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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将心许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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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任熟练地从鞋柜里摸索出一双拖鞋,低头换好。
  温任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着,领带扯得歪歪斜斜,吊儿郎当地挂着,精致的锁骨连着的大片白皙皮肤还透着染了酒气的绯红。
  “温任。”
  “江心许,你进来以后要记得关房门,大门这样开着进坏人怎么办?”
  许许走过去关了门,问他:“吃了?”
  “嗯。”言简意赅。
  “我没想到你会出去。”
  温任蓦地抬头,眸子仍然是无色的,却隐着一触即发的薄怒:“你什么意思?”
  许许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她的语气不对,稍叹了口气,才低声道:“刚好我也没给你带吃的东西,你吃过了正好。”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温任进了卧室,触碰到还未关上的橱门,语气冷得如同许许赤足踩着的实木地板,“江心许,以后不要进我房间。”
  “屋里突然少了一个不健全的人,我总要看看他是出走了还是被人劫持了。”许许冷声道。
  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
  她对温任真的是不了解,一点也不了解,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知道他的难以捉摸阴晴不定是为什么,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逆鳞不容触碰。
  甚至不知道,带他逃离,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以为她所见到的温任,已经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而此刻,她却忽然不确定了,也许那个五彩缤纷的温任,也不过是现在的他所刻意伪装的假象而已。是为了迷惑她。
  他和她,是敌人吗?
  私心里介怀着他从不以为她和他是同一战线。
  她不知道他托了谁又是何时买的西服,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勉强自己去穿并不喜欢的衣服,不知他今日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一身的酒气从何而来。
  “温任,你去洗漱,衣服在沙发上。”
  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取了衣服进浴室。
  他对这里已经这样熟悉,已经不必视物而可以游刃有余地在这个空间里穿梭,已经不需要她领着他做任何。
  在一点一滴的自以为是中迷失了自己。
  那些虚情假意的“许许”,都比不得温任口中冷淡却真实的“江心许”三字。真是的,明明就都没有真心喜欢她啊。
  那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唤她的小名,一遍一遍把虚假的感情印在她的心头。
  爸爸也会喊她许许,可是爸爸,现在你在哪里?
  她没有她们所想的那样愚蠢。
  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太过清晰,她才不愿意去戳穿她们,她们自以为是地享受着欺骗她的快乐,她也在近乎扭曲地享受着她们自以为戏弄她的愚蠢与可笑。
  她从来知道她的母亲是个事业心过重的女人,她或许爱她,但这爱不足以抵挡权利和事业所带来的诱惑。她害怕她的女儿成长为第二个她,与她争夺她的天下。
  可是她高估了她。她江心许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但是多年在商场上的摸爬滚打,让她的母亲敏感而多疑,她不肯信她。
  她从来知道展汐并未失忆,她也知道展汐一点也不感激她,她恨自己的冷淡与高高在上。她那么爱的温任,却和她江心许在一起,哪怕只是交易。
  可是只要她演,她就奉陪。
  但是她不会交付真心,她不信,她不信这世间的真情,沾染了世俗的铜臭味的感情,无论爱情或是友情,还有亲情,她都不信。
  浴室里传来的一声闷响打断了许许的思索。
  顾不得其他,许许移开浴室门。
  温任□□着上身,水滴沿着身体的纹理滑下来,手撑着墙面身子微微有些前倾,不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许许掀了条浴巾擦去他身上未干的水珠。
  腰间一热,突兀的被他抱住。
  他身上的水珠全部被她的衬衫吸干了,许许眼见着衬衫渐呈透明,贴在她身上仿佛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
  许许挑了挑眉,冷声道:“温任,放开。”
  温任漾开了一个还带着三分醉意的笑容,竟然是不管不顾地俯下身来,精准地贴上许许冰凉的唇,还带着几分酒后的温热。
  许许原可以推开他,却顾虑他酒后身体绵软近乎毫无支撑地依附着她。
  这几分犹疑竟让他撬开她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双手毫不迟疑地拥紧她的腰,逼得她更贴近他的身体。
  许许此刻却漫不经心地回应他,心不在焉地想着也许这个吻结束能听到他呢喃地喊出展汐的名字来。
  于是便带着几分可笑和探究稍稍回应了他。
  得到许许的回应,尚在迷蒙中的温任反而一怔,片刻后却吻得更深入,双手不餍足地从腰线慢慢上移,直攀至肩头。
  “温任,清醒了就放手吧。”许许躲开温任的吻,清冷的开口道。
  温任扬起一个冰凉的笑容,慢慢松开手。
  “江心许,我竟然没有想到她。”嗓音带着几分酒色的沙哑,低沉而情绪莫辨。
  “现在这不想到了吗?”
  “如果不是你那么清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想到,然后,停手。”温任低垂着眸,浓密的睫毛映着黑亮润泽的发,竟有几分不知所措的味道。
  “我该荣幸吗?”许许淡笑反问。
  温任难堪地抵住下唇,不发一言。
  许许拿起他挂在一边的衣服,帮他穿上,温任也并未多言,任由许许穿上衣服,用了干毛巾将他的短发擦干。
  “江心许,自从小汐失踪以后,我只要和一个女人呆十秒钟,她的脸就会浮现在我眼前,”温任自嘲地笑了笑,“更不要说别的什么了。”
  “那也亏你忍了林萍儿这么久。”
  “你不要再说起她。”
  “很难堪是不是?但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和借口,你爸爸去世之后,她对你的感情就在依赖中变了质。现在她爱的人是你,就算温水生即刻活过来,林萍儿也还是爱你。不是母子之情——她爱你,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
  “我不会接受。”温任的声音比任何一刻都要冷。
  “她未必不清楚。所以才找了传闻中弱质纤纤,任人摆布的我,不是吗?”
  “可惜她没料到你深藏不露。”
  “温任,我相信你刚才说的的的确确是真话。”但是,依赖不是爱。
  也许这个处境的他,有如那时失了温水生的林萍儿,那种依赖带给了自己从他人处获得的安全感,然后沉溺,然后不可自已。
  林萍儿爱的是他。但是温任绝不会由着这份依赖转化为爱的。
  他对她的依赖恰恰是因为笃定彼此不会相爱。
  他的依赖还掺杂了抵触与不信任,矛盾交织一处使得肉体上的依赖无法成为精神上的倚靠。以利合的两个人各自盘算,是永远
  ——不会相爱的。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能搞定自己的网了,可以规律更新了噢耶!
  “林阿姨。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下周是任儿的生日,我要给他办一个生日聚会,到时候会有各家千金过来,顺便把你和任儿的事情谈一谈。”
  谈一谈?
  许许低低嗤笑。瞥了眼还在咖啡馆里优雅啜饮的男子。
  “你笑什么?”
  “林阿姨是要谈一谈我和温任的婚事,还是谈一谈我和他分手以后哪位千金跟您比较合适?”许许慢慢道。
  “如果任儿不喜欢你自然要找个更好的……”
  “阿姨,如果温任不喜欢我,难道会比较喜欢你为他新选的那些千金?”许许毫不客气,又缓缓道,“温任恐怕不会如您所愿。”
  “你知道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才好心提醒您的。既然您不领情,那我也很忙,不多说了。温任还在等我,您忙。”
  圆润的指尖慵懒地伸至挂断处,无需用力,就隔断了林萍儿的声音。
  许许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眸子,施施然回到店内在温任对面坐下,托着腮看了温任一阵。
  “我妈打电话给你?”
  “是啊,真是苦恼。”许许蹙了蹙秀气的眉,忽而略带调侃地问道:“温任,你不会不要我的吧?”
  温任清冷的面庞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不知道下个星期是你的生日。你妈说给你办生日聚会,介绍各路大家闺秀给你认识,你去不去?”许许闷闷地问。
  “去。”
  “我可说好,如果你敢在那种场合拆我的台,我现在就把你送回林萍儿那里去。”
  温任无声地笑,许许却看不清他笑里的意味,只模模糊糊觉得,那个人笑起来原该是那么好看的,却永远被冰冷的外壳所包裹掩盖。
  很久之后许许才听到温任一本正经地开腔。
  “我妈选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软弱乖顺,其实我曾经想过,将来我的妻子,如果不是小汐,是谁都没有关系。”
  一个人就如同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就只是一个符号。
  除了展汐,是什么人都没有关系。
  她总是听到他坦白得近乎真挚的话,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听,她不相信世界的真实,所以安然地把自己围困在一方逼仄的环境里,他的坦诚让她害怕。
  ——害怕她长久以来她所信仰的不真实被打破。
  对于自己执着相信的她从来很坚定,也许近于顽固,她不想透过一丝缝隙去触摸她所不相信的世界。
  可是光会漏进来。
  于是她会痛苦。
  更加不可自抑地想要作茧自缚,她一直只活在她给自己的隔离里。她不懂怎么样对一个人算是好,不知道怎么样的飞蛾扑火叫爱,不知道在无形之中去计较得失。
  她会算计,会用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诈别人,会倚仗着其实就快要抓不住的家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传闻并不只是传闻。她也会安静得仿佛不存在,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透着凌乱近乎自虐的扭曲的快乐。她没有生病,但她会享受仿佛是生病的生命的不畅快感。
  在那日看到温任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他和她同样灰暗的颜色。
  所以她成全了他,或许也是成全了自己。
  “温任,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现在的你。”
  “因为不爱,所以没有负担。”
  “温任,你很了解爱吗?我觉得,你已经失去爱太久了,在被爱中沉溺的人,是会失去爱的能力的。”许许低笑,难掩眸中一抹化不开的阴霾。
  “如果不会爱了,就要劳烦江小姐陪我一直走下去了。”
  许许诧异地望向温任。
  不相信爱,与不会爱。
  到底,哪个才更可悲呢?
  “温任,我是不是也还没有告诉过你,将来我的丈夫,是谁都没有关系。没有例外。”许许淡笑回道。
  从她的父亲离开的那一天,她就隔断了所有与爱相关的联系。
  变成一个再也看不清世界的人。
  “江心许,走吧。”
  许许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看到温任叫了侍者付了账,全然忘记了身体的本能,忘记了她平日里总会在温任吃完后叫来侍者结账。
  他这样做的时候无比从容,与看不看得见,没有关系。
  在她自以为体贴的举动里,是不是其实也伤害到了他?
  他是一个男人,与是否看得见,是否有工作都无关。
  许许走过去,慢慢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出咖啡馆,心里还在不断盘旋一些以前从未发现和关注的细枝末节。
  “江心许,你别这么敏感。”
  不,没有。原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冰冷刺骨的恶言:“我以为你不会用她的钱。”
  凉薄至极,恶劣至极。
  料想他会怒不可遏。
  她看到的,却只有他嘴角一抹清淡而隐秘的笑容,带着几分冰冷的瑰丽。
  “用她的,或者你的,不都一样吗?”
  确实,有什么不一样呢?她不曾细致地注意在外就餐时男人总被女人抢着付账的心情,于他而言,的确是没有不同的。
  “江心许,我没有介意。”温任无奈地低了语气。
  “那以后用我的。”许许不由分说地放开温任的手,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塞进温任的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才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刚刚在做什么?温任肯定觉得她是一个傻瓜。
  “江心许,你怎么那么笃定我用的是她的钱?”
  许许愣怔了片刻。
  “你自己说过的,我们家的企业,是温氏,不是林氏。”
  你的钱,难道不是林萍儿给你的吗?
  许许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一直不知道你这么纠结钱的问题。我其实一点也不介意。”温任低声道,“所以,你也就不要介意了吧。江心许。”
  耳边嗡嗡作响。
  许许恼怒地甩开步子走在前面。
  她何必纠结于是不是拂了他的面子,她不知道怎么样对一个人是好的,如果别人完全不需要,她又何必自己给自己设套。
  回过头来看到温任还站在原地。
  温和平静,甚至带了一分淡淡的笑容。
  好像,一直在等她牵住他的手。
  扭过头去顾自往前走,一,二……却终于迈不开第三步。温任始终站在原地,虽然看不见,却更有从容淡定的气魄在。
  许许顿了顿,回身飞奔过去,在那道颀长清俊的身影前站定。
  缓缓的,庄重的,像是许下了什么誓言一般,握住了温任的手。
  “温任,就算不会相爱,那也一直这样走下去吧。只要你不甩开我的手,我就绝对不会放弃。”许许低声道。
  温任平静地听完许许的话,指节微微弯曲,第一次回握了她的手。
  相携,即使不相爱。
  许许垂了眸,不明白自己一次又一次做了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说了以前绝对不会说的话,承诺太沉重,总抵不过一场又一场猝不及防。
  恐怕是不能偕老,若是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已然不易。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打字,我被自己的勤劳感动了。
  不过是一场生日聚会,来的人却是极多。
  足可见温氏的号召力。
  许许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她还是外界传言中的那个她。不想让自己真实的样子被别人发现。平素是极有控制力的,坐在这里却在不知不觉中喝多了。
  醺醺然的。
  “江小姐,怎么独自坐在这里?”
  许许不悦地扬眉:“现下不是有乔先生相伴了吗?”
  “我看林董的样子,好像对你这个儿媳妇不太满意啊。”
  “所以乔先生也是有待字闺中的姐妹前来参加相亲大会?”许许不客气地反问,“乔家的女儿也需要淌这么一滩浑水?”
  “自然没有,我是为了江小姐来的。”
  胃里翻腾着欲要作呕,许许踉跄着起身,歪歪斜斜还是被乔羽莫扶住,不适感使她无法坚持推开他,只能勉力往洗手间走去。
  “江小姐喝太多了。”
  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离了地,到洗手间门口,乔羽莫才将她放下。
  许许稳了稳身子,趴在洗手池边几乎将胃掏了个干净,又用冷水冲了脸,这才稍稍散去一些酒意。
  出来后发现乔羽莫竟然还在门口。
  那个男人笑看她,高深莫测。
  回到角落坐下才发现多了一碗醒酒汤。
  许许抿出一个讥诮的笑容。,然后一饮而尽。何必费这般心思,她是绝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为了追求她做的这些事。
  周围一霎时安静了。
  许许朦胧地看过去,那个颀长的身影格外清晰。
  一具柔软的身躯贴着他,忘我的亲吻和缠绵,女人的脸她看不清楚,但是温任从被动到慢慢投入,那拥抱的姿势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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