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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不如春朝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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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就好像小学时候被因为作业没有按时上交被老师打手心一样,我的手背上红了一大块,还有那只几乎没有流血的尸骸。
回眼望去,站在我面前的是杨思,此刻穿着病服的她与之前相比显得不是很憔悴,这一点,我从刚才打我那一巴掌(额。。。应该是打蚊子)的力道中完全看的出来。
“你确定你刚才是在打蚊子吗?”我将手机放回到兜里,刚才被她这么一惊吓手机没有从窗户掉下去还真是一个奇迹,所以我立刻把它收好,将三分疑问、两分责备、五分惊讶包裹成一句话。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够久的了,人家做了人流很快就能出院。”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医院的氛围,医院的一切。因为这里有她和我们悲伤的回忆,还有那深入骨髓的痛恨。
我走到旁边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清凉的小型瀑布冲刷在我的手臂上,那个早该随着大部队撤离夏季的可怜躯体就这样被冲进了下水管。顺带着,我双手捧着凉水拍打着脸庞,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重新正视了她的脸:
“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夜步)
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我到现在还有吃晚饭,爸爸在厂里加班,想到肚子的问题我就饿了。杨思回到病房,得知自己可以出院的消息后,安静的回到自己的病房,打开墙角的电视机无目的的翻阅着频道。
晚风多少有点凉,现在的我就好像刚刚洗完澡就走出淋浴房,不停的在打哆嗦。
医院的大门口,小吃摊车上的白炽灯泡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凭着人体的本能走到那里,向阿婆要了一碗面。我不知道这个阿婆姓什么,从我妈妈住院开始我就看见她了,她一般是中午和下午过来摆摊,主营馄饨、手擀面之类的。我在这里吃过几次,味道还算不错。
最关键的是,她的碗里放的肉一点也不会少。
阿婆满头白发,戴着白色护袖的双手灵活的在热气腾腾的锅子旁边忙这忙那,或许她看我有点眼熟,也或许是她一个人有点闷,开始和我说起话来:“小伙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医院里有你的家人吗?”
我猛的咳嗽了一声,差点呛住,抽起一张餐巾纸快速的擦拭着满嘴汤水的嘴唇。
“呵呵,不用吃这么快,慢一点,别烫着。”
阿婆笑着,我印象中她永远是这样笑呵呵的,这里的城管也完全不会找她的麻烦,甚至还经常光顾她的生意。我的剧烈咳嗽打断了她的那个问题,这让我的心定下来不少。
扔餐巾纸的那一瞬间,一丝丝熟悉的无名香味不自觉的钻进了我鼻孔里,在我大脑里萦绕着,我不断的从我记忆中的各种拥有这种香味的人和事物中排除,终于,我找到了这个香味的源头。此刻,就站在我面前的不远处。
无论什么时候,秋萦看到我的时候都是一样的表情,好比最会化妆的人虽然看不出来她画过妆却依旧显得那样美丽。她也一样,虽然没有笑,我却感觉到她在对我笑。
这才是淡笑的最高境界。
也许从现在开始,我惧怕她的笑容,那是一个让我失魂落魄的存在。
她注视我的眼神仿佛在问我:你怎么现在出现在医院门口吃馄饨面。
我不想告诉她杨思的事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皱皱的五块钱递给阿婆。因为她没有先开口说话,我又不能装作没看见她,就朝她点点头表示我看见她并且不是把她当空气。
我们都不知道,这一刻,这称得上尴尬的一刻,全数被楼上窗户边的杨思看在眼里,她的双手紧紧抓着窗户的铝合金边框,指甲在上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尽情的漠视着我们。
“一起走走吧。”
她显然没有看出来我不想和她说话的意思,也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故意忽略了这个。
时隔两年,我们再一次并肩而走。
其实严格上来说,当初交往的时候,我连我们到底算不算情侣都很疑惑,除了偶尔牵一下手,我们没有做过任何其他情侣都做过的事情,更不要谈做这些事或者那些事。
或许我们只能算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手心里满是汗,脑袋里刻意的在想这些事情,忽然发现这样想可以让自己的心里舒服很多,也不用有没出息的莫名紧张感。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丹田聚拢了很多气,说出这句话后,我的心跳节奏加快了些许。
身穿白色风衣的她显得比原来更加瘦,也或许是更加成熟了,肩上挂着的包看起来和她的风格很搭。她双手把衣襟向内侧拉了拉:
“今天晚上还是有点凉的,好像冬天要来了一样。”
(中心)
同样的太阳,却在冬天和夏天,成为让人憎恶和喜爱的存在。
高考的那几天,恰逢平江的高温回升时段,因此在踏上离开学校去考点附近旅馆的校际巴士后,第一件事不是擦拭顺着脖子流淌进我胸口的汗液,也不是迫不及待的调大上方空调出风口的风力。而是把身旁的窗帘拉了起来,挡住了炎热的太阳。
也就是这一刻,我发现了过去在大晴天不可能看到的一幕,熙熙攘攘的校门口,堆满了人,也或者说堆满了形形□□的遮阳伞,五彩缤纷的移动着、推搡着。尤其是等着上车的女同胞。那焦急的表情,是对这女性公敌一般的夏日阳光一致的控诉。
校门口有一个文具店,我不经意间,发现了她举著书本挡着额头,没有遮阳伞的庇护。
也许是因为她穿着的白色连衣裙在太阳光下的折射太过耀眼,使我迅速扭过头去。
那时我心里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从这一刻开始,即使见到面,也装作不认识她。
不过心里也暗存侥幸心理:高考之后我们也不可能见面了。
车队前的两辆警车率先行驶,我们车的车轮缓缓地转动着,望着熟悉的街道,望着每日起早贪黑奔波与学校、医院、家的熟悉路线。渐行渐远,熟悉的景象慢慢的消失在玻璃窗户的后方,取而代之的是国道两旁长得很壮的白杨树,一颗一颗飞快的在我眼前略过,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一棵树的大致形状。
以后我人生的中心点,或许就不在这里了。
那时的我是这么相信的,然而现在的我又一次走在熟悉的路上,依旧被这里的事情牵绊着,而且似乎大面积影响过我情绪范围的人,除了我母亲之外没有一个缺席的。
或许我的中心点,从未偏离过,只不过直径扩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夜
(虚像)
大地在摇晃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地面和天空已经是一个颜色了
连同所能看见的一切全都没有色彩
组成一座座高楼的一块块墙砖
正慢慢的脱离这个整体向地面落下
分崩离析
树叶花瓣落尽了燃烧了成灰了
光秃秃显得有点可怜的树干正在下陷
它正羞于自己现在的样貌因此深深地埋在地下
现在满地终究是一片废墟
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仍旧是荒寂的大地
只剩名为人类的贪婪生物在苟延残喘
孤独地自我沉醉
(回程)
十月四日,天空依旧灰蒙一片,笼罩着每个人的内心,旅游团队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拎着大小行李包的诸位一路谈笑风生,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老钱也时不时展露一下他那昙花一现般的笑容。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方莘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与表面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相比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大家都纷纷入座,唯独小强最慢,当他放好行李后正准备找座位的时候,不由的愣住了:方莘坐在靠窗的位置肘部搁在窗边看着外面,旁边则是空空荡荡的座位,再看老钱旁边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上,楚希正看着手机准备将它关闭。
楚希身后的肥凯假装不经意踢了一下他的位子,示意他坐到方莘旁边去,可是楚希象是没有看见一样,将桑薄烟送他的眼罩罩在眼睛上,靠在椅背上作睡觉的状态。
小强急忙用急迫的眼神向老钱和肥凯传达了“SOS”,两人像是躲高传染病毒一样纷纷侧脸,谁会冒着被楚希狠狠瞪眼的风险去帮助他呢。
其实他也向扬子传达了同样的眼神,见扬子额头贴在老钱的后椅背上没有察觉,甚至还闪动舌尖发出了蛇鸣,然而扬子依旧不为所动,随即传来了熟悉的鼾声。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这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冷战,但仿佛,小强成了冰冷的炮灰。
我后来听扬子说,小强整整三个小时都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视野对右侧的一切视作隔离状态,深怕方莘会敲破玻璃将自己从窗外扔出去,完成一个物体自由降落的物理过程。
也许在此之前,没有人能察觉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唯独老钱除外。
(惧怕)
下午五点,学校大门口一圈围栏上方的灯已经自动打开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太阳已经与他们不告而别私自下山了。略微有些许暗淡的天色倒显得有几分凄凉。
正如这让人倍觉伤感的秋季。却也是结硕果的秋季。
门庭萧条,廖无几人的校门口告诉他们:才四号而已,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应该好好享受这难得的金秋假期。正常情况话,六号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归校时刻。
是的,正常情况下。
真正进入校门口的只有我们宿舍的五巨头,至于方莘,在下车后她就一个人回家了。
她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小强因此复活,连连大声呼气,貌似对他来说和方莘同座,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连呼吸都要格外的谨慎。
“瞅你那样儿。”肥凯撇嘴取笑他:“她就是个女人,你不是号称女人杀手么?”
话音刚落,他的下巴便固定住了。似乎肥凯的运气是极其不好的,往往他每次的话语,都会成为无心之失,给他造成巨大的麻烦,就好比这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黎萍正拎着印着超市标志的大包塑料袋,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薯片、面包以及泡面包装。
宛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他身后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让你嘚瑟。”扬子将包摔在肩上,迈着豪放的步子向校门口走着,老钱跟了上去。
肥凯尴尬地笑了笑:“不打扰你们了,两位慢聊。。。”那个“聊”尾音还没拖完,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扯着楚希的手臂快速逃去,边走还便问楚希:
“我的声音不大,她应该没听见吧?”
猛地,见楚希两耳朵塞着耳机,他不由“靠”了一声:“问了也是白问。”
“反正我听见了。”
楚希冷秒了他一眼,肥凯不由冷汗浃背,好像贞子和伽椰子分别趴在他的左右肩膀,死死的盯着他,气冷寒流。
(建议)
其他人暂且不论,小强和扬子他们一起去旅游应该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理由非常简单,他就算是本再畅销不过的花边杂志,封面的主人公也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黎萍,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也是小强没有能力改变的事实。
黎萍没有回家,整整四天都在宿舍里与笔记本为伍,任何人都会将自己的食指直挺挺地对着小强,抖动个不停,所谓“千夫所指”,应该适用于这种场景。
大家都在宿舍里整理自己的行李,小强将门打开,将包扔在台面上,然后把他自己扔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默不作声,肥凯替他战战兢兢道:“完了完了,这回你已经是把她惹生气了,你自己去玩,把她一个人扔在学校,这还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恩,和某人拼命扯着我的手,以至于有些红肿,借此来逃避过错的人一样。”楚希拂起袖子,果然手臂上有一处一大块似朱砂一样的印记。
老钱拿着牙膏进入卫生间,把牙膏放进被子里,洗手后拿着毛巾边擦手边走出卫生间:“我看你还是带她出去吃个晚饭,正好现在也到了晚饭点了,我看他的袋子里都是一些不利于肠胃的食物。”
扬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小强的身体被弹起十公分后又落了下去。扬子一副长辈的模样对他说教道:“小强啊,你不要这么不听话,你二大爷早就告诉你做人要专一,你懂不懂?”
“二大爷?”老钱将行李包放进柜子里后扭过头问道:“怎么小强你二大爷到我们宿舍来过么?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楚希淡淡的笑着:“他二大爷老钱你不是天天见么?”
老钱随即表出一张囧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扬子:“你啥时候成他二大爷了?”
“老钱你out 了。”扬子连连摆手以示自己的崇高身份:“我还是杨冶的三姨夫。”
坐在床上吃香蕉的肥凯连连点头:“是喔,你怎么不说方莘的大姨妈呢?”
扬子一侧脸看向门外诧异道:“方莘你怎么进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物落地的声响,伴随着肥凯抱着膝盖在地上痛苦的□□着。
一切,都好似风和日丽的海平面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海鸥在和煦的暖风中来回俯冲、滑翔,它们所看到的的也只是表面的平静,便从海面上滑行着,享受着海水拍打自己翅膀和身躯的酣畅淋漓,然而他们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是突然形成的巨大漩涡,还是借着平静隐藏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异常饥饿的大白鲨。
(冷战)
没有缝隙的核桃,想砸开它是非常困难的。
即使是用野蛮的手段强项将它杂碎,连同内部的果实也会破碎 。
相反的,一旦它有一条裂痕,在不破坏它果实的情况下解除武装将非常简单。
离学校不远有一家咖啡厅,内部装修还算不错,我曾经给他下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
窗明几净、颇有情调。
我们一有空便会去那儿坐坐,原本是楚希和桑薄烟两个人最先开发这片大陆的,慢慢的我们几个也时不时会去那里,到现在,基本是我们六个加上黎萍。
至于方莘,她从来没有踏过这个大门口一步。不,甚至应该可以这么讲:基本没有看过她从店内所能看见视野里出现过。
今天,这里只有两个人。
小强左手横在桌面,下巴抵在手背上,右手在桌面上灵活地转动着手机,眼睛时不时看着正坐在他对面的黎萍:“这几天,你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
“吃饭、上厕所、上网、睡觉。”黎萍微微张口,双唇之间的吸管便滑落到手中的杯中,用非常简单的九个字概括了四天的一切。
这几个冰冷的字眼让原本比较尴尬的气氛转瞬间急转直下,没有任何可以缓和的余地。
上述的一切,是路过的扬子偷偷看到的。
回到宿舍后,他把这些告诉了老钱,老钱轻轻叹了口气:
“哎,原来以为会从冰箱的保鲜层里走出来,没想到又进了速冻层。”
(失恋)
十月六日,楚希依旧没有和方莘联系过,没有人敢问原因,也没什么必要去问。
楚希和小强都是极有女生缘的人,但却在根本意义上有着差距。楚希个子高挑,有着沉在清澈溪流底部之白玉的脸庞,每每我们在篮球场都能引起美女丑女的围观。搞得我们都不想和他打篮球了,因为那样我们会彻底沦为他的配角。
或者在那些女生的眼里,我们就是多余的。
小强除外,他是那种只要看到中意的女生就会不计脸皮被狂轰滥炸的风险去搭讪,成功率扬子测算过:99%。并且来者不拒,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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