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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分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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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让他厌倦了,他想到别的地方看一看。他打好了离职申请,将它交给了主管。但他没有离职成功,到春天,厂里有一艘船要出海,环游大西洋,他的离职申请交换了一张登船证,他的主管想留着宋之荚,他知道什么会让宋之荚不能拒绝。
过年的时候宋之荚,宋之蘅回了家,今年宋之荞要在婆家过年了。宋之蘅半年没回家,宋妈疼他到极点了,跑前跑后问他想要吃什么,穿得够不够厚,冷不冷。仿佛宋之蘅还是她没有长大的孩子,需要她捧在手心里照顾的孩子。她看着宋之蘅瘦瘦的身子,温柔的眉眼,内向的笑容,忍不住要掉下泪来,她说:“之蘅,你怎么在外面生活呀,回来吧,回妈妈身边。”宋之荚在一旁嗑着瓜子,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觉得羡慕。他在外面野惯了的,连妈妈也不再为他操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桃源望断无寻处
刚过完年,宋之荚要回哈尔滨了,临行前,宋妈给他买了一条围巾,北方冷,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宋之荚点点头,背上包,大跨步走了。
哈尔滨还在飘雪,一片素白,宋之荚深吸了口气,放眼望着天空下的城市和白树琼枝下的自己,他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欧式的混合着中式的地方,一个在此处又在彼处的地方。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为之着迷,这种孤寂而又欢快的感觉呀,这种冰冷而又纯洁的感觉呀,这种自我而又忘我的感觉呀,真美!
他会做饭了,这是他结一次婚最大的收获。回到他现在的家,他打开火,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面。他边吃着面边听着歌,十分快活。
转眼三月来了,在冰冷的世界,偶尔会有一缕温和的风,吹动树上的积雪,梦幻一样的飞舞起来,引得人们禁不住将围巾向下拉一拉,切身感受那一丝春的温柔,但它一下子又消失在冰冷中,没了痕迹。
在这样的令人心醉的日子里,宋之荚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安心素提了一盒蛋糕,拎了一瓶红酒,敲响了宋之荚的房门。宋之荚开门看见是安心素,很开心的笑了笑,他和安心素握了握手。安心素轻轻的拥抱了下宋之荚。她的脸颊有一点凉,就像那缕初春微凉的风带着花香轻拂而过。
房子很简约,两室一厅,一间是卧室,一间小一些,是书房,书房里放了一个小书架,一个方桌,一把圆的竹椅。客厅里放着简单的茶青色木家具,还算雅致。厨房很小,从窗户里可以看见城市林林的房顶和雾濛濛的天空,巨大的夕阳坠落在远处的虚无中,博大而情深。
安心素洗了手,帮着宋之荚一起做了晚饭。三菜一汤,汤是紫菜汤,菜是笋丝炒火腿,蕃茄炒鸡蛋和家常豆腐。两个人摆好了菜,宋之荚开了红酒,安心素拆了蛋糕的包装。红酒香醇,蛋糕甜蜜,夜色温柔,竟是如此的舒心!黑夜中仿佛滴下一滴滴的雨水,打着曼妙的节拍,又仿佛是飘起了一片片的雪花,舞着迷人的身姿,安心素的心里没有一丝的烦恼,她的嘴角盛开着微笑,比花更迷人,比雨更清纯。
安心素喜爱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越喝越开心。宋之荚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但没想到你来的这样晚,明天我就要上船了。”
安心素放下酒杯,一只手支着下巴,凑近宋之荚,说道:“你天天等我来,我就最后一天来,好玩吧?”宋之荚直直的看向安心素的眼睛,许久才说:“你让我贪求幸福……”
安心素婉转而笑,她将下巴上的手张开,像是无声的请求,她说:“那你接受幸福吗?”
宋之荚不忍拒绝,他低下了头,吞吞吐吐的说:“不是我非得要远处的自由,而是我忍不了现实的不幸……”安心素的眼莹莹而动,但她还在笑,她答道:“我不怪你,从来没有。至少你是勇敢的出逃,不是懦弱的逃避。我从来不改变自己,更不会这样要求你。我也从来不约束自己的心意,我会喜欢许多人的。”
宋之荚了然的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下丑丑的笑容,问道:“心心,你又对哪个人动心了?”
安心素学着他的样子也勾起了笑容,轻吐道:“董连风。”
宋之荚皱了皱眉,说道:“他有未婚妻,好像叫吕烟晴。他很专情。我听仇泽讲过一个故事,吕烟晴有洁僻,一次董连风喝醉了,半夜回来迷迷糊糊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裹着被子睡在地上,脸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字‘臭’。董连风百般向吕烟晴讨饶,吕烟晴都不再进那卧室。董连风无法可想,将卧室能换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并一连三天呆在那屋里又是扫又是擦,吕烟晴才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看了一眼。董连风最得意的一句话是‘唯有一次的恋爱才是对心灵的忠贞’。”
宋之荚讲完了故事,安心素默默无语,回味着那一个一个的字。红酒喝完了,安心素的两腮泛起了两片娇红,她的脸白,眼睛又亮,动人极了。宋之荚说,“我还有瓶白兰地,我去拿来。”安心素说道:“太好了。”
两个人一点点的喝着酒,安心素用小勺舀着蛋糕吃着,偶尔催促宋之荚喝酒。夜深了,安心素的头越来越沉,心里却像有人不停地拨着哪根弦,“叮——”地一声声响着。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努力的让头脑清醒一会,她说:“我想睡了……”说着一晃一晃的走进卧室,和衣躺在床上。
宋之荚拿了毛巾,蘸了温水,扶着安心素的后脑,对她说:“洗洗脸再睡。”安心素睁开一只惺忪的眼,嗯了一声,手却一动不动。宋之荚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自己动手给她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宋之荚从厨房拿了一杯清盐水,让安心素漱漱口,倒了一杯温水让安心素喝了几口。安心素快要睡着了,她秀气的眉头轻皱,似乎沉重的睡意让她很不舒服。睡意那么深她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挣扎着不肯沉下去。
宋之荚抚了抚她皱起的眉头,叹了口气。出了卧室打了盆热火来,他轻轻地叫安心素:“心心……”安心素睁开双眼,说道:“我还没有睡着吗?”宋之荚不禁笑出了声,说道:“还没有,来洗洗脚。”安心素说道:“你好烦呀。”她踢掉了鞋,将袜子拽下来,一双玉一样洁白的脚放在盆里互相搓了两下,就抬起了腿放在床上,她说:“我的睡衣呢?”宋之荚拿了自己的一件长袖T恤,一条短裤,放在安心素手边。他端着盆走出了卧室。
等他再回来时安心素已经安安稳稳地睡了,床头柜上叠放着她的衣服,内衣放在毛衣的下面,内衣上的带子却耷拉了下来。她紧挨着床边,蜷着双腿,被子盖在腰上。她静静的睡着,呼吸迟缓而有序。宋之荚坐在床的另一侧,将被子给安心素盖好,自己也躺了下来,关了房间的灯。一天的思绪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一会儿又慢慢地褪回了不知的地方。午夜一点了,墙头的钟“刺啦”了一下,敲响了一个铃。沉默的夜铺散开来,一丝丝的凉意开始浸润着房间。宋之荚转头看了一下安心素模糊的影子,想起了许久许久以前他给安心素讲的故事《夜莺与玫瑰》。时间流逝了,某一个时刻它是否也想重温一下逝去的记忆?
安心素在梦里妮妮呓语,翻了个身,仿佛很喜欢宋之荚的味道,渐渐凑近,将头放在他的肩窝,一只手放在他的前胸。她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眉角似也飞舞了起来。宋之荚抚了抚她微红的脸颊,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清晨,安心素睁开了眼,看向窗外。阳光已大盛,透过白色的窗帘,倾洒在房间里,窗帘上印绣的花也似活了一般,熠熠生辉。她向上望了望,看见宋之荚的双眼正含着促狭的笑低望着她。她几乎是趴在宋之荚的身上,她的脸一下子浮起红云,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新嫁娘一样的羞涩与欢喜。她移开了身,坐起来理了理长发,问道:“昨晚我醉了?”
宋之荚下了床,说道:“有一点迷迷糊糊。”
安心素“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没醉?”
宋之荚扭头看了安心素一眼,哈哈笑了起来:“我怎么能醉了?女人想醉时男人不能醉。”安心素站了起来,笑弯了两道眉,说道:“我也没想醉。”
安心素和宋之荚吃了早餐,安心素要走了。宋之荚问她:“你要去哪里?”安心素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支吾了会儿,爽朗的说:“我还是想去看望下董连风。”
宋之荚默默无语地看着她。安心素说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宋之荚拍了拍安心素的头顶,说道:“何若呢?”
安心素眼里似乎要涌出泪痕,但她笑的妩媚:“他们都很优秀,但对我没有爱情……童话里只要女人美丽就可以一下子俘获一个男人的心。我没有得到过一个人的真心。我要再试一次,如果我失败了……”
“失败了,你会怎样?”
“换人呗,心在动,它就会为某一个人而心动。这是我的本性。正像你的本性就爱‘逃’,你逃,我追,虽然我们方向不同,但是我理解你。‘在荒漠里寻找那一股永生的清泉,在泪水里铸造那一柄火一样欢乐的剑’我们是一样的。”
“这是之蘅写的诗……”
安心素拨拉拨拉包上的流苏,说道:“每一个的心底都藏着从古代传承下来的秘密,你挖地够深,那里就有一切。我可能会先去看看之蘅,让他雕一只花喜鹊送给我。”
安心素出了门,宋之荚又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安心素笑了笑:“本来在给一家旅行杂志摄影,不想做了,现在在一个剧院乐团拉二胡呢。”
“你和柳斤斤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都好了。”
“好吧,你多保重,我走了。”安之素下楼,转角处她回过头,看见宋之荚还站在门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向安心素喊着:“你等我一下。”说道转身进了屋,一会儿又跑了出来,下了几级台阶,站在安心素面前。他的手掌打开,手心里放着一个项链。链坠是一段鱼骨,泛着淡淡的青色,鱼刺很圆润,鱼骨的头上打了一个孔,穿着一根白色的细金链子。宋之荚说:“这是狼鱼的尾骨,是我在海上钓到的第一条鱼。送给你作个记念吧。”安心素伸出手,宋之荚将项链放在了她的手心。宋之荚走了回去,到房门口转身,挥了挥手,对她说:“心心,保重。”说完进了屋,关上了门。
上天送朋友给我们是多么善良的恩赐,他让我们在饱经生活的伤痛与挫折时,靠在他的怀里稍稍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
☆、晚餐
董连风从西藏回来,口袋里装着仇泽的信,信纸封在信封里,薄薄的。信封被压的平平的,最普通不过。董连风却无时无刻不在感觉着它的存在。那是一帧被做成标本的美丽的蝴蝶,一只曾在夏天的骄阳里,芬芳的花朵里飞翔过的蝴蝶,而现在它只是薄薄的标本。但它还有心跳,还有温度,董连风感到它在信封里跳动,散发着灼人的热度。一只死掉的,从天空掉下来的蝴蝶,等着被交到某一个人的手里,结束一切的妄想和痴梦。
董连风一回到北京,迫不急待的约见宋之荞,他要将信使的工作立马结束掉,将这个悲伤回旋的故事划上句号。
他们在一家小的安静的西餐厅见的面。董连风将那封信从口袋里掏出,递给了宋之荞。宋之荞接过信,揭开封口,将那一张薄薄的信纸抽出来,灯光从纸上透过,真得像极了黄色蝴蝶的翅膀,像那只蝴蝶化成的点点烟灰。
只有一行字:前世因,后世果,无果因无因。无因无果。
宋之荞皱着眉头将那一行字看了数遍,她不喜欢这打谜语一样的话。单调却隐藏着她说不清的力量与内容。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将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赋于那么重的意味。她不理解,于是她轻轻的将信折起来,重新放进信封里,将信封塞进了包里,忘记这一回事了。
窗外的风轻轻的刮着,有着淡淡地记忆里的月季清雅的香味。
宋之荞浅啄了一口酒,支着头陷在了自己的愁绪里。董连风吸着烟,每一口都狠狠吸进去,再慢慢吐出烟圈儿,他感叹到:“今天开戒了,这烟的滋味呀。”宋之荞抬头问道:“你在戒烟?”
董连风将小小的烟蒂抿灭在烟灰缸里,说道:“我未婚妻有洁癖,她说我戒得烟,就结婚,戒不得烟,想都别想。这是我一个月抽的第一根烟,下根烟要等到两个月后了。”
宋之荞笑笑,说道:“你的意志力蛮强的。”
董连风将双手叠放在腿上,一副老夫子的样子,感叹道:“人生贵在能以苦作乐,为一个人改变,心甘情愿。”说完摆弄着桌子上的筷子,掩饰不了嘴角眉稍的笑意。
幸福的男人。宋之荞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她有想将自己心里的烦恼一吐为快的冲动。宋之荞举起酒杯和董连风的杯子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宋之荞说道:“有人认为我是因为爱财才嫁给水容的……”董连风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接。宋之荞自嘲地一笑,“也许有些这个原因。但这个世上有多么人遇见爱情,又有多少人会为爱情而结婚?”
董连风点头道:“不多。”
宋之荞说道:“不多。不想结婚的人,有爱的人也不结;想结婚的人,到了合适的年龄找一个合适的人结了,不就是这样吗?我找到的那位恰好比较有钱,而我又爱钱,一拍即合。”
董连风说道:“听起来不错。那你在烦恼什么?”
宋之荞挑眉看了看董连风:“有句话你一定听过,‘食肉者鄙’?”
董连风点了点头,说道:“听过。”
宋之荞又给自己满上酒,喝了一大口,说道:“现在我可体会到这个‘鄙’字的意思了,这个字用的真是好呀!“
董连风问道:“怎样个好法?”
宋之荞干了杯里的酒,董连风为她又满了一杯。宋之荞左手支着脑袋,说道:“我老公的妈,我婆婆,这是‘食肉者鄙’。我们家里有一位阿姨,一天我下楼到厨房,看见她用面箩筛玉米面,我对她说‘面这么细了,不用再筛了’她说‘这哪行呀,才筛第一遍,大姐让筛三遍呢。’我以为她有特殊的用处,就在旁边看着。水开了,她将筛过的面洒进锅里。你知道面太细了,容易起面疙瘩,她拿起笊篱一捞,将面疙瘩捞起来,转身倒进了垃圾桶里。我一看立马火冒三丈,哪能这样糟蹋粮食呢,我上前抓住她的手说‘你怎么将好好的面倒了?’她说‘大姐见不惯面疙瘩,不捞出来,这粥可吃不了。’说完抖掉我的手,加了一句‘我在这家干了十几年了,大姐的规矩我都知道。’我问道‘你筛剩下的面怎么办?’她面不改色的说‘卖给收麸皮的。’我气得吐血。”
宋之荞将杯里的酒灌进嗓子,浇灭肚子里升起的火气。接着说道:“可怜天下吃不到面的人!我找婆婆说这件事,她鄙视地瞅了我一眼,说‘找你老公说去’我找我老公,他哈哈一笑,说‘老婆,你真可爱,为个面气得脸红了,筋也暴出来了,值当吗?就是一桶面也值不了你脖子上的一颗珠子!’”
宋之荞瞅瞅董连风,似乎等着董连风给她个答案。董连风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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