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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洁的维纳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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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知道水冰月为何方神圣的——边缘还有圈蕾丝花边,我第一眼看见就买下了,但只有独自一人时才偷偷穿上,自我怀恋一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穿出去的。一则,我这人向来保守;二则,我不想被人指为装嫩的老女人。
最终,我挑了件相当密实的泳衣,两件式,上身是件盖过肚脐的背心,下面是覆住大腿的连裤裙,而且是低调的浅蓝色。
“姐姐,你怎么老穿得像上个世纪的人?”出门时,小山打量着我说。
“那让你妈给你找个时髦的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他皱着眉,那严肃、老成的样子把我逗笑了。
“我的终身大事轮不到你操心吧?”
“我妈说,女人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然没人要!”
“那我可能就没人要了。”我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得改变自己,Make a change!我们上游泳课,有的女生就穿着比基尼,某位还喜欢在我面前晃——当然我不是让你非穿这个,我倒不太赞成女人都穿比基尼——血流成河怎么办?——真的,你变个样子吧!”
我笑了:“愿闻其详。”
“你起码得先把头发收拾一下,烫个卷儿,或者一染,别成年一个头型——我都为你的头发默哀!还有啊,你又不太老,别总穿你妈的衣服,打扮得靓丽些,带个美瞳,然后穿上黑丝,再套件小露香肩的小黑裙。”
“我要那样打扮,你妈直接就说:‘你可以走了!’”我顿了顿,看着小山,收起了笑容,“这样不好吗,特丑是不是?”
小山被我突然的严肃吓了一跳,他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生气了?”
“没有。”
“你这样真的挺好的,不骗你!”小山用肘轻轻碰了碰我,脸上带着假笑。
我讨厌路人嗅到酒香的迷醉表情,所以死死地封住了自己的酒坛,为她涂上和大地一样的颜色,然后深深地藏匿在last fall的落叶里,和虫蛰的尸体为伴,任黑乎乎的蝼蚁在上面爬来爬去,粗粝沙石包裹着的玉液琼浆,她会碎裂,有的渗入埃土,为黄泉路上的年轻灵魂哀歌;有的飞升而上,成为转瞬即逝的云霞。
“选择堕落意味着什么?嗜血,污秽,永不超生和永世与黑暗为伍。”
我再更衣室关好了衣服,对着镜子挽头发——突然发现,这么披头散发的样子,很妩媚,于是,就这样出去了。
游泳池人不是很多,这挺好。
一眼就看见在泳池边手叉腰立着的小山。他的肩膀并不宽阔,却比世界上最健美的肩膀都轻松愉快,它们不用承担任何违背常理的责任和目标,既不张扬也不畏缩;胯窄窄的,天蓝色泳裤下的肌肉整装待发,将这片海洋般的布料撑得圆鼓鼓的,是饱满的风帆,准备驶向快乐的天堂岛;小腿纤细有力,叉开钉在地上,随时准备着下一个令我着魔的动作。这是一具纯粹的孩子的身体——而不是令人厌憎的成年男人那突兀的、饱胀刚硬的肌肉块,威胁着我,压迫着我,令我不安,令我落荒而逃。
他站在阳光下,金灿灿的阳光——那简直是从这具拥有馥郁芬芳线条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白皙的肌肤辉煌地耀眼,(一个老女人在看我的甜心,这个变态娘们!)。
“像一尊带有早秋阳光色彩的纯金塑像,像阳光一样宁静而光芒四射,还有着副白昼光辉一般的自由无畏的眼神。”——泰戈尔啊!
小山看到了我,他走了过来。
他伸手抓起我的一把头发,让它们从指缝滑落:“哇,我今天才发现你头发这么好,都可以去拍广告了,就像——”他转到我身后,手抚过我的长发,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我身体一阵阵发紧:“——就像件水貂斗篷!”
他似乎对自己这个比喻很满意,凑近我的耳朵,低声笑道:“以后就这样披着,真好看,我都眼花缭乱了。”
他离我很近,□的温热身子让我一阵眩晕,差点儿以为他会搂上我的脖子。
不过,他很快转到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肩,黑润的眼睛看着我说:“以后就这样披着好吗?”
“我嫌热。”
“到秋天就可以披下来了!”他一副“就这么定了的表情”,随即又抓起一把头发,“现在人哪有这么好的头发?看见了就想摸摸,真比狐狸毛还光!”
“去你的!我这是狐狸毛你那就是狗毛。”
“狗毛就狗毛,有的狗狗比人还值钱。”他呵呵笑着。
“你怎么不先下水去玩儿?”
“等等你,发扬一下绅士风度。”
我将头发绑了起来,用皮筋在头顶团了个牢牢的髻儿,小山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突然,他诡异一笑,我还没反应上来,就被一股力气推了一把,脚下不稳,眼前景物一花,我还来不及惊呼,就掉进了水里。
飞珠碎玉中,我看到小山开心的笑颜。我抹一把脸上的水:“小鬼你太阴险了……”话还没说完,他也下了水,这儿的水刚到他胸膛。
“嗨,这儿的水太浅了,没劲,我去深水区了,你慢慢扑腾吧!See you!”
他说完就游远了。
其实我技术也是不赖的,他竟然小瞧人?我便也游向深水区。
夏日的早晨,清风阵阵,远处的水波金光闪闪艳丽夺目,近处的水呈浅碧色。我喜欢游泳,清凌凌的水可以让我彻底放松下来,这是另一个空间,所谓最有价值的物品都和它无关,这里没有人类精密的思虑,没有带上就摘不下来的面具,只有尽情舒展的身体。划动着亲切的水,我向着前方游去,直到世界的尽头那棵金苹果树下……我像鱼一样悠闲地和水缠绵着,静观岸上的那个世界——可是上了岸,我就必须得穿上合宜的衣服,成为人生的主演,投身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去,身不由己。
突然,我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我想抽出脚,可是无济于事。是什么东西箍住了我的脚腕?很快,我的另一只脚也被箍住了,我心里一惊,因为那东西正拖着我的脚往下拉,我的身子开始下沉,我开始用力挣扎,但无济于事,还呛了几口水,这下我是真慌了,开始像个落水狗一样瞎扑腾,可很快就淹没在了水中,阳光灿烂的陆上风光迅速被昏暗阴森的水底世界取代,我迷离的意识中只觉得是恐怖电影里的水怪在拽着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迅速将我淹没……
突然,腿上那股拉力消失了,什么东西托住了我,我的头很快露出了水面,我猛吸一口氧气,刺目的阳光下,一个水淋淋的纳西索斯在对我微笑……
我回过神来,一拳击了过去,可小山敏捷地避开了,一片混乱的水花中,他迅速游远,我憋足一口气去追,他像条人鱼一样迅捷、轻松、愉快,还偶尔回头嘲笑我一下,我使足劲儿去游,快要体力不支时,小山已经游到了浅水区,被几个套着游泳圈的小孩子绊住了,影响了速度,我冲刺了过去,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按着就打,几个孩子睁圆了黑眼睛看着我俩。
我们在喧嚣的人群中溅起了无数水珠,它们都沾上了我的怒火,气焰嚣张地飞向周围。
我出够了气才发现自己竟成了泳池的焦点,于是又尴尬又羞赧,忙拉着小山向岸边游去。
在泳池边上坐下,将脚浸在清凉的水里,我余怒未消:“你刚才差点儿杀了我知道吗?吓死我了?要真淹死了怎么办?”
“那我就自沉泳池,给你殉葬了。”
我不理他。他笑着,用脚一下一下地踢我的脚:“嗨,别生气了,大不了你再拉我下水也行呀!”
“好啊!”
他笑嘻嘻地伸过白光光的胳膊,我在上面轻轻拍了一下。
“我可不敢,万一你少了根寒毛,你妈会宰了我。可不敢再跟人开这样的玩笑了,多危险呀!要是出了事你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他低下头,笑着说:“我知道了。”
我看着清亮的水上映出一张线条秀气的男孩子的脸,那双眼睛明镜似得,我心里痒酥酥的,好似被一根羽毛撩拨着。
冷不防,我猛地伸手推向他柔软的身子,扑通一声把他推进了水里。然后我迅速逃上了
岸,把座位上的东西一拿,到旁边凉棚下喝饮料去了。
“师傅,一听苹果味的美年达。”
我呷着冰爽沁人的易拉罐饮料,坐在藤椅上,并戴上了墨镜。
小山随后也上来了,朝着凉棚走来,墨镜下一派清凉,少年迈着长腿走路的样子分外好看。
纤秀的少年拿着罐可乐,坐在我旁边的藤椅上。
“说多少次了,小孩别喝可乐,里面有激素。”我从墨镜后斜睨着他说。
“那咱俩换,你喝了激素就更年轻了!”他作势要换。
“我都喝过了。”
“没事。”
他将可乐拉开塞给我,并把我手中的汽水拿走,喝了一大口,凑到我眼前笑道:“告诉你个秘诀,其实喝可乐可以丰胸,快感谢我吧!”
我几乎将汽水喷出来:“你们这些小孩真不得了,都不知道成天想什么呢?!”
“想着你们认为没用却可以拯救世界的事情。”
“拯救世界?”我笑了,“我是不是该给你骄傲呢?”
“姐姐,你在讽刺我吗?”
“没有,讽刺自己。”
小山不再说话。他骨节秀美的右手大拇指上戴了个银质的指环,从墨镜后看起来,色调分外柔和,泛着和暖的光。他用那个银指环一下下敲击着椅子扶手,眼睛飘到不远处一对情侣那儿:青年穿着过紧的黑色三角泳裤,女郎穿件大红的比基尼,白滑的玉背正对着我们。
一会儿,那青年突然揽过女郎的脖子接起吻来,我吓了一跳,小山还在看着他们,我想到了一个该死的监护人的责任,故作开心说:“咱们下水玩走吧?”
“等把饮料喝完着。”
我很焦急,小山却瞅着我笑了:“你害怕那两个蠢货污染我纯洁的心灵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所措,小山却一脸不屑地耸了耸肩,带着孩子的不知羞耻和稚气的夸耀说:“那个男的技术不怎么样呀!如果换成我,那女的会晕过去的。”
我长出一口气:“你妈要听见你的这话她才会晕过去呢!”
“不过在座的是你,我的家庭教师。”
我只有叹气了:“你们这一代小孩不得了。怪就怪现在社会风气太坏了,唉!”
“你想存天理灭人欲吗?”
“欲望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
“是吗?”小山附过身来低声说,“嗨,姐姐,问你个问题:你还是不是处女?”
“我要吐血了,孩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寻思了一会儿,“小山,你知道七宗罪吗?□是其中之一,犯此罪的人死后要在地狱里烈火焚身的,所以,每个人都要有贞洁的美德,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会自我克制,尤其是我们东方人。想象一下没有克制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你从小就要有意培养自己克制的美德,不管是克制对游戏机的欲望还是其他的,明白吗?”
“你说的太对了,老师。”小山笑容带着一丝嘲讽,“不过,我去年暑假去纽约姨妈家玩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女孩子,你知道的,她的父母是基督教徒,不过她告诉我,他父母信奉的是一种用恐吓迫使人遵守的宗教。她比我还小一岁,看起来却像比我大两岁。她皮肤晒得很黑,一脸雀斑,不过头发很好看,红铜色,还打着大卷儿;眼睛是灰蓝色,长在别人脸上就太平淡了,不过长在她的脸上却特有神采,她身上有二十七个环儿,还吸过大麻,她永远那么满不在乎,潇洒,独立,简直酷死了!”
“你认为那很酷吗?好幼稚啊!”我摆弄着我的指甲说。
小山突然严肃地看着我,说:“我给你说件事,你别给别人说,也别骂我,好吗?”
“什么事你说吧!看我什么时候把你说的告诉过别人?”
小山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咬着唇笑了笑,说:“那女孩儿是我表弟的邻居,她和我表弟上床,但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后来有一天,她让我去他家,她说我太幼稚了,什么都不会要被人笑话的,然后就和我上床了。”
小山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松,还撇了撇嘴,显得既无可奈何又全然无所谓的样子——哦!我心里的叹息是落在湖面的一片有气无力的柳絮,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美国啊!纽约小妞啊!无知的可怜家长啊!太平洋的风和洋流啊!该死的发达交通和迅捷的通讯——蛛网般的互联网已经把什么都毁了,我们在脆弱不堪的蛛网上生存着,这样即使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落网了一只蝴蝶,拉萨的人也可以立刻感知到。
我满怀着复杂心情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稚嫩花骨朵。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敢用我姓氏的尊严打赌这个孩子的冰清玉洁。然而,离开冥顽玻璃罩的玫瑰不能阻止蝴蝶和蜜蜂的亲狎,即使他有个尽职的看护者。不过,玫瑰是属于清风和雨露的,虽然这多多少少会损害到他与生俱来的娇红花瓣和嫩黄花蕊,但他会用迷人香氛把路人吸引至前,令人眩晕。只要小心避开古怪吝啬的园丁和尖利的刺,完全可以像个少女一样惊赞渴慕地欣赏他,抚摸和亲吻他柔滑如丝的芬芳花瓣。
小山冷不防将我的墨镜摘掉自己戴上。
他慵懒地坐着,宽大的蛤蟆镜遮住了柔和的眼神。他的额头像所有的孩子一样,饱满而方正,包藏着无数绮丽的念头和馥郁的思想;东方男孩特有的秀气的鼻尖泛着微光;人中有道分明的凹槽,显得聪明而坚定,连到他微翘的上唇,相比之下,丰满闪亮的下唇还更活泼一些;下巴光洁而圆润,深深的下巴沟使他的整张脸都显得娇憨。散漫的夏日光子在他奶油般的皮肤上跳动着;锁骨比鼻梁还精致;胸膛一条微凹的线健康而青春逼人;柔软的腹部因他弯腰的姿势有条褶子。他以手撑头,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看向别处,偶尔用撑着头的可爱手指搔搔下巴和面颊,嘴角间或浮起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说你怎么老盯着我看?”小山的笑语青春无敌,我却立刻慌了。从我这个角度看到的只有墨镜上变了形的天地,蓝的天,绿的水,红红绿绿的众生,却看不到墨镜后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我脸上发烫,忙喝一口饮料掩饰。
小山靠在椅背上,左手握着饮料,右臂撑着扶手,右手自然地掩着嘴,我不确定他现在在看什么,就不敢再一直盯着他看。
冷不防,我一把摘下墨镜,正撞上来不及避开的一直斜睨着我的眼睛。
小山楞了一下,有几分羞怯和尴尬,不过很快被孩子的厚脸皮和满不在乎取代了,他将银指环卸下来又带上,反复玩着,看着我微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你吗?因为感觉你好老呀!”
“滚远点儿!”我免不了不悦。
“你真性急呀,我还没说完呢!”他笑得嫣然如花,嘴角微现梨涡,“后面还有一句——那是开始的印象,跟你呆久了,感觉你一点儿都不老,真的,以前那都是错觉,现在的人,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年轻姑娘,魅力四射!喏,那儿有个男人在看你呢!”
小山朝一处努了努嘴,果然,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在看我,淫猥的眼神瞅在他认为性感的地方。我皱了皱眉,心情更不悦:“杜小山,你不说话没人觉得你是段木头!”
“好吧,我不说话了。”小山低下了头,不过嘴角有丝诡异的笑,像印度的宝盒一样神秘。
、第九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内容比较多。两人的感情有了质的改变。陆子明有戏份~
这个其实不算三角恋。也许都不能算是爱情吧!可是爱情又有谁说得清呢。。。。。。
看文愉快!
有时,世界只是你的一个吻,时间与空间皆为错觉。
——题记
花园的月季丛掩映着一条原木长椅,我和小山有时会在这儿小坐片刻。
小山的母亲喜欢月季,满院都是,有几株已经长到两米高了,顺风时,走在墙外的路上都能闻到馥郁的味道。
别的花开了败,从牡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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