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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初体验(试婚之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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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初体验(试婚之二)》作者:绿风筝【完结】

【内容简介】

因为习惯妳的存在
才会忽略妳之于我的意义

跟重达百斤的恐龙妹相亲,还是与青梅竹马来场试婚?
开玩笑,他又不是头壳坏掉,当然是选后者啦,
而且父母能一意孤行,谁说他就不可以阳奉阴违?
何况对象还是那个从小被他欺压到大的杜嘉玮,
只要他威胁加利诱,还怕那个小妮子不乖乖配合着他演出,
可惜知子莫若母,试婚当夜老妈就带着老爸来监听,
害他只好上网请众家兄弟分享“爱情动作片”来混淆视听,
是啦,是顺利蒙混过关,但他也被撩拨得起了反应,
只好逃进浴室冲冷水澡灭火,
偏偏有人不懂欲求不满的男人神经是多么的纤细,
居然用捕鼠器在床中央架起一道防锁线,
嗤笑一声,他大手一挥,马上把那些凶器给扫下床,
谁知她花样还不是普通的多,为了件内衣翻来覆去大半夜,
好不容易睡着,却像只八爪章鱼黏上来,勒住他脖子……

【出版日期】2008/12/01
【出版社名称】花园文化
【书系及编号】花园 1085

压床初体验

  小绿作了一场恶梦,半夜哭着醒来。(好像小奶娃喔,羞奔~)
  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醒来的时候还觉得余悸犹存,浑身冷汗直冒。
  其实整个梦没什么太大的爆点,我想很多人应该有作过类似的梦,不外乎就是被不太干净的东西压住,然后在梦境里念了一堆佛号企图与之对抗,接着在吓得大哭的时候骤然惊醒。(姊姊说,那是个平淡无奇的蠢梦!泣……)
  小绿发现,人一急,别说手脚无法应变,就连嘴巴都不听使唤。
  在梦里的我,拚命的想要把知道的佛号全都念出来,却发现自己有着严重的口吃,搞到梦里那不干净的东西都在嘲笑我,很是狼狈。
  问我怎么知道被嘲笑?我也觉得很纳闷,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透过神秘的无声感应,小绿就是能明白被嘲笑了。
  在挣扎之中哭着醒来的时候,小绿扯着微麻的嘴巴劈哩啪啦的对着姊姊说梦境里的情节,原以为会得到一点安慰,谁知,小绿的姊果然是镇定的狠角色,连问一下都不愿意,顶着浓睡意冷冷的说——
  “明天自己去拜拜!”旋即翻个身,又呼呼大睡起来。
  小绿不敢睡,只好咬着棉被,瞪着天花板上的灯,直到天光大亮。
  第二天晚上,小绿对前一晚的恶梦还余悸犹存,临睡前忐忑不安,生怕一进入梦乡又要被不干净的东西纠缠,担心之余,不忘跟姊姊商讨着万一又被纠缠该如何是好……巴拉巴拉之类的琐事。
  我们慎重得就好像要作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最后,小绿和姊姊决定把小缘爹从老家庙宇里祈来的平安符拿出来镇恶。
  恭敬的放在床头后,小绿带着背水一战的心情乖乖躺下,还不忘多练习几次佛号的念法。
  唷唷,说也神奇,这一晚,小绿果然睡得奇好无比!万岁……
  明明这一次小绿写的故事是——“同床初体验”,结果却在故事开始之前跟大家分享了有点恐布的“压床初体验”,希望大家别被小绿的恶梦吓到才好。
  这是个关于青梅竹马试婚的故事题材,也让小绿回想到了以前……
  曾经,小绿也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写功课,一起调皮捣蛋,小绿的脚踏车是青梅竹马教我骑的,他的作业则大都是小绿操刀搞定的,我们会一起爬到树上去抓蜥蜴,也会趴在果园里灌蟋蟀。
  我们总是站在同一阵线玩尽每个把戏,一声吆喝,三合院的广场前就聚满其他同学,整个下午就在欢笑声中度过。当时的感情是很纯粹的,不涉男女情爱,坚定得就像是家人。
  不过很不幸的,小绿的青梅竹马还来不及长大,就因为一场车祸走了。
  偶尔小绿会想起他,虽然已经好多年了,还是会感叹青春逝去得太早。
  年少的很多记忆是很珍贵的,写着故事的同时,小绿也在心里祝福着死去的青梅竹马,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平安顺利。
  哎呀,快乐一点嘛,这是一个轻松快乐的故事唷,希望大家会喜欢。


第一章

  纽约曼哈顿上东城的高级公寓。
  客厅前,数不尽的空酒瓶凌乱的搁摆在每个角落,餐桌上,泛油的残食、爆满的烟灰缸,无一不显露出派对后的杯盘狼藉。
  即便主人已经刻意打开两扇气窗,提供对流,然而冗长的黑夜过去,清晨的空气里依然充斥着来不及退散的烟酒气味。
  面对文明社会的荒唐产物,钟点佣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而是敦促自己加快动作,确实善后。
  相较于客厅的残景,卧室,是仅存的净地。
  未着片缕的梁允睿仰躺在King Size的床榻上,完全不在意裸露自己宽硕的胸膛与结实、修长的肢体。
  他醒了,在钟点佣人进屋的那一刻就醒了。
  他伸出手,捏捏酸涩的眉心,回想起昨晚派对里的狂欢行径,表情静定的他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起那群同学的荒谬、幼稚。
  派对,果然是让人纾解压力、脱下面具的最佳天堂,没有人需要假装,唯一要做的就只是尽情享受。
  唯有来过的人知道,在昨晚的派对里,谁的酒品有多糟,谁的黄色笑话有多低级,谁的感情多窝囊……
  离开这里,所有的放浪形骸不复存在,他们终将恢复外界期许的精英形象。
  掀开腰上的薄被,梁允睿径自下床走向浴室。
  摁下给水开关,温热的水流透过花洒打在身上,麦色的精硕肌肉在水渍中华美得令人赞叹。
  沐浴乳在身上搓揉出大量的泡沫,从头到脚的彻底清洗,让梁允睿挣脱酒精的泥涝,变得精神起来。
  半晌,他关上水流,从一旁的木架上抽来毛巾,拭抹残存的水渍。等他走出浴室,原本皱乱的床很明显的已经被整理过。
  拉开衣柜,把衣物一件件的穿上。
  他来到客厅,钟点佣人的高效率让昨晚的一切彷佛不曾发生,这里依然是他住了两年的落脚处。
  空气里弥漫咖啡香气,佣人在离去前贴心的帮他煮了咖啡。
  电话响了,正喝着咖啡的他懒得去接,没多久,系统直接转入录音机功能……
  “阿睿,我是老爸,你没接电话不会是又躺到哪个金发妞的胸脯里了吧?拿到学位就早点回台湾!对了,老爸只是要通知你一声,你也不小了,我跟你妈这几天讨论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我们一致觉得你对挑选人生伴侣这件事,实在严重低能不足,为了避免你铸下大错,我们达成共识决定帮你代劳。”
  “正好我跟你妈都非常喜欢嘉玮那孩子,你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所以我们打算要让你跟嘉玮试婚。”
  “噗……”
  一口咖啡从梁允睿嘴里喷了出来。
  “靠,试婚?这是他妈的什么烂共识?”他咒骂着走向电话。
  “如果你不同意,没关系,我跟你妈也已经安排了一拖拉库的相亲对象,每个都是贤良淑德的完美女性,保证会让你未来的人生过得相当充实。我传几笔资料给你看看。就先这样,再见。”
  抓起话筒,“喂,爸,你们不能这样,老爸——”
  嘟、嘟、嘟……
  不试婚就相亲,老爸这种行为分明是强迫中奖嘛!强烈的不安掠过胸口,梁允睿气急败坏之际,传真机已经开始响起运作声。
  他脸都绿了。
  随着资料一笔笔的累积,梁允睿整个人就像是要爆炸似的,俊帅的脸孔更是扭曲变形得厉害。
  “怎么这么多?全台湾的女人是都嫁不出去了吗?都已经一百多个了,有完没完啊?”他手忙脚乱的关闭传真机的电源。
  忽地,眼尖的他注意到一栏可怕的数字,“等等,这是什么,体重一百三十公斤?”
  他吓坏了,一脸惨白,有高达十来位贤良淑德的完美女性体重都破百,而且体型壮硕得几乎是两个他!
  “该死,老爸是都不筛选的吗?”梁允睿整个人几乎暴走。
  对,他就是肤浅,他就是爱美女,他一点都不相信内在美那种虚无缥缈的鬼东西,尤其是他非常厌恶、排斥去相亲!
  想到未来的人生很可能时时刻刻都面临将被压死的危机,梁允睿知道自己不能不做点什么了。
  那种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他真的无福消受。
  聪颖的脑袋迅速的运转,“一定要抢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拉拢杜嘉玮连手抵制才行,绝对不能让老爸为所欲为的操控我的幸福。”
  二话不说,他马上狂奔回房,连行李都来不及打包,随手抓过护照和皮夹就直奔机场。
  他要回台湾,马上联合杜嘉玮共同防堵灾情扩大。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老爸对亲生儿子都如此心狠手辣了,就别怪他阳奉阴违欺骗他们俩老。
  总之,跟杜嘉玮假装试婚,也好过跟恐龙真实相亲!

  

  震天价响的闹铃声中,白色缇花的羽绒被给人踢了开来,一双粉嫩、光洁的脚丫子率先出现。
  杜嘉玮用稍嫌迟缓的速度,睡眼惺忪的自烘暖被窝里钻了出来。
  那是张娇憨的清丽脸孔,将醒未醒的模样,让甜美的柔软脸庞微带些许迷蒙,煞是惹人怜爱。
  她甩甩头,试图把浓重的睡意从脑袋里狠狠甩开,直到几分钟过去,她才回过神的一脚踩下床,宣告正式起床。
  她绝对是个娇俏的年轻女孩,偏偏她的命运却很坎坷。
  对杜嘉玮来说,人生不是到庙里点盏光明灯,就能够无限光明,只要碰上梁允睿,一辈子注定在地狱。
  并不是每对青梅竹马都可以融洽相处。
  至少,他们之间就严重缺乏和平的默契。
  不同于杜嘉玮出身小康的公柔员家庭,梁允睿是北台湾最响叮当的“大家买”连锁量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就算不是台湾首富也绝对是富甲一方,打从幻稚园起,杜嘉玮就跟梁允睿开始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纠葛,当所有人口径一致的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杜嘉玮却宁可相信,他们是狭路相逢的宿世仇敌。
  她不只一次质疑过身为人的公平性——
  有人总是幸运得靠夭,明明坏事做尽,却集三千宠爱、万千好运于一身,就算雨天抱住电线杆,天打雷劈也会自动扣弯,比如梁允 睿。
  偏偏也有人总是倒霉得靠北,一辈子水里来、火里去,就算风和日丽的走在马路上,也会无端遭到鸟屎攻击,比如她自己。
  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回首过去,她不知道被梁允睿欺压过多少回、吃过他多少闷亏,那些大大小小的皮肉伤就不值一提了,反正,多舛的她早已经荣登众所皆知的衰人典范,摆脱不掉了。
  倘若是天生命该如此,她摸摸鼻子也就认了,偏偏这出荒腔走板的恶水人生,全是梁允睿这顽劣份子所一手主导。
  最叫她为之气结的是,梁允睿这天杀的始作俑者,总在事情之后扮演佛心来着的怜悯者,及时解救她于危难,奸巧的为自己博得一身美名。
  如果要票选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毫无疑问,她会把手中的那一票投给他。
  幸好,人衰到极致,也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
  从恶魔手中顺利逃生已经两年了,为了感谢上天垂怜,让她得以侥幸生存,她决定出门欢度重生二周年庆。
  脱去睡衣,动作利落的套上天空蓝的小树T恤、紧身的七分牛仔裤,杜嘉玮抓起包包雀跃的下楼去——
  “玮宝,早餐放在桌上,记得吃。”
  “喔,谢谢妈咪。”
  杜嘉玮抓过母亲为她准备的早餐,兴匆匆的出门赶赴一个人的电影。
  拉开大门,“吓!”莫名其妙杵在门外的突兀身影,害她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哈,胆小鬼,这样也能吓到妳。”满是挪揃的低哑男嗓,骤然响起。
  一股深刻入骨的熟悉感,让杜嘉玮顿时寒毛直竖。她不可置信的缓缓抬起头,瞠目结舌的瞪向堵在前方的身影……
  悚然的恶寒,如海潮般自脚底板蔓延而上,瞬间麻痹了她的思考。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用发冷的手指巍巍颤颤的指向对方——
  “梁、梁允睿?”语调飘忽。
  “早安,杜嘉玮。”
  Shit,天杀的恶运!此生最不想看见的家伙居然正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用那招牌式的可憎嘴脸,跩得不可一世的瞅住自己?!
  杜嘉玮的直觉反应是甩门,然后——逃!
  一眼看穿她的意图,机警的梁允睿眼捷手快的横出手臂,抢在第一时间阻止了她。
  完了,门卡住了,完全动弹不得。杜嘉玮吓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两年不见,我们还是这么心有灵迟一点通,妳说,这是不是比全国电子还要感心啊,亲爱的玮宝?”
  穿着白色Polo衫、卡其色短裤的梁允睿,低头凝睇眼前身高号称一六○、脸色异常苍白的杜嘉玮,并唤着她最讨厌的小名,嘴边不忘噙抹戏谑的笑,睥睨她的狼狈。
  该死,就是这种皮笑肉不笑的鬼样子,让敏感纤细的杜嘉玮有种神经断裂的感觉,有一瞬间,她真恨不得伸出手指,徒手戳瞎他的双眼。
  “为什么昨天没有到机场接机?”
  说话的同时,他正逐一扳开杜嘉玮巴在门上不济事的手指,轻轻松松的在这场对抗赛里,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接着堂而皇之的朝她迈进。
  临登机前,他特地写了电子邮件告知她班机抵达时间,以为两年不见,她会善良的来接机,未料,自己在机场大厅枯站了一个多小时后,竟然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真闷。
  扼腕!都怪孱弱的笔电前天不幸阵亡送修,害她错失如此重要的讯息,早知道他要回来,她应该去申请保护令,阻止他靠近自己半步才对。
  她鼓起勇气回答,“你、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清闲吗?当你坐在头等舱,惬意的跟空姐打情骂俏的时候,别忘了还有很多人得辛勤的上班工作。”难掩紧张。
  他唱作俱佳的朝额头拍了一记,“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我们玮宝是要工作的,好吧,我释怀了,对于妳没来接机这件事。”
  够了,他就非得这么一厢情愿吗?
  “你没事回台湾做什么?你、你、你……快点给我消失!”杜嘉玮的好心情全在这一秒钟灰飞烟灭。
  “当然是因为想念妳。妳好无情,我们那么久不见了,拿到硕士学位我就迫不及待的回台湾,妳竟然没有丝毫的欢迎!想我在美国不知道写了多少信给妳,也不见个半封,我要再不回来,真怕妳会忘了我。”
  他跨步上前,一手勾住杜嘉玮单薄纤瘦的肩膀,一手看似宠溺却充满恶意的揉乱她的头发。
  呀,多棒的触感,还是这家伙的头发好摸!一看到她,梁允睿感觉心里委靡多时的小恶魔,瞬间精神抖擞起来,蠢蠢欲动。
  “梁允睿,你放开我啦!”杜嘉玮死命的想要从恶魔手下挣扎脱困。
  意犹未尽的手指不忘使坏的拧拧她的脸颊,“乖,两年不见,不出去叙叙旧怎么行呢?走,我带妳去吃妳最爱的烤布蕾。”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要——”
  呵,真是遗憾,他梁允睿的人生字典里,从不接受“我不要”这三个字。
  才三两下工夫,杜嘉玮就像是一只随身行李,被梁允睿轻而易举的塞进停放在门外的休旅车,接着,他油门一踩,整个挟持过程两分钟不到。
  副驾驶座上的杜嘉玮不断的用双手拚命拍打车窗玻璃,瞳眸撑瞪到极限,像是个生命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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