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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善良小人物唱一支赞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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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为善良小人物唱一支赞歌
作者:妙法元君
文案
想看看六七十年代的人是如何生活吗?想了解那个于今迥异的时代的奇妙的故事吗?想知道那个奇特的年代孕育了哪些纯善而质朴的人吗?那就跟随笔者的脚步,走进一个小人物的风华岁月。
内容标签: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弓长文,曹云凤 ┃ 配角:刘挺好,张喜元,鸾子 ┃ 其它: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小人物,赞歌,奋斗史
☆、序言
荒漠里的一棵小苗;只要他不自甘沉沦、苟且偷生;而是敢于向一切苦难开战;顽强地斗争到底,不断地为人类战胜一切天灾人祸;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即使命运注定这一稚嫩的生命不能长成参天大树;而仅仅变成一簇毫不引人注目的矮矮的灌木丛;我们也应该为他献上一支小小的赞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他的心真的是太“软”了
一九六七年二月九日;正是农历丁未年春节的大年初一;这个本来为中国百姓最最重视的隆重节日;如今;也被文*化*大*革*命的狂风暴雨冲击得连一点年的味道都没有了。瞧!现在;这座号称“龙城”的中心大街上;往年那张灯结彩的欢乐景象;啥都看不到了;几乎连行人都很少有;有的只是刚刚立春后仍然冷得刺骨的寒风;和满天飞舞的破纸、烂叶。到处呈现出一片十分破败、凋零的景象。
突然,街口上出现了几个匆匆忙忙的赶路人。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中等身材,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一顶时下很时髦的黄军帽之下,一张圆圆的脸庞上,尚透着几分稚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双眼皮,时时放射出一种和善的、能给人以温暖的光芒。这长相,一看就是一个诚实而善良的好小伙儿。而且;看上去他的面容要比其实际的岁数小好多;显得更年轻些,眉宇间不断透出一种活泼向上、朝气蓬勃、斗志昂扬的精气神儿。
他叫弓长文,太行矿务局一名年轻教师。六*四年大学毕业后;在煤炭部工作的本村老乡希望他能留在北京工作;但因长文一纸“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的申请书;便被分配到现在这样一个刚刚开建的山区煤炭矿务局中学工作。虽然这是一个中央煤炭部的直属单位;将来的发展前途很大,但因为是地处偏僻的山区农村;现在又刚刚开建,一切都显得还是那么荒凉;艰苦。省委机关的党委书记是他的一个本家叔叔,听说此事后把长文好一顿埋怨。先是奇怪,自己是分管干部的呀;分来山西工作,怎麼就一点也不知道这事;后又质问长文为什么就不给自己说一声。长文一方面解释这是煤炭部对直属矿务局的直接分配,不经过省里;一方面又是表示感谢,又是赔情道歉。看到既然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叔叔才算勉强作罢,不再追究了。
现在,学校正搞文*化*大*革*命;早已停课;正在进行所谓的“斗批改”。今天的任务是:奉学校的命令,到太原太行重型机械厂,去揪回一个叫张喜元的人。他是太行重型机械厂的一个老工人,曾担任来学校搞“四清”的工作队长。上边说,他在学校搞“四清”期间,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现在必须把他揪回来加以批斗和清算。仕么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张喜元的罪行究竟是什么,学校的师生谁也说不清,大家都是抱着一个态度:反正上边说了,咱们就边学边干呗。长文一行共六人,四个学生,两个老师。其中,按当时的规定,队长由一个被称为“革命小将”的学生刘挺好担任,长文是副队长。但学生毕竟年龄还小,又在文*革前当过他的学生,所以,这里的一切是副队长弓长文说了算。
六个人一边赶路,一边找公交车。可在工厂停产、学校停课、各单位都在搞文*化*大*革*命的日子里,公交车也处于半停状态。着急地等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地来了一辆。上车后一看,车上只有两个人,连他们总共八个人。半路上那两个人还提前下了车,最后公交车送他们到太重后,就成了空车。
进了工厂的大门,他们便直奔接待室。看了证明信,接待的同志便派人去叫张喜元本人了。
接待室只有七八平米的面积;原来仅有两个人办公;就不太宽绰;这一下子又增加了六员“革命猛将”;确实有点挤得慌。幸好周边还摆着几个长条凳,在接待同志客气的谦让和指点下,大家分别坐下,中间才留出了一个很小的空间。弓长文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带的几个人个个都绷着个脸,如临大敌一般,整个小家充满了异样的紧张空气,像等待要审判的犯人。
不一会儿,张喜元就出现在接待室门口。头戴安全帽,穿一身工作服。大冷的天,他却跑得满脸是汗,还气喘嘘嘘的,嘴里不断地喷出一股股的白气。一看就知道,在大家都停产闹革命的情况下,他还不忍离开工作岗位,仍然在坚持上班,这是一些老工人的普遍特点,长文从内心深处不禁产生了几分敬重;而且,据估计,张师傅上班的地方一定离这儿很不近,都快六十岁的老人了,简直是一溜小跑而来,长文一下子有点心疼起他来。
长文先站了起来,老张便紧走了几步,一边握手一边热情地说:“您来了,”然后又面对众人:“大家都好吧,一路辛苦了!”
之后,老张又去和另一名教师客客气气地握手。但这位教师一下子把手高高举起,不仅不和他握手,还用指尖点着他的鼻子厉声地说:“先不能握手,你现在还不配!今天我们是来揪你回学校的,‘四清’中;你在学校严重地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今天就和我们一块回学校,老老实实地地接受全体师生的批判,直到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得到彻底的批判和清算。”
张喜元的脸一下子被吓得蜡黄蜡黄的;伸出去的手;收回不对;不收回也不对。僵在半空中;哆哆嗦嗦的,半天都没处放,尴尬极了。在这个教师的带动下,四名“革命小将”也摆开架势,一个个虎视眈眈、摩拳擦掌,恨不得当场就拳打脚踢一顿,甚至想把对方一口吃掉似的。
一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再看看脸上直冒冷汗、两腿瑟瑟发抖的张师傅,弓长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张师傅在学校时的一举一动。当时作为“四清”工作队长,他每天都和全体学生实行“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本来校方与职工一样,给他安排了单独的宿舍,专门儿的办公室。可他硬是和学生挤住在十几个人打一个地铺的集体宿舍里。每天他总是第一个起床,一起来便又是洒水又是扫地,不忙得出一身大汗是绝不停下来的。放着饭菜丰盛的教职工小食堂他不去,却专门跑到学生大食堂排队吃大锅饭。学生上课,他跟着去听课;学生课外活动;他也不顾渐渐衰老的身体;跟着跑跳、打篮球等。终于和包括弓长文自己在内的广大师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亲如一家人似的。在完成任务返回原单位时,好多师生自动为他送行;有的还主动从家里拿来照相机,与他合影留念。最后,才依依不舍地送他上了车,洒泪挥手告别。说实话,张喜元究竟在哪些地方、犯的是什么错误,弓长文自己都说不清楚。再说,“四清队”张队长的一言一行,都是根据上级指示,执行的是上级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他本人又何罪之有?像现在这样对待他,实在是有点不公平!弓长文亲眼看到过不少文*革中的所谓批斗会,造反派换着班上,对批斗对象进行车轮战式的轮番批判斗争,十八*九个小时,不让他们休息,连一口水也不让喝。时而象炒豆子似地,把他撂在中间,你推过来,我搡过去,直弄得跌倒在地上,有人就跳上去拳打脚踢,说他装死;时而又命令他站在一条凳子上,双手顺两个方向分别倒伸回去;翘起来;同时脑袋前伸向下;弯腰鞠躬,说这是坐喷气式飞机,向革命群众低头认罪,接着就有人跳上去一脚踹倒凳子,让他一下子猛地头朝下栽到水泥地板上,轻则鼻青眼肿、头破血流,重则摔断腰腿;时而还让他双膝跪倒,磕头如捣蒜,有人还用棍棒打,直到棍棒打折了还不解气……这哪里是批判,简直是在野蛮地蹧践人!想到这些,弓长文真的有点不寒而栗。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正义感,还是同情心,他不由得暗暗想:让一个无辜的老工人来受这种罪,真的是于心不忍,谁这样做简直就是在造孽;甚至是犯罪!于是,在上述一系列内心活动飞快地一闪而过之后,一个坚定的计划在他的思想深处悄悄地产生了……
按常理;张喜元现在就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了;他的一切需要准备的生活用品,自应由小分队里派人跟着他去拿好,然后立即回学校。可弓长文没有这样做,他先以负责人的身份十分严肃地宣布:〃老张;肃清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我们共同的责任。现在,你先回家准备一下,把要用的生活用品带全。”说着,弓长文又抬头认真地看了一下天气,“现在天晚了,我们要到招待所住一宿。明天上午,你一定从家里提前出发,八点准时来这里向我们报到。”张喜元这才醒过神儿来,连连说:“一定,一定!”,然后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先是慢慢地走,然后就如释重负地快跑起来。看着张喜元飞一般离去的背影,弓长文心里不禁反复地念叨:“老张啊,但愿你多个心眼儿,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呀!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计吧!”
果然;第二天张喜元不仅八点没到;直等到十点多钟;还是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张喜元的的确确是溜了!六位革命猛将,个个义愤填膺,先是到他家里闹了一通;然后又到他领导那里吵着要人,都一无所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悻悻地准备暂回原单位。有人还发誓:“张喜元,不怕你狡猾,老子还会再来的,抓不住你这个顽固分子,决不罢休!”弓长文心里有点发笑:“哼!这阵风一过,谁还给你报销路费、饭费,有本事你就来吧!”至此,弓长文暗暗策划的这场短剧,才算圆满落幕,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唉!小弓的心真的是“太软”了。甚至于可以说“软”到了有点“太傻”的地步。现在是什么时期?文*化*大*革*命的非常时期哪!如今,一切都是以“阶级斗争为纲”,一旦有人发现里面的一点破绽,将意味着什么?那时,他就会被无限上纲,成了保护反动路线的“罪人”,说不定还会被扣上“阶级敌人”的大帽子!那么;他立即就成了张喜元的替罪羊而遭到严惩;被批斗的等级和程度,要吃的苦头儿,恐怕只能是比张喜元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说不定他一生的政治前途就会白白地搭进去。更何况也许连张喜元本人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说不定人家还认为是自己的命大、福大、造化大,才会躲过“一劫”,而“有惊无险”的。甚至于还会骂是弓长文等人太无知,才让他钻了空子呢!所有这些小弓心里都非常清楚;但他却全都毫不在乎。相反,正因为这样做了,他的心里才算真正能放得下去了。
长文就是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救别人而不顾自己,只管耕耘不管收获”;这就叫做真正的“善良”;这种朴实而宝贵的情怀真的是太让人敬佩了!直到今天,他所做的这件不大也不小的好事,从没向任何人再提起过,所以,此事也就除了天知地知外,只有弓长文自己心里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千里邂逅遇良缘
太原重型机械厂到太行矿务局,时下公交车已不通;因为经常半路有所谓造反派拦车进行打砸抢。小分队只好决定绕石家庄坐火车返局。小弓老师的老家就在石家庄,真是天赐良机。那个学生队长名字叫刘挺好,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挺好挺好的好人。一上火车她就主动劝小弓老师趁机会回家看看父母,并拍着胸脯挺身担保;自己以队长的身份;负责替弓老师向学校请假;大家也都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帮腔、劝说。实在是盛情难却,另外老家离学校真的是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便一边千恩万谢,一边十分高兴地答应了。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一纯属计划外的偶然决定,却给小弓老师带来了一个影响一生的奇遇。
“石家庄车站到了,要下车的‘革命同志’请赶快下车。”以往,列车员报站称下车的人为“要下车的旅客”,现在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就必须称旅客为“革命同志”。在急切的盼望中,列车员对旅客用非常称呼作的报站声,终于在车厢里飞传了起来。小弓作为要下车的一名“革命同志”,在四名革命小将和一名革命战友的催促下,用力地向大家挥挥手,便疾步跑下了车。
此时天刚好大亮,这已是二月十一日的清晨了。真的是好人有好报,天时、地利、人和等条件;都给长文凑得齐齐的。他刚到长途汽车站,恰好就有一辆开往老家方向的长途车要出站,他是先上车后补的票。四十分钟后,他便顺利地来到了位于太行山下的曹家镇。
这是一个附近少有的大镇,它地理位置好,正处在华北大平原与太行山区交界处。每五天一个集;是一个物资交流中心。每到过集的那一天,石家庄及附近几十个县市的好多人,都带上各类商品到这里向山区百姓出售,并贩回各类出山的山货去卖给城里人;太行山里几十个山川的农民,也都纷纷赶往这里,出售山货同时也买回山外来的各类生活、生产的必需品。
此镇四面环山,正好中间有一个几平方公里的平地,也算一个小小的盆地吧。一条公路由镇东面的一个山口通进来,成了联系太行山区与华北大平原的一条大纽带。
长途车到这里就停了。小弓的家还在离这里十二华里的清水河乡北庄村。剩下的路就得靠号称十一号汽车的两条腿步行了。
从西口走出镇子没多远;就见前面远远来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原来是叔父家的大闺女惠敏。呀!今天已是农历的大年初三,是他老家外甥女到舅舅、姥姥家拜年的日子,婶母的娘家就在曹家镇。大冷的天,这个叔伯妹妹,连个帽子也不戴,直冻得小脸儿满面通红,连两个耳朵也都冻得发紫了。长文顺手从脖子里解下自己新买的一条紫红色的围巾,给她戴上,并教给她怎样连脸和耳朵一块儿捂好,才算放心地让她走了。
既然慧敏和长文是叔伯姊妹,她的姥姥当然也是长文的姥姥。慧敏一进家,姥姥就一眼注意上了这块颇为美丽的红色围巾,直夸它漂亮、好看。敏子兴奋地说:“是哥哥给我戴的,他刚从山西回来。”姥姥一听就高兴得几乎跳起来说:“好啊,长文回来了。真巧,我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叫云凤,一年回一趟家不容易,明天务必叫他来一趟,让两个人见见面,看看合适不合适。”
真的应了那句五湖四海都知道的吉言 :“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确太出于偶然了,谁也想不到,这块红围巾,无意间竟成了一对千里姻缘的连心红线;而月下姥就是婶婶的母亲——也是长文的姥姥。
晚上;婶婶和惠敏妹妹;在长文急切的央求下;给他介绍了不少云凤的优点和好处;父亲也在他面前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进行了粗略的介绍,当然,也是说了不少云凤的好话。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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