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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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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的无常,而这种无常按照佛教的观点便是:缘聚则合,缘散则离,有相聚就必有分离,相聚的本身就意味着分离,短暂无常的相聚只能益发令人伤感!所以应当超越聚会、离别的二元观念,扬弃聚欢、离悲的心理感受。所谓“坐忘”的禅学观就是超越,把握现境,随缘自适。
生命欲望会引起种种痛苦,认幻成真,执迷不悟。那么李商隐的在他的诗中揭示了感情的无常的同时又不忘强调人应该对至真至美的情爱的追求,然而追求中的理性超越往往是他诗中表现出来的佛教的不二法门。正是基于这样一种理解,使李商隐的诗的禅情味道多了一层深远的意境,叹人生无常,观情爱之美,只有在超越情感的禁锢而仅仅是体味情感的前提下,爱情才变得虚幻中的恒久。
是夜,无眠,读李商隐的诗,更多的是体会诗中那种悲凉中的超脱和理性,感受思想的沉浮与空远,籍以克制现实中的感受的无奈与平庸,保留住曾经拥有过的一份美好。
我常常想,爱,没有方程式,两情相悦是一种特定的机缘,基于两个生命的个体,绝对不是任何条件相当的男女都会发生刻骨铭心的爱情,然而,爱情能够多久?天长地久的爱情是否又都真实到了两情相拥了呢?凡是使人痛苦的爱情才是真的爱情,按照有求皆苦、无常幻灭的道理,所有的爱情都会走向失落,除非人为的制度,诸如婚姻。那么,痛苦是爱的折磨的一种存在方式,没有爱就没有痛苦。但永远的痛苦是不可能的,只有在一定程度上超越痛苦,消解了痛苦,才会增添悲怆、超逸的美,这也是李商隐的诗的美感所在。
为此,爱过,痛过,才会真正感受李商隐的禅情诗的韵味,才会对人生的无常有一种洞悉和理解,从而观照自省,在一定程度的体验禅悟,同时依旧保持对生命、对感情的至死不渝的执着。而这种执着,不再属于具体的物象,它只是理念。
(五十四)
孙丽:
刘伟总是喜欢把问题搞得花里胡梢、华而不实,说好我们谈合作的事情,随便哪里都行,他却定了一个很豪华的套间,规格至少是部级水平的。
“阿迷脱佛!大师!”刘伟见了我貌似虔诚的深深的鞠了一躬。
“少来这些!”我的话使气氛轻松了。
“真的,我没见过宗教人士,真的不知所措。”
“我穿的是在俗的衣服,大家是朋友。”
点菜的时候他也同样困惑着,我要了几样青菜,喝了一些果汁。
“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吃饭吗?思雨来天津。”
“嗯。”我点点头。
“他走了,在你出家的地方选了一处农舍,写书,每月给我发一些稿子过来,公司的事情他基本不管了。”
“我知道。”
“可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人都是为了什么,看似感情很深,却总是别别扭扭的,是不是太有文化了?”
“我不愿谈及这个问题,既然说到这里,我不妨告诉你,我们是相爱过,但我怀疑这种爱的质量,而且,我认为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尽管他对爱情很真挚,但不是专一的人,他太泛爱了,开始我认为只是我的怀疑,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他道德上没有问题,心性上绝对有问题,所以他负心于我是真的。我也知道后来他后悔了,但是我无法原谅,他是在我最无望的时候离开的我,仅就这一点他就是自私的。”
“你发现了什么?”
“他当初在网络上和许多人比较暧昧,但那是虚拟的一种情绪,还够不上什么,后来我们的生意出现了问题,他复发的悒郁症之后,我们商议淡化感情,为了减轻负担,可是这时一个女孩走近了他,比他小20岁,他为了这种更不可能有长久效果的情绪冷淡了我,无视我的痛苦,我那时已经没有权利指责他,而且依旧爱他,你可想而知我的痛苦。”
“你说的是卫青吧,”
“是的。”
“我只知道她是他的一个忘年交的朋友,好像感情基础还不如你们。”
“但是他当时确实因此绝决的离开了我,这是事实。”
“嗯。明白了,但上次他来天津的时候那个女孩就跟他分手了,人家结婚了。”
“这不重要,我说的是心态,既然他当初那样爱我,或者说接受了我,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只能说明,他并不完全欣赏我,他爱的方式只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不是灵魂的相依,所以这种感情是靠不住的,至于后来的表现,仅仅是忏悔,但他破坏了一切。”
“理解!可是你让他的忏悔左右了后半生,从那次拘留我知道的开始,以至在农村买了房子,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情结。”
“不是,是他自己的怀旧情绪,一种对生命中美好的东西的失落感,如果他不是这个年龄和这番际遇,他依旧是我说的那种人。”
“那你为什么爱他?”
“因为喜欢。也许我们爱的都是一个影子,不是真正的对方”
“不懂了,我忒俗是吧。”刘伟摇摇头。
“谈正事儿吧。过去了的不再想。”我说。
于是我们开始具体的谈一些产品的开发问题,我发现刘伟真的非常聪明,我们谈的也很愉快。
“别走了,还俗吧?”刘伟突然说。
“这话从哪说起?”
“从你的家说起。这些年,我和思雨常常找萨沙喝酒,我发现真正爱你的是萨沙,尽管我知道因为文化背景的不同,你和萨沙不如与思雨交流上更愉快,但是感情问题是综合的,不是吗?他一直等你,总说你会回来,你只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我无语。他说的是真的。
刘伟送我回家,萨沙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想了许多。
(五十五)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今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这已经是我在中国定居的第十五个年头了,我早已经适应了这种干燥的气候。每天的日子紧紧张张的充实,充实中有一种平和,大约是年龄的缘故,我对接受新东西的兴趣一天天变得乏味,我喜欢安稳的生活。从单位到家里的路程只要走上十分种,这十分钟的路程我总是充满兴趣,路上可以看到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中国人喜欢路上大声喧哗,我能够听到很多的社会消息,包括女人们谈论着的感情隐私。
今天,我匆匆的往家里赶路,我知道孙丽可能早就回家了,她说要去谈一个事情,大约半天的时间就可以了。我准备和她好好谈一谈,她回家已经两天了,我们一直没有深度交流,两年的分离,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我刚刚拿钥匙打订房门,见屋里的灯光微弱着,很静。“孙丽!”
“在。”孙丽的脚步声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抬头一看,吓了我一跳,她光光的脑袋,脸上一片灰白,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个红红的嘴唇。原来她在做面模。
“吓死我了,你!”
“哈哈。”孙丽愉快的笑着。
“怎么想起做这个?”
“皮肤护理呀!”
“出家之人是犯忌的!”我模仿着她的口气说。
“我准备还俗了,就是说不当尼姑了,我要回家。”她一字一句的说。
我听了心头呼的一震,好像没有听清,于是继续问道:“你是说,不走了?”
“嗯。”
“天!上帝!佛爷!”我连声叫着。
“老公!”孙丽低低的唤道。
我走上前去,一把把她拦在怀里,顾不得她脸上的东西蹭我一身。我们又恢复了从前的自然。吃过晚饭,我建议我们出去走走,像以前一样感受一下牵手散步时的宁静适意。她不在的这两年我从来没有自己去享受过黄昏散步的疏懒,从现在开始,我要从新拥有这种感觉。
孙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顶漂亮的毛线帽子,显得她的俏皮和年轻,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真漂亮!”,她笑着说:“你真虚伪。”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你不走了吗?”我试探着问。
“能告诉我你怎么理解我的走吗?”她反问我。
“我理解你的走是理解你的累,你需要休息,让宗教安适你的灵魂,你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可是你有太多的失望。包括事业和感情上的。”
“具体一些。”
“事业上,你对自己的期望太高,所以你付出的和得到的不稳合,特别是对于父母的忏悔以及对自己的回报你永远得不到满足了。感情上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因为文化背景的问题,你的深度的东西得不到呼应,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有些话。”
“说吧。”
“罗思雨伤害了你,你没有办法解脱出来,你痛恨这种伤害,但说不出来,你只是怨恨自己。”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早就意识到了,在你没走之前,但那是猜测,我不想说明,现在无所谓了,你既然回来了,已经解开了一切。”
“萨沙,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都是人。”
“你为什么一直等着我?”
“我了解你,也了解自己,我们是一家人。”
孙丽哭了。我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你不该恨罗思雨,他不是你需要的那种男人,他像个女人,但也是个好人。他做的在他的认识层次上已经不错了,他在最大程度上减少着伤害。”
“我知道。”
“我理解这些的原因在于我经历过这些东西,孙丽,在娶你之前我结过四次婚了,所以你必将是我最后的妻子。对于感情问题我看得很明白了,什么是感情,给予才是感情,呵护才是感情,理解是很重要的,人一生不可能不走弯路,重要的是认识自己,之后才会真正的认识别人。”
“为什么你以前不说?”
“说了也没有用,你需要反思和忘记,这需要时间。”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的离家很远了。
“回家吧。”孙丽说。
“回家。”我说。
回到家里,我到了两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推到孙丽的面前,“再犯一次忌吧。”,孙丽眼里含着泪水,一饮而尽。
两年了,我们再次愉快的做*。
(五十六)
发言:罗思雨
刘伟来电话说孙丽还俗了,回到了萨沙身边,我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否则我死不瞑目。这一生,与孙丽确实是孽缘,是劫。对于这个女人,我无话可说,也无法评价,她对我的爱和恨都超出了一般人的行为水准,让我无法承受的同时也无法抹煞,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能形容她是疯狂,当初为了爱我在生意上的选择上近乎于失去理智,后来因为恨我走入佛门。
阴郁的天气与苍凉的心绪,如酒后的惆怅,无法言说。战栗,其实只是瞬间,如烈火;悲凉却是永远,似河流永无止境地呜咽。在这纷扰的尘世间,在倾轧、欺骗、云谲波诡的社会上,最后一片净土在哪里?在心的感知。阳光的温暖与清风的抚慰,永远在回忆中才美好。
失去了的,永远是最美好的;只要没有失去,就永远不是最好。所以诗人才歌唱那冰凉的忘怀之泉。即便是感知,也往往也只能是事后的。珍惜,人们总爱说珍惜,然而珍惜从来不曾存在,它永远是虚拟的。正如我们说的享受健康。健康的人是无法享受健康的,甚至根本不能懂得什么是健康。只有病人才真的知道什么是健康。健康的人可能偶尔意识到健康的美好与珍贵,但没过一分钟,就会忘记。甚至,所有健康着的人都在破坏与毁灭着健康。这是人类永远无法改变的宿命,也是永远无法解决的悖论。最后,剩下什么了?我想,只剩下祝愿。既然拥有就不可能得到,这么残酷的现实我们怎么忍受?只有祝愿。想起电视剧《渴望》插曲: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但是,我却恐惧,这就是无法诉说的悲哀。
这一生中我无法忘记的还有萨沙,一个有着中国情结的俄罗斯男人,他是一个男人,在我的心中他是伟岸的,可惜孙丽没有给予他完整的感情,不仅仅是文化背景的不同。记得孙丽决定走的时候,萨沙跟我通过一次长长的电话,让我留住她,他说,他知道只有我可以留住他,语气近乎于哀求,他理解孙丽,懂得给孙丽精神的空间,当时我答应了他,事实上我没有做到,原因很简单,我害怕重复感情上的折磨,说实话,孙丽在对我的感情上,绝对是真挚的。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她对我都是一百一的好。当初她来北京和我一起办公司,我也感觉找到一种能实现自我的方式了。然而时间长了,我感觉我对她的感情在加深,有些时候甚至非常强烈。但同时感到,这人对我是危险的,而荒谬的是,这危险来自于她太在乎我了,哪怕是我一点点的“风流”;这危险来自于她感情的纯粹与热烈。说白了,我怕的不是她的坏,而是她的好。我曾经对她说,如果你是火,那么你该让我感到温暖:如果太远了,我会感到寒冷,可太近了,你又把我烧死了。我是自私的,甚至可以说是卑鄙的。因为我既想保留自己的感情,又怕给自己的既得利益造成伤害。所以,我这样的人,恐怕也就不会有真正的爱。我有些时候需要感情上的满足,并为这种满足而高兴;有些时候又担忧,担忧驾驭不了感情,所以经常想到退却。在我看来,我的感觉,我精神上的愉悦是第一重要的。一旦我感觉不好了,我不愉悦了,那么我就想冷却,甚至逃避。这就是我和孙丽关系出现危机的最根本原因,这种极端的自私确实很难被人接受,尤其是一个依旧爱着的人。所以我理解孙丽,但是更感激的是萨沙,一个外国人,我的朋友的丈夫对我的理解。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但愿今天的她是平和的。我唯愿她的晚年快乐。她在我的心目中我无法不承认她是一个好人,一个对我好的人,但是她的好是我惧怕的,这种好不仅改变了我的生活,也几乎吞啮了我的生命,我的逃避是正确的,但内心又是沉重的,我珍惜的正是我惧怕的。如今,我只有一个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五十七)
发言:孙丽
再次回到禅院,交代还俗的事宜。明天我将永远的离开这里,从而结束这段生命的旅程。静静的扫视着这熟悉的一切,别有一番滋味。禅院后山一片一片已重见绿色,一年一度,我已经走过三个春秋了。这种简单而单调的寺庙生活,改变着我的人生的姿态,每日里的功课,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早课,清晨齐集大殿,念诵《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经》各一遍,在念诵的起止都配有梵呗赞偈。其中,《楞严咒》为一堂功课,《大悲咒》、“十小咒”等为一堂功课,在佛教节日才念两堂功课。早课结束后顶礼。晚课,有三堂功课,就是诵《佛说阿弥陀经》和念佛名;礼拜八十八佛和诵《大忏悔文》;放蒙山施食。诵《阿弥陀经》和念佛名是祈愿自己往生净土。早晚课成为修行的必修课。佛教礼仪森严,即使在日常生活中,包括事师、礼拜、听法、入禅堂、执作、入浴、入厕、睡卧、参方都要严格遵守一定的规矩。以我个人的感觉,比当年我在监狱里的行为要求严格了许多。但是佛教徒,精神上是充实的,因为信仰,人没有了信仰,如无水之池。我更多的是注重佛理的修行,加之我在俗读研究生学的是哲学专业,自然是在理解上更有悟性。
但是,我依旧没有失去对普遍意义上的思想追求。今夜,最后一次躺在禅床上,看着星空,我在黑暗中凝视,视野中有一种虚幻的充实,心有一种不断下沉的感觉。佛说:一呼一吸谓之生命。意思是:夜,又一次将生命终结为一个里程,明晨,也许是又一个生命的开始。一切真的那么遥远了吗?曾有过许许多多微凉的雨日,凭窗呆呆地凝眸;也有过反反复复轻寒的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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