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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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却触摸不到你。什么时候你到我的城市，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感受同一个城市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　第三十九节

　　距离始终是个问题。
　　两人每天都会通话，晚上睡觉前会说很久。
　　有的时候，说着说着，真亚就睡着了，令一就捧着手机听着，有的时候她累了，会听到若有若无的轻微的鼻息，大多时候就是静静的睡着了，最后令一会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有的时候，真亚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已经不经大脑，人已经处于那种时断时续的浅睡状态，还要坚持着跟令一有一句没一句地对话，令一就心疼地说真亚我挂了，晚安。而真亚就会一歪头快速地进入睡眠。
　　有一次，大约是刚下班的时间，令一问真亚在干什么。
　　真亚告诉他自己在去学校的路上，刚刚录了段视频要发给他。让他等一下。
　　五分钟过后，视频进来，令一看了起来：
　　背景是大海，林真亚站在海边的一个纪念碑一样的标志性物体前面，那个纪念碑中间部位的黑色大理石上刻着中英文书写的“水准零点”的字样。
　　视频中海风有些大，林真亚头发吹得有些乱，费力的大声说话以保证声音的清晰：
　　“于令一～，我现在在我们国家的水准零点位置上，就是海拔零点基准的地方。”
　　林真亚向前迈了一步，继续大声说：
　　“从现在开始，每走一步，我所在的海拔就会高一点点，我跟你的垂直距离就会更近一点点～”
　　边说着，真亚就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也许每一步增加的不多，只有一点点，但是只要往前走着，总有一天，会到达你的海拔！也许，你的城市我的城市就会成为同一个城市～”
　　于令一看着视频中的真亚，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直想立刻马上飞到她的身边，直想让她和他的城市立刻马上变成他们的城市。
　　问题的解决总是得需要时间的。
　　而时间其实过得很快的。眨眼间新嫁裳的8月刊也出刊了。
　　出刊后没多久，刘大为不请自来了。
　　这一天刚上班，Samantha找到于令一报告：
　　“老大，有一位大为工作室的刘大为先生想约您见个面。”
　　一听刘大为的名字，于令一想起真亚跟他提过的，她签约的工作室不就是这个工作室吗？且听听看，他有什么好说。
　　于是跟Samantha说可以见面，就在公司里见，让她安排时间。
　　Samantha安排在了9月中旬，找了一个相对空闲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　第四十节

　　真亚从创刊号开始买和看新嫁裳已经成为了习惯。
　　9月初的一天，正在翻看新嫁裳的8月刊时，她收到了于令一的微信：
　　“快！祝我生日快乐！”
　　“咦，你不是5月份生日吗？”
　　“谁说的。”
　　“你说的！”
　　“我怎么说的。”
　　真亚回想了下，好像当时她让令一第二天来找她，令一说第二天不是他生日，于是说：
　　“你当时说明天不是我生日吧。啊，我知道了，你这个骗子！你说明天不是你生日，可也没说今天就是你生日！骗子！”
　　“哈哈哈，言情小说的老梗儿都不知道～”
　　“亏那天为你伤心难过了。老实交代吧，于令一！你骗过多少女孩子！”
　　“用这个梗？只有你一个。”
　　“好啊，那就是说你还用过好多其他花招是吧？一一招来，朕可饶你不死。”
　　“圣上明鉴，臣不曾骗过其他女子，当日也实属无奈之举。”
　　“大胆！还敢狡辩！押下去，50大板。”
　　“别，宝宝，给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
　　“那你先告诉我，你跟谁在一起庆生呢？说得好就原谅你，说得不好永世不得翻身！”
　　于令一就从门外闪了进来：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必须算好啊！”
　　真亚就从吧台后面跑出来抱住了他。
　　有一次，两人聊天的时候，真亚问起于方文的事，因为真元和洁安都有跟她提过。
　　于令一就简单地跟真亚说了说。
　　真亚问他洁安去了之后，于方文有没有起色。
　　于令一回答没有：
　　“再观察看看，也许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有效果呢。”
　　真亚问他：
　　“如果过段时间还不行，你打算怎么办？”
　　于令一回答：
　　“实在不行，就还得想办法找他另一个同学了。”
　　真亚点点头，又问令一：
　　“我能感觉到，你很爱方文，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和我提起他。”
　　令一就告诉真亚：
　　“真亚，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我也只想给你快乐，难过的事我自己承受就好。”
　　真亚看着令一说：
　　“不，我要你的快乐，我也要分担你的难过。”
　　于令一就刮了刮她的鼻子，抱紧了她：
　　“贪心的小家伙！”
　　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包括陈洁安他也没有提起过，在他遇见真亚拍照的那天，在山上那块儿平台那儿他查看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总觉得事情没有后来陈洁安说的那么简单。
　　可能真的还得找任家栋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　第四十一节

　　可是接下来事情一桩接一桩，于令一几乎无暇顾及任家栋的事了。
　　到了9月中旬约定的时间，刘大为准时到了公司。
　　Samantha向于令一报告后，于令一方才来到会客室。
　　“你好，于总。”刘大为向于令一伸出自己的右手。
　　“刘先生是吧，你好。”于令一伸出右手，有力地握了一下。
　　这是一只不同常人的手。
　　于令一握住他的手时，那种异样的感觉让自己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脸上却并未带出丝毫。
　　其实握这只手的时候都会有不适的，因为刘大为右手的食指是缺失的，齐根缺失。
　　当5指健全的人在握手的时候，你不会刻意地分辨出每一只手指的存在，但是当有一只手指没有了的时候，那种空缺，不存在的感觉就会非常清晰，而且会清晰地提醒你素日和健全人的手相握时的感受应该是怎样的。
　　于令一心说，这个食指的感觉，像是齐根切掉的，其他手指又没问题，像这种情况下，很像是被人按着手给切掉的，不像是误伤啊。
　　看来这人很有可能是道上混过的，或曾经得罪过道上的人。
　　两人交换了名片之后，于令一招呼刘大为落座，Samantha询问客人喝点儿什么饮料，茶还是咖啡？
　　刘大为说了声茶，道了声谢谢。
　　转过头来面向于令一。
　　于令一开始和刘大为交谈：
　　“刘先生，这次来鄙公司不知是有何事相谈？”
　　刘大为沉吟了一下，说道：
　　“于总，首先感谢您百忙之中拨冗相见。”
　　停顿了一下，刘大为继续说道：
　　“其实，从道理上说，我是不该来打搅。但是这事儿于我工作室又非同小可，本只想碰碰运气，没想到您居然如此爽快。”
　　这时Samantha已经把茶给送上来了，也给于令一递上一杯他习惯喝的拿铁。
　　刘大为说：
　　“我就不啰嗦没用的了。大名鼎鼎的王蒙杉是您常合作的设计师，对吧？”
　　“这个，刘先生，您有话请直说，至于我们跟谁合作不跟谁合作恕不能奉告。”
　　“成，这是你们的原则，我能理解。那您就当个故事听吧。”
　　于令一心里一阵冷笑“你费了这么大事儿就为讲个故事给我听。”，口头上应承着：
　　“您请讲。”
　　在刘大为的简单叙述下，于令一凭借他的陈述及自己的推断，逐渐弄清了刘大为和王蒙杉之间的恩怨，以及刘大为这次所为何来：
　　王蒙杉早年没有名气之时，就和刘大为关系不错，两人都是搞设计的，王蒙杉精于专业，刘大为精于交际，本来也只是由于刘大为好交友走的近一点，但是后来刘大为出了点儿小事故无法再继续设计行业（说到这儿的时候，刘大为还把那只残指举起来给于令一看了一下。），就商量着跟王蒙杉合作，刘大为介绍业务给王蒙杉，然后刘大为从设计费中抽成。
　　早期的王蒙杉和一般的小设计师没什么两样，常处于没活儿靠活儿的状态，因此能多拿到些项目，总是好的，于是就跟刘大为合作，开了个工作室就叫Kasham。
　　谁知道，随着王蒙杉的名气越来越大，他本身的设计项目已忙不过来，刘大为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王蒙杉也慢慢地开始用自己名称的独立工作室对外接洽。
　　刘大为开始找寻自己的下一步发展。
　　在和王蒙杉打交道的这么多年过程中，刘大为知道王蒙杉有一个性格特点，非常不喜欢比他有才华的同行，能和刘大为打这么多年的交道，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他一直认为刘大为在设计领域是远不如自己的。除此之外，他很难和同行共处一室，尤其是做本行业的很多都个性强烈。
　　因此王蒙杉的工作室想做大也不是太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　第四十二节

　　刘大为就抓住了这一点（这当然是于令一自己的判断，刘大为的原话只是说，随着王蒙杉的名气增大，项目做不过来了，就来找刘大为帮忙找无名的设计师捉刀），跟王蒙杉商量说，现在随着他名气的增大，他本身接的设计项目都完成不了，但是他的工作室又只有他一个设计师，很多项目就遗憾地错过了。不如刘大为另外成立一个工作室，以这个工作室之名招募一些无名气的或者干脆是艺术类学生的人员，做设计工作。一旦王蒙杉这边有做不过来的项目，就分给他们做，设计费王蒙杉，刘大为，设计师按比例分配。但是设计的成品都是以王蒙杉的名义发表，设计师是没有任何成名机会的，这个是签约时必须写明的。
　　王蒙杉其实也了解自己的问题，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尤其是设计成品都是以自己名义发表，对于自己的业界地位威胁很小。就同意了。
　　前两年这事儿运作的不错，大家都有所收获。两年前，王蒙杉获奖后，心态开始变化。认为刘大为利用他王蒙杉的大名获利太多，设计师也就罢了，刘大为相当于什么都没做白赚钱。就有点儿不太想继续干，但也因为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来最大化地完成找到他的设计项目，所以一直没撕破脸皮，就这么又拖了两年。但是一年前开始提出改变分成比例。
　　刘大为觉察到了王蒙杉的心态改变，知道他不仅仅是要提高分成这么简单，开始给自己谋取后路，在自己签约的设计师当中挑选相对比较杰出优秀的几名，刻意增加他们的曝光度，比如，以王蒙杉名义接的项目他会用Kasham的名义发表，而以自己的人脉接的项目，他会用大为工作室某某设计师的名义发表，设计师对这类项目热情也更大，有时都愿意减少分成来做这种项目。
　　至目前为止，他挑选出来的几名设计师已在部分客户中获得了一定的认可度，也开始不盯着一个王蒙杉的名字了。
　　那，现在来于令一这儿的目的就是，希望将来能够直接合作，以前你们找王蒙杉是因为他名气大，他名气大的原因是有作品，有好作品；现在呢，既然大家都知道那些作品不是他设计的了，也一样对成品的效果很满意，那为什么还要用他呢。王蒙杉也只是个名字而已，你们杂志读者看杂志的时候有谁关心过画面是谁设计的？
　　而且由于他名气大，他收的设计费就会高很多，实没必要啊。
　　于令一琢磨完了，心想：说到底，还是最后这一句话重要，我这儿是真没必要非找王蒙杉来设计的，白白在他那个名字上多扔那么多设计费，浪费。再说，这信息和自己之前得出的结论也差不多，早就对欺世盗名沽名钓誉的家伙看不顺眼了，不过，虽说主意已定，但话还不能说死了。
　　于是跟刘大为说：
　　“刘先生，听您这样讲述，我大体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既然刚才您提到Kasham的名义，说实话，我恰恰留意过你们用Kasham名义提交的几份设计稿，是真得很不错。您放心，以后有合适的项目，我会安排相关人员直接与您联系。”
　　顿了一顿，于令一又说：
　　“至于王蒙杉这边，也得请您体谅，我们有一些传统项目，或者长期项目有跟王蒙杉合作的，也不可能现在马上转到您这边。还是说，只要有合适的，一定找您联系。”
　　刘大为当即很感激：
　　“于总，这已经非常感谢了。我本意也没有要把王蒙杉怎样，他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凭我几句话能决定的，您自有您自己的判断。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希望能在夹缝中给我们这个小工作室，给这些年轻的小设计师们一个机会，一个生存的平台而已。”
　　刘大为这几句话说得那是相当的实诚，于令一本来以为这就是个善钻营善谋利的商人，但听了这几句话后，对这人平添不少好感。
　　刘大为看要谈的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就跟于令一告辞离开。
　　于令一起身说：
　　“来，我送送你。”
　　说着就跟他往电梯间走，边走还边闲聊：
　　“那个，你们前几次的几幅插图，就Kasham那几幅，都相当不错啊，是哪位小设计师的作品？”
　　于令一心说怎么也得给我们真亚找找存在感啊。
　　刘大为也很捧场：
　　“是啊是啊，那几幅都是Q城的一个小姑娘设计的，我很看好她。正想邀请她来S城到我们工作室参观一下，顺便谈一下签长约的事宜呢。这么优秀的设计师，如果一直都生存在别人的背影里，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于令一对刘大为的好感度啊，那是蹭蹭蹭往上涨，眼看都要爆表了。
　　连说：
　　“是啊，是啊，还望刘先生多给这些新人们成长的机会。”
　　说话间电梯到了，刘大为边往电梯里进，边回答于令一说：
　　“那还得于总多给我们一些项目才是啊。”
　　于总回答：
　　“一定会，一定会。”
　　刘大为匆匆地跟于令一告辞，电梯门就闭合下行了。
　　于令一回味了一下刚才刘大为的话，他要邀请真亚来S城了？什么时候来？待多久？
　　转而又忿忿地想：
　　我让你来，说了那么多次，你都不来。这次你要是为了别的男人来了的话，林！真！亚！嘿嘿，将来我会让你好受的，你就乖乖地等着我吧。
　　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让令一内心涌起一阵翻腾。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　第四十三节

　　刘大为邀请林真亚去S城的事情实施得很快，颇顺于令一的心意。
　　林真亚本来觉得签约这种事不一定非得去S城的，但是想着可以去于令一的城市看一看他，还是决定去了。
　　为了时间充裕些，又不耽误上课，就定在了十一黄金周，这样林真元放假期间还可以到店里帮忙，以免皓雯一个人忙不过来。黄金周的时候虽说外卖的订单会少，但是店内的客人会增加很多。
　　真亚本来想等到了S城再给令一一个惊喜，没想到新嫁裳9月刊还没出的时候，于令一就开始频频向她打探，一会儿发个文字信息，一会儿发个语音的：
　　“你什么时候来S城？”
　　“到S城了吗？”
　　“定下时间来了吗？”
　　“呆几天？”
　　“航班号？”
　　“哪个机场？”
　　真亚第一次收到他问什么时候去S城的信息的时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