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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花开的树之花开一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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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汤峪在给她报志愿的时候第一志愿报的不是华师,而是北京的一所学校,但是在报名结束前汤问偷偷地将志愿改了,改了个分数线差不多的,在武汉的,她知道汤峪的志向,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永远这样依靠汤峪,这么多年来,汤峪做了所有她不会做不愿做的事情,她已经十分无能了,也已经太习惯这样的依赖,但是她不能永远这样依靠他。
听到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汤问赶紧跑出来。
“……他又一个晚上都没回来?”看见汤问表情,他瞬间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汤问看着他脚下的箱子,然后再看看他,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表情,“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陪她回老家,还是决定搬回来?无论是哪一种都好,她本来以为这次放假回来,可以跟汤峪好好玩玩。可要是她不过去跟他们一起过年,那么肯定就不会和他们一起拜年,到时候开学了,她可能更生气的回武汉。
“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
“……妈没说什么吗?”她心里暗自高兴,又觉得在这种时刻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你想让妈说什么?”
汤峪这句波澜不惊的话,恰到好处的勾起了她所剩不多的那些愧疚之心,将那难得生起的一点点高兴之情扼杀在摇篮里。
、途中
他们老家在河塘冲,小镇的上游,坐车大概要两个多小时,以前的话,还得稍微走一段,现在路修好了,宽敞的马路直接通道家门口,方便不少,从长铺到河塘冲的车子一天一般是上午十点多有一趟,下午四点多又有一趟。
他们吃过早饭之后,把有点凌乱的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汤峪的行李箱还有很多空间,老家有堂哥堂姐的留下来的棉衣,也不需要带什么大件。汤问就把自己的东西塞进他的行李箱,自己则只背了一个小小的包。
来到车站之后却出其不意的看到了等在车旁的赵燕,江天奇,还有江唯。江唯单间背着一个挎包,长长的帽子前沿罩去了他所有不高兴的表情,只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巴。
汤问停在原地走不过去,汤峪使劲拉了拉她,她才稍微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朝他们走过去。
昨天晚上,江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江天奇又进来苦口婆心的跟他说了很久,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今天早上得知汤峪已经走了之后,反而平静得一句话也没再多说,也没表现出某种该有的失望之情。
虽然餐桌上没有了汤峪,可是饭桌上的气氛却由紧张变成了死寂,他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以前为了打圆场多多少少会有些刻意说出来的话缓解气氛,他好不容易走了,好不容易自己走了……
“我跟他们一起去看外公吧。”他还是自己说出了这话,不甘心,但又不得不认命。
……
“汤问,汤峪,小唯说想跟你们一起回去看外公。”赵燕有些局促,这是难得在她身上出现的情绪,由于汤生财的关系,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知道一个女人该怎么镇定的面对所有的场合了。
汤问看了看汤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啊。”他镇定的回答,声音沉静让人安心,她总该学会去习惯一些事情,跟那个她以为相处不了的人相处,然后接受一些她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的事情。总有些事情是他帮不了她的,这是一道选择题,只有A和B两个选项,一个是逃避,然后就那么一直一直逃避下去,一个是面对,然后慢慢地发现有些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艰难。“你呢?”汤峪也转过头看着她,厚厚的围巾帽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问话转到自己身上,她忽然有感觉到一阵寒冷,赶紧用力裹了裹。
“……好啊。”
“小唯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多照顾他。”
“好。”
“江唯是哥哥,都那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做哥哥的该多照顾弟弟妹妹才是。”他们局促而又热心地吩咐着。
赵燕事无巨细的吩咐了一通,将他们送上车之后,又跑去车站外面的小卖部给他们买了一些姜和口香糖,让他们晕车的时候可以吃一吃。
……
江唯一个人坐在前面,汤峪和汤问两个人一起坐在后面,却是一路无话。汤问看着窗外绿树青山在眼前转瞬而过,前前后后绵延一片,好像没有尽头,可是她的思绪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从何想起。
寒风肆意,心若飘絮,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场混沌不清的漩涡中,而她,就被卷在这个漩涡的中心。
大巴车安静的向前驶去,就像那些过往的时光,一路走来都是安安静静的,也像这辆大巴车一样,有些事情可能自己还不知道,但是已经在朝着某个固定的方向前进了。终点之后,不管愿不愿意,都得下车。想要到达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终点,最开始选对合适的车很重要,一开始选错了路的,也该知道中途换车。
命运从来没有任意安排喜剧或悲剧这种东西,但是也些人却懂得朝对的方向去走,并且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这就是注定会得到幸福的人,因为他们性格里面有幸福的指南针。
符合道德判断的是非观念,为了别人而愿意自我牺牲的奉献精神,有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与希望的正能量,并有着就这么一直走下去的绝对的信念,说起来冠冕堂皇,但人终归要这么善良勇敢的活下去。
从小她跟汤峪就不一样,无论什么事,汤峪总是能够及时地理清事件的前因后果,论点充足地评判事物的是非曲直,说起来头头是道,让人信服。但是汤问自己的生活都是混沌不清的,从小到大也没有真正理清过什么事情的头绪,所有的一切只是感情使然。说得好听是率性而为,说得难听就是意气用事。
大巴车行到半路,突然猛地一刹车,停了下来,司机踩了好几次油门车还是没有向前移动半分,司机下车查看故障,好半天车子还没有反应,车上的顾客都有些不耐烦的往车外看去,那司机将车前盖打开埋头在里面好半天也没弄出个什么动静。
汤问嫌车上空气太差,便以晕车为借口将汤峪拖下了车,十二月的天气虽说是有些寒冷,但乡下的空气十分清新,还算宽阔的湖面上萦绕着屡屡白烟,若有似无,偏南方的的关系,远处的山还是成片成片的绿色,山色倒影在原本就翠绿的江水之中,一深一浅,整条江水宛如从画笔中勾勒而出,十分美丽。
汤问看着这样的景色兴奋不已,拉着汤峪自拍了两张之后,把手机给一位下车抽烟的大叔,让他给他们又拍了好几张,汤问兴奋地拿出来看,因为像素不好的缘故,后面的景色拍出来显得有些怪异,但好在她和汤峪俊美的面孔挺拔的身姿没有被这像素给毁了,总体来说她还是相当满意。
“陈师傅,到底是出什么事啦,还要多久啊?”车上的人已经在不满地催促起来了。
“发动机出了点小故障,可能还要一会。”司机抬起头来满脸歉疚的回答了一句。
这时江唯也下车了,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依旧戴着那顶帽子,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他也在看着河面。
作者有话要说:
、途中
汤问有些不自在,便找了好几个话题,都没能成功地引起汤峪的兴趣,在他“嗯”“啊”的反应中,汤问也无力继续滔滔不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评判着这青山绿水,烟雾缭绕的山河水景,但语言贫乏,也找不出个像样的词,从头到尾只能说这儿好看,那儿好看,好看得她自己都快变成白痴了。
“你不是以前常给人修车的么?我们去看看呗,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虽是征求的语气,但已经不由分说的将汤峪拉走了。汤峪无奈地跟着她来到车子前面。
“大叔,这个很难修吗?”汤问也学着那师傅探头往里面看了看,试探性的问道,她其实是不敢随意说帮忙之类的话,毕竟人家几十年的经验摆在那里,修了这么久还没有修好。要是太难修的话还是不要让汤峪随便去冒这个险好了,省得到时候又给他丢人,顺带把自己的人一起丢了。
“还好。”司机在闲暇之余回答他,还十分好心地提醒,“外头冷,你们先去车上坐着,很快就好了。”
听了这话汤问瞬间放下心来,觉得让汤峪试试也未尝不可,毕竟以前远观他在修车厂修车也是有模有样的。
“其实我弟弟也会一点点,你看要不要帮帮忙?”末了,又加上一句,“大叔你一个人也挺辛苦的。”
司机不好推辞,就让汤峪在一边帮他拿着东西,汤问看着汤峪手里端着的一堆工具瞬间就沉默下来,她果然是没事找事,现在反而什么都做不了了。
汤问本来就不是真心实意要过来帮忙,也没指望汤峪在这个时候会发挥出什么建设性的作用,只是江唯今天带着这个帽子,穿着那一身衣服,那样临江而立的样子不知为何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周瑜,觉得十分的大气,对比了一下看了十几年却仿佛看了几十年的自家弟弟的样子之后,连带着她都有些自惭形秽,所以想在汤峪自惭形秽之前还是将他拉开好。
其实汤峪的样貌形象气质都要比江唯高出许多,只是汤峪这张脸她从小看到大,早就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更何况这张脸还跟她一向没什么自信的脸那么像。
汤问百无聊赖的站在汤峪身边,正漫无目的的想着心事,就见汤峪将东西递了过来,她十分顺手地接过汤峪递给她的一堆工具,然后就看见汤峪弯下身也帮着那个司机修理起来,司机本来还想说让他小孩子不要乱动之类的,但是看汤峪下手十分老练,也没再说什么。
汤问虽然知道汤峪爱车如命,但是她自己对车却是一窍不通,只见原本干净的手很快被染得黑乎乎的,但是他手里面的那些东西却好像有了生命力一样,在他手里灵活转动,完全不似刚才在那司机手中笨拙的样子。
很快就连那司机也不再插手,任由汤峪弯着身子在那里修车,这是第一次汤问如此仔细地看他修车,以前汤峪在修车厂打工的时候她虽然天天跑去给他送饭,没事也去跟哪里的师傅们玩,却很少真正看他们修车,她受不了那味。与汤峪爱车相反,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车,但是她同学见她常常买汽车杂志,以为她也很喜欢车。
那个时候的汤问还没有意识到,汤峪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就像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她随手接过他递给她的东西,就像司机一开始也没有说出的那句“小孩子不要插手”,或者更远一点,汤峪禁止她吃凤爪,禁止她晚归,禁止她出口成脏,以某种过于强硬的姿态让她复读,让她断了对江唯的念想……所有的这些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愿,但最后却都是毫无怨言地顺从了汤峪的意愿。
“好了吗?”司机见他收了手,连忙问道。
“好了。”汤峪站起身来简单地说道,汤问没看出来什么变化,内心对汤峪的话十分质疑。
“那我去试试。”司机将车盖翻下来,高高兴兴地坐回驾驶坐上去,踩了一下油门,果然响了。
“好啦好啦。”司机吆喝着,“大家该上车的快上车,我们可以重新出发了。”他们重新坐上车,汤问十分嫌弃地把纸巾丢给他,让他自己处理一下他那双有些面目全非的手。
汤峪看她一脸嫌弃的样子,伸手想往她脸上也抹一些,
“你干嘛?”汤问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脸,却迟迟地不见有动静,微微张开一个手指,睁开眼睛却看到汤峪的手早已经放了下去,正专心地擦着手上的油污。
下车之后,他们提着东西准备离去,司机又叫住了他们,要将他们三个人的车费还给他们。汤问执意不肯要,本来就是随手帮忙的事,但是司机一副他们不接受他这点心意便不让他们走的架势,汤问只得接受了下来,汤峪对这种磨嘴皮的事向来是避之不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江唯也是,如果汤问抽空往后看看她身后那两尊大佛就不难发现,其实她身后站了两尊名副其实的门神。
汤问接过四十五块钱,自作主张地将汤峪的那份纳入自己的荷包,然后有点别扭地将江唯十五块钱的车费给他。
“不用了。”江唯避开她的手往前走去。汤问的手停在空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然后又追了上去。
“这个是那个司机大叔还给你的。”她再次强调,以为他没有听明白刚才那位好心的司机苦口婆心的话。
可谁知汤峪却从另一边将他手里的钱一抓而过,满不在乎地说了句“不要就不要。”拉着行李箱就往前走了。
汤问只觉得自己被气得头都打了两倍,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如此丢人现眼的弟弟,平时跟她抢的还不够多?
她勉强撑起自己已经垮下来的脸,忍痛又从荷包里抽出十五块,递给江唯,这次江唯倒是没有再摆脸色,接过了汤问递给她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
、争执
堂姐两年前远嫁外地,老家就只有外公、舅舅赵元安、舅妈向青玲和一直不成气候的堂哥赵传,由于早早的打了电话,回到家的时候刚好能赶上午饭。
气氛比想象中的来得更尴尬,赵元安和向青玲一直停留在热呵呵的招呼江唯这一点上,从进屋到收拾东西到吃饭,却对下一步该做什么完全失去了概念。
汤问和汤峪神情冷冷的,一副身心俱累的样子,似乎连多看一眼都没有,汤峪是不屑,汤问却是还纠结在汤峪刚才的行为抹黑了汤家列祖列祖的门楣这件事上,无颜面对江唯。颇有汤生财风范的赵传这时候也知道要帮亲不帮理,忠实的站在汤问和汤峪这一边。弄得赵元安和向青玲左右不是人。
外公年纪大了,有时候身体不是很好,可能是这些年来坚持看报,头脑却依旧清明。汤问没头没脑的跟他抱怨学校里的生活,一个劲的强调,外面生活有多么奔波劳累,每次稍微出个门就要打车,她从小就晕车,那时候家里总是备有葡萄糖晕车药,在绥宁她还可以催汤峪去买,但是在外面她总不能每次打个工交车都喝一瓶葡萄糖吧。而且就算她不记得,汤峪也会时时帮她准备一些晕车药,任劳任怨地服侍晕车晕得不省人事的她,她当时还大力夸赞汤峪贤惠,谁娶了他一辈子好命,
“小唯也晕车吗?”他笑眯眯的听着,忽然转向江唯。
“……不晕。”
“不晕车就好,亮妹小时候非要我抱着睡安稳了才不晕车,不晕车好。”亮妹是外婆还在世的时候给她起的小名,在家乡所有的人都那么叫,后来汤峪出生之后就顺势叫了亮亮。其实在外面生活久了,天天坐车,她也没有小时候那样晕得厉害了,没有人来打理自己的时候总得学着自己打理自己。“燕子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夸你懂事呢,她也不小了,被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现在难得能嫁个好人家,还白捡了你这么个懂事的儿子,外公高兴。”
“外公你这是哪里的话,阿姨人那么好,不嫌弃我们家,能嫁给我爸,才是我爸的福气。”他说得礼貌周全,虽然是有些官方,但听起来却是无可挑剔。
只是这样的福气和他无关。
“亮亮和亮妹有时候不怎么明白事理,但是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跟着他们爸爸长这么大也不容易,要是他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好好说说,他们会理解的。”江唯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两都在“专心致志”的低头扒饭,动作表情神态难得的一致。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两个人身上存在什么会理解别人的基因。但是……
“他们都很可爱。”他面带微笑的说出这句话。
可能是意识到他所说的“可爱”的含义,汤问一下子觉得格外好笑,刚好嘴里塞满了饭,一下子没咽下去,卡住了,便开始一阵狂咳。
现在终于有比汤峪抹黑汤家门楣更为严峻的事情让她来默默伤心了。
“我也很高兴有这样的弟弟妹妹。”江唯完全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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