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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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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柔柔笑笑:“因为苏函Daddy有事没事便抱怨说,爸爸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多过于他,这就说明他是小心眼;苏函Daddy还教小跳说,可以在背后议论别人,那便表示他是大变态。宝贝们,以后,小心眼的大变态的话是不能听的。不然的话,就也会变成小心眼的大变态,记住了吗?”
  我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将这一幕继续看下去。结果没捂一会儿,手便被拨开,眼前又是那张美丽的脸庞:“镜子,你又怎么了?”
  我艰难地冲她挤出一个表情:“顾惜姐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最近正在做的项目,正是有关你家先生公司内部控制系统的。我看了半天,然后觉得,萧氏目前的内控系统已然非常完善,主要问题其实出在其它方面。比如有人随意动用公司飞机啦,再比如有人胡乱培养企业继承人啦,还比如老板纵容老板娘胡作非为什么的。这其实才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那个,祸起萧墙。”
  顾惜其实比我要大好几岁,但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她的年轻不只反应于容貌上,更在气质上。她真的是一个相当生动的人。
  我曾见过她在正式场合的模样,是真正的端庄优雅,即便站在萧纪身边,也丝毫不会被那强大的气场所掩盖,当真与他是一对璧人。而平日里,她又常常活泼调皮得犹如孩子一般,而捣蛋对象还总要捎上她那个少年老成的丈夫。
  以前,每每目睹浓重凛冽、一丝不苟、严肃吓人、同时还冰山得要命的萧纪先生被她搅和得七零八落风中凌乱,我都只觉有趣得紧,同时也十分好奇,事情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发展到今天这个奇迹般地步的。直到很久以后我才顿悟,其实那便是爱了。
  如果他对整个世界漠然,却只将一人捧在掌心;如果他让千万人畏惧,却只任一人忘乎所以;如果他宁可遍体鳞伤,却只愿换一人周全,那么,被他护着的那个人,是有权利年轻、有权利任性、有权利永远不必长大的。
  这大概就是我与顾惜之间的差距。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当我与她面对面的时候,总感觉她像一个学龄前儿童,而我自己却已被黄土埋到了脖子根。
  而现在,学龄前儿童正用她那双灵动的眼对着我忽闪忽闪,里面的内容分明在说:夏小镜,敢埋汰我。哼,等着瞧,立时三刻我就要让你好看。                    


  ☆、第四章 请君入瓮

  我从未逛过这么累的街。
  我现在的这份工作,动不动便要熬上个通宵,所以对我来说,凌晨三点起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凌晨三点起床后还要坐飞机、换汽车、扫墓,再被拎着满大街转悠上两个小时,就实在是太令人心力交瘁了。
  特别是,如果在逛的途中,两只手臂上还要双双挂上个好几十斤重的小娃娃,那么便该是随时随地准备虚脱绝倒的节奏了。
  此刻我真想对顾惜顶礼膜拜。她果然来劫我了。而且,她不只来劫了我,更是将我劫一个无话可说。她清楚,不论是她还是萧纪,我都可以拒绝,可是只要抛出小蹦与小跳,我便只能认栽。
  我非常喜爱这两个孩子,而这两个孩子也同样很喜欢我。避而不见这么久,我已是羞愧难当,哪里还能甩手就走?只是,再这样逛下去,我豁出去的就不只是见到萧律的风险,而是一条老命了。
  于是,提着两个小包袱定在原地,我任她们怎么软磨硬泡,就是再不向前迈开一步。
  听到我们这里的动静,前面昂首阔步的顾惜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我的脸色,她疑似十分满意地向我小跑了过来,笑嘻嘻问道:“累了?”见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她居然更加兴高采烈,“那么,现在我就是将你送到机场,你是不是也没有力气爬上飞机了?”
  我此刻只想挠人,奈何双手都被牢牢禁锢,因此只得对她怒目而视道:“顾惜姐姐,你方才说过,中午以前一定让我回去的。小朋友们都在,出尔反尔可真不是个好的榜样。”
  “我哪有?”她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可是,她那双大眼睛却不停地往手机上面瞟啊瞟,只差将“你怎么还不响”这大几个字写在脸上。
  我不明所以,但我很确定,接下来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果然,三秒钟以后,那部手机不出所料地欢快响起,而顾惜则如释重负地将它瞬间接通。
  我确定,她根本连看也没看,就将手机举到耳边,唤道:“老公!”
  我真想仰天长啸。顾小姐,拜托你与人串通演戏也演得稍微敬业一点,一板一眼不比成竹在胸更显真实一些么?
  顾惜完全不理会我这边的哀鸿遍野,只是专心致志地念起台词来:“什么?现在吗?可是不行哎,我现在与镜子在一起,我都答应她了,要先送她去机场的。你把车子借给别人用,怎么不早与我说嘛,你这样出其不意还火烧眉毛,一点余地不给人家留,她可是会怪我的。”说着,还假装心虚地瞥了我一眼,“要不,你容我和她商量商量?”
  简直假得不能再假。我与这狼狈为奸的二人真是完全没话可讲:“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去机场。”
  “那怎么行!”顾惜连忙作出惊恐状,“镜子,这一片区域很大很大的,且周围都是高档商场和公寓,出租不许进入。可是,如果步行出去又至少要半个小时。而且,你就是出去了,周围也都是类似的社区,几乎不能叫到车的。那个,如若你不是那么急的话……要不,还是先跟我回家一趟?”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自己的涵养:“我急,不好意思,我真的特别急。没事,你先带我一段,然后顺便把我放在路边,我再自己叫车好了。”
  “呃,那个,”顾惜有些局促地摆弄了一下鬓边的发丝,“镜子,咱们今天来的这个地方吧,还有从这里往家走的这一路吧,基本都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你相信我,真的都叫不到车的。”
  我冲她微微一笑:“顾惜姐姐,特意找出这么个地方来遛我,真是不容易啊。没关系,这间商场不是你家先生开的么?总有这许多工作人员,拜托哪个送我一程行不行?或者,你家中不也是佣人一大帮么?麻烦寻一个带我跑一趟,好不好?你若是实在着急便先回去,我自己在这等着他们就好。”
  “咳,镜子,”顾惜摸了摸她小巧而高挺的鼻梁,“今天不是公共假期么,除了确实走不开的,其他员工一律放假,实在没有多余人手。你看,萧纪他就是这么遵纪守法、体恤员工……嘿,嘿嘿嘿……所以这个,这个我可真是做不了主。要不、要不那个……镜子你直接问问萧纪?”话音未落,她便不由分说地将手机丢进了我的手里。
  真是让人无语凝咽。不知道顾小姐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番说辞里满布着多少漏洞。首先一个,萧纪的朋友,有哪个是需要借车度日的?况且,就算真的需要借,萧纪有多少辆车,怎的就一定要借我们现在用的这一辆,还是他专门为顾惜打造的这一辆?
  因为曾在对手设计的车祸中九死一生过,所以只有天知道,萧纪在这车上花了多少心思。据说连火箭炮都能扛的,除了没有攻击性能,与坦克没什么区别。想必就是顾惜愿意借,萧纪也不会答应借;哪怕萧纪答应了借,也实在没人敢开口向他借。
  再者说,这天底下有谁不知道,萧纪先生对待自己夫人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顾惜做不了萧纪的主这回事,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而她做不了主的事还让我去商量……我真是何德何能啊我。
  强自镇定了一回暴躁的心神,我合着眼将手机举到耳边,全力唤出控制范围内最阴森最温婉的口吻:“萧纪哥哥。”
  “镜子,回来吃饭吧。”
  萧纪年少有为到如今的份上,确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只用了这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就让我打了满腹的草稿再没了半点用武之地。我突然只剩下难过的感觉。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能停在一年以前,那该有多好?
  深深浅浅抽了好一会儿气,我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萧纪哥哥,我……”
  在我的记忆中,萧纪的声线从小就很是低冷。而如今听起来,竟似乎也有了些柔和的温度,这大约还要归功于顾惜,以及传说中那个爱情的力量:“镜子,家里只有我与顾惜和孩子们几个。大家都很想你。事务所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向伯父替你请了假,你最近在萧氏的项目上日日加班,这几天是假期,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我顿时血气上脑,一阵犯蒙:“萧纪哥哥,我家老头……咳,那个,我父亲他知道……”
  “不要多想,”萧纪顿了一下,似乎还轻轻叹了一声,可我却没能听得真切,“我并未与伯父说你回来上海。我只是讲,顾惜想带着孩子们过去北京看你。”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也是,萧纪做事一向最有分寸,全不似眼前正对着我傻笑的那人,连编个故事都编不好,花里胡哨不说,还漏洞百出。
  可正因为分寸把握得太好,才更让人难以应对。我挣扎了半晌,却始终不得其法:“我……”
  只听萧纪继续淡淡道:“镜子,顾惜夜里听说你要回来,便再没有睡好。她今日一早起来神神秘秘地出门,还不许我一道跟着,只要我到了中午时分必得给她打一通电话。当时我就知道,她定是又要缠着你胡闹了。我确实一向惯着她,但这一回我没有阻拦,却只是因为我不想。镜子,一年了,你即便不想见我们,也总该回来让我们看看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于是,在萧纪的四两拨千斤下,我今日周详的撤退计划就这样轻轻巧巧地功亏一篑。
  我认命地闭眼咬住嘴唇。该来的总会来,何况萧纪刚刚不是说,家里只有他们几个吗?也就是说,他在暗示我,萧律并不在他那里。那么,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叹了口气,我将手机交还给顾惜,妥协道:“走吧。”
  虽是这样讲,可总有什么地方,比方才感觉更加不对。顾惜使出十八般武艺,一早将全家大小折腾起来帮忙逮我,难道为的仅仅就是这一顿饭而已?事情难道真的可以就这么简单?                    


  ☆、第五章 他的归来

  我与萧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有几岁,而他也不过十来岁的光景。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中间根本不存在“萧律”这样一个名字。
  我那时年纪小,对男性尚未形成基本的审美,但萧纪依旧给我留下了绝对深刻的印象。因为见的第一面,我当即就被他给吓哭了。
  当时,那个少年萧纪由他父亲领着,过来问候我家老头。我记得,他那张封着冰霜的脸上连半分表情也没有,一双眼更是黑洞洞的。他先是看看我家老头,又幽幽盯了我半晌,直到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至此,他便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怖印象。哪怕后来得知,我们两个故去的母亲自幼一起长大,情谊甚笃;哪怕慢慢发现,萧纪与我家老头处成了忘年交,来往频繁。可这一切,都完全无助于改善他在我脑海中深深烙下的邪恶形象。
  那狰狞的记忆与现在、眼前的这个男子,真是没半点相似之处。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时间对很多人——比如我来说——是杀猪刀;但对另外一些人——比如萧纪来说——则是灵丹妙药。这世道,真让“公平”二字无从说起。
  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平心而论,除了实在太冷了一些,萧纪的皮相自小就能让“英俊”这个词汇无地自容。怨只怨我年纪小时胆子更小,不会正确欣赏,待长大会欣赏了,却又久久没再见过他。
  虽然后来萧纪与我家老头愈发过从甚密,可惜我却和老头愈发搞不对付。恨屋及乌,在刻意的忽略之下,与家族生意相关的一切皆和我的生活渐行渐远。至于萧纪,我更是多年未见。
  否则,当初乍一看到萧律的那张脸、再听到他与萧纪何其相关的名字,我也不会明明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到底曾在哪里听过见过。
  他们真的很像。同样颀长的身材,同样如古希腊雕塑一般完美的轮廓,同样俊逸深邃到极致的眉眼。但他们也很不像。毕竟他们的母亲并非一人,而且不仅并非一人,还是一个干掉另一个的关系。
  这正是为什么,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不生活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在很长一短时间内,他们的关系一直徘徊在陌生人与仇敌之间。这同样是为什么,虽然我家老头与萧纪一向交好,可我之前却从未有机会见过萧律、甚至连听也没听说过他。
  若非如此,故事大概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忍不住又瞥了瞥餐桌主位上那个完美的身影。不行,还是好像。
  虽然萧纪明显要更老成、更冷硬些,但那七分的相似足以让我头脑不清、神智恍惚。这下可好,不看便罢了,一看,我这本来就缺缺的胃口直接“噗”的一声,彻底灰飞烟灭。
  “咳,”餐桌对面,有人奸笑道,“夏小镜,你个色胆包天的,干嘛在一旁觊觎人家老公?”
  我一举奸笑了回去:“没办法,顾惜姐姐,谁让你家老公长得太好、秀色可餐呢。我看着吧,觉得忒下饭。”
  上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托腮笑嘻嘻地看了过去:“萧纪哥哥,慢点吃呀,可别呛着。”
  “真讨厌!”顾惜瞪了我一眼,然后狗腿地去抚萧纪的后背,“老公慢点吃,咱们不理她。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萧纪闭上眼,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我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什么,”顾惜先向我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人家恩恩爱爱,你有意见吗?”
  “我哪里会有意见,”我敛容正色道,“只是自小,萧纪哥哥在我心中就是一朵难以企及的高岭之花,你知道,还能不是一般的高岭,必得是雪山之巅封冻了成千上万年的那种。可是现在,我目睹这花被顾惜姐姐你一把薅了下来,还上下其手,真是让人扼腕啊扼腕。”
  “啪嗒。”萧纪手中的筷子正正敲在了上好的白瓷碗边,诱发一阵分外悦耳的轻响。
  啧啧,我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从小,萧纪就是传说中最招人恨的那一类“别人家的孩子”。头脑好,成绩好,身体好,举止好。勤奋用功,好学上进,不畏艰险,勇攀高峰。总之,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今日,我终于得以目睹,幼时日日荼毒我的那句“你看看人家萧纪哥哥”中的萧纪哥哥,居然犯了吃饭掉筷子这样低级的错误,实在不能不油然生出一股大快人心之感。
  自然,大快人心之余,我也不能忘记趁火打劫的道理:“萧纪哥哥,我们方才回来的可还及时?有没有耽误了你那位朋友用车?”
  萧纪拣筷子的手顿了顿。不过,他立刻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淡淡开口道:“镜子,你不是最爱龙虾粥的么。顾惜今日特意让厨房为你准备了的。萧叔。”
  一直立在萧纪身后的管家萧叔随即应道:“是,先生。”随后,便转身向厨房走了去。
  我瞬间噤了声。我原本是不爱这个的,只是萧律有一次为我熬了一回,从此便再难割舍。这件事我从未对第三个人讲过,所以本应只有我们两人知晓。
  而萧纪他们如何知道,自是不言而喻。萧纪稍稍动一动小手指便一举击中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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