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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不如春朝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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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看到了自己,不过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从她的身旁穿过。当顾潇从自己身旁穿过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这个男生和别的学生不一样,他并没有成天对自己嘘长问短,而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心地善良乐施援手的人,可他并不炫耀这种优点。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从口中蹦出了这样的字:
  “等一下。。。”
  顾潇左手捏紧刹车停了下来,此刻的校园内是空无一人的,所以身后的杨思很明显就是在叫自己。虽然这么笃定的事实,可是他心里总觉得万一要是会错意会十分丢脸,所以他只是将车子停了下来单脚撑在地上,打算如果杨思接下来没有其他动作的情况下就继续前进。
  慢慢的后一种思想占据了他的主要神经,五秒钟了,杨思没有再说别的话,他也不打算回头确认,正打算松开刹车将脚放回到脚蹬上,却忽然觉得身后的坐凳上好像被一股莫名而来的重量压住了,紧接着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自己的腰。
  即使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境况和心理上早已时过境迁,顾潇的心跳开始加速,脸颊也慢慢变得羞红,正当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
  那双脚好似不听自己使唤一般交替踩踏着脚蹬,朝着大门口而去。
  (安眠)
  靠在顾潇后背的时候,杨思感受到了在班级其他学生和老师之间不一样的温暖。
  这种温暖,不仅仅是肌肤之上的炙热,而是直接慢慢溶解冻结内心坚冰的和煦日光。
  就这么朝着前方骑着,顾潇的心跳自始至终都处于狂乱跳动的状态,后来他感觉到杨思搂着自己腰际的双手越抱越紧,反倒使他慢慢平静下来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总不可能把她带回自己的家,可是又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犹豫了很久之后他还是开口问了:
  “那个。。。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然而侧脸贴在他后背的杨思却久久没有回答他,或许他并不知道:杨思早已睡着了。
  完全没有方向感的他只好继续朝着前方骑,穿过了不知多少地方,在发现杨思处于熟睡状态后为了不吵醒她,他小心的避开了任何会使车子颠簸的坑洼处,专门挑着平整的小路骑。
  不知不觉,天色近晚。
  路边的路灯以它们那暗黄的光晕照亮着街道的路面,但也只能照亮这么多而已。
  杨思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环顾四周后慢慢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好一会儿了,而低头的那一刻看到的依旧是不断转动的车轮借着路灯投射在路面上的倒影,抬头时自己所依靠的这个男生后背有点潮湿了,可他没有停下来,依旧不停的朝着前方骑着。
  “你不累吗?为什么不叫醒我?”
  将脸离开他的后背,杨思坐了起来。
  汗液在顾潇的头上闪闪发亮,看起来已经非常吃力的他听到杨思说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再蹬五分钟他可能就撑不住了,更不用说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坐汽车睡着的我见过不少,坐自行车睡着还睡得这么熟的我看到的还是头一遭。”
  将车停在营业的路边摊前顾潇停了下来:“我实在是饿得没气力了,在这里吃点东西吧。”
  对此杨思没有表示异议,可是从车上下来的她脚刚刚着地,却莫名其妙的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向地面瘫去,等她意识到自己因为坐车太久臀部以下早已麻痹的事实已经太晚了,正当她要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顾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将杨思扶起后顾潇发现她还是没有办法很好的站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扶着她的肩膀将杨思扶到了摊位上的坐凳上,然后自己坐到了对面。
  “老板,来一碗馄饨面。”他招手向老板点了自己要吃的东西后转过脸看着杨思:
  “那个。。。你要吃什么?”
  他本想叫出她的名字,可是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杨思突然笑了起来,令顾潇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本来拿着餐巾纸擦拭手中筷子的他一不留神筷子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连是谁都不知道就骑车带我转悠了一大圈,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听她说的是这个顾潇一口气松了不少,弯腰将筷子捡起来后重新擦了一遍冷言回道:
  “连是谁都不知道就坐车带你转悠了一大圈,你这个人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小吃)
  杨思也叫了一碗馄饨面。很快的老板动作娴熟地用漏勺从冒着滚滚白烟的锅内捞出白色的面条和馄饨一次均匀的放在早已撒好汤底的海碗内,端到了他们的面前。
  早已是饥肠辘辘的顾潇很难顾及吃相,用勺子捞起两个馄饨后胡乱吹了几口后就往嘴里送,因为太烫他根本做不到细细的去咀嚼,表情略显狰狞的快速咽了下去,紧接着短期一旁的冰可乐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过劲来。
  反看杨思,她吃起来是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看着顾潇的吃相后又笑道:
  “你这种吃相我只在一部电影里看过。”
  “什么电影?”已经有所预感她说不出好的形容词,但是顾潇还是不自主的问了下去。
  杨思放下筷子挑起眉尖笑着:“《苏乞儿》。”
  顾潇听后轻轻瞪了她一眼:“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变着法儿的骂我是乞丐是吧?”
  今天晚上杨思好像是把她欠这张脸很久的笑容连本带利的还了回来,自从鬼使神差的坐上了顾潇的车后她就没有停止过笑容,去世她没有察觉到,就连睡着的时候。
  嘴角也泛起了幸福的笑意。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顾潇借着碗里的东西还没有退去高温的空档问了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那天他在病房门口只听到了一个叫做杜馨菲的名字,也知道这个名字和杨思有着很深的关系。其实在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好不容易使自己不去想那些回忆,却又因为这句话又想起来了。
  “杨思。”
  “我叫顾潇。。。”
  吃完东西后,顾潇骑车去往杨思家里的地址。一路上杨思依旧抱着顾潇的腰际,不过现在的顾潇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反而越来越发现现在的杨思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姑娘一般需要呵护,外表波涛不惊的她内心是非常脆弱的。
  她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因此不能够再受任何的伤害。
  (误会)
  这次的相处,点破了挡在他们两个之间的那层如同保鲜膜一般的隔膜。
  每个星期的礼拜五都是顾潇留下来在班级做值日卫生的,当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过最后一个走的一定是他,要问理由的话只能是说因为他不想和那些成天讨论游戏攻略的男生一起走,这一点他倒是和杨思一样,不喜欢吵闹。
  将拖把挨个儿晾在拖把池边后他又回到了教室,以近乎洁癖的审查标准查看了教室内没有什么不规整的地方后,他走到讲桌本想要拿钥匙锁门离开,可是原本应该放在讲桌上的钥匙却不翼而飞了。不明情况的他对讲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粉笔盒内、讲桌下的缝隙、以及柜里柜外都被自己搜了个遍,却连钥匙的一根毛儿都看不见。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放进兜里了,又伸手开始在伸手摸索了起来,依旧是一无所获。
  正当他怀疑是不是那几个男生对自己的恶作剧时,钥匙却突然在自己的眼前晃荡着,顺着捏着钥匙的那只白嫩的左手回身看去,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我是小偷的话你今天就倒大霉了。”
  亭亭玉立的杨思双腿交叉正站在他的身后,环顾着被顾潇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拖把上水渍的湿气味道萦绕的教室,用赞许的眼光打量着他:“看不出来你还是清洁能手啊。”
  “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
  顾潇从她手中拿过钥匙,杨思开始在罗列整齐的桌位中寻找他的位置,在确定目标后她不管顾潇正要锁门离去的动作倾向直接走向了座位,抽出了凳子坐了下来,左手刚刚搭在桌面上,突然从书桌肚里掉下来一本书。
  她弯腰将书捡了起来,一看封面不由脸色大变,随即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顾潇:
  “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个,应该说你们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应该都无法抵挡这个有货吧?”
  听杨思这么说顾潇并不恼怒,反而靠在讲桌边上晃着手里的钥匙问道:
  “你怎么确定这本书和这个座位是我的呢?”
  杨思觉得他是在狡辩:
  “刚才我看到你站在这个座位上整理这个桌子,如果不是你的你应该不会去收拾吧?”
  顾潇依旧很从容:“你应该再往前一点看,我的座位是在旁边的那个,或许你的视力需要得到眼镜的帮助,也可以干脆一点去做一个激光手术。”
  这时杨思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她伸手从桌肚里随即抽出了一本数学课本,果真在上面看到的名字并不是顾潇,而在隔壁的桌肚里却找到了署名顾潇的练习册和课本。
  不过她也并没有示弱:“也许是你借给他看的呢?”
  (忧心)
  像是设定好的一样,放学后的每周礼拜五的下午,杨思都会在校门口或者直接来教室找顾潇,而顾潇骑车带着杨思刻意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着,拉长了回家的距离。
  太阳已经垂下了西边天际,只能看到半圆形的红色发光体照亮了天边的白云,将它们染成了红色的晚霞,这红色光晕也印红了坐在坡上的杨思和顾潇的脸庞,两人几乎以不说话的气氛维持了这份美好的时光。
  有铃声从杨思的包里传出来,她将手机拿出来后看到来电显示的画面是一个戴着帽子的白色熊娃娃,下方就是我的名字,手机上的画面也被顾潇看在眼里,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也没有多问。
  杨思看着手机很久,任由它在手里震动着即不接也不挂。
  “怎么不接?”见她的表情有点怪,顾潇有点担心,杨思好像是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一眼定了定神,然后按了接听键:
  “大学生还真闲啊。”她的语气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对我的不屑一顾,可在一旁的顾潇却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电话里我刚刚吃完晚饭,听到杨思这酸里酸气的话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躺在宿舍的床上一般翻着从小强那里敲来的不健康杂志一边回答:
  “这是什么语气?这样对你的境况表示关心的大哥这种态度对吗?”
  我正打算听她接下来的冷言冷语,却只听到那一头果断而又冰冷的挂断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忙音,不禁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情绪也通过我的言语表现了出来:
  “死丫头,你这是在挂我的电话吗!”
  而这些杨思已经听不见了,见她挂断电话后顾潇才试着问令她看到失神的那个画面:
  “那个熊。。。”
  对于顾潇的提问杨思并不避讳,反而好像是在等待他问一般的回到:“这是我大哥之前送给他女朋友的礼物,可是我把他们生生拆散了。”
  “为什么?”虽然从心底里觉得杨思这个人有点古灵精怪,可是这种事不是一个妹妹应该做的,顾潇越发的对她好奇起来了,不禁有一种想要完全了解她过去的渴望。
  “他的女朋友秋萦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自从我母亲开始住院开始他们就认识了,一开始我对那个女生并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杨冶走了狗屎运捡到了这么漂亮的人。”讲到这里的时候杨思的表情不免有些淡淡的哀伤,眼眶内显得格外晶莹剔透:“可是后来我母亲还是去世了,一开始说已经找到心脏源的就是她的父亲,可是后来宣布心脏源已经坏死的也是她的父亲,我们就好像是傻子一样被他耍的团团转。。。”
  顾潇看得到,杨思讲述这些的时候双手不断的拔着坡上草坪的草。
  “其实事后想一想我母亲的病早就已经很重了,找到心脏源这种事希望本来就很渺茫,不过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我却将怒火发泄到了我哥哥和她女朋友的身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我的歉意,以至于声音有点哽咽了:“我很过分对吧?”
  她说完后看着顾潇,没想到顾潇一下子将自己揽在他的怀里,杨思再也忍不住了,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天起,她再也没有哭过,这一次,也许是憋得太久了,她再一次失声痛哭了。
  而抱着她的顾潇,却是最明白事实真相的人,他在纠结要不要将事实告诉她。
  也就是那天他在办公室门口遇到那个学生胸牌上写着秋萦的女生。而在他奔跑离去的时候,那个写着心外科主任医师“秋云祥”的门打开了,他清清楚楚听到秋萦对着开门的那个人说了一个字:
  “爸。。。”
  那个害死她母亲的侩子手,正是那个女生的父亲。
  (依偎)
  到最后,顾潇也没能说的出口。
  他内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杨思听到这惨无人道的真相后,真的能够解困扰她很久的心结,相反的,他内心是非常害怕的,害怕杨思一旦知晓后最后的心理防线会被彻底击溃。
  抱着杨思的时候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内心两股完全相反的意见在冲击着,使得他握着杨思肩膀的力道不知不觉的加重了许多,在越来越紧的怀抱中啜泣的杨思觉得顾潇的情绪变得很奇怪,慢慢的她停止了哭泣声仰起脸看着面如铁板、眼神迷离的顾潇。
  顾潇拼死抑制住了想要说出真相的冲动,转而静静的安抚如同受伤白兔一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杨思。他觉得这样子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现在告诉她无疑是在狂风中受尽摧残的一棵幼小的枝干上又重重地抡上了一斧子。
  如果说尘封在顾潇内心的那个秘密就好像是藏匿在潘多拉魔盒中的禁忌,那么杨思就是能够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盒子被打开已经不是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了,顾潇内心很明白这一点。他所期望的是这个时刻来的越晚越好。
  尽管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最好一直不要来临。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念头。
  而相对的,对于杨思来说顾潇无疑是她疲惫时停靠的港湾,只有在这个港湾里她才会获得安全感,才不会有在真空世界里的挣扎的感觉,才会感受了一丝丝的温暖和慰藉。
  或许除了父亲和我之外,在她的心目中只有顾潇一个人是真心为她好的。
  夕阳之下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沉浸在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空间之中,旁边的一切人或事都无法进入此刻她与他的世界之中,包括手扶着自行车驻在远处,吃惊的看着他们两个。。。
  我们的父亲。
  (耐心)
  送杨思回家后,正巧父亲将自行车放在楼梯下时再次看到了他们两个,他们完全不知道父亲刚刚下班后在回家的途中看到了他们两个拥抱,加之他们两个是第一次与同年龄段的异性相拥,刚刚心潮澎湃的思绪还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正好在这个时候父亲和他们打了个照面,使得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脸红起来。
  面对此状父亲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点破他所看到的画面,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杨思就拎着手里的包独自上楼梯了,顾潇只是匆匆粗看了这个面相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子,所给他留下的消沉背影,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杨思和这位普通的中年男子有什么关系,但是一看到杨思见到他的反应,想要才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简单告别之后杨思上了楼,父亲对这件事的反应非常平淡,甚至一字不提。
  和往常一样沉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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