许是昨日在参观墓地时,部分人表现出来的怠慢。还真是冤孽,车子从蚌埠出发,行至凤阳县内的郊县,再一次抛锚在当地。

‘惯蛋’拿出来继续,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单位每年都会举行‘惯蛋’PK了,原来高手是这么练出来的。

这一轮车子是彻底的歇菜,据说后来还是从南京当地重新排遣的大巴。可怜的大巴司机今天本来休息,是硬给从牌桌上给叫了下来。带着一肚子的不满,车子摇摇晃晃临近晚上七点才开来我们面前。

当这辆SOS救急的大巴车出现,很多人都不大相信,这么衰神登门的一天,还会出现这么好的事情。

路上很安静,除了某位局长被有眼不识泰山的司机训斥到,穿上衣服坐到后面去,其他还算和谐。没有人再惦记着到点的晚饭,也没有人再去纠结对旅行社及其导游的不满。

可当大巴开到长江大桥,谁都已经相信安全着陆,几分钟后就可以见到温情的笑脸和热乎乎的家常菜摆放在眼前的时候。

衰神并未真正走远。

没过长江大桥的大巴,刹车再次离奇地坏了。车子已制动的状态在桥面上缓缓滑行,桥上打到的士的概率几乎为零,很想就下车就这么徒步走回去,终结这趟“愉快”的旅行。

从下午开始,他他已经来了电话无数,问清我所处的地点,当再次听到车子出问题的时候,连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他都满腹狐疑。

大巴比行人慢,这样的景致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失神地望向浊浪滔滔的江面,疲惫感重重袭来。意识正待进入迷糊的阶段,被敲打窗玻璃的声音惊醒。

抬眼看去,他他就在窗外,胯下是我那辆醒目的红色“宝马”。

我很清楚,这回,我是真正得救了……。
58。第六章第六节  顿悟
最近有个问题一直盘桓在脑际。

据说,一个好的女人,可以净化周围人的灵魂。

那么,我究竟算不算得上好女人呢?

而从许飞间隙性发来的短信来看,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应由前些次落寞的时候发了短信给他,面对于他偶尔抽风一下发来的短信,倘若置之不理似乎有违常规礼数。

即便想试图用心回复,可握在手心上的那些浅显而又鄙俗的问题,实在是挫败之极。

记忆是生命中异常顽固的东西,不是说你试图忘记,经过若干时日后,就可以真的做的到忘记。

所以,对于与许飞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我的理解是。既然做不到完全忘记到彻底,我就不强求自己忍受切肤之痛般把他从心底彻底剥离,我想要的是正确的疏导,类似行云流水后淡淡的痕迹。

我可以容得下他的号码留在我的手机里,但不需要刻意地发消息与回消息,偶尔收到一条祝福短信同样也会是我感到幸喜,至少证明他安全地活到了现在。而对于他生活中那些详细的细节,我完全没有参与的必要。

许飞的短信中,却把我的现在完全混同于曾经被他背弃的过去,甚至误以为不断碎碎叨叨地挖掘我目前生活的每一分细节是对我的一种关心,“你现在过得怎样?”“你再婚了么?”“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有一回即便告诉他我再婚了,他都会紧接着问,“那现在的这个对你好么?”

他就不想想,这类问题我为什么一次也没有问过他?

老天!即便你为了惩罚我爱错了人,也用不着表现出我错得这么离谱吧?!

愠怒、谩骂、咆哮到置之不理,只能起到一些短期的效果,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之后,这厮哪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又从哪里跳出来,继续重复他的关心我的噩梦。

我现在是真心是祝福他和她老婆白头到老长命百岁了,毕竟长时间收复这么有特点的异类,对于全世界的女性而言,绝对的功不可没。

话又说回来,除了偶尔忍受他的骚扰给我来的困扰外,这段时间我的心态倒是相对的平和,主任那边的勾心斗角,爱斗不斗,闲暇的时候,还会信手翻开悲风悯月的诗词来读,那感觉就像在通俗音乐中你永远找不到的那份轻音乐的娴淡。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唐代王维的诗句,以前的课业中似乎被遗漏掉了。这会拿来读,却是很应景当下的心境。为何只取前两句?许是思念之人的那张脸长久以来一直是朦胧的吧!

今天周三,他他晚上加班,豆丁晚饭后就被扣留在爷爷奶奶家。一个人吃饭洗碗完毕,夜还没黑透的时分,捧着本古诗词便盘踞在沙发上的一个角落里。

手机响了,凭铃声就知道是短信。

这个时候的短信,不知道是不是他他晚上又有什么突发状况。我狐疑地拖着脚上迪斯尼的绒拖懒洋洋地走回卧室,飞快地按下短信阅读。

“你在干嘛啊?”

看着许飞的短信,心头明显感觉下沉。脑子里忽然响起苏慧伦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歌929,‘你是个祸害,爱情是天灾……’。

很好,祸害总是出现在美满的夜。估摸着担心我再次把他的短信当空气给屏蔽掉,所以改变了问话的策略。

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现状么?就是成心不告诉你。回想用了两秒,平时这个钟点会做的事,还是给了回复。

“陪豆丁看果宝特攻。”

“你结婚了?”

许飞刻意地避开了复婚的复,这个敏感字眼。能为我着想,还真是难为他了。

“你还是那么八卦!!!”

“不问了。”

总算回归了理智,我却一下不适应了。

“真的很想知道?”

“嗯嗯。”

“复婚了。”

估计他还没练就将我的话每一句都反过来来得到真相的那层功力。

“搬回去住了?”

(&*……¥#@#¥,实在是恶趣味啊恶趣味。

“狂躁了,你究竟想要怎样?”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回复消息没有过来。十分钟后,手机才再次提示又有一条新的未读短信。

“想要你幸福。”

打开短信,按着键盘的手指突然间就不动了。长久静默之后的答案,我宁愿相信他的认真,这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次他给出的比较完满的回答。

不需要再回复了,让一切结束在最为完满的极致已经是对曾经的过往最好的祭奠。

那一夜,睡的很安稳。

梦中的他温柔地牵过我的手,挽上他的胳臂。

终于,终于我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地去坦然面对。
59。第六章第七节  人精小豆丁
有多少人能记得几年前的同一天的同一时刻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亦或是曾经在一起的人?

又到了寒凉的晚秋时节,他他下午下班后留在单位加班时间终于修整规律了些,于是,我们有了大把的时间去考虑散步的去向。

而所有的目的地中,山西路市民广场是近距离到垂手可得的答案。

右手攥着我,左手牵着他他,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停下脚步,忽然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哎?爸爸,妈妈,前面的穿着红色长袍的那人是干嘛的啊?”

他他和我顺着小家伙指尖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豆丁嘴里的那个人。由于背对着我们,又弯着腰对于他想要表达的角色,实在分辨不清,我随口给了豆丁一个不经推敲似乎很合理的答案。

“应该是某家课程教育培训机构做的推广之类的活动吧?”

“我看不像,天都暗下来了,做推广似乎都是白天。我们上前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他言毕便要过去看个究竟。

可惜他后脑勺不长眼,只要是这会有一秒短暂的回头,他就会看见我的怒目相视。还真是实诚的家伙,豆丁面前也不屑给我半分台阶!

结果到了近前,长胳膊长腿的红袍人脸上寡淡的妆容并没有揭晓我们期盼已久的答案,倒是他突然的转身极具杀伤力地扼杀了我们多余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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