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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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含要被派去出国深造了。
很突然。
当一处的陈处找上他谈话的时候，他都云里雾里，这可是连一点苗头都没有的事。
“还没结婚吧？”
陈处介绍完情况，劈头就是这句。
这话是明知故问，意在暗示。
而舒含也懂了他的暗示，那就是这次出国深造，是个机会，但由于时间太长，不考虑已婚人士，言外之意，让他要珍惜、感恩。
“没呢，就想着在成家前，事业上有点小出息，昨晚还跟我姐唠瞌着将来的发展呢，想不到今天陈处您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陈处被逗笑了，舒含在他手下做事，那些能力他看在眼里，是个人才，他有惜才之心，只不过恰逢赶上跟他的亲外甥一起竞岗，运气是背了点。
这次出国深造，据吴处说，是韩越推荐的，他没有打愣，二话不说地就同意，心里多少是对上次竞岗的事，有点歉意。
不过，这次出国回来，再竞岗，那便是十拿九稳了。
“你先准备准备，我已经安排把你的工作分摊给其他人，等会，你上六楼602房，去跟吴处那报个到，这个培训的事，是他负责。”
“好的！谢谢陈处给了这机会！”
陈处但笑不语，这机会，可不是他给的。
从陈处的办公室，去往六楼，只有一层楼梯，二十个阶梯，这短短的距离，舒含已将事情可能的来龙去脉想了一遍。
这是混机关的职业病。
他思来想去，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源于上次竞岗失利，陈处现在相当于打了他一巴掌，再给他一个红枣吃；第二……就是韩越推荐的。
如果是后者，那么对于韩越来说，……又是一个大利几方的决定！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留在这里，面对韩越的时候，他总会难掩心里的那份无奈。
在外寂寞一段时间，说不准，回来后，就领个洋妞回来。
他失笑了，心里却有个很强烈的想法，那就是在走之前，见一见那个女人。
一定要见！
……
当苏颖下了班，在楼下，看到了迎面从大门开来的那熟悉的黑车，她视线上挑，对着车内的男人露齿一笑。
很开怀的。
她漫步迎上，坐上了副驾驶座，没有系安全带，而是扭着头地对韩越灿笑。
“哥哥！”
“……嗯？”
“今天真巧，你今天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点下楼来？”
韩越的嘴角想要往上翘起，却又生生被压下了，“你也说了，碰巧而已。”
“哦——”苏颖不在意他的故作淡漠，笑得那叫刺眼，“哥哥。”
“干吗？”
“我没系安全带。”
韩越侧了下眼眸，嘴角又想要上扬了，好大力才忍住，“系上。”
“哥哥。”
“……”韩越不支声，他怕自己破功。
苏颖一手搭上他的手臂，带着几分挑衅地眨眨眼。“我腰闪了。”言外之意，她扭不了身体。
韩越抿了下唇，才不信她的胡掰，小小年纪，有什么腰？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倾身扯过她身体右后方的安全带。
在脸帖向她的时候，苏颖冷不防地在他的右脸颊处亲了下。
“啵！”
很响。
韩越的手一顿，停留了半秒，才扣上她左下方的搭扣。
苏颖咧开嘴角，右手支着头，脸也转向右侧的窗外，故作淡淡道，“开车。”
韩越没有应声，车子却发动起来，他一直将脸向左侧微倾，嘴角的那抹笑，怎样都压不下去了。
苏颖悄悄瞥了眼，乐了。
她似乎又懂了他一点。——韩越的别扭，来得快，去得也快。
二人默默无声地各自窃喜地半天，最后先打破宁静的，竟是韩越。
“这周五晚，我不回家吃晚饭。”
“应酬？”韩越的应酬，比以前少了很多，几乎连一周一次都到不了。
韩越转了个弯，“算是吧。”
“哦。”
苏颖一派平和地接收这一讯息，她从不问他和谁应酬，因为什么应酬。
作为一个妻子，她接受得太过轻易，有时想想，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嗯……“贤惠”！
韩越侧眸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最后终是欲言又止。
……
周五晚，韩越是开着车去到凯悦会。
开车有个好处，那就是用这个理由，就可以不用喝酒。
甄缈远远的，看到他的车牌，就迎了上去。
经过长期的自我磨练，她将自己的记忆力挑战到一个绝对的高度，但凡是可以利用的信息，绝对可以牢牢记住。
比如，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了某个可以有帮助的人，以及，那个人姓什么，什么职位。
再比如……某重要领导或是老总的车牌。
当然，韩越也重要，所以，关于韩越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楚。
韩越停了车，走到甄缈的面前，女人今天穿了一袭白色衣裙，衬着她姣好的样貌，很脱俗。
甄缈对于外在装扮上，如同她的言谈，知道怎样将自己的价值提升到最大点。
“跟我来吧，他们几乎都到了，等着我们韩科大驾光临呢。”
韩越微乎其微地笑了下，跟在甄缈的后面，进了门。
他想不到的是，在他刚进去没有两分钟，苏颖也来到了凯悦会的门口，而站在她一旁的，正是徐迁。
站在凯悦会的招牌下，苏颖四处看了看，而后杵杵徐迁的胳膊，“嗳，你给你学长打个电话吧。”
“为什么我打？你是联络人。”
苏颖想拿手机敲徐迁的脑袋，“你可真拽，以前，你不是挺崇拜舒含的吗。”
“舒含？你以前也不会这么熟稔地叫他名字吧。”徐迁反唇相讥，一点不留情面。
苏颖苦了脸，关于她和舒含之间的巨变，有些戏剧，个中详情太复杂，而且，她也不敢深想。
“别较真了，我不知道你俩闹什么矛盾，现在人家要出国了，就想着走之前跟你聚聚，怕你不应，才拖我下水，我可是你害的。”上一次婚宴上，她还以为舒含在说笑呢。“你是罪魁，快打电话，问他到哪了。”
徐迁依旧没好气，“真想约我，就会亲自找我，扯上你，会不会有点奇怪？”
这是让他心里最不爽的地方，即便是他和甄缈有了一夜情，但是他和甄缈似乎都将其当做脱轨的梦一场，甄缈丝毫不提，态度也在第二天之后，恢复常态，没有多一份暧昧。这样的情况，让他很快遗忘，心底里，丝毫不影响对苏颖多年的心意。
苏颖听了，想起周菲的话，脸有些烧。
当你不知道某种事的时候，可以完全无视，可一旦有人说起，就会时不时地将各种细节往那方面靠。
苏颖甩了下头，“奇怪倒不会，只是有点复杂，上午舒芸姐亲自出马请求的，拒绝不了。”
没办法，跟舒芸的关系好起来之后，很多事就变得有些为难。再加上，她之所以答应，还因为，今晚韩越不在。
她没有告诉韩越今晚自己也有饭局，一是习惯于两个人各自经营私人生活，另一方面，因为参加这次聚会的两个主角，都是让她难以启齿的家伙。
徐迁看了她一眼，一手罩上她的发顶，狠狠地揉了揉，“以前都不知道，你也会多管闲事！”
说着，带着几分无奈地掏出手机，刚刚拨响舒含的电话时，一只大手搭上他的肩头。
“小徐。”
徐迁慢半拍地挂断电话，回头对那个他曾经视为目标的男人，僵硬一笑，“……来了啊。”
舒含身后还跟着一对男女，徐迁显然认识，“峰哥，学姐。”
叫峰哥的男人，长得倒普通，不过挺有男人的味道，而他身边的那个高挑女人，容貌就不是一般的出众了。
论气质，倒有几分甄缈的味道。
那女人一眼瞅到苏颖，笑道，“小徐，你不诚实，上次在这里，你说她不是你女朋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明就里的一句话，让三个人立马陷入尴尬。
苏颖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她跟韩越吵架离家出走，而后随徐迁参加他同学的生日会的时候，就是来的凯悦会，想来，这里算是她第一次见到舒含的地方，在这里送别，也算别有意义。估摸，上次何静也在吧，她倒没有注意。
徐迁还没说什么，舒含就先冷下脸，“何静，别瞎说。”
何静挑了下眉，就算她说错了什么，这最紧张的，也不该是舒含吧。
苏颖垂下眼皮，脸皮莫名地烧了，可能是因为舒含抢在头的那句不算解释的解释。
见状，徐迁紧跟着舒含的话，笑着搔头道，“我哪追得上她啊，小苏真的就只是我同事。”
何静暧昧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何静。”
“苏颖。”
“陈峰。”那很有味道的男人随意地点了下头，算是介绍。
“你好。”
何静看了看徐迁，又看了看舒含，“舒含，你看你这学弟，追个女朋友那么费劲，你这当学长的，不帮一帮？”
尴尬之余，徐迁当时就忍不住地笑了下。
苏颖看得出，那是冷笑。她开始后悔，今天不该来的！
徐迁的表情，舒含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地笑道，“今天我倒霉，地铁口碰到了你们两个，我记得阿峰手下有个挺可爱的学妹，要不，先帮着阿峰追她试试，确定我真有这本事，再来帮小徐？”
何静一听，立马母狮子似地寒毛乍起，瞪着陈峰。
陈峰哭笑不得，“舒含，得罪你的可不是我吧，小静，他说的你也信？”
对于这两个好友开始你侬我侬，舒含报以微笑，而后看向徐迁和苏颖，“我们进去吧，我还约了你那两个死党。——你也认识的，就是上次一起在水上乐园玩的那两人。”
这后半句，是对苏颖说的。
像是约定好了似地，舒含和徐迁两人，竟谁也都没有透露苏颖已婚的事实。
年轻人，又都见过面，衬着包间里昏黄的灯，几杯啤酒下肚，这氛围就火热起来。
苏颖被何静拉着，唱了好几首歌。
休息期间，何静不止一次地问她，“你真的不喜欢小徐？”
苏颖无奈，“其实，我已经有了……”
不待她说完，性情偏急暴的何静就截住她的话，“有男朋友算什么，没结婚，什么都做不得准，小徐真的很不错。”
“不是，我已经结……”
“总之你再考虑考虑！——小苏，我们唱这首歌！”
“……”
罢了，反正再见面机会缈茫，就让她误会去吧。
……
相比较苏颖这个包间的吵闹不已，韩越所在的那个包间，就显得安静有格调地多。
这就是年龄的差距。
在相互介绍了、交换名片之后，大家品着红酒，谈事业、谈房产、谈股市……
偶尔有几个性起之徒，高歌两首，接着，又是放着舒缓音乐，大家两两三三地交谈。
甄缈像个白蝴蝶，在所有人面前绕了一圈后，绕回韩越的身边。
“不去唱歌？”
韩越微笑着摇了下头。
甄缈举着高脚杯，“cheers！”
韩越与她碰了杯，却没有喝，“我开车了。”
甄缈睨了他一眼，“早知道，就该再多加一个条件。——嗳，说真的，这次聚会不白来吧。”
“嗯。”韩越承认，这些人确实都是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大城市小城市，关系都是生存的一个重要因素，人生的路，说不好以后会用到谁、帮到谁。
得到认可，甄缈笑弯了凤眸，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下，白裙低领的她，美得像精灵。
韩越淡淡地看着她，表情讳莫如深。
不可否认，甄缈的多久不联系，多多少少地淡化了两个月前他对她的那份不满。
其实，甄缈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沉寂筹谋了两个月，厚积薄发。

Chapter23　多人聚
不知是谁，在此时放了一首舒缓的舞曲。
有人赞了句，“老赵，你真是太懂哥们的心了！”说着，牵起他身边的一个女人，率先走到空处，舞了起来。
很标准的慢三。
甄缈笑着向韩越伸出了手，“其实，该你邀请我的。”
韩越看了眼那如葱白般的手，轻笑着摇了下头。
甄缈还没有说什么，周围已有人笑着抗议，“呦，韩越，拒绝女人可不是绅士所为啊。”
“是啊，你不应邀，我可要把咱们的甄美人请走了啊。”
“咦？我怎么记得，高中时，你俩是学校里挺受注目的一对？行啦，这里没外人，别这么矫情。”
韩越淡笑着，目光在众人脸上兜了一圈，看出了点门道。
他们是故意的，曾经在高中时，甄缈是校花，很出名，连带着作为她男朋友的他，也跟着有名起来。
虽是过往，但凡事不关己时，人人都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劣根性，而面前嬉笑的这帮子，都是等着看乐子呢。
甄缈适时地站起身，拉住他的手。
再拒绝，就不仅仅是驳了甄缈的面子。
韩越站起，与她相拥慢舞，而有无聊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甄缈笑得妩媚，“别理他们。”
韩越但笑不语。
看着男人好看俊朗的脸，甄缈心里一直坚持的信念，更加牢不可破。
她是擅长追男人的，知道运用他们的心里，去攻破他们的心防。
“韩韩，说真的，我很失望。”
韩越微微蹙起眉，等着她的下文。
“两个月不见，你居然连个问候都没有，怎么说也是老同学，我初来乍到的，你也该关心一下的。”
“……我知道，你向来独立。”言外之意，用不着太过操心。
甄缈理所当然地将这句话理解为褒义，她笑笑，“两个月前，是我不对，这阵子，我想通了，既然过去了，我就不可能再和你走在一起，只是，我心里总是有些遗憾的。”
遗憾？
这句话说到了韩越的心里。
初恋的遗憾，他也有。
在韩越有那么一瞬怔忡的时候，甄缈很合时宜地将攀在韩越肩头的那只手，往他的颈后抑了些许，二人的身体，越发贴近了。
音乐暧昧，灯光萎靡。
韩越知道，来到这里的，不管是单身，还是已经成家，此时的舞伴，都不是自己的另一半。
这在F市，似乎已成为某种约定成俗的习惯。
有头有脸的人，七八成地在外应酬时，都要携带“红颜知己”，并将其行为引以为傲。
男人的骄傲！
他侧目，眼余角所见的，是好几对已经紧拥在一起，更有一对，堂而皇之地开始接吻。
视线回到甄缈的脸上，女人正顶着美艳的容颜，巧笑倩兮地看着他。
突然地，韩越的心里有些烦躁。
他知道，身处这样的氛围，自己是有些被动摇了。
每个女人的定位，他向来分得很清楚。
如果说舒芸是责任，那么甄缈就是真正的诱惑。
责任负完了，可以卸下，且全程可以保持理智；
诱惑却说不清、道不明，无声无息地撩拨着心底的那份冲动。
而甄缈有种最致命的，让他常常觉得无法抵制的诱惑在于，甄缈自己所说的，遗憾！
——他和甄缈没有上过床。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这是种遗憾，也是他们对初恋的某种执着。
韩越是男人，所以，他也不例外。
嘴上，他可以冠冕堂皇地说，他保持地住，但是当甄缈总是用过去、用她的成熟妩媚挑逗他的时候，当甄缈愿意放弃过去，了断曾经的时候，那过去的记忆，又会不合时宜地让他心底有一瞬的软弱。
这不是动心。
而是……动了邪念了。
他清楚地知道，他和甄缈回不去了，而且，如今也没有了曾经的那份爱意。
此时这种似有若无的悸动，他把其归为是荷尔蒙的作用。
“韩韩……”
甄缈略带勾引的声音，如梦似幻地在他耳周响起。
韩越莫名地笑了下，轻轻推开她的腰。
甄缈皱起柳眉，眷恋不已地不依，反而举起双臂环住他的颈项，“怎么了？”
“咔嚓！”
房门在此时突然被打开。
房间内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同时石化，目光一直地看向门口打乱和谐的闯入者。
那是一个高瘦的女人，看样子是喝醉了，傻傻地看了他们半响，才咧嘴笑道，“不好意思，走错了。”
如果她能够及时地关上房门，或许，就没有了以下发生的一切。
偏偏，她转身的时候，一个不稳，跌向前方，随着一声惊呼，“静姐。”另一个闯入者出现在门口。
当韩越看向那抹身影的瞬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