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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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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明媚、带着勇气付出昭然若揭的真心所附有的喜欢画上等号?
“我只是想过,到我们都老的时候,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带着老花眼镜看着书睡着了,我能帮他摘下眼睛,道一声晚安。”思静低下了头,“我只是想过而已。”
这一次,库墨羚没有转身就跑,缓缓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带着一份安宁……
什么悸动啊,什么喜欢啊,什么情啊,什么爱啊,大凡有关男女之间的情爱都被上天给予他们的亲情给淹没了,而只有一刻,只有那么一刻,她用尽自己所有的痴情想与他共度一生,想过白首不相离,这样的执着有个凄美的名字,名曰“短暂的爱情”。
用着最漫长的时间来实现的最短暂的爱情。
不知有没有人能懂得这样的短暂爱情?
第42章 风雪度蓝关
感情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最让你舍不得吗?
是时间。
时间搭起的东西能够打败的还是时间。
————题记
五根手指能相依却不能相对的命运,所以创造了另五根手指,以便在寻找到另一双手之前找到一丝慰藉的温暖。其实也不过是造物者提供的方便之道罢了,不是一只是两只,不是三只就只是两只,多一只是畸形,少一只是残废。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样的。
从冰激凌店出来的时候,手上有点冰冷,思静看了看林思清,还是把手塞进了裤兜。记忆真是会让人养成习惯,就如从不记得他牵着自己的手,也就会记得他们不该牵手。
“我最近看了一部电影,电影里面男主角对女主角讲了一个故事……”思静走着走着踢到一颗石头,石头向前滚了又滚,又停下。
“你确定不是要讲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在对小和尚讲故事?”林思清换到她的右边,好让她靠街的里侧走。
思静瞥了他一眼,继续,“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只章鱼相遇了,然后相爱了,最后要结婚了,神父让他们牵手。”
林思清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然后呢?”
“没有了。”这个回答很像是经典冷笑话的结尾语,思静适时地笑了笑,是真的没有了,他们就牵手,牵手,牵手,一直牵手。
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随着林父林母、思清还有从H市来探望的姐姐从上海的西边逛到东边,现在想来,只记得那日有暖暖的阳光,人很多,楼很高,她把手搭在思清的臂弯上,走过拥挤的闹市区,记不得几乎倾尽所有的繁华,只记得那时候的她伸出手是那么得顺其自然,可惜世人并非能给她一份理所当然的情感……
回去的时候,梁以静正在家里沙发上和林母有说有笑着,思静注意到林思清进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顿,微乎其微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思静跟着他落座在沙发的另一端,刚坐下,还在说笑的林母,就看向她,原本的笑容几乎收起,“静静你先上楼吧,我们和以静再聊聊。”
就好像做了一个蹲下起立的动作,思静悄悄地上了楼,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楼梯拐角处她低了头。
自小思静就知道林母并不喜欢自己,并不是指对她不好,只是每次想要亲近她,她的身上就好像散发着一种“不要靠我这么近”的磁场。逼得她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得不站在规定着的界限,像是在走戏时要站在规定的线上一样,并非按部就班,但也成了恪守成规。
房间里的窗户开了一半,桌上的书页时不时吹起一角,沙沙声,思静整理了一些去学校的东西还有一些衣服,放进了专门的行李包里,打算明天就回学校。
稍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然后原本还在楼下聊天的林母就出现在了思静的房门口,这是她为数不多的造访,而这少数中却也多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看见她转身关紧了房门。
思静没多说什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待二伯母坐下了才又坐下。
“明天到学校先办了休学吧,现在就等签证下来了。”林母瞥了一眼地上的行李包,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信封,放在茶几上。
“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了就打个电话回来。”神态上并没窥探出关切不舍的情绪,倒是感觉得出林母比以前更不待见自己了。
思静默然不语,眼睛盯着那个白信封看了很久。最后只是低低地答,“知道了。”
待林母出去后,思静垂着的头终是轻叹了口气,许是怕叹得太重,把压在心中的沉重藏得更深,也或许害怕初霁后的朦胧感,看不清是因为雨曾下得太大了,所以哀伤也不能一下子释放,因为会模糊眼睛的已不可能是一场大雨。
原本觉得多出来的时间,此刻却觉得像是晒干的海绵,水蒸发了,挤不出时间了。
那天思静早早地就出了门,房间里的行李包静静地呆在老地方,晨曦透过它折射出一地的阴霾。
她到了学校,那个她呆了看似不久的时间里,原来也断断续续地加上了很多的省略号,却形成不了破折号,一切解释不了的事情变成了无缘以对的句号。
她去办了休学,在办理手续上还算顺利,她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来,她开始简单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其实也就是把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最后竟只带走了几本书。
眼光瞥见汪阳的桌脚下垫的硬板纸,刚要出门的脚又折了回来,她把自己的书桌和她的对调了一下,把她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到原本属于思静的书桌上,思静反身关上了门,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寝室里的军绿色窗帘,不好看,却很顺眼。
那一辆沾满灰尘的公交车慢吞吞地往前挪着,思静靠着车窗累得闭上了眼睛,眼睛的酸涩感让她无力再睁开,车子晃得一阵一阵地,也不知道晃了多久,思静迷迷糊糊地听到包里的手机震了很久……
是车内的闷热把思静弄醒了,真正醒转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过了一站路,下车后思静慢慢往回走,包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了,起初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钟,直到对方再次打来……
思静艰难地按下接通键,出乎意料的是那头是漫长的沉默,手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手汗,思静觉得手机从来没有这么重过,重到快要握不住了,而她只能在手机这头,轻轻叫着手机那头的她,“阳阳——”
过了很久,她才听到汪阳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马路上行驶的车子来来往往,发出的鸣音声让对方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思静努力地听着,屏息细听才能辨清对方吐出的单音。
“对不起……”她对自己漫不经心的步伐和稍显陌生的马路有点焦躁,可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这个尚不知道离别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滋味,像个半大的孩子。
“什么时候回来?”从这端听过去,还能听到薛艳和王丽丽这两位室友的声音,一如往常般地说话。
“对不起……”她想不到别的词,手中还提着两大包书,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拿稳手中的手机。
“那还会回来吗?”阳阳应该没有想到他们相处的最后的一句话竟然是她和康凌筱再在一起,她说的那句“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的气话。
“对不起……”她的单纯和真性情都是思静无法回报的,可正像这份没有被其它杂质所影响的友情所投射的简单和美好一样,它所反射的也是脆弱和短暂。
“能不能不走?”思静听到这句夹杂着抽泣的请求时,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生气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手机那端变得很安静,静得还能听到汪阳说话的回声,偶尔还能听到水滴声,她应该是一个人躲进了厕所。
“对不起……”她还是只能说对不起。
“为什么总说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阳阳的声音徒然变得尖锐起来,听上去像是悲愤的鸣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思静自己也流下了眼泪,她掐断了电话,关了机。对不起是她唯一可说的,因为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也许正如她来的突然,走的匆忙,很快也会被忘记的……
看着眼前模糊的马路街道,突然觉得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回去了,回家的路好长好长啊,走得好累好累啊……
真的很累……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思静发起了烧,几次想睁开眼睛又吃力地闭上了,半夜里,林思清把她拖起来想喂她吃药,被她一把推开,又倒头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人帮她穿了衣服,把她抱了起来,直觉告诉她不好,可是还是任由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往更深的疲惫靠拢。
然后就被冰冷的针头吓醒,手背上已经插上了一根细小的针头,管子里的点滴正慢慢地往她手背上的血管流进去,思静立马推开护士,拔了针头,这个举动吓到了后面抱着她的林思清,他按住她乱动的手,更紧了紧他臂膀的力度,不让她再乱动。
“没事没事了,你发烧了,热度有点高,要吊盐水,知道吗?”思清轻轻地哄着她,而思静只是心有余悸地盯着自己的手背看。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只来得及重复这几句话,然后就感觉到一阵恶心,她挣开林思清就往厕所冲去。
医院的厕所有点阴冷,让出了一身汗的思静感觉很舒服。看着镜子里睡得蓬松得像鸟窝的头发,思静用水顺了顺,洗了一把脸,才敢出去。
思清在外面等着她,然后扶着她坐到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思静看到林母双手交叉地也坐在那里。
她顿时背脊发凉。
第43章 不是你的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照着,尽头却是一片漆黑……
思静坐在离注射室几米开外的凉凉的木椅上。
“既然来了,就吊个针再走吧。”林母坐在思静的身边,侧着身子看着思静,转头却又对着林思清说着那句话。
思静全身虚脱似的瘫倒在椅子上,把所有的力气都靠在了椅背上,手指死死地捏着木质椅板,“还没严重到要吊針,配点药就可以了。”虽说是有气无力的声调,但听上去却尤其的强硬。
“你要是肯吃药我们也不用大半夜地送你来医院了。”林母低声地嘀咕着,但这个声音却是谁都听得到的,包括一直沉默着的林思清,“喂到嘴里还吐了出来……”
思静没听,转身就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凌晨的挂急诊的毕竟不多,走廊上空无一人,静得能听到身后两人加重的呼吸声,沉重而又清晰地回放又回放,搅得她竟觉得脚下的路也变得如此的虚浮……
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几个护士和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地推着病床向思静的方向冲过来,她急忙避开,擦身而过时,思静看到了那个病床上的男人,满身满脸都是血,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到底伤在了哪里。
此情此情让她的脑中闪过以前上的许许多多的解剖课程,那种血淋淋的场面从来没让她有此刻的心慌和恐惧感,闭了闭眼却还是挡不住一阵一阵的晕眩感,更甚之的是腹部传来一种揪心的痛……
思静靠着墙壁慢慢蹲下,林思清看到后,想把她扶到附近的椅子上,却看到她脸色刷地变白,大口地喘息,艰难吐出的唯一的话却是,“快叫医生……”
就是在这样既不是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也不在严刑逼供的极刑下,思静还是受到了身体上和心理上的折磨,原本空穴来风的安全感也荡然无存……
林思静怀了身孕,两个多月了……
可是这件事情,被揭发了,这比身体上的痛苦都要打击一个人的存在欲望,这个时候,会希望自己快点消失,否认认知感接踵而来,而这种破灭感只是因为他们知晓了这件事情为开端,就已经让思静接受不了了,何况接下来还会她发生任何意想得到的事情。
这和那些战乱中的难民以及不被屈打成招的人一样,独独守着活下去的信念是不够的,内心是要有多么强大的人,才能连连在被害和自我毁灭的阶段勇敢走出,往往不是活着和死去的结果,应该是死着或者是过得去的差异,这样想未免既伟大又空洞,世界并没有被颠覆,那些接近于末日的预感也不过是脑中的一个念头而已……
总之,她现在正安静地闭着眼睛,感受这间病房犹如死寂一般的沉静。所谓六神无主,也不过是脑子混沌,手脚没有张力。
由心脏源源不断提供的不再是热腾腾的鲜血,而是侵蚀、循环在四肢百骸的毒,心一旦跌入冰窖,人又怎么热得起来?
思静是真的有点冷,与之回应的是她的左手被握了大半夜的那只同样冰冷的右手,她没敢动一下,怕惊动了这表面的片刻平静和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强者原来不为胜利,而是需面对一切已知和未知的恐惧。
林思清终于动了动,用双手握住思静的左手抵在他的额头上,深呼了一口气,久久再没动过,吐出来的气息喷在了她的手背上,那些微小零星的水汽慢慢地再蒸发掉,“还没醒吗?”这声音有着从胸腔里而过的穿透力,闷闷的,却不容忽视。
他生气了……
思静还是闭着眼睛,寻求侥幸似地坐以待毙。
“待会妈就回来了,你确定不想和我说些什么?”林思清还是保持着原先动作,只是握着她的手稍稍紧了一点。
闻言,思静紧紧闭着的眼睛才缓缓地睁开,林思清还是低着头,下巴上看得出明显的青色胡渣,一脸的疲倦加憔悴,倒是他看上去像是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人。
思静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严格地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语言赋予人类交流沟通的能力,它能陈述一件事情,讲一个动听的故事,有心的人用来解释,无心的人可以说谎,可是从一个人口中说出的必然是主观加上雕饰过的句子,不适合她现在的境况。
思静抽出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林思清却还是手握空拳地俯着身子、撑着头。她悄悄地看了他两眼,就转过头盯着前面的白墙发起了呆。
“打掉吧……”静默片刻,整个病房都在回荡着他的低沉而冷漠的声音,仿佛是立体环绕音效,在不断循环播放,不加剪辑的回音,一声声地在刀刮凌迟着那颗早已萎缩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掩饰,又那么直截了当地绝了她所有的后路。
奶奶说她是个命苦的人,她不信,同学朋友也认为她很不幸,亲戚更是用着同情可怜的眼神来关心她,其实她不懂苦在哪,不幸又不幸在哪里,如今却因为无法掌控一个生命的生杀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既无能又可怜。
“思静,我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或者你认为我负得起这个责任?我们不能要……”他终于抬起了头,用着没有一丝动摇的眼神,没有恳求恳请,率先为她做出了决定,且加深语气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打掉吧。”
这句话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就好像在拍一部家庭伦理剧,而且一定是一部四十几集的连续剧,因为冗长到对情感和道德都麻木的地步了。
“我有说过是你的孩子吗?”思静蓦地回头看着那双深邃的眼,在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呈现的是一种混沌的琥珀色,看清的不过是一如既往的决绝。
“什么?”林思清仿佛没听清楚她的话一般,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却又不急着向她求证什么,只是以为他自己幻听或者听错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在你说出刚才那些话之前,必须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意外中并没有‘我们’这两个字。”她没有丝毫的躲闪,一字一句看着林思清说出口,见他还是呆愣住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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