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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有的回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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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担心
【高志云】
第二天一早，心里仍旧是担心苏沫，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仍旧是不在服务区。心里有些慌，但杜长平委托陪我走马上任的刘铭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慌乱间，我给高展云打了电话。简单把苏沫的事情交代了一遍，让他找到后给我电话。
我和刘铭并排在豪华舱里坐了下来，他禁不住皱着眉头抱怨道：“这杜总行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样的事也把我给派了来，算是把我和你这小子给绑死了。”
“按照总行几位领导的分工，您也主管我们华北几个省的分行工作嘛。况且我这新人刚上任，不派一个您这样级别的人出场我哪里镇地住场子。”
“那个地方可不平静呀，你这岁数还小，去了一定要小心。”刘铭叮嘱道。
我趁机问道：“听说他们的纪委前几天出事了？”
刘铭嘴里“切”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这龚高阳在一家高级宾馆嫖娼，被当地公安局抓了个现行，罚了一万，通知了家属，还要拘留他15天呢！”
“啊？！这么严重！”
再怎么说，这龚高阳也算是老油条级别，怎么能出怎么大的岔子？！
“谁让他做出那样的事来？！消息传到总行，党委成员一致同意免了他的职——真是给我们行里丢人。”
我面无表情对这事儿并不太大关注，只是心里还是在担心苏沫的事儿。
刘铭这时突然愤愤然说了一句。“出了这么点儿小事自己都没办法‘摆平’，还被人捅到了总行来，这说明他也真不适合做纪委书记这个职务了。”
听到他这话，我心知肚明笑了笑，然后闭上眼开始寻思下飞机之后的事儿。
两个小时后，飞机开始降落。我和他走出廊道就看见了浩荡一群人过来迎接。
刘铭嘴角一开，“我就说嘛，冲着我的面子也该是这个排场。”
【苏沫】
晚上，站在窗外给高志云打电话，不知为什么手机突然就没信号了。不管怎么弄，全是空白一片。
我想，这也许就是老天不让我把那句话说给高志云听吧。
第二天一大早，楼下阿姨就跑上来说下面有人找。
胡乱套了一件外套下楼，就看见高展云神清气爽地站在楼下。
“大小姐，你可是把高志云那小子给急死了。”
“怎么了？”
“他找了你一上午，刚被押上飞机出去找罪。”
高志云没有说过他出去干什么，我原本想不过普通采访询问，但听高展云这个腔调应该也是好不了。
“他这次是去干嘛了？”
高展云突然沉默不说话，只是弯着一双和高志云同样的桃花眼看着我笑道：“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聊天？”
我低头看了眼外套下的睡衣，还有左右穿反掉的拖鞋。挠了挠头，“你等等我，三分钟就好。”
再次下来的时候，高展云已经钻进了车里。他对我挥了挥手，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坐上车，我看着他问：“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见你未来公婆。”
“啊？！”
高展云也不看我，继续看着前面开着车。“我瞧那小子这次对你也算是认了真，趁他出去帮我挡了一枪，我这个哥哥当然赶快把你给接回家让爸妈乐乐，开心开心。”
我不由皱起双眉，盯着高展云的侧脸，“你快停车！这么突然带我过去，算是怎么回事儿？”
他仍旧开着车，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我说让你停车！”
“停车！”
就在我快抓狂的时候，高展云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我，直直的眼神让我心里有点慌。
他说：“苏沫，你不觉得如果没有人在你们身后推着一把的话，你们永远就这样了？实话跟你说，高志云打他出娘胎我就对他知根知底儿，他那个性子是绝不可能打算在三十五岁前定下来的。就算你怀了他孩子也是不可能！我今儿是在帮你，你别不识好人心。”
死命咬着下唇，我看着他并不说话。他是他哥，当然说的话都是实话，而且我也知道高志云不想结婚。我有意暗示过他好几次，但后被他挡了回来时我就知道，他不相信婚姻这件事。
不过我想着吧，毕竟我还年轻，我还等到起，于是这事儿也就再没提过。如今被他这样不留情面说出来，心里虽然都知道这理儿，但面子上终究是过不去。
我愤恨地开门下了车，高展云也不留我。只是淡淡说了句，“高志云让你给他打个电话。”然后开着车徜徉而去。
其实，看着他的车离去的瞬间，我心里就开始有丝后悔了。但我委实又不想把自己给放到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上，选择的过程中，心的两面都在痛。
我和高志云之间还有一个隐秘等待着我去解决，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对自己说，苏沫，你得学会等待。
回到学校，我找了最近的公用电话亭，给高志云到了个电话。
但却是一个女人说：“对不起，您播的用户已关机。”
原来，在想说话的时候找不到人，心情是这样糟糕。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每一次高志云找不到我时，那愤怒的态度。
回到寝室后，我神奇地发现，那只被我怀疑已经失去使用价值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
接起一听，是母亲。
“小沫子，你最近怎么都没打电话回来？”
听见母亲这样说，我才知道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打过电话回家了。不由暗自自责自己，“妈，你过几天来北京吧。我定了旅游团，我们俩母女多长时间没一起出去玩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其实好几天前就订好了，只是一直忘了跟你说。”
“去台湾这要多少钱呀，你少花这些冤枉钱。”
“没事没事，这是单位福利。而且都定好了，就等你过来了，我本来刚想给你打电话说这事儿呢。”
“哪能这样，我说……”
接下来，我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说好母亲跟我一起旅游的事儿。
挂好电话，然后立马又给高志云打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出现女声，而是直接接通了。
“你怎么电话又打不通！”
高志云拿起电话，立刻就对我开始说教起来。
“我立马去换一部手机，随时等候您老召唤。”
我没有说之前高展云的事儿，我想未来到底怎么样，只能是我和高志云两个人一起走一步看一步，别人谁也不能替代我们走。
“你这次真要学乖了才好，总是不让我省心。”
“你在外面，自己要小心，出了什么事立刻跟我说。”
“都老大不小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看，你这个丫头倒是让我一直担心。”
“反正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是放心不下。”我拿着电话，忍不住低声轻语说道。
高志云听出了我话里的含义，立马笑出声来：“沫，这点你放心。我保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不飘’。”
第39章 尽染
【苏沫】
世上很少有一对情侣是天生就完全配合默契的，至少我和高志云不是，我和他都在努力为对方改变，转变。我和他就是一个不断磨合的过程，而现在我能看见一点成果的影子。
高志云离开的日子，我和母亲一起去了台湾旅游。
外婆去世后，她的日子不再如从前那般无聊，听她说他时常和好友结伴出游。人到中年总是特别怀恋以往年轻美好时光。
午后的下午，我们坐在台北市公园附近的咖啡馆喝着下午茶。阳光均匀分散在四周，绿色的盆栽植物隔着玻璃窗透出绿色的影子。白底蓝色碎花的桌布上放着两杯果茶和三叠蛋糕。
吃了一口焦糖布丁，我看着母亲的侧脸，问：“你真的就打算一个人过下去了吗？”
“你很想我嫁出去？”
“这话说的怎么你倒像是我女儿一般。”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
我看着玫红色带着覆盆子果浆的冰镇饮料，端起来小酌了一口，“我是真为你好，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谁来照顾你？”
“你不在我身边，你想去哪儿？”母亲大惊，一双大眼直愣愣看着我，好不讶异。
“人总是要长大的，你总不能如母鸡一般时时刻刻照顾着我吧？”
冰凉带着甜蜜气息的液体滑过口腔进入胃部，刺激地全身一阵冷栗。我没有告诉母亲，也没告诉任何人，其实我一直很想出国，去外面看看不同的世界。但是没有翅膀的鸟应该如何飞翔？而我的翅膀就是金钱，除此之外，我的牵挂是高志云和母亲两人。
第二天晚上去台北夜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母亲的钱包被偷了。
其实里面不过是一些杂物，值钱的没有几个。但导游还是相当负责地找来了警察，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车水马龙，哪里还能辩出偷儿的影子呢？
“哪位是失主？”
问话的警察是个年龄颇大的老干将，一看脸上的岁月痕迹就知道他经历颇丰。
“是我。”
警察看了眼我妈，眼里晃过一丝什么，但我还没看清楚它便消失不见了。然后他继续严肃地问着：“被偷了什么东西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警局备案登记。”
母亲一听警局，立刻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件东西，不打紧的。”
警察抬眼看了看，若有所思地对导游问了几句，然后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开着他的电瓶车潇洒退场。
发生了这件事后，母亲显然逛街的兴致大大减少，不过二十分钟便拉着我的手回了酒店。
整整一晚，她都盖着被子没有说话。
我想她可能是累了，关了灯，然后走出卧室打算去隔壁导游的房间借一下电脑。
可是登上QQ的时候，却发现高志云的企鹅头像是灰色的。
【高志云】
吃过晚饭后，刘铭和一大群人先走一步，去了当地出名的声色会所。由于我说上网还有电视台里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仍然留在房间。
一番折腾之后好不容易成功登入酒店无限网卡，但却发现苏沫并没在线。
略微叹了一口气，想到她此刻还在海峡的另一边快乐，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会感到失落。
金门会所的包间里一片春意盎然，我推门而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七八个上身黑色小肚兜，下身黑色小热裤的美貌小姐。国务院令滴458号第48条第3小条规定：娱乐场所人员必须统一着装。她们将此规定贯彻得如此坚决，又实施的如此性感，真可谓左右逢源。
刘铭刚唱完一首歌，见我走进来立刻起身拉我入座，简单介绍了一下在座的另三个男人，全是当地银行高管人员。看着他们此刻的摸样，心里不免一阵低笑，银行高管，还真是淫行高管！
那三个男人一人两个小姐，左拥右抱恨不得自己是变身版哪吒，我见怪不怪，微笑着对他们一一敬酒，然后心里面把高展云给骂了个百八十遍。
歌曲的前奏又再度响起，三个男人之一问我会不会唱，我看了眼屏幕上方红色大字《打靶归来》连忙摇头，“这种红色励志歌曲还是您唱才能显示出气势。”
这时，不知道谁出去又叫了一组新的小姐进来。我靠着沙发上看着那些素质远不如18里面的女人，没有动静，这种游戏自从我认识苏沫后便再也没有玩过。
要在这社会混，要么装逼装到自己也信了，不然那种没有实力的偶像版到最后谁不是直接被社会这个染缸出淤泥而尽染了！
我承认，我一直都是后者。
刘铭拿着话筒问，“小高，你看上谁了直接说。一个人喝酒多无聊！”
瞄了一眼那些眼神躲躲闪闪的女人，憋了一下嘴角，然后直接说：“这样吧，也省的麻烦了，你们挑我，谁看中我了就直接坐过来。”
在一群“纯爷们儿”面前是不能装正人君子的，要么你不玩，要玩就尽情玩。
那群女人一开始还窃窃私语，低头议论。但旋即，不一会儿我身边就围满了女人。
高管们眯着眼笑着说：“看不出来，这高同志还是个高手呀！”
诚然，我以前的确是欢场里面各种高手，但却已经从良已久。不过当年王肖的顿顿谆谆教诲还是记忆犹新。他说，在K房挑小姐其实是一门学问。首先，别去挑选一个组里最漂亮的，然后，别去挑眼神躲闪的新手，最后，千万不能接受妈妈桑的推荐。
这三条真理是他用了无数个夜晚和金钱验证过后的，每一条身上都有着血淋淋的例子。
我和三个男人玩着骰子，大家都玩的相当热闹，而刘铭则是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只在换歌的空挡过来敬了我们一杯酒。
陪在他身边的小姐在一旁备受冷落，有被打入冷宫的悲凉，终于也忍不住挤到我身边，偷偷抱怨：“这位哥哥好喜欢唱歌呀，进来聊了几句就开始唱歌，不会唱一个晚上吧？”
我扭头看了刘铭一眼，他和我哥关系其实一直不错，我小时候他还时常带着水果来我家玩。但直到回国再次见面时，他变了我也变了，他是知耻而勇，而我是出淤泥而尽染。
第40章 绝对
【高志云】
就在我如鱼得水般遨游在一堆男人女人里的时候，突然裤袋里的手机剧烈震动了起来。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奇怪的电话号码。
“喂？”
“呵呵，猜猜我是谁？”
包间里信号不是十分好，只能听到对方断断续续的声音，但哪怕只有一个呼吸我也听出来了，打电话的人是苏沫。
歉意地对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我赶紧拿着电话走到外面安静的地方。
她明显不满等了这么长时间，拉长语调问：“这么吵，你这是在哪儿呢？”
“公差吃饭，日子苦着呢。你呢？吃饭了吗？”
“都这个点了早吃过了，你这次到底去干什么的呀，这么神神秘秘！”
“哪有什么神秘，不过捂着良心当三陪。”
我说的是实话，这样陪着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这里灯红柳绿，也的确很像三陪，不过也许我是被三陪的那位。
“……”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喜欢你这样委曲求全。”
“傻丫头，我哪有委曲求全？”
“我欣赏的是你的灵气和才气，但……”
苏沫没把话说完，但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出她的话。
“哪有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好好在外面玩知道吗？然后回北京后就乖乖等我回来。沫，我想你了。”
她听完在那边哈哈大笑，“高志云，我怎么觉得你说这种话已经越来越溜了？”
“这不是上面领导指示的好吗？”
“得，你小子是越来越贫了，看来是台里的那群美女主播把你调教的太好了。”
我叹了一大口气，说：“你就算不了解我，也该了解兔子呀。”
“了解兔子什么？”
我轻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苏沫】
我吃完饭，原本想去看看母亲是否还在房间，但回房后只看见她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乖女儿，妈妈出去逛逛，你自己一个人去出去玩玩吧。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从那天她钱包丢的那天起，她就变得神神秘秘，可是那里不对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我想她知道怎样让自己更加开心。
台北林间的小路上，微风徐徐吹来，夜色撩人，月色撩人，这一刻我真想身边有高志云跟着。就这么想着他的时候，心脏居然嗵嗵地跳个不停。
身边川流不息的是不停变换的人影和灯光，只是在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我竟看见了他，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穿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藏青色牛仔裤，双手插在裤子前方口袋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夜晚的风不断拂动着他额前落下的碎发，他的眼神还是那样清澈和冷然。
“林弛！”
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会刚好在我前方看着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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