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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不如春朝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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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在了一辆古斯特和欧陆中间,随后两人下车。
  奇怪的是在古斯特的车轮不远处,她看到了鹅卵石道路之间有一样东西在闪闪发亮,走上前细一看,居然是表姐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玉观音,她将其捡了起来准备物归原主。
  穿过喷水池和鹅卵石花径道后她们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前,隔着大门的黎萍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和往常完全不同的气息,直觉告诉她:里面应该发生了不是太好的事情。
  刚刚推开大门,就听见厅内沙发上坐着的一位身着紫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在质问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贵妇人:“刚才那个小孩子为什么叫你妈妈?”
  没等那贵妇人回答,看着气氛不太妙的黎萍母亲赶忙迎上去“搅局”道:“今天这里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贵客临门却没有人来迎接呢?”
  此时男子才发现了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已经站在门口了,这个经常造访自己家里的人他自然不会疏远,满脸疑惑的凝视了贵妇人一下之后他站起身朝着她们走了过去:
  “萍萍也来了啊。”他弯下腰将萍萍拦在怀里抱了起来:“最近听不听话呀?”
  黎萍充满童稚的笑容令中年男子非常疼爱,从小到现在都是如此。
  在怀里的她仰起头时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女孩蹲在楼梯扶手的栏杆之间,黑直的秀发顺着肩膀垂了下来,金色的发箍套在头顶上,被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的她正在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只是因为没有发出声音所以除了黎萍之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看着这个原本脸上有明显哀伤神情,但看到黎萍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却笑脸相对的女孩,她在内心的轻声呼唤着:“表姐。。。”
  (哥哥)
  将包放下后,黎萍的母亲坐到了一身贵妇人装扮的女性身边亲昵而又的说:
  “大嫂,听说薄烟那孩子发高烧了,现在怎么样了?”
  贵妇人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桑启贤抢先了一步:“昨天在医院里住了一晚上,刚刚才回到家,现在已经基本退烧了。”
  桑薄烟的母亲看着桑启兰,忧心忡忡的点着头。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桑薄烟此次的病情是不容太过乐观的,因为此刻这个家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了。
  “你坐一会儿吧,我先上去看看薄烟。”桑薄烟的母亲站起身无精打采的扶着雕刻精美的楼梯扶手上了楼。端着保姆阿姨递过来的红茶后桑启兰又将茶杯放了下来,低声问道:
  “真的没什么事吗?我看大嫂的状态很不好。”
  将怀里的黎萍放下后,桑启贤后坐回到沙发上习惯性的翘起腿,身体向前倾伸手取出了烟盒里的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放在唇上,抽着闷烟久久不说话。
  这一切都被黎萍看在眼里,她担心表姐的病情便顺着楼梯向上走,这里虽然很大,但是对于黎萍来说却是如数家珍一般的熟悉,桑薄烟的房间在哪里她自然驾轻就熟。
  到房门口时,她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而里面的表姐正在和舅妈对话。
  “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桑薄烟躺在床上,隔着薄薄的口罩看着眼前神态失落的母亲。
  母亲伸手给她将被子盖盖好,然后走到落地窗边轻轻拉开洁白色的窗纱,使房间更加的明亮了,她不打算回答女儿这个问题,这个秘密自从她决定进这个家的时候就打定主意深埋心里了,尤其是现在桑薄烟的身体这么的不稳定,更加不能说出这件事影响她。
  可是桑薄烟却并不想因为母亲沉默的拒绝回答就放弃,她双手撑着床面支起身体:
  “如果他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应该回去看一看,毕竟。。。”
  “薄烟。”母亲柔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重新回到床边的她双手按着桑薄烟的肩膀让她躺下来:“这件事与你无关,你现在要做的是静静养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不要去想。”
  见母亲眼神如此的坚定,桑薄烟虽然话未出口,但也只好暂且作罢了。
  对话结束之后,黎萍才敢敲门。
  “进来吧。”桑薄烟及其母亲都看向了门口,看到黎萍站在门口时,两个人都露出的艰难的笑容。一个是基于身体的原因,而另一个,则是在内心深处就笑不出来的。
  “你们聊会儿天吧。”桑薄烟的母亲站起身朝着门口的黎萍招了招手,黎萍快步迈着她那小小的步伐走到了床边,凑到了桑薄烟的面前满脸担忧的问:
  “表姐你没事吧?有没有舒服一点呢?”
  桑薄烟像往常一样温柔的看着她,另外此刻也她注意到:母亲已经悄悄带上房门出去了。
  (诊断)
  回到房间后,桑薄烟的母亲坐在了梳妆台的椅子上,摊开五指从额头处插进了浓密的厚发中,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那才发生的那一幕,至今内心还在剧烈的颤抖着。。。
  清晨六点,她和丈夫坐着司机开着的古斯特去医院接桑薄烟回家,就在车子驶出大门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大门角落的树下蹲着一个男孩,他好像是已经蹲在那里很久了,已经在那里闭着眼睛打盹了。然而当她通过车窗看见那个男孩的脸时,握着LV包带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赶紧侧过脸去不再看那个男孩。
  在同一时间,桑启贤也看到了蹲在他家门口的这个男孩,心里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每年交给他们那么多的管理费,居然还把小乞丐给我放进来。”
  他边说边拉开衣襟从内测的衣袋里取出了手机打算拨打管理中心的号码,她见状大惊失色,随即劝阻道:“算了吧,可能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还是接薄烟比较重要。”
  在职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桑启贤在她掩饰很好的情况下,还是看出了她略显慌乱的神情,只是她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此时应把自己女儿的病放在头一位。
  见他把手机又放回了衣袋里,她心底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从高级护理病房里,她看到了比起昨天明显精神好很多的桑薄烟,为此而担心的她一整晚都没有好好睡觉,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尽管等她回家睡觉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多了。
  可是刚刚放心了一点的她却看到了门口的桑启贤脸色却已大变,好像他在和医生说些什么,神情看起来很紧张,直觉告诉她:事情一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薄烟在这里等一下。”
  她放开了怀里脸色苍白,精神却较昨日相比明显好转的桑薄烟,然后朝病房的门口走去。
  为了不让桑薄烟听到这可能不太好的信息,她将门轻轻的带上了。
  事实在人们往往朝着坏的一面去想的时候都会出奇的准确。
  “先天性心脏病?!”再次从医生的口中说出这个陌生的名词时,她再也抑制不住发软的双脚,只能撑在台面上避免自己摔倒。
  医生指着挂在灯箱前的X光片向他们详细讲述这个病的信息,并请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桑启贤听后厉声说道:“我不管什么瓣膜不瓣膜,总之要不惜一切大家把她治好!”
  “桑先生,你的心情我的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令千金的病已经不是初期发病的那个时期了,通过药物和化学治疗只能暂时延缓病痛的折磨,不能从根本上去除这个疾病。”
  她有点绝望了,虽然没有下病危通知书,可是从医生的语气中还是感觉出非常不妙的预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问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医生垫了一下架在鼻梁上反光的镜片:“唯一的办法,只有换心。。。”
  (慌乱)
  站立在病房前,桑启贤看着神情哀伤的她说道:
  “如果你不能装作像平常一样的姿态进去的话,还不如不要进去。”
  她听后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没问题。”
  桑启贤推开了病房的门,在开门的那刻她的脸一下子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又恢复成刚才进病房时那个满脸笑容的母亲了:“薄烟,我们回家吧。”
  刚才医生交代桑薄烟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要住院进行治疗,可是桑启贤却不这么认为:
  “我女儿已经知道今天我们是来接她回家的,如果突然再让她长时间住院的话,聪明的她肯定会胡思乱想的,我看还是先让我们接她回家,然后再找机会给她治疗吧。”
  介于医生已经说明了这类病在不病发的时候是与常人无异的,桑启贤才会这么决定。
  “这样也行,不过千万记住一定不要让她受到精神上的刺激和压迫。”
  这一句话成了他们两个之间处理桑薄烟病情的一个标准。
  终于出院的桑薄烟仍旧带着口罩,她还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在车里她像往常一样的和左右的父母谈天说地,但是身体虚弱的她聊了没一会儿之后,很快就躺在母亲膝盖上睡着了,依旧天真无邪的笑着。
  过了十五分钟车子驶回了西林路,她担心那个男孩是不是还在那里,在确认那个角落里没有人之后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稍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就在车子要开进自动敞开的大门时,忽然一个人从树后窜了出来挡在车子面前,满脸尘土的他看起来非常狼狈,就这么不知死活的展开双臂站在车子前方。
  因为实在是没有防备会有这一幕的发生,司机紧急踩下了刹车,桑薄烟因此被惊醒。
  同一时刻桑启贤和她都看到了正前方的这个男孩,都格外的震惊。
  尤其是她,感觉这一刻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
  (刀绞)
  就这样气喘吁吁的挡在的车子前面,从他的表情中还是看得出他非常害怕车子撞到自己,可是内心里那非要见到她不可以的理由使他在这一刻忘记了内心的恐惧。
  “喂小孩,很危险啊!”司机探出头冲着男孩喊道:“你不要命了!”
  已经完全乱了阵脚的她为了不让男孩看见自己,将车窗关上后低下了自己的头。
  这一幕自然也被桑启贤看在眼里,他略加思量之后打开了车门迈出了自己的脚走了出去,幼小的桑薄烟也趴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的空档处看着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桑启贤走到了男孩的身旁,轻轻蹲下来用铁板一样寒冷的语气问:
  “刚才蹲在门口的也是你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孩抬眼看了看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铜臭气息的高大身躯,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汽车后座,将想要说的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只是保持沉默站在那里。
  当他的眼睛瞄向桑启贤身后的车子时,他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继而笑道:
  “你是薄烟的朋友吗?还是说来找我太太的。。。”
  面对桑启贤语速平缓却极具压迫力的那强逼式的提问,他仍旧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越过他直接冲到了后座左侧的车窗边,双手拍打着隔断里面一切可视物的厚厚玻璃。
  但是仍旧没有说出一句话。
  如坐针毡的她此刻间每个毛孔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男孩自己怎么可能不认识,但是现在自己的立场不允许自己认识他,她只能坐在里面强装镇定。
  “妈妈?”桑薄烟仰起脸看着表情僵硬的母亲,感觉得到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在抖动着。
  桑薄烟感觉得到:她在害怕。
  突然被敲打玻璃的门被一只手拉开了,出现在她眼帘的不是男孩,而是桑启贤。
  “我看你还是出来见他一面比较好。”他满眼充斥怀疑和猜忌注视着车窗里的妻子。
  抿着嘴摇了摇下唇后,她扭过脸看了看桑启贤,又转而看了看那个男孩笑着说:
  “小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朋友。。。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好像一刀割在他的心口上,好陌生而又无情的称呼。
  在她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汇聚一处的时候,口中早想喊出的的那两字悄然融化了。
  原本激动的男孩好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生身母亲居然装作完全不认识自己,而且表现的这么的自然。演技高超到外人很难看出来她是在演戏。
  站在一旁的桑启贤除外。
  (呼喊)
  尽管内心已经被她无情的话语所伤透,但是对这个男孩来说要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此刻最需要她的人正在等着她。
  接下来男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死死的看着她。
  “你真的不认识这个孩子?”
  桑启贤怪异的语调令她感到非常的不安,为了自保她只能表现的更加无情,完全割舍掉这她早就舍弃的残余亲情:“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启贤你说话好奇怪。”
  双重打击之下的男孩对眼前的母亲,不,是眼前这位初次见面的贵妇人彻底失去希望了。桑启贤见她如此坚决而又神态自若的看着这个孩子,虽然内心还没有完全信任她,但为了自己的女儿早点回家休息,而不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浪费时间,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回到车上后,桑启贤对着司机说:“我们走吧。”
  她伸出手准备拉上车门,就在这一刻男孩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任由泪水冲刷着那张稚嫩而又憔悴的脸颊失声大喊:“爸爸现在病的非常严重,昏迷的他嘴里还在喊着你的名字。”
  接下来的这两个字他在喊出来之前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妈妈!”
  然而车门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停止关闭,回应他的只有车门的关闭以及踩油门声音。
  铁门在车子驶进去后随即关上了。
  绝望的他目送着这个被自己最后一次称为母亲的女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伤心的他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然后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来为了金钱和地位,在她的心目中亲情简直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现在的男孩并不感觉到悲伤,反而庆幸自己坐车赶远路来到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在零钱全部花光的情况下靠着问路一步一步走到这里,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最起码他明白了:在他的字典里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母亲这个词汇了。
  想到这里,他伸手拉住了脖子上的红绳,用力一拉绳子在脖颈处留下来一道深深的勒痕之后被他硬生生给扯了下来,红绳挂着的玉观音躺在他的手掌心里。
  平时将其视若宝物的他,现在却用着极其愤恨的目光仇视着它。
  最后他竖起手朝着门里扔了过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姐妹)
  坐在床边,黎萍本想将自己捡到的玉观音还给桑薄烟,可是当她准备要拿出来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桑薄烟的玉观音好好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这个,有点犯迷糊了。
  她捧在手里的这个玉观音也被桑薄烟看见了,她一时激动激动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坐起身死死的盯着她的手掌,朝着那个方向无力的伸出自己的手:
  “给我看看。。。”
  黎萍将它放在了桑薄烟的手上,她收回去与自己胸前的这个相比较后顿时惊呆了,坐在那里久久的说不出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黎萍不明白桑薄烟看到这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赶紧将这个玉观音拿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恰逢此时门被推开了,桑薄烟的母亲端着热牛奶和一些甜点微笑如常的朝她们走过来,所有的言谈举止看起来都非常的正常。也就是因为如此,在桑薄烟的眼里看起来反而不自然。
  母亲放下东西后离开了,从小就和桑薄烟无话不谈的黎萍开始和她说起刚才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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