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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游走在护城河之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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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为小Yoyo了,这么复杂的情况居然表述得这么条理清晰,不得不佩服现在孩子的智商。没想到小家伙们离开我们才一会,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以后小朋友在一起玩,不要推来打去,要团结友爱。”小眉细声叮嘱怀里还在呜咽的小豆丁。

“这样就完事啦?你们家孩子把我们的打哭了,至少要道歉。”窄肩女人吊着眉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依旧不依不饶。

“谁先动手的,谁都没有看到,小孩子之间打起来也是正常的事,我们为什么要向你们道歉呢?这应该是互相的,各自都有错。”小眉依旧蹲在地上背过脸看都不看她。

“你这叫什么话?现在是我们孩子被打哭了,当然应该是你道歉。”窄脸的女人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异常愤怒地冲着小眉的背影咆哮。

“你怎么听不明白呢?难道你们孩子说的就一定是真理,我们这边两个说的就不是事实?”小眉安抚好豆丁的情绪,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放屁!你给不给道歉?!”窄脸女人见小眉气势上毫不认输地跟她理论,似乎没料到小眉会驳了她的意,突然眼神凶悍起来,像只愤怒地狮子般扑了过去。

很快她的利爪就在小眉的脸侧及额头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血痕,因为周边还有她的亲戚拉偏架,至使几个回合下来,小眉很吃亏。

小眉虽也跟她扭打着,一方面被那群人缚住了手脚,一方便估计是挂念着身后的小豆丁受伤害,她只一个劲消极地防御着。

表姐见那几个女人同时在围殴小眉,气不过冲上去,被一个肥硕老妇女的胳膊一把推出去老远,跌坐在地上,连眼镜都找不着了。

我好不容易挤进了她们的闹事区,结果那窄脸女人见我和小眉是一家的,上来就对着我脑袋一阵猛扇。这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我彻底愤怒了,刚上前攘了那女人一把,那女人就冲人群里尖着嗓子喊。

“看,男人打女人喽!”

“你还是不是男人?”窄脸女人又在我耳边低声威胁了一句。

可怜我凭空为小眉急出了一身冷汗,却全然使不上力气。最后,终于有几个男人看不过眼,上前劝架,那只疯狂的猫科动物才减弱了她的嚣张。

我有些担心就着小眉的这个脾气,这时候,我们再不撤退,那个泼妇若再纠结一帮活闹鬼似的男人,今天恐怕不只是我们,连小豆丁都难全身而退。权衡利弊大局为重,乘小眉望着她从那泼妇的头上拔下的几缕发丝发呆的空隙,我厉声向她断喝到。

“你给我住手,带豆丁出去。”

苏小眉用布满血丝的瞳孔直视了我几秒钟,异常鄙视与羞愤地转身离开。Data和Yoyo紧跟其后出了门,我收拾好遗失一地的尊严,快步追了出去。

在路灯下找到一脸沮丧疲惫的苏小眉的时候,她已经和表姐分了手。

我试着察看她的伤口,她却厌恶地把脸躲开了。

“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她低声诅咒着我作为一个男人无能。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动手的,那女人就说男人打女人,我不是个男人……。”

“打女人?打女人又怎么样?你不会跟她说,我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才不是男人呢!”

“对了,我忘了,你的确没有义务再保护我,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女人。”小眉讥诮着将脸隐到暗处,我此刻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是怕你们……。”

“够了,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小眉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看着她牵着豆丁渐行渐远,我知道我又一次在感情上失去了她。

生活总是这样,如果你不够努力,所有属于你的任何东西都是表象。
4。第一章第二章 第二节  偶遇
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第二个月,我才逐渐认清了自己面临的现状。

现状就是,我对从政果真没有太多天分。每每送材料上楼,电梯里碰到局长的,我张口喊人家处长;偶遇处长呢,我往往脱口而出就成了科长;当真科长出现,估计就差直呼其名了。多半冲着我一脸恭恭敬敬的态度,领导们又不好当面发作。

可心里抹不值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这姑娘莫不是傻了吧?!几百年难得出产一回的产品,怎么就给碰上了?

其实细想开来,政府部门工作思想精髓不是一直倡导的是深入基层及和群众打成一片的么?想必我是听进去了,并且,于无形中将其言传身教地运用到平时的生活中。

话说,我这雷人的想法究竟打击到了多少头头脑脑的自尊心与自负感?还真是一难解的未知数呢!

周三,负责某某业务的小姚病假没来,她那一条口每天受理有待审批的材料通常是下午四五点报送到楼上的业务处室,无奈下我只有送完主打项目的材料后,再帮忙绕到她那与之对口的领导面前一趟,谁叫这丫头和我分在一组呢?!(6人分为两小组,分管不同的业务,每个人都负责本组内一个主打业务项目)

进门前我稍许有些忐忑,毕竟是一个不熟悉的业务部门,面对紧闭无声的深褐色实木大门,我将散落耳际的长发捋齐到耳后,才“笃笃”地轻扣了两声房门。

长久的静默之后,门后响起一句懒散的男声。

“请进。”

再耳熟不过的声音,听得头皮一阵一阵地紧似发麻,这声音怕是梦里破碎再破碎,我都能清楚得辨识出来。我开始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开,倒是身后的一个挺着肚腩的中年男人一把推开了我面前的房门。

“你来送材料的吧?怎么不进去?”

我眼神复杂地望向面前这位大叔,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好拿是吧?”他几乎自言自语地便捋过我手上一半的材料,低头看了看,又指点我说,这个你应该拿给那张办公桌上的许工批阅。

许工?许工?许工?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只怪当初与之交好时没有细问,只知道他在河西某个政府部门,具体做什么的我没问过,他也一个字没有提起。

盯着脚尖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真希望眼下可以找到足以容身的地缝。我的头垂在胸前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大叔怕我没听清地又一次好心提醒。

我才长高了半公分,像只游魂似的漂移过去。绕过挡在他面前的电脑显示屏,该死,我的一脸窘相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有一丝讶异不经意地滑过,只慌乱了最多两秒,便稍纵即逝地换上了一副世俗的深沉面孔,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一抹浅笑。

“小姚呢?今天怎么没来?”许工波澜不惊地抛出第一个问题。

“哦,她病了。”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局促地回答。

“好吧,材料你先放下,我看完了再说。”语气完全陌生,毫无瓜葛的一个人。

说完,许工继续将眼光转向显示屏,似乎我已完全成了他面前的空气。我愣愣地呆立在他的办公桌旁,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去发觉他与许飞的不同。

难道许工≠许飞?只是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但怎么可能,我会如此熟悉这声音,这表情,这脸上每一处柔和的线条?如果不是我疯了,便是这世界疯了。

居然能浑然天成地复制出两个如此相像的男人!

“你还有事么?”许飞抬眼见我仍立于原地,颇为不满地将目光再次投放到我的脸上。

原本就很郁闷,再经他这么一问,脸上火烧火燎地热了起来,我机械性地摇了摇头,低头急急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巧又撞上刚刚的那位胖大叔出门,急急地走了一段,才发现他和我方向竟然都是电梯间,这越不想见人的时候,老天爷偏要安置个人在你身边,够讽刺的。

“你也下楼啊?”我垂着双臂无话找话。

“是啊,刚好又跟你碰上,你楼下才来的吧?”估计视力不好,眯着眼注视着我胸前的工号牌老半天。

“嗯嗯,您贵姓啊?”我艰难地将嘴角向上扯,估计连皱纹都被扯出了一大把。

“我姓苏。”

“哦,苏工好。”

“哎呀,别太拘束,这边上楼下楼的以后会经常遇到,你才来,估计还不习惯,以后天天送材料送送就熟识了。”大叔冲我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看着电梯一层层地下降,我的心却有些慌乱,他们不是一间办公室的么?也许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那个……许工,全名叫什么呀?”我徉装懵懂地问。

“你是说,刚刚你去递送材料的许飞啊?!”苏大叔正背对着我,听闻此语,透过电梯内的反光看向我,眼底有的是好奇。

“怎么?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觉得他挺面熟。”我赶紧搪塞到,还好电梯“叮”地一声显示一楼到了,才破坏了苏大叔继续深究下去的兴致。

下午通知开会,我一个人代表楼下全员参加。整个会议期间,只干成了一件颇具建设意义的事情,就是上紧了眼镜边松动的螺丝钉。

对于许飞的失忆,脑袋还在混乱着,不想小豆丁却鞠着身子慢慢地贴近了身旁,心底突然洋溢起巨大的幸福感。不过就是那么小小的,柔柔的一团,恰到好处地搭配上虔诚而又执着的表情,揽进怀里便再也放不开了。
5。第二章第三节  重拾自我
(他他自叙)

记忆中,大学期间,我曾在校外租住过一段时期房子,当时是为了躲避父母不厌其烦的唠叨。再者,距离学校也近,几乎是5分钟不到的距离。

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楼,处所在二楼,楼道晦暗而狭长,经过一扇两家公用的大门及一条公共的走道,这才可以顺利地来到属于我的房门前。

邻居家养了一条雪纳瑞,那张狗脸活似一长满胡须的小老头。狗狗体积不大,却对我这个新来的不速之客非常之不友善。每当我进出带响那扇公用大门时,他总会气都不喘对我狂吠不已。

邻居家住了两位非常和蔼的花甲老人,儿女都已成家立业地搬至了别处。所以,对于这个狗宝贝就格外的疼爱,但也算不上溺爱。每回只要见它冲我吠的不得消停的时候,总是柔声细语地跟它摆事实,讲道理。

虽然通常跟老两口照面的时间无非进出大门,但在几周的相处之后,老两口对我的为人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所以,在狗宝贝对我狂吠这件事警告未果的情势下,他俩的摆事实,讲道理开始变为了小声斥责。

而在小声斥责之下,狗宝贝也变得乖戾许多。

一天我不是很急的出门,刚锁好门来至过道,小老头便从它家的纱门后跃然我面前,又是老一套的狂吠,我故意低头绕过它,它却再次拦我去路挡我道。

老奶奶听闻狗宝贝的吠声,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见它又在为难我,便又一次在我面前重重的批评了它,批评过后又去安抚。见吠我被主人责骂,小老头终于摇了摇尾巴,柔和了眼神,眨巴着眼睛趴在老奶奶的脚前。

老人家跟我聊了片刻,我于是决定离开,刚往前迈出一步还未踏到实处,小老头便纵身跳了起来,迎接我的是更为激烈的一阵狗吠。

我直接汗死,小老头趴的位置好死不死地就在我行进的路线上。我虽然小心谨慎地绕离了它的身体,却没注意到它拖曳在后面的尾巴。

一脚踩下去,就又一次成为了它火爆脾性的导火索。它昂着脑袋,用异常怨愤的眼神灼灼地注视着我,吠声中满是委屈的情绪——‘主人啊,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你还让我对他礼让,结果你看到了吧?这心怀鬼胎的家伙当着你的面就这么欺辱我,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不知为什么,那晚‘挨打事件’后,苏小眉的情绪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小老头。

一份信任,建立它你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和持之以恒的决心以及彼此间的互动与默契,而破坏它,却似掌间轻易被风带走的流沙,不费吹灰之力。

在小眉完全排斥我的情绪下,我留在家里继续充当她生活助手工作后盾,已经变得毫无疑义。我和苏小眉之间的纽带只剩小豆丁,唯有寄希望于他才是我们的爱得以存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苏小眉和我应该有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小豆丁能每天幸福快乐。而幸福快乐的必要条件是有丰裕的物质基础,良好的受教育环境,温馨的家庭氛围。

当下不具备满足温馨的家庭氛围的条件下,我唯有做好前面所列的两项,而这两项的关键似乎都围绕的是一个稳健的经济基础。

所以,我决定先从这一步开始做起,至于将来的结果如何,谁也不可预期。只是对小豆丁有个交代,即便苏小眉最后弃我们而去,至少他爸爸曾积极不懈地努力挽回过。

思及至此,我给原单位最要好的同事健发去了一条短信。

“我想出来工作了。”

很快便收到了涛的回复。

“我相信你会有想明白的一天,欢迎回到我们的世界。”
6。第二章第四节  疼痛生活
如若你每天面对的是这样一个现实:早上出门比太阳还早,晚上回家踏着零散一地的星辰,披星戴月的劳作,到手的仍然是一份养不活自己的工资。

天!我们的月基本工资真的只有800大洋,两个月后我才逐步接受眼前的现实。刚开始发工资的时候,真值他他没事在家闹,整日里脑子乱乱的,虽然领薪水的时候手感轻了些,总还巴望着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福利。

那日受辱冲他他叫嚣后,他整个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我这才注意到我可怜的工资,竟然风雨飘摇在南京市最低工资上下。很难相信吧?政府部门也有廉价劳动力的,譬如说我。人头上年薪15000,是将所有的福利包含在内,组成便是工资+交通+午餐+五险中的三险。所算下来每月扣掉保险后落入我们手上自然是寥寥无几。

一直以来听闻中国人的劳动力廉价,活到这把年纪,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姑娘们都对底薪下我的留下感到不解,我总会自嘲地笑笑,“权当给儿子挣零用来着。”

独处时,也只有我自己明白,我选择这份钱少事多离家远的工作,一方面为生活所迫;而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想远远地逃离那个熟悉我的世界,寻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可许飞的再次出现完全超出了我原先的预料,这个人前世究竟与我纠结了怎样的瓜葛?今生缠缠绕绕牵牵扯扯,终究仍是逃避不开的宿命。

那次送材料过去的第二个星期,许飞似乎一夜间忆起了全部。他的短信及来电又似当初那般此起彼伏,当我挂断他无数通来电后,他的短信间隔5分钟便燎躁地响起,无奈下我将手机设置调成无声,短信的内容大致是,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澄清那日事情的机会。

我的答案是“不”,既然他可以当面无视我的存在,我又未尝不可忽视他的解释呢?!

在徒劳无功地挣扎数日后,他直接改用工作电话来联系我,吃定我众目睽睽之下,断然不敢公然挂他电话。所幸现代社会的来电显示,只要瞧着他的号码,我便逃得远远的。他不会因为我送了一次材料,顺带忘记小姚才是他工作上对口交接的下属吧?!

我承认我再次失误,他果真没忘记小姚是他的下属,正因为是他的下属,他便更有恃无恐地电话到政务中心让小姚喊过我来接电话。真败给他了,难为小学那么多年,他竟不了解我这个人的脾性向来是吃硬不吃软的么?越是逼我,越是逆反。

好吧,既然你要我听,我就一言不发地当是耳边风,直到你说累了,大声确认我的存在,我这才用挂断电话来证明我的存在。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买了辆奇瑞QQ,战战兢兢地将车开来单位,答应姑娘们下班后将她们逐个护送回家。好容易熬完了漫长一天的工作,我气宇轩昂地来到停车场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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