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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教父-钟连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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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天天在湾仔地带串联游荡,几个月就筹办了一个〃广州同乡会〃,所谓的〃会〃并无固定办公地址,只凭彭昆一张油嘴说通了三五几十个广州籍的同乡,凡与外乡人发生争执,串通一下,立即聚在一起替同乡出气,这一招倒还管用,广州人在湾仔地区很快形成一股势力。
谁都难免为争地盘、抢主顾、霸档口等利害关系发生磨擦,彭昆自有了〃同乡会〃做后盾,气焰也嚣张起来,俨然成了春园街市场一霸,争地盘抢主顾对他来说已是小事,有时甚至调戏民女。
彭昆挨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回到租房洗罢澡,换了衣服就令苏小枫、苏小飞速去通知其他同乡,下午时分,便纠集了二十来名血气方刚的好斗青年。
彭昆故意躺在床上,一边叫痛一边陈述两个东莞仔口出狂言,不把广州人放在眼里。
众人火了,寻刀拿棍,非要立即扒了东莞仔的皮,彭昆挥着手道:〃弟兄们别急,此仇当然要报,但现在不能,一大堆人去肯定吓跑他们。〃
大家觉得有理,香港这么大,东莞仔随便躲在哪里都难寻找。
彭昆分析,他俩是何南的什么人,今晚肯定睡在他家,待夜深人静把他家重重包围,量他插翅难飞!苏小枫听了,第一个鼓起掌来:〃好计!〃彭昆随后吩咐苏小飞带弟兄们到附近的饭店用餐,留下苏小枫用田七磨酒替他揉身子,到了傍晚,便能爬起来挥拳踢腿了原来他并不曾伤了骨头。
掌灯时分,苏小飞领着二十多名酒醉饭饱的同乡从饭店回来。
这伙人一回来忙着拿刀拿棍,彭昆制止道:〃不要,太招摇了,从这里到筲箕湾好几里地,这样会发现的,等到了阿南家里砖头、瓦片都可做武器。〃
众人依言,再次计议一番,由阿枫、阿飞领头,彭昆压后,浩浩荡荡向筲箕湾开拔,彭昆满腹仇恨,发誓此去非要打断东莞仔的腿才解恨。
穿过晒鱼场,进入密集的华人居住地,空气很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凡人口过份密集的地方都是这种味道。
阿枫、阿飞凭记忆寻到了南叔的砖房,彭昆用手式示意众人分散,从前、后、左包围房子右边因与别人的房子接壤,不必把守。
彭昆特令门口多守几人,自己从厕所寻了一条木棒去左边的木窗窥看,木窗糊了一层纸,像是新糊的,里头亮了灯,伸出舌头舔了片刻,便有了一个洞。
但见煤油灯下,香珠正脱衣准备就寝。
彭昆心里一热,一股无可阻挡的酥麻由脚底直冲头皮。
他口干舌燥地窥看着香珠从最上一个钮扣解到最下的钮扣,然后像花生去壳似的一点点露出粉红内衣,青春少女的丰满胴体便隐隐呈现彭昆恨不得有邪术,脱去她最后的遮掩就在他最最销魂之时,香珠钻入帐里,灯随即被躺在地铺上的南叔吹灭彭昆收敛起欲望,离开窗口,蚊子从裸露的手上、脸上惊飞四散他娘的,看女人居然连蚊子咬都没有感觉!苏小枫附着彭昆耳朵:〃昆哥,东莞仔在不在里头?〃彭昆点头,小声道:〃肯定在。
何南家里两室一厅,我看到他一家三口睡到了一间房里。〃
说着来到大门口用手中的木棍使劲敲打,并高声叫喊:〃开门、开门,快开门!〃刚刚落枕的何南忙爬起来问道:〃谁呀?〃彭昆的声音:〃老家伙,别装蒜,总不会连你彭大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何南心里一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答道:〃阿昆,这么晚了你来干吗?〃彭昆在外叫道:〃干什么,你开了门就知道。〃
南叔道:〃你不说我怎好开门?我老婆、女儿都在家,她们是女人。〃
彭昆大叫:〃你老婆我不会要,你女儿反正也得嫁人,迟早有给男人睡的那一天,不瞒你说,今天大爷我在市场挨了打,听人说那两个家伙是你从东莞叫过来的,就睡在你屋里,识趣就交出来,否则老子给你女儿开苞!〃南叔骂道:〃畜牲!阿昆,你不要胡搅,那两个人我真的不认识。〃
彭昆道:〃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你开了门给我瞧瞧,你放心,如果那两个人真的不在屋里,你女儿又不肯嫁我,我也犯不着来硬的,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南叔叫道:〃不行。
我们清白人家深更半夜不可以放陌生男人进来,我说过那两个人与我无关!〃彭昆道:〃南叔,我尊重你不是我软弱,做人得讲理,你如果再不开门,我就不客气了!〃此时,另一间房里陈余祥、陈百威对外面的情况听得真真切切,摸黑穿戴好各持一条木棍准备随时冲杀出去。
何南叔道:〃我不开门你又怎么样?〃彭昆〃嘭嘭〃地敲着门:〃这门又不是钢铁做的,即便是钢铁做的,二十多条好汉难道还破不了?弟兄们,是不是呀?〃〃是〃外头异口同声。
陈余祥、陈百威吃了一惊,听出外头果然是大队人马。
两人小声商议,以他俩的武功杀开一条血路逃命不难,问题是做人不能不讲道义,这样一走了之,那南叔一家怎么办?情况越来越危急,彭昆下了最后通牒,左右为难之际,两人一致认定:悄无声息逃出去是唯一的办法。
入地,两位没有土行孙的〃遁地术〃,那就爬屋顶吧。
好在屋顶不高,叠两张椅子就够着了。
陈余祥令阿威在地下保护,他爬上椅子用手轻轻地把瓦片向下推。
此时,外头的彭昆忙碌起来,高声吩咐道:〃弟兄们,打起精神,千万别让东莞仔逃了,前后,左边看牢,还有屋顶,谁愿意去屋顶?〃苏小枫应道:〃昆哥,我去,我最喜欢爬屋顶,不过〃彭昆:〃啰啰嗦嗦干嘛,快点上!〃陈余祥吐吐舌头,跳了下来。
那边,南叔一家急得没了主意,陈余祥搬动椅子被一枚铁钉划破了手指,便想起房角落有一堆铁钉,这些铁钉是南婶捡回来的,大多是码头钉木桥用过的,收起来准备卖给废旧店。
有了!陈余祥捡起几枚铁钉在靠右墙的地方挖了起来。〃
丁〃字形结构的墙很好挖,加之当时的工匠砌屋用时的是石灰沙,一挖便掉,很快挖了一个洞。
彭昆在外头撞门了,南叔沉不住气悄悄跑过来,见两位正在打洞于是冲着外面说:〃阿昆,不要撞门,我把门打开好不好?〃彭昆道:〃你几时开呀,明年、还是后年?!〃南叔道:〃当然是今晚上,你总得等我的老婆、女儿穿戴好了再进来,男女有别嘛。〃
陈余祥、阿威趁南叔拖延之际,奋力挖穿了邻家的墙,钻了过去。
邻家的男主人被彭昆、南叔他们吵得睡不着,又听到自家墙壁上有锉器挫动的声音,执了煤油灯过来查看,见进来两个人就要叫喊,陈余祥央求道:〃老兄别喊,我是南叔的侄儿,被人追杀!〃屋主明白过来,引两位至后门。
这时阿祥、阿威才看清屋主的容貌:个子矮小,面部轮廓分明,鹰钩鼻、鼻梁窄且直,眼睛不大,但滴溜溜十分灵活,一看就知是位精明角色。
陈余祥见他四十岁上下年纪,问道:〃阿叔尊姓大名?〃屋主道:〃免尊姓文,贱名一个'贵'字。〃
陈余祥说:〃毁坏的墙壁日后一定修葺,还望文贵叔多多谅解。〃
文贵道:〃两位休说这些,逃命要紧。
外头那个彭昆我认识,是有名的恶棍,落在他手中没有好果子吃,跟我来,后门可能没有埋伏,不要出声,看我手势行事,我先去侦探侦探。〃
文贵在前引路路,过内房时把灯吹灭,陈余祥隐约见床上的罗帐里睡着一个女人,估计是文贵老婆。
开了后门,文贵装成小便去探了虚实,认为安全,方招手示意陈余祥、陈百威出去。
后门是一块不到两米宽的狭长小巷,与另一家共有两家都在此处安置了粪坑。
绿头苍蝇被惊动后在厕所里乱撞,一股屎尿味直冲鼻孔。
陈余祥、陈百威走得十分小心,担心惊动屋主会招惹多余的麻烦。
两人一直顺着小巷走下去,那边吵声嚷嚷,弄不清在说些什么,陈余祥一心想着尽快脱离危险区。
越过大约七、八栋房子,那边的吵声渐渐消失,俩人才走出窄地,来到街巷,喘息片刻,陈余祥想起这样离开太不负责了,应该关心一下南叔那边的情况。
〃阿威,我们回去看看。〃
阿威道:〃发觉了怎么办?〃陈余祥:〃小心点,我们就躲在附近好了。〃
两人从另一条巷折回去,估计离何南家不远,躲在墙角静听。
但什么声音也没有。
阿威:〃是没事了吧?〃陈余祥:〃不会这么快。〃
阿威:〃要不就是我们走错了方向,黑灯瞎火的也说不清。〃
陈余祥:〃大概不会,别吭声,听听再说。〃
远处有客轮靠岸的笛声、近处有狗吠、小孩哭闹声,就是不见南叔一家的动静。〃
怪事了,我们离开不到二十分钟,怎会就没有声音呢?〃陈余祥搔首自言。
阿威道:〃我们找准地方再说。〃
陈余祥觉得有理,翻过墙头,进入南叔那条巷,巷尽头狗叫声骤起。
凭印象找着了何南的房子,但见大门敞开,里面漆黑,陈余祥要进去,阿威一把拉住,小声说:〃当心埋伏!〃陈余祥后退半步,被横在门口的砖块拌了一个趔趄。
站稳脚,里头还是没动静,门口的砖块、木棍堆满一地,正是彭昆他们遗下的。
陈余祥拾起两块断砖扔出去,砖块击在鱼筐上,声音沉重,没有任何反应,又冲着隔壁叫道:〃文贵叔,文贵叔。〃
文贵家里亮着灯,却无回音。
余祥、阿威齐声叫喊:〃文贵叔,南叔家怎么了?〃还是没有回音。
陈余祥、阿威慌了,这时才看清文家的门也是敞开,空荡荡无人。
陈余祥冲进文贵家,见他屋里空空如也。
煤油灯摆在八仙桌上,罗帐半开,一条毯子半截拖在地上。〃
不好,〃陈余祥道:〃南叔、文贵叔他们出事了。〃
执了灯,把灯芯拨亮,从文贵家来到南叔家,一路畅行无阻。
两人正发愣,外面的狗叫声由远而近,接着有人说话。
陈余祥吹灭灯,躲在南叔睡房里揭开窗纸,听出外面的声音是南叔的咒骂声、南婶和另一个女人的哭声果然出事了!陈余祥站在窗口大喊:〃南叔,我是祥仔,倒底发生什么了事?〃南叔听出是陈余祥的声音。
南叔道:〃天杀的,他们把香珠、文贵劫走了!〃南婶哭道:〃祥仔、威仔,你们一定要救阿珠啊!〃
第二章水坑口残花(1)
话说阿祥、阿威逃走后。
何南这才打开门,用身子堵在门口:〃阿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那两个揍你的人不在屋里,你怎样向我道歉?〃彭昆道:〃如果他们不在里头,你仍站在门口,我从你裆里钻出去!〃南叔让开:〃好,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便!〃彭昆先在厅内的鱼筐里、卧室的床底、屋梁寻了一遍。
南叔咳嗽道:〃阿昆,现在后悔了吧?还来得及,说句对不起我也饶了你,记住以后别骚扰我女儿。〃
彭昆和阿飞面面相觑,小声商议一番,走到何南身边:〃老东西,休要耍花招,那两个人明明是你叫来的,藏在什么地方?说!〃南叔退后半步:〃你们讲不讲道理,才说找不到人钻我裤裆,现在为何出尔反尔?!〃彭昆:〃东莞仔明明是你女儿领着来到市场的,还想耍我们,难道老子白给人揍了?弟兄们,上,把他女儿带走抵债!〃一时屋内大乱,彭昆人多势众,一下子把何南一家三口制伏了,一些心术不正之徒还趁机占大便宜,在香珠身上乱摸。
香珠一家人拼命叫喊,彭昆担心惹来邻居,用毛巾把三张嘴堵上,屋内一下子平静了。
彭昆不相信两位东莞仔不在屋里,大声提醒:〃阿枫,你看到有人从屋顶跑了没有?〃屋顶上的苏小枫回道:〃没有,我正要问下面的情况呢。〃
彭昆手执一盏油灯滴溜着一对贼眼在屋内搜寻,照见靠右的墙壁有一个洞直通邻家,于是一声尖叫,率众打开文贵的门逼着要人。
人早已跑远,彭昆迁怒到文贵身上,用绳子将他绑了,叫道:〃何南,你不仁,我就不义了,你女儿和姓文的我都带走,什么时候交出两个王八,什么时候我还你人!〃说毕,率众扬长而去。
文贵老婆过来给何南夫妇松绑,取了口里塞物,三人一起追赶。
此时彭昆已经远去,追了一阵,狗叫声渐远,最后文贵老婆提议回去想办法。
三人返回,适逢陈余祥、陈百威在屋里,寻找他们。
陈余祥一来香港就惹上麻烦,后悔不该鲁莽行事。
何南安慰道:〃你们不要自责,这麻烦迟早会有的,现在救人要紧,就怕香珠被畜牲糟踏了。〃
何南这般说南婶就急得哭了,扯着陈余祥的手:〃祥仔,你从小就和香珠要好,你一定要救她。
威仔,你也帮帮忙。〃
陈百威皱眉道:〃阿珠在家和我是最要好的,哪怕赴汤蹈火我也要去救她。〃
陈余祥捏紧拳头:〃谁敢动香珠一根汗毛,我非宰了他不可,大不了仍回大陆。
南叔,事不宜迟,快领我们过去!〃何南不再多言,吩咐南婶几句就走。
陈余祥、陈百威带上菜刀、砍刀紧随其后。
彭昆的租房在上环和中环的交界处,地名叫水坑口,过去何南为一些债务上的事去过两次。
上了年纪的香港人都知道水坑口是个什么地方。
早在1903年前那里十分繁荣,是香港有名的红灯区,大小妓寨林立,带动了其他各行业的发展,一场大火之后,成千上万的妓女没有了安身处,于是向香港政府提出要求,希望身有居所。
1904年,第十三任香港总督弥敦到任,恰好石塘咀地区的填海工程已经结束,正准备大量移民,于是下令水坑口的妓寨迁至石塘咀。
水坑口曾为繁华一时的烟花地,茶楼酒家林立,一派歌舞升平,当地人一听说要搬到上环以西的石塘咀去,一般的平民百姓无所谓,铺盖一卷,搬去就行,但做生意的店家损失惨重,于是酒家、店主纷纷请愿抗议,举行了香港开埠以来的第一次群众示威游行。
此时的水坑口虽然繁华不再,但通过二十多年的改造已初具规模,大多数业主以出租房屋为业。
彭昆租居的地方是一栋三层楼的一楼,一室一厅,室内住人,厅里堆放杂物。
陈余祥到达后,在彭宅周围查看一番,确认只有一道前门,才小声问何南:〃彭昆这小子有什么喜好?〃南叔不解其意,如实回道:〃这号烂仔还能有啥爱好,除了赌就是喜欢女人。〃
陈余祥干咳两声,清清嗓子,敲门高叫:〃喂,阿昆,附近新来了红牌阿姑,靓得很呀,快出来啊!〃里头悉悉索索很久才有人回话:〃昆哥不在,你到别处找他吧。〃
陈余祥道:〃你是阿枫吧,我们在一起玩过骰子的,阿昆去了那里,告诉我?〃里头不耐烦的声音:〃他去哪里我不知道,你明天来找他吧。〃
除余样本是信口瞎猜,没想正是苏小枫,又道:〃阿枫,我有要紧事找你,能不能放我进来?〃苏小枫警惕的口气:〃你是谁?我怎么听不出声音来?〃陈余祥:〃你八成是认识的女人太多把老朋友给忘了,我不告诉你,偏要你猜。〃
这一招吊足了苏小枫的胃口,他哪里还肯去猜,立马就开了门。
陈百威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记勾拳打得苏小枫眼冒金花,不等他回过神来,脖子亦已被手肘锁住。
一旁的苏小飞看清是何南领来的人,急着要逃,却被阿威堵住。
见没了逃的地方,扑通跪在地上求饶:〃南叔,饶了我,这事都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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