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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怎能不计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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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挤到同一辆车里,把那辆废弃的车能拆的座套什么都拆下来拿到车上来隔在铁皮与身体之间,挡住车缝、玻璃缝,三十多个小时里谁都不说话,却又要保持精力不睡着,最开始还规定每个人可以睡一个小时醒来,后来到只能睡半个小时,随着体能的减弱,和体力的衰减,谁都不再准许睡觉。何畏咬着唇挺着,一有困意便掐自己的腿,告诫自己不能睡,千万不能睡,直到听到外面有人声动静才松劲。刚才被营救后别的人都安稳地闭上眼睛,她却又是极度亢奋又是极度恐惧反而也睡不着,此时,坐在曲诚的身边,从心底深处透出一种疲乏,很快地征服她的大脑,或者根本是她的身体主动举手而降,没几分钟便陷入沉睡。
何畏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渐渐地歪过去歪过来,最后自觉地找到一个支撑靠到曲诚的身上。曲诚没动,小王自动放慢速度。
小镇宾馆里一片热闹,媒体们看到救援车辆回来才觉得上了当,他们守着救援负责人,却不曾想人已经被救回来,只下来几个人,并没有他们所想的秘密中的主角,而且也不见曲诚的车回来,聪明的人这才惊慌起来,难不成真的是中了调虎离山计?曲诚带着何畏已经提前出发走了?一个认得曲诚的记者抓住一个看似状况还不错的人问,何畏呢?那人斜他一眼,没理,甩开手臂爬上救护车。记者还要问,结果被救援队的拦下来,说救护车马上要出发去市里。
就在众人万分失望的时候,有人喊一嗓子,肯定在路上,追啊。于是有一部分人开着车子冲出宾馆的停车场。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再有差不多一半时间就会到市里,救援部队说何畏没什么大事,就是体能衰减得厉害,回去休息调养就好,曲诚打算先去市里的医院再确认一下,如果确系没事儿,就直接回京。
低头看看已经平躺在座位上枕着靠枕蜷缩睡觉的何畏,而自己则紧贴着车厢腾出大半的空间,曲诚的手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贴到何畏又乱又脏的发顶,剪过的头发薄且短,一下子便接触到皮肤,摩挲几下,似乎头发里卷了不少沙子,瑟瑟地剌手,不过带着微微的热乎,让人确确实实踏下心来,还好,人好好的。
车厢的温度很舒服,何畏裹在身上的衣服渐渐撸起来,露出手和一段手腕,与藏在衣服里的手腕相比,原本白皙的手因为紫外线强颜色暗淡不少,又因为几天的风沙裹挟,手指呈灰土色。曲诚的手从发顶慢慢移到搭在外面的那双手,尽管他知道这不过是职业所为,很多经常跑外的记者在城市里也会晒出这样的颜色,可是看着何畏,还是让人不忍,他对何畏的记忆是她娇媚鲜艳姿态万千地和他斗嘴的不正经,甚至是她红着眼睛吼他时的愤怒变形的脸,这样辛苦的一面让他想起某个录完节目的晚上何畏独自去电视台后面小街吃宵夜的形影相吊。
何畏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目光的上方和前方,才断定是在哪里,对的,她下了救援的车,上了曲诚的车,可是怎么还在车里?
何畏的微动惊醒了闭目养神的曲诚,睁开眼对上何畏向上看的目光,拧亮顶上的灯光。
“醒了就起来喝点儿粥吧,他们说你就喝一点儿营养液,再睡下去待会儿该走不了路了。”
何畏坐起来推开身上的衣服,她现在的样子又脏又丑又邋遢,躺过的地方还沾了不少沙子,伸手去扫,被一只手捉住。
“先喝粥。”
曲诚拿出消毒纸巾擦擦何畏的手,从后面拿过来一只保温筒,打开,里面溢出一阵香气,熬得软烂的小米粥,里面有细细碎碎的肉屑。
何畏的确饿了,之前害怕紧张一直掌控全身的神经,整个人麻木到没有感觉到饿,坐上车子的一刻睡意上来立时昏睡,也没觉得饿,现在睡眠暂时得到弥补后,胃里如灼烧的饥饿感才强烈迸发出来。
几乎想把粥一口喝下去,刚喝两勺,却又被伸过来的手夺走汤匙。
“你这样喝胃哪受得了?”
曲诚一边慢慢地搅,半天盛出一勺放到何畏的嘴边,等她吃下去,又慢慢地搅,看着何畏迅速咽下去,眼睛不错地盯着粥筒,又忍不住笑。
“你快点儿行吗?”何畏的声音略哑,不耐烦地看曲诚,目光有如饿极的狼崽子。
真像小狼崽子,头上的毛短且乱,脸色灰扑扑的,只有眼仁是白色,有些对食物的穷凶极恶,还有对曲诚的严重不满,如果此时有尖利的牙齿,曲诚相信何畏会比一只极度护食的狼狗更凶狠。
“你也就再喝这一两勺,胃里太空,突然吃得太饱太多,会受不了。”曲诚仍然慢条斯理地搅着热气腾腾的粥,很自然地往自己嘴里放一勺,他这一天多也没怎么吃饭。
何畏盯着塞到曲诚嘴里的汤匙,她知道曲诚说的是对的,几勺热粥下去胃里已经舒服很多,不那么饿,可是来自大脑的催促和幻觉却还在不断分泌着口水。
“你没吃吗?”
“吃不下。”曲诚抬头看何畏一眼,盛一勺米粥递到何畏的嘴边。
何畏嚼着粥不知该说什么,幸好还有粥占住了嘴巴,在短暂的补眠和温暖的食物之后,大脑渐渐恢复正常,曲诚出现在这里,她当然知道这里面发生什么,尤其是那支特种部队有如神兵天将地出现在他们的车外时,原本那时随着日光渐渐偏西,车里的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们都清醒痛苦地知道,再有一个零下十几度的夜晚,他们大概就完了。
她说谢谢吗?却不足以表达差点儿死去的侥幸。继续维持之前的冷漠吗?那样该是何等矫情,何况她也做不出来。
“我们都以为要死了。”何畏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恐惧。
“现在不好好的吗?”曲诚显然对何畏这样的答话很不满意。
“真的,前一天还有牛肉干和巧克力撑着,我们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心里充满希望,可是再一个晚上之后,面对最后一块巧克力,大家都忍着,王导说等到快过去那一刻就不用再忍了,一人一大口巧克力,怎么也要死得幸福一些。”
“死哪那么容易。”曲诚冷冷地嗤一声,据说向导催着走,可就是这个王导说再拍几个镜头,结果就赶上了风暴。
何畏看着曲诚冷肃的脸,知道他真不高兴了,好奇怪,两个人分开这么长时间她还记得他的脸色哪种程度是装出来的不高兴,哪种程度是真的不高兴。
“还好,你来了。”
这一声低低的,却清晰地传到曲诚的耳朵里,何畏确信曲诚听到了,因为她说话的时候就盯着曲诚的脸看,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曲总,后面上来几辆车,大概是媒体的。”前面传来小王的声音。
曲诚把粥筒放到何畏的手里,说句“慢点儿吃”,然后关掉顶灯,打开前面的遮板。小王从后视镜里看老板一眼,说大概有两三辆,要加快车速甩了他们吗。
曲诚回头看看后面远处的车灯,只要不是打劫的车匪路霸也没什么事情,便道:“让他们跟着吧,安全第一。还有多长时间到?”
“差不多四十分钟。”
何畏又吃两口,忍住欲望把粥筒放在一边,也频频回头看后面的车。
曲诚看她一眼,道:“别扭了,留着力气等会儿应付检查,坐好了。”
何畏撇撇嘴,坐正身体,她现在是明白了,就算她死了,指望曲诚正常地说句温柔的话好像也没有多大可能性。
车到市中心医院,何畏被曲诚半扶着下了车,还没等她站好,就有闪光灯闪了几下,何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遮住脸,她倒不是怕曝光自己,实在是她已经在基本的饱暖后恢复了羞耻认知感,以她现在的样子被登到报纸上绝对有违她一向上媒体力争漂亮迷人的美女守则。
“曲诚,帮帮忙,我没洗脸。”
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曲诚又救了她,何畏立刻在恢复邦交的一刻迅速求援。
曲诚怎么不明白何畏的心思,面上表情不屑,但还是把何畏遮到自己的暗影里,让她的脸贴到自己的胸前,看着几位记者,要说他们为新闻也够辛苦的。
拦住企图上前禁止拍摄的小王,清了清嗓子,曲诚说道:“各位记者先生,大家都辛苦了,跟着我们在这么个风沙横行的小镇呆着,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和诸位商量件事情,现在的何畏小姐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需要先到医院里检查一下身体,在确认她身体无碍之前我不希望其他事情让她不舒服,所以也请各位先停止拍摄,我可以替何小姐答应你们,等她检查完确认没什么事情后,接受你们的采访拍照。”
记者们先是一愣,曲诚如此好说话的确没想到,虽然曲诚从未当面和媒体记者发生过冲突,但他们怕的是他又动用上面的手段不让他们发稿子,有人不确定又大胆地问。
“那曲总裁您到时候可以接受访问吗?”
“是啊,两个人可以一起吗?”
曲诚低头看看何畏,然后道:“如果何畏小姐不反对,我可以。”
记者们简直觉得幸运死了,以为是多难的一个新闻,只会拍到几张模糊的背影照片,还冒着不允许刊发的风险,哪成想简直撞大运啊,传说中的曲总裁很平易近人啊,迫不及待地立刻转向何畏问她同不同意。
何畏把帽衫的帽子扣到头上,把脸藏到黑暗里,这才转过身体,说:“曲总救了我,我听曲总安排。”
好运来得如此突然,记者们欢呼一声,完全忘记这是在医院,这欢呼多么不和谐,当下放下相机什么的,还体贴地说,曲总裁,赶快带何小姐去检查身体啊。
曲诚道声谢扶着何畏走进医院,身后的记者们在短暂地安静之后赶紧和后方的总部联系,这新闻绝对要上头条,得留着版面。
作者有话要说:
、她和他的爱情(结局)
飞机一落地,许白平就打开电话,拨何畏的,对方关机,立刻又不假思索地拨通曲诚的。电话是通了,可是好一会儿才接起来,许白平招呼没打直接问话。
“何畏她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情。”曲诚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怎么会?不是困到沙漠里了?”许白平一手接电话,一手在手掌电脑刷着新闻,最新的报道是摄制组已经被救援出来,人员全部安全,许白平只觉得一个闷雷在心底某处响起,震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已经救出来了,她在医院接受检查,目前指标来看没什么事情,只要静养就可以。”曲诚少有地好脾气且耐心地回答许白平的问题。
“你……去了?”好半天许白平问道。
“是。”
“她……情绪怎么样?”许白平艰涩地又问出一个问题。
“挺乐观的,说历经生死足以勘破红尘。”
“那怎么可能。”许白平苦笑。
“是啊,怎么可能。”
“你这次是不打算放手了吧?”
“……”
“那告诉何畏,我从美国回去再看她。”
“我会转告她。”
“谢谢。”
许白平挂掉电话,站在过道上,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他离开的这十几个小时里,世界就这么颠覆了,他还曾经幻想过时间可以给予他所想要的,时间也许可以,但是有人不给他时间等待。
助理奇怪地看着许白平立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举着手机,突然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脸上是悲悯茫然的表情,他不知道是什么电话让这个睿智儒雅的人突然间失态,难道是一桩生意,或者还会有其他吗?
挂断电话,曲诚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护士推着何畏走出来,曲诚走过去接过轮椅把何畏送到病房,因为不放心他还是决定在医院观察一晚。
躺在干净的病床上,何畏眯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掌上电脑的曲诚,她没想过曲诚会来,在风暴中的那三十多个小时她想起自己留恋的很多人和事,面对真实临近的死亡,人的感情突然会变得特别清晰,爱谁,喜欢谁,放得下谁,放不下谁,没办法,想到那个最疼最可惜的大概就是最在乎的。
曲诚感应到目光的注视,抬起头看向何畏,目光相遇,何畏并没有躲开,似乎要盯着曲诚的眼睛要研究出什么。
曲诚也不动,两个人的目光纠缠了好一会儿,何畏微微地笑一下。
“我还没和你说谢谢。”
“嗯,不着急。”
“能说会儿话吗?”
“想说什么,我听着。”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不想听助人为乐的好人好事。”
曲诚愣了下,似乎有些意外何畏单刀直入,不过旋即又正色起来,关上手里的电脑,调整一个合适的坐姿。
“我的行动比脑子快,有想法的时候已经到了镇上,可是在去镇子的路上看着被黄土和沙覆盖的公路,又不敢有想法。”
“你是怕我死么?”
“我没想过死这个字。”
“可是你是害怕的,对吧?”
曲诚点点头。
何畏低下头想了想,又抬头问:“知道我活着你又是什么感受?”
“想了很多。”
“那想好了吗?”
“嗯,想清楚了。你呢?你勘破生死后又有什么想法?”
何畏垂下眼睛,睫毛盖住密密的心思,说道:“我也确实有想法,说不准跟你的一致,也说不准和你的背道而驰。”
曲诚站起身走到床前,伸手搭在何畏的肩上,盯着她的脸,脸趋近了,问:“你怎么知道会是背道而驰?”
何畏脸红,嘴角却泛起笑意,挣脱了曲诚的手。
“那你又怎么知道想法会一样?”
曲诚脱去外衣,将衣服扔到一边的椅子上,示意何畏往里点儿,然后也半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道:“记者采访你打算说什么?”
何畏扯着被子角,说:“我身体孱弱,自然不便多说话。你呢?”
曲诚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说:“好饭不怕晚。”
何畏看曲诚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嘀咕一声“老狐狸”。
曲诚不睁眼回一句“小妖精”,伸出手臂摸何畏,一下子摸到何畏的头上,忍不住皱眉,说:“剪得这么短,真难看。”
何畏偏头躲开,道:“你管不着。”
曲诚手上用力,恨恨地道:“从今天就管定了。”
“你确定自己有资格?”何畏挑眉。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我的命还是我妈给的呢,到现在她也管不了我多少。”
“那你不得叫一声妈么?你若肯叫声老公,我也由着你。”曲诚懒懒道。
何畏瞬间失语,在她和曲诚这场互相计算互相计较的爱情里,他们各自守着自己的心,却又想要对方的心,即使从沙漠里走出来,她和曲诚行为上逐渐亲近,也看到对方的心愿,却在言语上忍不住又陷入以前的相处方式,给对方一些亮光,却又止于这些亮光,不过,曲诚比她勇敢,终于说出来他们其实都想要的邀约。
曲诚把何畏拘到自己胸前,也不说话,沉默一会儿,头低下来,见何畏并不躲闪,便继续压下来,直到额头抵着额头,用蛊惑的声音说道:“说吧,我都交底了,你也说说你的想法,看和我的到底是一致还是背道而驰?”
何畏伸出一根手指搁在曲诚的唇上,眼珠转了转,道:“你不怕?”
曲诚挪开那根手指,摩挲着何畏有些干燥皴裂的嘴唇,她这一趟走得让人胆战心惊。
“那你后悔过吗?”
何畏想了想意识到曲诚的问题,他还是不放过她,他想知道她离开他后悔过没有。
“我没有机会后悔,抓不住眼前的,也许也没有以后的,都是走着看,但真正走过来又发现,没有百分百的利好,也没有百分百的不好,所以,也没什么后悔的。”说到这里,何畏停一下,似乎下决心道,“所以,对不起,曲诚,我没有后悔过离开你,因为是我不想再那样过,因为不想卑微地等待施舍的东西,因此要离开,但是在沙暴刮起来救助无望觉得再无任何生机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后悔没有和你认真谈一谈,我们的关系最后变得剑拔弩张,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付出过真感情,也体味过真快乐,不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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