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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是当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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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把水打开!快点……”她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男人,竟然把供水系统的总开关给拧上了。
玉祈沉默了半晌,说:“你洗了一个半小时还不够吗?”
“你……你先把开关打开,我保证五分钟内马上出来!”上官婧恨不得把外头那个人给灭了然后放到花园里当花肥。只听玉祈在外头傻笑了一阵,才悻悻地打开开关。
五分钟后,上官婧终于开了门出来。她用毛巾擦着湿发,身上穿着那件可爱的小熊睡衣,脸上的妆还没有洗干净。大厅里,玉祈靠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带着慵懒的声音:
“下次再这样我会额外算你水费。”
上官婧没有说话,立在那里。玉祈似乎觉察到不对,隐约却听到哭鼻子的声音,他错愕地扭头,发现她用毛巾把自己的脑袋给蒙了起来。
“怎么了?”玉祈站起来,问。
上官婧没有理她,兀自快步往楼梯走去。玉祈二话不说跟着她上了二楼,在她要冲进房内把房门关上的一刻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臂。上官婧吃痛地轻呼出声,一把甩开他的手,没想他力气出奇地大,竟然扣着她不放。
纠缠间,玉祈从门缝里瞥见里面乱成一团,床铺被单枕头全部丢了一地。他定定看着她,终于,上官婧忍不住喊:“放开我!疯子……”
玉祈潜藏在情绪中的蕴怒一下被激发了。他拽了上官婧的手腕把她带上了三楼,上官婧跟不上他的步伐,在楼梯里跌跌撞撞的,就在咫尺到三楼的时候她发狂似的狠力一拽。玉祈没想到她竟有如此举动,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连人摔了下去。
上官婧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玉祈的脸突然无限地放大,薄唇压了下来。
清冷的感觉让上官婧下意识地想逃,随之而来却是从未有过的灼热。玉祈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只见,丝毫不放过她。上官婧的手不安地拉扯着他的棉质睡袍,只是他却越吻越深,让她透不过气来。
渐渐的,她放弃了挣扎,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虚脱掉。感觉到她的身子失去重心,玉祈及时把她扯进自己怀里,让她不至于跌倒。
玉祈承认,自己有了过了头的想法。就像当上官婧和自己坐在同一张床上时,自己会毫无预兆地靠近她。他和上官婧不同,玉祈无法逃避自己的想法和感觉。上官婧总能面对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装得和自己无关一样,可是玉祈不可以。既然发现自己有感觉,他绝对不会花力气去逃避,相比之下,喜欢的话便顺其自然。
就在肌肤摩擦缠绵之际,玉祈看到上官婧微红的眼眶,他低头吻着她的脸颊,一寸一寸往下移。上官婧没有反抗,只是不安地看着他的脸,手指触碰在他的肩胛上。房间里的气息逐渐变浓,玉祈轻抚着她颈侧和雪白的肩膀,看着她的皮肤在灯光下透出淡淡的粉红。
“为什么不躲?”玉祈嘶哑着声音问,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细致的肌肤上。
上官婧瑟缩了一下,睡衣丢在了床边,身上就算盖了被子还是一样的冷。
“因为很冷。”她说,声音有些缥缈。
因为很冷。这是什么理由?玉祈兀自笑了,忽然转身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在被窝里把她纳进怀里。
“从现在开始到天亮之前,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我想听。”他说,把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
上官婧没有诧异于他的举动,开始说自己的话。
“回国之前,我曾经无数次掂量过,见到我妈的时候要如何开口,该和她说些什么。我有过不同的假设,比如说假设我们相遇的场景,假设那天她穿什么衣服而我穿什么衣服,假设那天的气温与湿度。那些对于别人来说都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却要小心翼翼地猜想。”
“我和我妈都是奇怪的人。你知道吗?没有人会在出门前把所有的发型都尝试一遍,把所有的衣服都试穿一边,把所有的首饰都试戴一遍才下决定今天该穿什么、明天该穿什么或者后天该穿什么。可是我和我妈都会把这些事每天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很可笑是不是?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我们俩傻。以前我也不这么觉得,可是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傻。”
“回国这些日子,虽然每天都很忙,要忙着工作,忙着帮你安排行程,忙着一个助理需要忙的事情。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累,觉得受不了,可是往往这样想的时候,我却觉得分外的安心。因为,我不需要去想什么时候该打电话回家,告诉我妈,我回来了,想见见她。”
“从他们宣布了离婚那天起,我以为一切就该过去了。可是为什么总要在我认为她会幸福的时候,却要告诉我她生病了。玉祈,那个病历,我反倒希望我把它丢失在医院了,最好一辈子不要找到。我妈她,肝癌晚期,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那年她还专程来日本看我,她曾经说过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也不回来日本,因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曾经做错了好多好多。可是她回来了,到学校里看我。后来那天下午,她说她要到医院,说是肠胃炎,是水土不服。”
“可是她骗我,她是肝癌,回来只是为了确诊。后来两天,她说她要到北海道去旅游,最好把整个日本都游玩遍了,这样才不枉此行。她大概,是利用那两天时间,回到她以前住过的地方去吧。妈曾说过,她很怀念以前在日本的生活,每次她说起这样的话的时候,都是她和爸吵完架以后。妈从来不哭,她只会笑,就算是自嘲也比流泪要好,要来得勇敢与坚强。”
“那天,你告诉我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好好的放假,我突然害怕起来。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剩下的就是关于我妈的问题。我想过约她出来,可是每当我没有勇气拿起电话拨她的号码的时候,我唯一想到的用来搪塞的借口就是告诉自己,或许我该给她一个惊喜,在她毫不之情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样想,我便安心了很多,然后拒绝再想下去。”
“今天你说送我,我本想说好,因为如果你在的话,就算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也总比我一个人去面对要好。可是,一旦想到我妈她生病了,我却答应不过来。如果她病了,我可以和她分担。可是,她绝对不希望其他人介入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她太自傲,承受不了在别人面前变成弱者的事实。后来回家,我想了好久,让自己充满勇气,再开开心心地出门。可是一走出这里,我却再也感觉不到半分自信。我问自己,要怎么跟我妈说,说起她的病,然后告诉她,我会永远支持着她。”
“我不知道爸是否知道妈生病了,抑或者只有我不知道。出门以后,我逃到很远的地方,到过市中心的闹市区、商业区,还有那些大街小巷,还坐过车到黄浦江边。那里离我以前住的地方很近,就算周围都变了,我依然能记得那条路该怎么走。一直徘徊到晚上八点,那里散步的人都要走光了,我依然坐在街口的小店里。可是当我真正鼓起勇气去敲巷口尽头那家的门的时候,开门的那个人却不是我妈。”
“那人说,他已经住进来快四年了。原来我妈早就不住在那里了。后来,我留我手机号码给那人,我说,你要是遇到她,就告诉她我的电话吧。既然我不敢打给她,或许,我能等她打电话给我。”
“回家以后,佣人说你出去了,我就直接回了房间。结果打开柜子,却发现里头的衣服被人动过。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害怕起来。没有理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直想要掩藏的东西一下子全部公开示众了一般,所有的秘密都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一样。佣人说,柜子是你动的,我突然很生气。你为什么就连那么一点空间都不可以让我藏着,我不懂。后来,她们说,你要找风衣,我才知道你为什么出去了。”
如果有人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站出来,用最温暖的方式关怀你,就算你是石头,也会感动的。
不知什么时候,上官婧泪流满面,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说:“玉祈,你知道吗?我很感动,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玉祈把她抱得更紧,手掌轻轻地一下下抚着她的柔顺的长发,“以前没听到的,现在都听到了。”
清晨太阳的余晖照射下来,透过玉祈房间的落地玻璃。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官婧睡着了,玉祈依然醒着。
第八章 过往
玉家的主宅气派豪华得不是言语能够形容。上官婧从车窗看出去,那是一栋五层高的豪华别墅。由于占地面积很大,因此建在上海近郊的半山腰,远处看过去还会让人错觉的以为是酒店或者小餐馆。
刚才玉祈一路驾车上来,两人坐在车上都十分安静,尤其是上官婧,途中一直盯着外头的风景。玉祈看了她无数次却不好打扰,所以把所有的专注都放在方向盘上。山路比较平缓,一般用于建筑住宅区的征地都不会挑选海拔太高的地方。玉家的房子准确来说是坐落在山脚底下,因为从沿路来看,抬起头还是可以看到山的最顶端离自己所在的山路极远。
从床上爬起来更衣换物梳洗一番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玉祈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摸了下床被的温度,确定她只是比自己早起了不过十分钟。于是,他利落地披上自己的睡袍,打算到楼下的浴室梳洗。
刚打开房门,却见上官婧站在外头的走廊里,她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说:
“我……衣服落在房间里。”
玉祈得体地让开了路让她进去,眼光尾随她的身影。只见上官婧跑到房间里,从床底下收拾了不知道什么,然后匆匆跑掉。玉祈奇怪地看着她,发现她手里是些贴身的内衣,直觉地静静走开。
她似乎已经洗了个澡,头发上还有水滴。老佣人见上官婧光着脚丫在一楼忙碌,于是不解地问:“小姐在忙什么?要我帮忙吗?”今早煮了早餐,到上官婧房间前敲了好一会儿门也没人应门,打开门发现里面乱成一团地堆着被子床单,衣柜也想捣过似的。老佣人第一反应以为是遭盗窃了,结果正要到三楼向玉祈申状的时候,见玉祈开了房门,黑眼圈极大地朝她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老佣人刚要把刚才看到的情形告诉他,玉祈突然问:
“早餐煮好了么?”
老佣人点点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玉祈已经径自下了楼去,听得出来他故意放轻了脚步声。老佣人刚要进房间帮忙收拾,玉祈从楼梯下走上来,手里拿着一杯牛奶和一片吐司。然后,他在半朦胧的状态下踱回了自己房间并且轻轻地关上门。
上官婧把衣物都拿到浴室旁边的小型洗衣房,从那儿取了个盆子放起来,然后屁颠颠地再搬进浴室里。老佣人问:“小姐,衣服放到洗衣房里就好了。您不用自己洗的……”
“没关系,”上官婧笑了笑,看着这位五旬的妇人,微微感觉到一股亲切感,“内衣的话,我还是自己洗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
老佣人点点头,心里想着这丫头挺勤快的,脸上的笑容有着些许称赞的意味。于是,她突然想起什么,便说:“小姐起床都没吃东西,我去给您煮吧。您喜欢吃什么?要是饭食的话,中午还给您留了一份……”
“随便就好。”上官婧淡淡地笑道,然后继续专心洗自己的衣服。
相比之下,玉祈表现出的是慵懒的态度。因为他从刚起床到一个小时后,都在另一个浴室里淅沥哗啦地忙着梳洗,然后神清气爽地出来,把更换的衣物都一箩筐地丢到洗衣房。临走时还不忘瞥了上官婧一眼,说:“当你家洗衣机的真闲。”
上官婧闻言瞪了他一眼,不再与他争辩。玉祈似乎自觉无趣,便径自跑到客厅里休闲地看电视了。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扭头对上官婧说:
“晚上穿你喜欢的衣服,一起出门。”
“做什么?”她头也不抬。
“陪我妈吃饭。”玉祈开心地说。
玉家别墅前,大片的绿草庭院里安静地坐着位举止优雅的妇人。
上官婧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便觉得这个妇人有着一种莫明地亲和力,可是真正却说不上来。玉祈把车子停到别墅的专用车库里,电动的库闸在主人出来以后自动关上。玉祈领着上官婧进了别墅外围的大铁门,三两个佣人便礼貌地迎上来,接过玉祈和上官婧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礼物。
陈梦霞见儿子回来了,高兴地从摇椅上起来,快步迎了过来。而在看到沉默着跟在玉祈身后的上官婧时,则是笑容可掬地问候道:
“初次见面,我是玉祈的母亲。”
上官婧大方地向她问好:“伯母好,打扰您了。”
“小姑娘客气了,”陈梦霞微笑着说,瞟了儿子一眼,说:“不帮忙介绍一下?好不容易盼你回来,没想到还给妈一个惊喜……”
玉祈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妈,看你说的,”在母亲面前,玉祈永远都像个孩子,似乎一直都没有长大。“她是上官婧,是我的助理”
“那是上官小姐了。”陈梦霞看着上官婧,细细地打量着她。眼前的女孩打扮虽然不是时髦,也没有那种庸俗的成人气息,虽然脸上化了淡淡地妆,却丝毫没有掩盖掉活脱的感觉。上官婧出门前挑了一套纯白的休闲装,上身是高领花边白衬衫,配上稍稍过膝细边吊带连衣裙和白色矮高跟鞋。看上去是一种单纯却优雅的气质,陈梦霞很满意。
上官婧点点头,淡淡地回答:“伯母叫我小婧就好。”
闻言,陈梦霞温和地笑了:“吕叔说得没错,是个好女孩。”她的笑容让上官婧感觉到亲切,温暖却不带半点虚伪。“那天他说起小祈回国还带了位女助理,我开始还疑惑,吕叔称赞你能干,在工作上帮了小祈不少忙。我总想见见你,昨晚和小祈通了电话,却没好跟他说,让他来的时候带上你。”她看了儿子一眼,继续道:“不过,他要是真想带你来,他自然会带,是吗?”
玉祈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没有反驳。
这时,别墅的门开了,门前站着一位干净秀气的女孩。三个人的目光都朝那边看去,那女孩多少有些错愕,尤其在看到上官婧的时候。她走进庭院里,笑容轻柔,眼光不经意落在上官婧和玉祈身上。
“怎么都站在外头聊呢?妈,你看,他们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挺累的,都到屋里嘛。”女孩体贴地说,眼神还是没有离开两人。
玉祈适时地附和:“嗯,都进去聊。”
屋子里的装修很简单,朴素间却看得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郑婶已经为大家准备了茶和点心,见玉祈他们进来了,忙从厨房里端过来。几个佣人都开始东忙西忙,丝毫没有偷懒的意味。
陈梦霞很欣赏上官婧的冷静和洒脱,这个女孩子即便在外人面前也能无声地化解掉尴尬。因为,上官婧从进门到现在,行为举止都是大方得体的,没有小家子气的感觉。这一点很合玉母胃口,陈梦霞是曾经叱诧风云的女人,见惯了大排场,自然喜欢女孩子大方得体,觉得这样才会讨人喜欢。
上官婧反倒没有想过这些,自己本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只要当好自己的角色就可以。相比之下,小希却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柔柔的,像公主一样,高贵间却隐约带这一丝疏离。陈梦霞很了解这女孩子,她是从小看着小希长大的,知道小希比较怕生,在陌生人面前通常都不多话。小时候也不像其他孩子般活跃,小希总是安静的,像是外界的一切都不能轻易动摇到她。
玉祈是坐得最闲的一个。长久不在国内,回来一趟当然被众人当了宝。就数陈梦霞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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