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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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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论弧光会不会有,我将独自守候到天明。生命的流程,只是瞬间的张扬,迷茫中的感受是一棵永远悬浮着的丝线,深深的,浅浅的希望,牵动在心头。不闹了。我累了。
 
 
我已经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像叶子一样的枯萎,泥土会将我化成尘吗?快把我藏起来,我害怕。心脏的跳动,一丝一丝的减弱,空气稀薄了,我用力的呼吸着,我很累,想象着灵魂跃出肉tǐ的一刻,美丽的疯狂。我的葬礼真的壮观,一捧尘埃。人们惨惨的笑着,那笑让我难忘,我高傲的挥手,魂灵。地狱之火,焚烧着我的灵魂。夕阳露出惨淡的笑容,我赤*着,横空出世。我占有了一切。死灵魂!! 
听!万籁俱寂。弧光,今晚,我又来看弧光了,这弧光真美,那道脆蓝色的光亮是弧光中最亮的一抹,我在这里有多久了?一天?两天?时间是什么?是生命吗?这里真安静啊!安静到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小土坡旁有一棵斜斜的小树,几片叶子孤零零的来回摆动着,它们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但明白它们之间在友好的叙述着什么,是说我吗?我想走近它们,并摘掉那片最漂亮的叶子,它会疼吗?我终是不肯拆散它们,不肯拆散它们相拥的默契,我想象着不久前那寒冷的冬天,狂风嘶叫着,它们便牵紧了手,死死的拉着,深恐它们中的一片会被吹掉,然后它们活了下来,并等待一起将来自然的与泥土默默相融,我不知道这叫什么树,但一定是冬天有叶子的树。 
雷声由远而近,它们是迎着我而来吗?我端坐着,视死如归的注视天空,我不怕。一双暖暖的手,覆盖住我的耳际,我想象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下雪了,我还在等我的弧光,弧光还会来的。我等了有多久了?一年?两年?小树依旧摇曳着它细小的枝干,那些叶子呢?去了哪里?它们一起死去了。而我活着,活得很卑微,这世界没人可以找到我。 
这里真好。 
不!这不是我的家。我要找我的弧光。 





(六十七)


发言:孙丽
已经三周了,罗思雨的病一直没能见好,听医生说他总是坐在窗前出神儿,偶尔也自言自语,但是精神上并没有失控,基本思维还算正常,与医生的交流也很得体,甚至逻辑性很强。
不能总是没有好转,刘伟和我都比较着急了,长期的瞒着家里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在电话中与家人解释的也非常圆满。看的出,他主动配合治疗,药物和精神上的治疗尊重医嘱。医生说,这不能急,一个疗程起码要三个月。
“三个月完全能好吗?”刘伟幼稚的问。医生笑了,说:“我不是神仙。”
也是。
刘伟说:“心病还得心药医。”说完看我。
“算了,不是我的问题。主要是公司的事情造成的,法院的判决下来之后把结论告诉他,兴许有帮助。我了解他,当初我们的生意低谷,他也是差点病的严重,当然也与感情问题有关系,那时我也闹不清他是病态还是常态,情绪变化无常,开始我们分手的时候藕断丝连,后来我绝决的时候他情绪大变,我去北京的一个晚上,他吃着半截的饭突然想找我,恰好我手机没电,他就从家里跑出来围着我住的宾馆附近的几个网吧找我,后来联系了我的一个女朋友才找到我,我赶回去之后发现他浑身虚汗,不一会又没事了。再后来我给他发信说离开他,他哭着给我打电话,我们见了一次面简直是幸福无比。有一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马上要见我,不见不行。他这个样子使我坚信,他确实离不开我,而且他还在网上给我写情诗,这是他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到了,他比较隐讳,而且在意他的朋友,那些反对我们继续保持关系的人。可是突然几天之后他就变了,不仅语气反常而且语言伤人,我真的伤心了,但搞不清原因所在,开始怀疑卫青,于是恨他,直到现在无法释然。”
“他的确不正常。你为什么介意一个病人呢?”
“可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因为搞不清哪时是他的病态,哪时是他的正常思维,弄得我差一点也疯了。那段时间,不忍回顾。”
“我们冒一次险怎么样,你去见他?”
“让我考虑一下,说真的,已经心死。”
“不对!如果心死怎么还有后来,我看你们都有病。”
在刘伟的劝说下,我决定去看罗思雨,我真的十分为难,已经结痂的伤口我不想触摸,即使是为了他。不是我不够善良,他伤的我太深了。经不住刘伟的软磨硬泡,我还是去了。
医院与我们公司的地点只有五公里的路程,而我坐在车上的感觉如坐针毡。也许是我们分开的太久了,心灵的芥蒂已然形成,这种陌生让我紧张,这种情形的见面与他去禅院看我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那时仅仅像一个普通的朋友,起码大家是正常的。这次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二十分钟的车程我想了许多。刘伟笑我紧张的跟村姑相亲的感觉。他放肆的拍拍我的手说:“轻松些!”。我苦笑。
 
 
病房是两人间,另外一个病人看来也是轻病号,见我们来了点头笑笑,自觉的出去了。罗思雨正在睡觉,征得医生的同意我们叫醒了他。一见到我,他的表情明显的一怔,我走上前去,不自觉的拉住了他的手,他低着头,双肩抖动着啜泣起来,我心软了,进而将他一把揽在怀里,像母亲抱着委屈的孩子,任他流泪。 
很久,他安静了。刘伟拉着他进了卫生间,出来后,他明显的愉快起来。 
我们开始说公司的案子,报喜不报忧,他还是老病,根本不信人说的话,只要结果。我把话题岔开了,跟他说我给他买了一对明朝的酒杯。然后取出来,当初他许诺过要买这样一对酒杯纪念我们的感情,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他是一个非常喜欢把玩古董的人,尤其喜欢青花磁的东西,我想这样做最佳的,精神的调解应该围绕着他的爱好和乐趣。果然他仿佛突然忘了一切,孩子似的喜不胜收,刘伟看了我一眼,暗示我的聪明。他们陪着他胡扯,谈天说地,从文学到历史,直到护士赶我们离开。临走的时候,我看着罗思雨恋恋不舍的眼神,突然有一丝酸楚,可怜的孩子,我心里说。 
刘伟送我回家的路上说:“我说没有那么复杂吧?怎么样?办法不错。” 
“看吧。难说,此人反复无常,正常时都是这样,何况病中?” 
“慢慢来吧。” 
“什么慢慢来?什么意思?” 
刘伟笑着对我说:“下车吧,你到家了。” 
家里人都已经入睡,这夜睡得很好。 





(六十八)



发言:孙丽
伪书案件委托了一个律师,实际上案子再简单不过了,按照有关法律规定认赔就是了,当然比较麻烦的举证任务是强调与香港某集团的合同,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公司篡改了合同的原文,而且伪造了公司的公章,与我当年那个追款的案子几乎一摸一样,但是由于这个合同是传真件,无法鉴别两份合同的区别,因为公章的效果已经在传真的过程中走型了,更为倏忽的是上次的合同刘伟没有签字,而这次伪造起来就更是难于区分真伪。实际上我已经怀疑刘伟已经参与了这次行为,但我思考不出他的目的何在。出版社在这个问题上估计也有勾结,但是法律的打击力度却是微弱了,而给书店和作者、读者造成的仅仅损失是巨大了,新闻出版署下达的《通知》野仅仅充当了救火队的作用,这种不法活动的泛滥几乎难以从根本上遏制。
这次公司的经济损失自己不可避免,刘伟因此引咎辞去了总经理的职务,由我负责。既如此,我不便多说什么。从头再来是唯一的选择。
我很清楚,罗思雨在这个问题上几乎差一点做了替罪羊,既然事情已经差不多有了结论,过多的质疑已经没有意义了,好在这次刘伟的态度还可以,他说具体工作是他执行的,这次的赔款从他个人的股份里承担,而且公司这些年尚有了一些底子,这件事情还不至于使公司瘫痪。
唯一让人不安的是罗思雨的病,虽然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因为他的一点一滴的变化而撕心裂肺了,但担心是必然的。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刘伟坚持天天去看他,这几天似乎好了一点,医生说药物的作用是缓慢的,但是已经开始有了效果。他的睡眠开始正常,这是病情缓解的开始。
这个夏天来得极快,仿佛没有春天的过程,人们脱了毛衣就换了单衣,星期天,我去商场给罗思雨买了两件衬衣,和萨沙打过招呼说今天去医院,萨沙问要不要一起去,我说先不要刺激他,熟人太多怕不好,萨沙说,他出院的时候一定要去的。
病房里空无一人,我急忙问护士,护士指指楼下,微笑着,我悬着的一颗心踏实了下来。看来他的病真的有了好转,从窗户看去,他正坐在楼下的长椅上读报纸。我轻轻的走到他的面前,咳嗽了一声,他抬起头,笑了。然后把报纸慢慢的折成小块,放进了口袋里。我无语,还是感觉这个动作不是很正常,以前的他会一下子将报纸扔到一边,不会这样精细的,
“坐。”我指着旁边的地方说。
“你吃饭了吗?”我没动,我不想坐。
“谢谢你。”他所问非所答的说,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
“书的事情解决了,没什么的,刘伟承担了一些损失。”
“听他说了。”
“你觉得自己好些了吗?”
“时好时坏,我自己清楚,只是这次重一些,我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可以忍住。”
“嗯。我明白。”
“从上次发病又有几年了,这种病无法根除,它的明显特征就是自杀情绪。”
“你说过的。”
“我买了衣服给你,比比合适吗?”我转了话题。
“不比了,肯定合适。”他低着头说。我的心里一颤,有一种痛苦的东西在流淌。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有怒火在升腾。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许多仇视过的人和事全忘记了,但就是无法原谅他,即使是后来对他的亲近也不过是为了求证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一旦求证了之后,明白他还是爱过我的,反而更加恨他,倒不如当初刚刚分手的时候就拿他当个负心的感情骗子更容易接受他。
“想看书吗?我买几本?”我没话找话的说。
 
 
“不!!”他惊恐的看着我,仿佛我要害他一样。 
“好好,不买了,这里不让你喝酒吧?” 
“是的。不让。”他的情绪颓丧起来,看到他的这些表情变化,我知道他很本没有好,不过以前正常的时候也差不多,只是没有现在反应激烈,愁死我了。 
“想上网吗?要不要手提电脑?” 
“不要不要!你又急了。” 
“哪的话,你不要瞎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不还是在一起?这就是亲情了。”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哥?” 
“。。。。。。” 
我暗暗的想,他真不是个东西,拿他没有办法,也许他天生就是个疯子,可做事还不如疯子,我怎么就认识了他这么个东西,一辈子脱不开的劫,我真想踹他两脚。 
“咳!该吃饭了。”来的是刘伟,救了驾。我们一起上楼,将他送到病房,我说先走了,明天再来,刘伟留下来陪他。 





(六十九)


发言:孙丽
从罗思雨的医院回来,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要弄清楚他的症状的实际原因,这种病到底的临床反应是怎么的,是否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发病期,也许弄清楚这个问题对我的心态会有好处,我对他的所有疑惑与抱怨或许能够消除,我宁可希望他对我的一切态度都是病态的,他本身一直就是个病人。但是,我希望权威的解释,而不是我的猜测。几天来我阅读了大量的有关精神病学的书籍,大体明白了一些症状,我突然打了个机灵:不能让他再住下去了,这种病根本不能根除,而且西医治疗多靠服用氯丙凑、氯氮平、五氟利多等西药来维持病人现状,不仅不能从根本上治愈,还有一定的副作用,何况,像他这样的轻型患者,在那样的环境下的心理暗示,只能会加重病情。试试中医,我想。
 
 
第二天,我走访了一些中医界的朋友,说明了原委,通过他们的介绍,明白了一些病理。中医学认为,七情六欲过于旺盛,就会造成人体内部功能失调,形成积液。比如忧愁过度、受到惊吓等都有可能使人消化不良、心脏功能紊乱.积液过多,再加上肝火炽盛,就会炼液为痰。肝痰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迷蒙心窍,产生精神错乱。中医精神病专科门诊部所使用的中药正是根据中国传统医学的理论,从先人朴实的实践中总结出的精华。据史料记载,中国古代将癫与狂都看作是精神失常的疾患。癫证(阴症)以沉默痴呆,语无伦次,静而多喜为特征;狂证(阳症)以喧扰不宁,躁妄打骂,动而多怒为特征。因二者在症状上不能截然分开,又能相互转化,故癫狂并称。多见于青壮年。癫狂证与先天禀赋和体质强弱亦有密切关系,如禀赋素足,体质健壮,阴平阳秘,虽受七情刺激亦只有短暂的情志失畅,并不为病。反之,遇有惊骇悲恐,意志不遂,则往往七情内伤,阴阳失调而发病。禀赋不足往往是家族性的,故癫狂证患者的家族往往亦有类似病史。结合罗思雨的情况,我心中有数了,于是我找到刘伟,将我的想法说给他,我开始有些沉默,后来还是同意我的想法。我了解到,石家庄有一家“石家庄庭瑞中医康复医院”,中医治疗悒郁症及更重的精神疾病非常独到,便果断的提出了转院。当然这种事情需要与罗思雨本人商量,没想到他痛快的答应了,之后我们一起去了石家庄。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医院,有高、中、低三个档次500张病床的规模,医院按照“既要建设中医特色的医院,又以患者心理培训为目标,将中医特色-心理康复训练-文体娱乐活动集于一身,为患者提供各种有利的治疗手段,是中国北方地区大型中医精神康复基地。罗思雨比较满意,刘伟更是说我英明,我觉得治疗效果才是重要的,心里并不完全踏实。石家庄离天津很近,当晚我赶回了天津,刘伟留下来帮罗思雨适应环境,看着罗思雨在我临走时表现出的恋恋不舍,我突然意识到,我以后应该尽量减少对他的接触了,我想起以前的一起,怀疑他所有的做法全是病态,这样认为也不错,我心里轻松多了。 





(七十)


发言:罗思雨
经过了三个月的中医治疗,我自己感觉身体状况明显好转,仿佛脱离了一场恶梦,心理突然的轻松起来,以前许多执着的想法回想起来变得可笑,而所有敌视的东西,已经超然于物外。我知道,这次的治疗是有效的,对于刘伟和孙丽的帮助我非常的感激。可是我突然异常的想家,恨不得马上出院回到家里。我突然意识到,家是人走投无路想回的地方;是被人追打要逃到的地方;是人无地自容时想躲起来的地方;是人受尽屈辱想直直腰的地方;是人小有收获想炫耀一番的地方;是人精疲力竭想歇一歇的地方;是人生命的最后最留恋的地方……热腾腾的饭,亲人们的话语,还有一张床,这是比一切都重要的原因。我想起我慈爱的母亲患了肝癌和脑血栓,在她老人家的最后时刻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当她还有些清醒的时候,就大声叫着:“我要回家!”我推着她在病房的楼道里走,哄她,可是她还在叫:“这儿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哪?我要回家!”这撕心的叫喊声至今时时地在我耳边萦绕,每次想起都肝肠欲断。
我不想要谁怜悯我,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都可以失去,但家是一个人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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