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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情-亭亭何所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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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的手更用劲,薛婷疼到麻木。
“对不起?”对不起……扬州凉凉地笑,充满了鄙夷和轻蔑,他在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她,他不再是任她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夜店牛郎,那凉薄的神情,让薛婷认不出他。
薛婷说:“扬州……是我欠你,是我骗了你,但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我连累。”
“不想连累我?你把我骗走,拍拍屁股就离开了,以为我就不受连累了?”扬州掀开手臂,两道尚新鲜的疤痕触目惊心,薛婷心口猛然一疼,早已超过他施加给她的皮肉之痛。
果真,扫毒成功只是表象,真正要对付她的人,不仅将将何仲扔进赌窟,还伤害了扬州?
薛婷不敢去碰那狰狞的疤痕,热烫的眼泪却滴在了上面:“怎么……怎么回事?扬州?为什么不——”
“不怎么?不打给你?薛婷,你有一天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吗?”扬州以为见她的痛色,见她的眼泪,他会有报复的快。感,可事实却是相反。
他勉力放下衬衫,将手臂收回去,平静说:“我等你很久,整整一个月,直到我去公安局确认,你是真的走了,回美国了,我才知道,我被你实实在在的骗了。可我偏还不相信,到处找你……不过,我没找到你,却被别人先找到了……”
薛婷捂着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扬州凑近她的面前,额头抵着:“你欠我的,用什么还?怎么还?”他咬牙切齿,如同来自森冷地狱的阿修罗,“刺你几刀?在你的身上留下两道疤痕?还是……”
薛婷含泪盯着他,她已全然不认得他。
扬州箍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吐热气,玩笑一般地说:“不如,我们做AI吧。算是两清。”
89 
薛婷魂不守舍回到家。
她的直觉没有错,扬州并非认真,他只是想看到她在崩溃边缘时的伤心痛苦,随口戏弄她而已,因为,他的眼神在告诉她:薛婷,你一直在玩弄我,我也要让你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
这倒也好,不过是听他几句嘲讽的话,她薛婷这辈子听到比这更难听的时候太多了。
薛婷打开门,便听见卧室内砰砰通通的声响,她匆匆忙忙把药取出来,去敲门。
“何仲……开门……”
里面传来深喘声,断续说:“出去,你去……逛街,喝茶,吃东西,随便干什么……再等一个小时……”
薛婷靠在门边,身子滑落,她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只剩下涩涩的感觉,像揉进了沙子一般的疼。
一个小时,他在里面受苦一个小时,却让她逍遥自在地去逛街、喝茶、吃东西?
薛婷蒙住眼睛,天昏地暗地绝望感再次袭来。
她伏在门边,轻声唤何仲的名字,她不可能离开,哪怕只是在外面干等,也不会选择。
这痛是她给的,她也必须陪他承受。
戒毒过程何其漫长而痛苦,复吸的可能接近百分八十,三年前在地下酒吧,她亲眼见过太多人因毒而丧命,因毒而变得六亲不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些有幸被家人救走的,又有多少人前脚发誓,后脚重蹈覆辙……
不过,她也始终坚信,以何仲的性格,他不会放弃。
也许在煎熬中的何仲根本听不到,薛婷还是一遍遍提醒和鼓励他,接近嘶吼。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直到四个小时后,何仲才没有力气再发作,打开门后,他便虚软地倒下。
薛婷刚刚把他扶上。床,有人“咚咚”砸门。
开门一看,是自称隔壁邻居的大妈。
大妈气得不行,说她孙子刚睡着,就他们的吵架声被惊醒,每天都是这样,再不收敛,她就要报警了。
薛婷庆幸大妈以为是情侣吵架,而不是别的。
道过歉,薛婷忙回房看何仲的情况,他已昏睡过去,满脸都是虚汗。
薛婷按照说明书给何仲吃了药,等到他醒,夕阳的余晖洒了一室。
橘红色的暖光打在薛婷身上,她窝在他臂弯里熟睡,脸颊还留着清晰的泪痕,他没有力气,轻碰了下她肩膀。
薛婷一缩,身体蜷了蜷,像个极没安全感的孩子。
何仲心头柔软,吻她的额头,缓缓地下滑,到了鼻尖和嘴唇,加重力道。
缠绵的吻湿湿黏黏,薛婷不愿意放开,快呼吸不了,想,干脆憋死算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何仲不高兴,翻身,好像厚实的棉被,压住她,吻到天雷勾地火,却不知不觉的有什么在冷却。
何仲离开她身上,手却没停止揉她。
薛婷蹭着说:“何仲,你后悔吗?搭上我这疯子?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是——啊——”
他指尖用力,掐她左胸口那饱满上的一点红。
别以为那里软就可以随便摆弄的好吗?很疼的!
何仲俯首去逗,薛婷一口气喘不上来,揪抓他的短发,瞬时丢盔卸甲。
“后悔还来得及?”他含糊着,抬眼看她,说,“我后悔……后悔耽搁那三年……”
是啊,没有那三年,她不会阴差阳错得到那笔钱,不会卷入肮脏危险的交易,小权不会死,她不会遇见扬州……三年前,他们还只是冷漠的何先生和疯疯癫癫的薛婷。
90
药一直坚持吃,成效不明显,薛婷按时去戒毒中心咨询,却没得到什么结果。
薛婷在路上辗转,打电话给林丛,林丛提议让薛婷带何仲出国。
这是个好主意。薛婷也一直在考虑,以他们现在的处境,逃出境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只是,她还是有些后怕。
她薛婷现在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可何仲还有至亲。
她不得不考虑,如果危害蔓延,她和何仲在国外,就算安全,心里也不安生。
有个想法一直在蠢蠢欲动,几个月前她就该做的,如果不是另有扫毒行动,那两个负责小权和Andy案子的警察大抵是打算让她引蛇出洞。
薛婷一路上做最坏的打算,心不在焉,当有人挡在她面前时,竟没察觉。
迎着阳光仰头,她不觉退了一步:“扬州……”
扬州面无表情,形容憔悴,望着她,双眼像充了血。
“几天不见了。”扬州瞧去她手里装药的袋子,“你又来拿药?”
薛婷点点头:“你怎么在这?”
扬州哼笑了声:“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薛婷偏过头:“扬州,等事情解决,只要我还活着,你想怎样报复都可以,只要够你泄愤,让你重新开始生活。”
扬州伸手抬起她下巴,薛婷想躲,他就用掌狠狠箍住,使她动弹不得,喝道:“看着我!”
薛婷眼中无神,一下下挪动眼珠,望向他。
几日不见,扬州的模样似乎比照顾何仲的自己还憔悴,薛婷又想到了三年前的她和墨兆锡。
墨兆锡的生活有她无她都无所谓,可她的生活里全是墨兆锡。她的存在从不影响墨兆锡去爱甘擎,他昭告天下,肆无忌惮地享受拥有挚爱的幸福,而她,一面独自承痛,一面眼睁睁看着他快乐,多么不公平。
眼下的扬州,是不是就如当年的自己?
她和何仲极尽缠绵时,他却在顾自挣扎和折磨。
“你要干什么?”扬州问,他的手在抖,“是不是为了何仲?是不是!”
薛婷闭上眼:“是。”
扬州忽而苦笑,松开手,他转身走开,几步之后,却折回来,指她刚买回的药说:“有些药,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
薛婷不明就里,蹙眉看他好一阵。
扬州说:“我爸妈都是医生,多少我也懂一些。你在帮人戒毒,这过程肯定不好受。而且,市面上的药,大多并没有很好的效果。”
薛婷忍着不出声,无论如何,她不想再与扬州有任何人情往来。
对她好,对扬州更好。
扬州:“我能想办法帮你弄到你需要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五章之内完结!!!!!!!!!!!!

☆、9194

91
扬州出身在医学世家,家里有好几个长辈都是医护工作者,以薛婷的理解,他虽然自小父母离异,最起码他们都健在,也好过十八岁就已形单影只的自己。
薛婷甚至怀疑,是不是她命太硬,克死最至亲的家人,克死最好的朋友,现在还要克死自己的爱人?
扬州说能帮她弄到市面上买不到的药,她不怀疑,可是……既然他那么怨恨,何苦还在意她?
薛婷浑浑噩噩地到了家楼下,正面迎来何仲,他刚刚居然出门了。
跑过去,她紧张地上上下下检查:“你没事吧?”
何仲从口袋里拿出一盒XX套,让她看:“我去买这个。”
薛婷黏黏推他一下,最近何仲的X欲有复苏的迹象,这是否也间接说明他的身体在好起来?
“要买什么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薛婷无不担心,“你这样出来,万一……”
“我知道,可是……我总不能开口要你买XX套吧。” 何仲揉了揉她的发顶,“再说,闷在家里这么多天,我想出来走走。”
想想也是,何仲大概有将近一个月没出门,难怪憋得难受。
何仲牵她手:“再陪我走下。”
新区里有新建的大学城,环境相当不错,距离他们租的小区大概十分钟的车程。
那帮人应该没胆量在白天里大摇大摆地出现,薛婷点头同意,两人便沿着的林荫小路一直走。
薛婷今天穿的朴素,出门前只化了淡妆,其实她年纪本就不大,走在大学城里,完完全全就是个学生样子。
而身旁的何仲,最近被她养得壮些,加之出门晒太阳,脸上也终于不是那么苍白如纸。
正是中午,学生下课,他俩在大学里逛悠,手牵着手,薛婷腻腻地喊他“学长学长”,何仲抱以一笑,俨然一对大学生情侣的模样。
操场旁的阶梯上,阳光很充足,暖洋洋的,薛婷靠着何仲的肩膀,静静享受这安逸的时光流逝。
“我大学没读完,就进管教所了。”薛婷提起旧事,如今心头已无波澜,“现在想想,真可惜,好歹我也是考上大学的。”
何仲笑了下,问:“你读什么专业?”
“会计。”薛婷说完,等他的评论,他却没出声,说,“怎么样?如果我去应聘你们公司会计,你会不会要我?”
何仲一本正经:“如果是我面试,我看简历的重点在于你层在哪家企业实习过……不过,如果你穿得性。感一点,我会忍不住多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穿成今天这个样子,抱歉——”
薛婷脸色阴沉,打断:“何先生!原来你这么视觉动物!”
何仲没开口,就被她堵住嘴。
旁若无人地接吻,直到吻得累了,彼此恋恋不舍分开,薛婷喘着说:“想过吗?如果没有当年那么多事,如果薛婷只是还没进管教所的乖巧大学生,会不会爱上温文尔雅的何先生?”
何仲也如此想象,但……他想象不出。
同样,薛婷想也想象不出。温文尔雅的何仲属于别人,残暴的何禽兽才是她薛婷的。
“薛婷……”何仲忽然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对,设想“以前”如何,不过徒劳,还是“以后”比较切合实际。
“这样不好吗?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你和我……”
“薛婷,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在一起很好,你心里很明白,问题不在我们身上。”
何仲的冷心冷情,是薛婷向来佩服的,也许,正因为她凡事做不到如他一般冷静,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薛婷确实很明白,他指的是假如还是有人不放过她,她该怎么选择?
选择保全自己,继续和魔鬼交易妥协?还是选择与警察站在同一阵线?
最关键的,薛婷现在甚至不知道暗中对付她的人到底想怎么样?
是她之前因为给张权的两笔钱?或是因为在老房子发现的一包粉?还是……过几天她就要为扫毒案出庭作证?
“何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薛婷实话实说,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只要你没事,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何仲叹气,把她拢进怀里,牢牢抱着:“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薛婷点头。
“回去……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何仲已细细考虑过,他在毒窟里煎熬的整整三个月,已熟悉他们贩。毒地点,和操作散毒的手段,最真实有力的证据不过如此。他一天没被油条找到,油条都不会放过他,何况,薛婷出面救了他,正合了油条的意,到时候,他和薛婷何谈将来?
92
何仲当晚又发作了,薛婷本来以为他这些天就算减轻得不多,至少应该向好的方向发展,哪知,却更严重。
经过几次,薛婷宁愿在一旁陪何仲受苦,也不想再忍受被遮挡在门外时的无力感,何仲也答应过她,再不赶她出去。
可何仲像有了预兆,趁薛婷不注意,便把她关在卧室门外,从屋里面反锁,整个过程来的异常凶猛和痛苦,他只有蜷缩在被子里咬住被角,才能阻止他发出声音,以免引起邻居注意。
薛婷砰砰敲门,他不应,她难道又要如此无助地等待漫长的几个小时?
她不住地低声看哭泣,于绝望处,忽然想到了扬州,他说他可以弄到药……
接连三天,何仲几乎每天都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有一次浑身抽搐、意识模糊。
薛婷带何仲去了戒毒中心询问,工作人员只说这是戒毒的必经过程,薛婷问了扬州上次提过的几种药,工作人员摇头,表示虽然听说过,但进口药非常昂贵,如果她想买,一是必须有医生处方,二是至少得等一个月。
薛婷只想何仲好受一些,找扬州拿药的想法就像恶苗,随着何仲忍受脱毒带来的痛苦加深,一寸寸在薛婷心里疯长。
薛婷终是忍不住,去那条戒毒中心所在的路,她知道扬州可能不在,只好打电话给他,上次他离开时留下了电话号码,薛婷并没有想跟他再有瓜葛,所以随便放在了口袋里就再没拿出来。
扬州到的很快,薛婷没想到他当天就能弄到。
“按照后来的黑字说明服药,我问过了医生了,刚开始反应可能会剧烈一些,不过,见效也非常快,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扬州把药递给她,声音很轻。
薛婷打算让他把药放在附近就好,不见面了,可他不同意,风尘仆仆地来了。
“谢谢你,扬州。”薛婷是真心实意的,倘若扬州也能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就好了。
扬州讷讷说:“不客气。我不是还见到你一面吗?也不完全亏本。”
薛婷失望地想,看来,并不那么容易。
这些日子,扬州的气似乎消了,薛婷仿佛看见了她最初认识的扬州,见到她会害羞,眸子里总是闪着期待和炽烈。
“婷婷……”他又如此叫她,手试图勾了勾她,像一个缠人的大男孩,“我们……真的一点——”
薛婷狠下心打断:“扬州……不要问我,你明知道的……”
扬州沉沉一笑,蓦然收回手,冷然问:“不可能,对不对?没有何仲,也不可能?”
薛婷没给他留一点余地,点头。
他转身离开,摇摇晃晃,步子走的很轻很慢,薛婷脑海里最后停留的,是扬州挫败无望的眼神,扬州,你应该去找个更好的女孩。
“扬州。”她唤他名字。
扬州应声回头。
薛婷再多的话,似乎都是徒劳,但她还是想说出来:“扬州,放下吧,把我忘记,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出现一个女孩……全心全意地爱你。”
扬州笑,从起初的凉薄到苦涩,再到怒火熊熊,他忽然大步地走回来,一把拉住她手腕,拽到身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远!薛婷!我只知道,我现在爱的是你!我可以为你受伤,可以无条件地等你……你知道吗,我也想忘记你!再也不在乎你!可是,你只要一个电话,我又会和从前一样像只随叫随到的小狗,为你不遗余力地卖命,只是想回到你身边!”
“不是,扬州……”薛婷的手腕酸痛,装药的袋子从她手里滑落下来。
扬州眸中痛色渐浓,恨恨地甩开她,薛婷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扬州扶住她肩膀,顿了顿,猛力推开。
薛婷力气尽失,站不稳,药盒撒了一地,她急于捡起,却被扬州用蛮力拎起来。
“薛婷,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说的话,你要还我……欠我的,你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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