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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分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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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节!这下大半节课都过去了……死定了!”
  安心素从书架上抽出书,说道:“反正第一节也来不及了,直接上第二节吧。说不定韩教授根本发现不了。”
  凌凌说道:“怎么可能,你是‘寒老头’的得意门生,顺带着也很‘关照’我。你说他怎么那么待见你呢?”
  安心素笑了笑,催促道:“快换衣服,不然第二节课迟到了。”
  两个人急匆匆上课去不提,我们没有课的人何不去小花园里转一圈,看看荷塘里的金鱼们游泳?或是打开风扇将屋里的燥热都吹散了,坐在窗下的桌子前,摊开一张雪白的纸,拧开钢笔在墨水瓶里蘸一蘸水,叮叮地敲一敲玻璃瓶子,将故事继续写下去?
  晚上群星璀璨,被晒了一天的蔫嗒嗒的柳叶也睁开惺忪的眼睛,望着夜幕的神秘与华丽,轻摆着腰肢。安心素在窗下切着黄瓜片,薄薄的黄瓜片落在玻璃小碗里,她抬头看看窗外天空清丽的星星,华贵的黑夜,拿一片黄瓜放在嘴里,“嚓嚓”嚼着。她将小碗放在床头,爬上床,将黄瓜一片片贴在脸上敷面膜。她平息呼吸,让皮肤充分吸收着黄瓜的清凉与滑润。
  田凌凌推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咂的瓶瓶碗碗咣当乱响,她还不解气,踢了床脚一脚,将抱枕甩到了床尾的衣柜上,抱枕从衣柜上跌落,滚到了床底下。
  响声惊动了安心素,她一摆头,眼上的两片黄瓜滑到了枕头上,她将嘴上的黄瓜拿开,问道:“谁在下面叮叮当当?”
  田凌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道:“我。”
  安心素从碗里又拿出两片黄瓜敷在眼上,说道:“你哪来的火气?”
  田凌凌“蹭”地窜到安心素床前,将她脸上的黄瓜都扒拉下来,怒气腾腾的看着安心素。安心素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田凌凌,嘴角抽动了一下,忙忍住笑,表情严肃的说:“凌凌大人,若是我哪里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小女子先给您赔罪了。”田凌凌伸出食指用力点了点安心素的额头,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脾气太好了,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都不知道。”
  安心素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小凌子,小凌子,你是第一个说我脾气好的,哈哈,我脾气好,哈哈,原来我还有这个优点呀。”
  凌凌转身走回自己床边,面朝着墙躺下来。安心素停止了笑,略有些不安的叫了声:“凌凌,怎么了?”,她下了床坐在凌凌身边,伸手拉拉她的衣袖,说道:“不和你闹了,说正经的,怎么了?谁惹你了,我给你报仇去。”
  凌凌猛得转过身,泪眼汪汪地看着安心素,说道:“我是真心当你是朋友,不是为了嘻嘻哈哈好玩。”
  安心素伸出手指将凌凌眼角的一滴泪接在自己手指上,认真的说道:“我知道。”
  凌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们从来不是随便任人欺负的,是不是?”
  安心素点点头,道:“在这所学校,没人能随便欺负我们。”
  凌凌说:“好,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晚上我在图书馆一楼的自习室看书,看见陈以东和一个漂亮女生亲亲密密的坐在一起,又是握着人家的手写字,又是咬耳朵说悄悄话,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我旁边的一女生,那女生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那男生是体育社社长陈以东,那女生是我们大一的届花谢徵月,陈社长在追求谢徵月,这么热门的消息,你都不知道?’安心素,这么热门的消息,你知道不?”
  安心素的大眼睛乎闪乎闪的眨了眨,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扭转了身不看田凌凌。田凌凌不说话,安心素也不说话。宿舍里其他人回来了,屋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快到十点时,宋之荞走了进来,将一杯咖啡递给安心素。田凌凌怒吼道:“宋之荞,谁半夜喝咖啡?快走,小心我打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君何辜,衔于绳麻?

  转眼快到中秋佳节了,宋之荚早早的买了一盒广式莲蓉月饼,月饼松软可口,清香雅致,是安心素的最爱,宋之荚想到应该去看望她和妹妹宋之荞。
  这天一早他坐车到松花江边,选了两条大鱼,用麻绳吊着,带着月饼,坐上火车,一路赶到北京来。下了火车,换上公交车,到了安心素学校门口时,天已变成青灰色,西天一角亮亮的星儿已经显现了出来。安心素站在校门口,乐呵呵的看着他。宋之荚走到她身边,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带在安心素的头上,说道:“出门都不记得带帽子?”安心素伸手抚了抚宋之荚额头上的汗水,甜甜的笑着,说道:“看你热的。”宋之荚举了举手里的鱼,说道:“喏,我给你带了鱼来,这鱼不错吧?”
  安心素俯身看着那两条肥大健美的鱼,说道:“鱼兄,鱼兄,君乃何辜,衔于绳麻?”那鱼翻着死鱼眼看着天,不理会。宋之荚哈哈大笑,说道:“我对鱼弟弟说,京城有大河,它就跟着我来了。本来鱼哥哥不来,我说京城还有安心素,他就来了……宋之荞呢?”
  两个人肩并着肩走进了校园,安心素回答道:“她去餐厅打工了,晚上回来带咖啡给你喝。”
  宋之荚说道:“太好了,我这有月饼,晚上到房顶看月亮。”正说着从对面走过来两个人,女生挽着男生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走到近前来,那男生快速扫了安心素一眼。宋之荚眼尖,看得清清楚楚,他瞥瞥安心素的面容,问道:“你们认识?”安心素看了宋之荚一眼,侧过头去,说道:“点唇之交。”宋之荚黑了一张脸,闭嘴不语,安心素也不理他,两个人无滋无味的走进餐厅。安心素给宋之荚买了一碗蘑菇鸡丝面,给自己买了份凉面。宋之荚挑着面嫌热,不想吃。安心素说:“你不吃,我吃。”她把两碗面换了位置,抄了一筷子蘑菇鸡丝面,吃了起来。刚吃掉两口,宋之荚将面碗抢到自己面前,说道:“看着你吃,我不觉得热了,这碗我吃,你还吃你的凉面吧。”安心素偷着笑。
  宋之荚又看着凉面,吃自己碗里一筷子,就从安心素碗里夹走两筷子,最后两碗面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他满足的叹了口气,说道:“好饱,这是我今天的第一顿饭,车上太闷了,什么都没吃。”他抚了抚安心素红红的下唇,说道:“你不爱吃辣,干嘛放那么多辣椒?”安心素拨开他的手,说道:“今天想吃。”宋之荚喜欢吃辣的,她放辣,是为了他。
  宋之荚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要让别人欺负你,我也不行。”说完站起身,问道:“我这鱼怎么办?”安心素用纸巾擦了擦汗,说道:“放韩教授家,明天去那喝鱼汤。今晚你也住那去。”
  宋之荚急忙说道:“我不去,我住外边去。”
  安心素厉声道:“不许去,去了又嫌有味道,半夜再回来。我住女生宿舍你进不去的。”宋之荚可怜兮兮的说:“那韩教授烦不烦呀?”安心素拎起鱼径直走向门外,宋之荚还在后面嘀嘀咕咕。
  晚上天凉快了许多,爽快的风四下转着,带着秋的诗意与放达。两个人坐在荷塘边等宋之荞,安心素将象棋拿了出来,宋之荚一看,急着就想跑,安心素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宋之荚讨饶道:“心心,你饶了我吧,我最怕下棋了。”安心素点点头,笑着应和道:“我知道,等我赢了你,再也不找你下棋。”宋之荚只好坐了下来,两人下了三盘,安心素连连败北。她揉揉太阳穴,说道:“不下了,下次吧。”宋之荚听见了赶紧的收拾了棋子,生怕安心素反悔了,又来一盘。
  一会儿宋之荞来了,带了两杯冷咖啡。宋之荚嫌弃地说:“还不胜带两瓶啤酒来。”说完打开咖啡盖子,咕咕咚咚灌了半杯下去。宋之荞嗤道:“真会浪费。这可是我们餐厅最贵的咖啡了。”
  宋之荚将咖啡杯子递给宋之荞:“这么贵啊,那留给你喝吧,看,还有半杯呢。”宋之荞拧了他的胳膊一把,对安心素说:“没见过他这样的,只有你受得了他的臭脾气!”安心素要打开咖啡喝。宋之荚怒吼一声:“心心,晚上喝什么咖啡,小心睡不着长黑眼圈。”安心素慢慢啜着咖啡,嘻皮笑脸的说:“喝习惯了,喝了咖啡我也睡得着。”宋之荞扭开了头。
  宋之荚到哪里都能惹事,在韩教授家里住了一晚,将老头的教案给弄得湿透,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宋之荚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教授说:“老人家消消气,唐玄奘的经书经得起水泡,您的教案也一样经得起。”韩教授一听一肚子的气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本教案也舍不得扔掉,多年来一直放在身边,仿佛那是他得到的最美的赞誉。
  后来凌凌也听到了这个故事,遗憾的说:“宋之荚怎么不给它多浇点水,一个字也别给韩老头留。”她更遗憾的叹道:“都怪我去找什么同学,错过了结识这位大侠的机会。”从那天起,她对宋之荞彻底改观,她说有这样的一位哥哥,妹妹肯定是与众不同的。她甚至想的是先讨好了小姑子,将来好当宋家的媳妇。安心素见凌凌又发了花痴,只笑着看着她,神思早不知游到了哪里去了。宋家的媳妇呀。
  第二天是星期天,韩教授心情好,早早的做开了午饭,宋之荚是个吃闲饭的,什么下手活也帮不了,安心素来得早,她也只会围着打转,什么忙也帮不了,宋之荞倒是会切菜和烧菜,只是她忙着嫌钱,要到吃饭的时间才能赶来。韩教授一个人在厨房又是蒸,又是煮,又是切,又是炒,热得像个水煮虾,那两个年轻人呆在书房里翻看着老人家珍藏的书籍,嫌厨房太吵,门也给关上了。到了吃饭的点,人到齐了。
  松花江里的鱼果然好吃,几个人蜂拥而上,几个回合,将一条鱼吃的只剩骨架子,宋之荚说:“老人家喜欢,下次再带来。”韩教授说:“别来,别来,别让我的书再遭殃。”安心素给教授斟了一杯酒,说道:“教授,宋之荚很会下棋,吃了饭让他陪您下一盘。”宋之荚斜视安心素,安心素疑惑的歪着头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宋之荞看那两人眉来眼去,乐得哈哈的。安心素给宋之荚夹了筷茭白,宋之荚气鼓鼓地放进嘴里嚼着。宋之荞说:“得多喝点鸡汤,下棋费神,补补脑。”说着给宋之荚的碗里盛了一碗鸡汤,宋之荚将一碗鸡汤一股脑倒回宋之荞的碗里,不悦地说道:“你自己补脑。”
  宋之荚换了一副好面孔对着安心素说:“心心,再给我倒杯酒。”安心素示意他将酒杯递过来,她接了酒杯,浅浅地倒了一杯,递给宋之荚,宋之荚双手接了,喜滋滋地喝了一大口,又与韩教授碰了杯,将酒一饮而进。宋之荞暗骂道:“醉猴子!”
  吃了饭,下过棋,宋之荚该去坐火车了。安心素,宋之荞将他送到校门口,宋之荚不让俩人再往前送了。安心素用袋子装了两个月饼,递给宋之荚让他路上吃,宋之荚□□的接了。他看了俩人一眼,说了声:“走了。”戴上帽子,挎上背包,穿过马路,潇潇洒洒地走了。安心素对着他的背景挥了挥手。一会儿他过了马路消失在人群里……
  宋之荚走了,校园又恢复了平静,安心素坐在荷塘边,看着被风吹着拂得高高的柳条,看着残阳如泣如诉地坠落,隐没有高墙之后,看着远处的一棵矮小的金桔,结着许许多多金光耀耀的果实。安心素心中又欢喜又悲伤。没有爱过就不会知道一个人的心有多博大又有多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江边有柳家

  宋之荚对松花江有一种特别的迷恋,有时他从黎明起坐在江畔,一直呆到夕阳下山,夜幕降临,他看见自己内心的某种情怀如这江水一样奔流汹涌,他敞开了心似得高兴,痛快。去江边次数多了,他结识了一位打鱼人,姓柳,宋之荚不是那种扭怩的人,干干脆脆的叫着人家‘柳哥’,听着姓柳的大叔十分高兴。松花江边的汉子,也像松花江一样豪迈直爽,真性情。
  宋之荚爱上了钓鱼,他坐上柳叔的打鱼船,两人一起漂在江面上,柳叔站在船头抛网,宋之荚坐在船尾优美的甩着鱼线。捕鱼的人不爱说话,钓鱼的人只爱看江,两人漂漂荡荡,任阳光洒在水面,在跳起的水珠上闪烁。不时有白色的江鸟从头顶飞过,两个人一起注视着那鸟,心生艳羡,有时小些的鸟打水而过,像鸭子一样站在水面上踢踏两下,冲进了岸边的草丛里。
  等到夕阳西坠,柳叔停下手里的活,欣赏着美丽的夕阳印染在江面的金黄秋色。他打开了话匣子,给宋之荚讲他的故事,他的鱼,他的运气,说上一句“有心想把江边离,舍不得江水炖江鱼”。
  到一擦黑,柳叔在船上挂上风灯,两人向回划去。江岸上偶尔有人点起渔火,明明灭灭的,十分妖娆,不像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总是清丽绝尘的模样。晚上的江面,像天上的夜幕一样神秘又高贵,温柔又危险。
  宋之荚惬意极了,他钓上大鱼时,便跟着柳叔回家,吃自己钓的鱼,有时柳叔捕到了好的鲫鱼也会叫上宋之荚和他回家做生鱼片吃。他们上了岸,将鱼卖了,拎着剩下要吃的回了家。江面上还有些不眠船只,在岸边上泊着,渔民们扯起蓬布,躺在船舱里进入了梦乡。
  柳叔的女儿柳斤斤很会烧鱼,实际上她是一位厨师,会烧很多东北好菜。她很忙,总是到十一二点才回家,宋之荚不怎么见着她。一天晚上,柳叔和宋之荚对坐在小桌上吃着炸小鱼,喝着酒,柳斤斤回来了。她手里抱了一罐糖腌的小鱼,腌地鱼骨都酥了,香甜可口,柳婶笑着说道:“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呀。”用小碗盛出了些,放在柳叔的桌子上。柳斤斤搬了个马扎也坐在了桌子边,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酒,手拿了一只腌小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边抿口酒,酒辣,入了肚火烧火燎的,她龇着牙,等辣劲过去。柳婶用力拍了她后脑一下,说道:“大姑娘家,吃酒也不斯文些!”柳斤斤揉揉后脑,笑着对宋之荚说:“我是我们家的大儿子!”说道举着杯与宋之荚碰了碰,将杯底的酒干了。宋之荚又给她满上。柳叔给宋之荚碗里夹了块鱼,说道:“你吃你的,她疯惯了,别管她。”
  柳婶坐在一旁的椅子,对柳斤斤说:“斤斤,你们大师傅给我们的这坛鱼费了不少工夫,我们也得给人家送点东西。”
  柳斤斤舔舔手指上的油,嘴里塞着鱼,说道:“他喜欢你做的冻梨,你多做些,回头我稍给他。”柳婶点头道:“那也行。”
  柳斤斤长得很丰满,深深的眼窝,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全身都洋溢着力量,就是有些蛮,不爱上学看书,跟着大师傅学了几年厨,现在已经掌勺了。她比宋之荚要大两岁,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大姐姐罩着宋之荚。
  宋之荚有时有些歪歪咧咧,柳斤斤手一轮打在他的头上,骂道:“叽叽哝哝说啥呢。”很有其母之风,宋之荚不敢言语了,耐着性子帮着杀鱼,刮鱼鳞,过了一会儿,又不住的念叨:“鱼呀,鱼呀,来世别当人盘中餐了。”柳斤斤一听大怒,说道:“就你爱吃鱼,就你爱念叨!”脚一踩,地上的鱼膘“噗”的破了好几个。宋之荚吓的差点跳起来,直声道:“往生,往生。”柳斤斤掐着腰哈哈笑了起来,问道:“什么意思?”又嫌他聒噪,恨恨的撵他走了,“你就等着吃鱼吧!”宋之荚如临大赦,一溜烟的跑了。
  一物降一物,柳斤斤就是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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