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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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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忧当即在心里回答:“保持呼吸,不要断气。”多简单的问题,根本难不倒她啊。
有人来敬酒,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面带微笑的热情迎上去,不让她喝都不行,今天的酒很好喝,不那么辣,还有股香气,她吃的高兴就多喝了些,只是她世面见得少,那酒来自异邦,口味醇厚,后劲强劲,等她感觉到时,已经晚了,这次她醉的很彪悍,丑态毕露,蛇形路线都放弃不走了,整个人像摊烂泥,扶都扶不起来。
最后,两个身材魁梧的壮男把她架进车里,她倒在后座里,满嘴胡话,张牙舞爪,周长安还得看着她,怕她出溜到地上。
那晚,她吐得厉害,还没了意识,不能仰着脸躺,那样吐出的污秽会流到她的鼻子里,最后还会堵住鼻孔造成窒息,所以独自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很危险,她睡得也不踏实,总在翻动,甚至掉到地上也不知道,让人不能放心。
周长安只好把她安置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也方便照看她,把盆和水都准备在床头柜上,给她喝了解酒的药,衣服被吐得很脏,让沈嫂给她换过,这会儿她正套着大T恤在床上踢被子。
那一夜,没有开灯睡,黑暗中,周长安掀开被子角,轻轻躺到床上,好像怕同床的人被惊醒一样,被子搭到胸前,他仰面躺着,周遭一片寂静,他扭过头替她拉好被子,她很快又蹬开,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他只好又替她拉上被,并小声的叫她:“许无忧,许无忧。”她无意识的哼了一声。
借着皎洁的月光,安静的看那张熟睡的脸,然后闭上眼睛,感觉她一只手正要从被里钻出来,他轻轻的把胳膊搭在她手臂上,力道正好,不轻不重,这下她就安静了。
半夜,她还吐过两次,都是周长安替她整理收拾的。清早,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射在她脸上,无忧头痛欲裂的醒来,翻身后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一旁熟睡的周长安登时吓了一跳,立马坐起身来,张大了嘴,反应过来后马上猛给自己一个耳光,很疼!这不是梦!噢,天!不是梦,是真的,太,太可怕了!再看自己的衣服也已换过,更加觉得难以接受。
匆忙间,环顾四周,看见窗边茶几上有个水果刀放在盘子里,她飞快的跳下床,就仿佛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浑身发抖的握着刀,缓慢但不迟疑的走近熟睡的周长安,“周长安!你,你醒过来!”声音那个抖啊。
周长安不睁眼,却一脸的不耐烦,“叫什么叫!”口气特别不好。
无忧快精神错乱了,被拒绝后立即发出单一而尖锐的叫声,几乎掀开了房顶,自己也吓得脸色苍白,唯一带点颜色的是红了的眼眶,周长安躺在床里睁开眼,瞟了她一眼,看清了刀,立刻坐了起来,“想干什么?放下,把刀放下!昨晚是你醉的厉害,一个人呆着太危险,衣服是沈嫂给你换的,没疑问了吧?醒了就起来吧,别影响我,昨晚你太折腾,我几乎没睡好,现在要再睡一会,你不许再出声。”说完侧身躺下睡去。
无忧还没从震惊中挣脱出来,上前推推周长安的胳膊,“你,你没趁机害我吧?”
周长安看向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眼神停顿了一下,突然又不耐烦起来,“我更想把你踹床底下去!吐的得到处都是,那味儿!都能让人窒息,我没嫌你脏就不错了,警告你不许再跟我说话。”说完就闭上眼睛拒绝再说一个字。
再见周长安,无忧觉得别扭,不管怎么说和他曾整晚的躺在一张床上,这事总让她觉得非常郁闷,还很诡异。
后来,无忧对喝酒这事也谨慎起来,轻易不敢再喝醉,可世事难料,这回又轮周长安醉了,满脸通红的回去,俩人还被沈嫂数落的一心要割了自己的耳朵,无忧觉得如果说非得有一个人醉,那还是让她来当那个醉鬼吧,她醉了不打紧的,只要周长安清醒着不醉,那样起码沈嫂会少叨叨一个月,周长安半夜也不必准备大把的药片没命的吃,无忧想也许哪一天他不会是病死的,而是死在滥用药物上。
常赶饭局的人,都有种无奈在心间,无忧深深体会到了,酒不是会喝不会喝,而是时间长了就会练出来,周长安算是不爱参合这些的人,但也难免要参加几个,不然实在是不合适。这是个拥有上百年酒文化的城市,不会喝酒简直就跟不会吃饭一样不可思议
无忧总前后脚的跟着他去吃吃喝喝,真放他一个人去,还是不放心,周长安在饭桌上不会拒绝人,人家让他干嘛他干嘛,绝少推却,十分令人头痛,结果每次她都一如既往的清醒着去,醉酒傻笑的回来,但好在她有个很照顾下属的上司,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多喝还要负责送她回去休息,也懂得他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始终要保持清醒。
现在她已经想不出到底自己醉过多少次,渐渐也习以为常了,如今,她早上头痛的醒来,就会听见周长安问她:“哪还不舒服?”那样平常的问话,顺手还会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从床上起来,头晕的腿发软,一头栽到床边,周长安一步跨过来扶她,把她重新安置到床上,盖了被子,说“你再多睡会儿,你可能血糖有点低,我让沈嫂把早饭端上来,你先吃点再起床。”
周长安有时那么细心,尤其她醉的时候,把她照顾的很好,她有次说:“每次都要麻烦你,下次让沈嫂管我吧。”
周长安看她一眼,“我不觉得麻烦,再说沈嫂岁数大了,你晚上太闹腾,她根本吃不消。”
后来她不那么频繁的醉酒了,但不表示没有醉的时候,只是次数少了一些,好在周长安已经很满足,说她酒量练得挺快,无忧怀疑他不安好心,有次故意问:“我醉的时候,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周长安撇撇嘴笑,很不屑的样子,“如果扶着你也叫占便宜,那我下次就袖手旁观看你在地上打滚,再说你是丑八怪,人人都喜欢漂亮的人,我对你免疫。
无忧点点头,“那我以后最好不在你家过夜,就直接送我回学校好了,省得别人误会,对我对你都不好。”
这之后,不知怎么就得罪了他,饭局也很少找她陪同了,她倒是落得清静,周长安的胃是他自己的,它不在许无忧的工作范围内,她也可以不管的。
转眼,寒假,新年来了,她又要回老家了,去了周家,跟周长安告假。新年过后,就是情人节,无忧老早就开始盼着季海给的礼物了。
于是,提前结束假期回学校,可能是大家都赶着回去过两个人的节日吧,火车票比春节前还难买,于是打算改乘长途汽车,季海短信她说,已替她买到长途汽车票,还是有床躺可以休息的那种。
等到了车站,一上车有点傻眼,是有床的,一个大通铺,一个个人挤得像排满的饺子,各色人等都有,十分让人无语。俩人上车,勉强挤了个安身的地儿,车行至半路,无忧已经被各种气味熏得快晕车。
翻了会儿包,拿出护手霜,反复的抹手,可那点香气很快就被浊气给污染,迅速同流合污了,无忧毫无办法。一路上,那只刚买的护手霜几乎快用完,那清新淡雅的香气就这么混合着异味陪她走了一路,还好有季海在一旁说说话,也不那么难捱了。
一会儿,听见季海小声的乐,然后他下巴朝窗边扬了扬,无忧扭头看,那里坐着一位带口罩的MM,紧紧靠着窗,冬季不是流感闹的很凶吗,所以戴口罩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再说窗户也都关着,车上的气味实在让人皱眉头。这位MM的神态很自然,倚着窗,只见她将一支吸管放在嘴角边并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贪婪的吸着外面凛冽新鲜的空气…
无忧冲季海竖起大拇指,“此女绝非一般人啊,高!实在是高!太高了。”然后俩人就小声的笑起来。
舟车劳顿的到了学校,休息了一下,也看见了同寝的其他人,发现李飞羽面色阴沉,不该啊,他男友早早将大把的红玫瑰送来,占满了寝室的半张桌子,一下子把乱糟糟的寝室变得浪漫异常,乱的很温馨。
无忧问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她叹口气说:“开学要补考一门,六十大闸坚如铁,而今碎步从头涉。”哦,是够倒霉的。
然后李飞羽又奇怪起来,“你说你,天天不正经上课,就忙乎挣外捞儿,比上班族还忙,没见你用功学习,怎么就都过了哪?而我这么认真,从不逃学的人咋就低空给掉下来了哪?不可思议啊。”
“哼!你就是一节课也不落,也照样考不及格!你上课是为了找个地儿钻研小言,以为我不知道啊,而我哪,就是天天旷课也照样能安全飞行,我是天才类型的,这是根本结构的不同,本质的区别,不能比的。”
“牛什么牛!”
无忧很帅的扭扭腰,挥挥两个并拢的手指,“no,no,‘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至理名言作为情人节礼物送给你,拜拜。”然后抛出一个飞吻,转身跑出去约会了。
情人节的夜晚是个不眠之夜,无数艳丽夺目的玫瑰,还有甜到骨子里去的巧克力,彩色的气球,闪亮的蜡烛,脉脉情话,怀旧的老电影,迷人的女主角,媚眼如丝,营造出纷繁璀璨的世界,什么考试,什么打工,什么老板,什么老师,都去一边吧,我们要自由了,只顾着纵情狂欢。
再次去周家,是开学之后,见到含笑的沈嫂,她竟塞给无忧一个小巧的红包,无忧忙推却,直摆手,“沈嫂,你挣钱也不容易,别那么客气。”
“孩子,拿着吧,我是长辈,过年就该给孩子红包的,这没多少钱,就图个吉利,周家人少没有小孩,就送你吧。”
无忧谢过后收下了,去了书房看见周长安站在门边,身上穿着灰色西服,很挺拔,还戴着领带,看见她推门走进来,竟冲她微微一笑,无忧给他拜了个晚年后问他:“是要出门吗?”
他摇摇头说:“不,我没想出去。”
无忧坐到位置上,又抬头问,“不出门,打扮这么帅干什么?”
周长安慢慢走回椅子里,“帅是打扮出来的吗?”
无忧歪着脑袋看他的大眼睛,为什么她总觉那双眼睛时而犀利时而又天真无邪?如此的多变。
“是不是牟田琳今天要来?
“没有。”
他又说:“过年的时候,我去商场买了新衣服,就是这套,我挺喜欢的,过年不都要穿新衣服?你身上的那个也是新的吧?”
无忧看看自己的羊毛衫点头,“嗯,是新的。”
“谁给你买的?”
“是我男朋友陪我一块去买的。”
“挺好看,你男朋友的眼光不错。”周长安说道,很少见他赞扬过她,一直都讥笑讽刺她的,这次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微红了脸,听见他问:“这次你从家里给我带来什么吃的了?”
无忧有点慌乱,她没有特意给他带东西回来,“哦,我今天给忘带来了,明天给你吧。”
“好。”一副心情舒畅的样子。
第二天,无忧把妈妈给她带的那只盐焗鸡拿来,它用牛皮纸袋子装着,捆着麻绳,当把它放到周长安桌上,他好奇的左看右看,然后立刻解开麻绳,摊开袋子,从里面拿出那只盐焗鸡,白白的鸡,像七个小矮人桌上的美味,食指大动。
周长安看看两手上的油,然后又看看那只鸡,竟开怀的笑起来,许无忧很少见他那样笑,在那清秀俊逸的脸上,两道浓浓的眉毛,很有特色,眉目舒展,双眼映着窗外白雪的光芒,流光溢彩,她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这般漂亮的少年。
他拉开抽屉,拿出个像书本那么大的红色纸袋,很绅士的递给她:“给,红包,你的。”
无忧见那么大的红包,还有些厚度,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当场打开看,马上叫起来:“周长安,你也太损了吧?”
原来里面装着几捆一毛的钱币,崭新而整齐,面值总数应该不超过百元。
“那是66元6角,吉利数字。”无忧彻底无语。
午饭时,两人合伙将那只盐焗鸡吃掉,一点也不剩,无忧得出个结论,其实周长安也很能吃肉的
歌曲:醉拳 成龙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
对情意我肯弯腰
醉中仙好汉一条
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
莫笑痴因痴心难找4
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
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在今朝)。
(14)魔鬼考试
再次遇见孟中华,也许是他讲的那个故事让无忧觉得很亲切,忍不住想跟他多说几句,“偶像,今天怎么有空来?
孟中华低声说:“周长安打电话找我。”
无忧睁睁大眼睛,“周扒皮叫你来的啊?那肯定没什么好事!”
孟中华笑了起来,“敢叫他周扒皮,不怕他收拾你?
“早收拾过了。”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乐淘淘的,“待会儿,你走时,捎上我行吗?我回学校。”
“行!”
不知那两人在书房里到底有多少话要聊,好半天才肯放人,无忧见孟中华从书房出来,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挎上包,问他“可以走了吗?”
正要抬腿走,突然见书房门又开了,周长安出来,背对门的孟中华笑着说:“走吧,晚饭你还没吃吧?”
无忧小声嘀咕,“还没,吃食堂吧,一块儿?”看了眼周长安就跟着孟中华出了门。
周长安坐在轮椅里,望着两人的背影,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然后看见无忧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孟中华冲他点了下头就启动车子,无忧在一旁不知恬燥着些什么,好像无论废话说了多少遍,她总还剩下一箩筐没说,永远能没完没了,车子很快开走了。
也许,无忧永远也不会忘记孟中华那种随和而平易近人的作风。记得一次她贪图便宜,去了个廉价理发店剪头发,结果头发理得很失败,左右不一样齐,还短的不像话,头两侧被那个不称职的理发师反复修过好几次,一直修到几乎看得见头皮,可还没达到他所谓的‘两边齐’,雌雄难辨,且滑稽异常,无忧出门前鼓了半天的勇气,跑去教室上课,一踏进门,同学乍看见她就哄堂大笑起来,让她无地自容,几乎当场自刎了事,满脸通红的去了座位里埋头苦读整整一个上午,鸵鸟的一直不敢抬起头来。
等去了周家,轻轻敲门进去,却发现孟中华也在,无忧低着头到椅子那里安静的干活,不识时务的周长安这时叫她,她一回头,周长安先是停顿了一下,接着就是毫不掩饰的大笑,那笑声非常欠扁,且毫不顾忌,那时孟中华见了她的新发型只是微笑着,却不出声,马上扭开头跟周长安讨论起别的事情。
在孟中华要离开周家的时候,许无忧在前厅看见了他,他冲她低声说:“我要走了,今天你来这么早,上午没课啦?”
“没。”她还别别扭扭的,不肯抬脸看他。
孟中华话语温和,含着笑意,让人心安,他说:“无忧,别担心,我注意到你的梳头方式完全和我一样,其实那样非常帅,你要自信点儿。”
无忧抬眼望了他一下,然后难为情的点点头,孟中华轻拍她的肩膀,“我得走了,下次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去找你啊。”
“好。”她终于大方的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那一刻,在孟中华的眼里她就像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可以完全忽视她的性别。
孟中华轻笑,信手揉乱她的短发,“你真像个孩子,等我有空了,带你去游乐场,你去不去?”
无忧一下就忘了捣乱的头发,咧开大嘴不可置信的笑,喜形于色的叫着,“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孟中华潇洒的转身,上车,启动,倒车,转弯,加速的开走。
周长安其实是个玩家,他对古董颇有研究,那是他的爱好,几乎耗尽了为数不多的业余时间,各个拍卖会他都尽量参加,如果有事参加不了,他会派无忧去,还会告诉她如何举牌,价钱的最高上限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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