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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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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她火速回学校收拾了简单衣物,带着个小旅行袋,就去了周长安家。她的卧室也在二楼,沈嫂已经早早的打扫干净,屋子不大,十平米左右,一张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单人床,床头柜,五斗橱,两门的衣柜,一张小几靠在窗下,上面摆着杯子和茶壶,一个淡蓝色空花瓶,另外,还有个素色窗帘,一把带扶手的藤椅,可以在窗下坐着看书写字,她对这里满意极了,它比学校的宿舍好太多了,即舒适又安静,窗外还有树枝垂下来,堆满整个窗台,绿油油的让人心醉。
她和周长安是邻居,他就住在隔壁,书房在周长安卧室的另一侧。那晚的晚饭,她跟周长安一同吃的,沈嫂并不跟他们一块,他们吃饭的时候沈嫂通常去厨房干点别的,她总是比他们吃的早些。
饭桌上依旧无话,安静的气氛让无忧有些饱胀感,没吃几口,就觉得饱了,她用余光看着身边的周长安什么时候放筷子,下一刻,她也推开碗。
吃过晚饭,周长安问她:“今晚你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就到书房来,我有个东西急着要用,你把它打出来。”
“好。”呵呵,亲爱的工作,既然你扭捏的不肯来,那我只好主动找你来了,看样一切蛮顺利的。
她即将要打的份那合同,是个传真件,上面还有很多处的添加和删改内容,需要好好理顺一下才行,她走到桌子旁边,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她接了过去。
黑色的机壳,闪着幽暗的光彩,她忍不住的吹了声口哨,“哦,十八摸啊。”怪不得有种厚重的感觉,是好东西。
“什么?”周长安抬眼问她。
“你的笔记本是IBM的,IB不就像18?M谐音是摸的音,业界里戏称这个牌子叫18摸,质量好,还耐用,随便摸,嘿嘿!也很贵吧?”
周长安点点头,她赶紧开机,几分钟后,完全进入到工作状态里。把东西打好,觉得不太合适的地方就去问周长安,他较有耐性的一一作答。第一次干活,还算顺利吧,她一直忙乎到快十二点,那合同实在是太长了,不过她还没有困意,非常喜欢这第一份纯脑力的劳动,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白领了吧,小小的崇拜一下自己。
结束了工作,她问周长安,“以后,每天要不要我签个到什么的?”
“不用,我会记的。”
“哦,好,那今天算…?”知道自己鸡婆,很鸡婆,很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但,实在,还是很想多此一举的问一下。
“算上班吧,就从今天算起。明早要早点起来,有不少事等着你做,下午还要去外面跑一下。”
“哦,好。那现在可以说晚安了吗?”
他看她一眼,点了下头,她露出自认为非常地道的温暖笑容来,“晚安!good night!”
他又点了下头,再无话了。无忧在心里翻白眼呲白牙,回一句晚安很丢面子啊?惜字如金!啊,呸!
关上门走了出去,卫生间位于走廊尽头,洗漱完毕,去自己的房间,反锁门,放松的钻进凉被里,在闭上眼的时候,突然想起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忙穿上T恤和短裤,迅速跳下床。
跑去书房找周长安,人却不在,而且还关了灯,她想他一定回卧室了,于是又敲他房间的门,可是没人回话,她轻轻旋转把手,门开了,屋里的亮光射进眼睛里,灯比任何地方的都亮,一室通明,整个屋子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床,很大很舒适,她正要出声叫周长安,只见卫生间的门突然‘刷’的拉开,周长安正站在门口,他只着个紧身子弹头内裤,其余的部位都□着,他看见无忧也明显的愣了一下,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无忧张张嘴,立刻把眼光从他□的上身移开,故作镇静的迅速问:“明天要几点起来?”
听见他搵怒的声音,“七点!”
“哦,我就想问这个,对不起,打扰了。”马上关门,跑回自己的屋,她一步跨上床,却睡不着。
一会儿,脑袋又闪过一个问题,他不是坐轮椅吗?可刚才他分明站在那里,好像还要跨出门来的,难道他并不是瘫痪?那为什么要整天坐在轮椅里,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嗯,有机会要问一下青溪才行。
无忧把随身带来的闹表订好时间,然后闭上眼睛,专心开始数羊,平安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她非常早的就醒了,记得老妈常说人心里有事就会睡不着,而睡不着,是因为不困,吃不下,当然是因为还不饿,真是不假的。
洗漱完了,看看表才刚6:30,于是,她跑下楼去,看见厨房的门开着,空气里飘着小米粥的濡糯香味,诱人走近,她叫着:“沈嫂,我能帮你点什么忙?”
厨房里并没人,亮晶晶的阳光无比安静的洒进窗子里来,清新的晨风撩起窗边的帘子,透过窗子看见那老太太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她出去要帮忙,沈嫂说:“怎么起这么早?你该多睡会儿啊。”声音很轻,好像怕惊醒树上的小鸟。
“睡不着就起来了。
“周长安可是个觉迷,你起来时轻点,别把他吵醒了,他要八点才起的。”
“哦,是嘛。”想起他昨晚说的七点起来,马列主义口朝外的家伙,唉,看样不到八点是看不到他了,一天之计在于晨,白白花一个小时等他,多么浪费啊。
快八点的时候,看见大觉迷滑着轮椅出来,坐在树下,沈嫂端出早餐来,她也在树下坐着一同吃,早饭简单,小凉菜,水煮鸡蛋,包子,小米粥,干瘪了一晚上的胃,顷刻之间就充盈起来,暖暖的。
她小声的问周长安,“你不是说要七点起吗?”
“对啊。”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喝小米粥。
“可现在都八点了。”她注视着他,他好像刚洗过脸,额前的头发湿哒哒的翘着。
这次,他抬眼看了她一下,说,“以后记住不要随便进别的屋子,尤其是我的卧室和书房,进去之前一定要敲门,没有让你进去,你就不能进。”
“昨晚我敲了,是你在卫生间里没听见。”
“没听见跟没敲有什么两样?”他眼光犀利的让人反感。
“明明我敲了,我不是故意要进去的,也没想揩你的油,我弟弟身体很壮很man,从小到大我早就看够捏够了,才不会占你便宜。”怕人家误会,不得不牺牲一下宝贝弟弟,以示对他的傲人身材不感冒。
周长安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看向旁边,“我不是说这个,而是说你随便的进屋子不可以。”猪脑袋啊,都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怎么能做好他交代的工作啊?堪忧。
无忧的早饭几乎吃不下去,新工作还没开展起来,就和老板杠起来,非常不明智,非常不上道,立即刹车。
“好的,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请你放心。”
她没有等周长安放下筷子,就先一步放了碗筷,走了。回了屋,站在书房门边等着周长安。
一刻钟后,他姗姗来迟,开了门,将她要做的事说了一遍,下午安排她出门一趟,去邮局寄快递,顺路去电子市场买电脑耗材,再跑了趟城里的写字楼给人送去文件,这么一折腾,一下午的时间就没了。
路上,曾给青溪打过一个电话,“青溪,周长安是不能走路吗?”
“哦,是,他十一岁的时候发生了场车祸,腿就不能走了。”
“可我昨天分明看见他能自己站着啊。”
“不可能,我从来没见他离开过轮椅,他要是能走,谁还会遭罪的坐那个?行动也不方便啊。”
“也是。难道我眼花了?”
“你在哪见的?”
“啊?家里啊,还能在哪?”
“我从来没听谁说过他会站会走的,从来没听过。”无忧相信青溪不会对她隐瞒什么。
“哦,也许是我搞错了。”
电话挂了,心下疑窦丛生,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就往回赶,天黑下来的时候,她才进门。
听见周长安很直接的数落她办事慢,磨蹭,没有效率,说的好像她借机偷懒了一样。可她下午一刻也没闲着啊,天地良心的,她都没空坐下来给渴的冒烟的嗓子喝口水,怎么还嫌她慢?真是!资本家,都这么把别人当牲口用!。ad
吃过晚饭,没歇一下的去书房干活了。一直忙乎到十点,她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屋,很快的进入深度睡眠,一夜无梦。
第二日,她快八点才起来,昨天真是累了,早上闹表都叫不醒她,简单洗漱后,她下了楼,看见周长安在门口翻报纸。
她坐到桌旁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听见周扒皮的声音,“怎么这么晚?”
“现在不是刚八点吗?”
“我是八点,你是七点。”
“哦,我以后会注意的。”
“今天算迟到,扣工资。”
“啊?”周扒皮现身,她彻底清醒,一点也不困了。
一上午,她都在忿忿不平的恶劣心情下完成工作,十分的不爽,懒得抬头看一眼周扒皮,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
中午,沈嫂没有来叫吃饭,无忧已经非常饿了,但又不好主动说该吃饭了,抬头看看桌后的周长安,他还在接电话,声音沉沉。无忧心想那是个铁打的人,根本就不会饿,他没长胃。
有气无力的在电脑前干活,肚子咕咕直叫,此刻十分想念汉堡包的丰满样子,看着鼠标仿佛成个鸡腿,口水分泌过量。周长安的电话已经打了不短的时间,他边打电话边聚精会神的瞅电脑,无忧的胃频频发出自救声音,可他就是听不见,耳朵像塞驴毛了一样。
无忧眼睛瞄了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经一点多了,上了趟厕所,见楼下静悄悄的,只好又回书房,看样周扒皮这是想要闭关绝食修炼成仙了,可她只想当个凡夫俗子,根本不想跟他沾一点仙气啊。
已经过了两点钟,她不得不开口,“老板,都过两点了,咱们是不是该吃点午饭?”
“哦?两点,是该吃了,上午沈嫂去她闺女那了,晚上才回来,我忘了告诉你。”
这么无关紧要的事,亏着没到晚上才告诉她,庆幸,“没事,我会做饭。”更饿了,不知啥时才能吃上口饭。
“你能在五分钟内做好饭吧?我也饿了。”你不提吃饭,他也不饿,一说到吃饭,他马上就饿了!真让人无语,他的胃是猴皮筋儿做的啊。
无忧赶紧下楼,进了厨房,五分钟就要吃上饭?条件这么苛刻,看样除了煮方便面没有更快的了,翻来翻去也没看见方便面的影子,最后火速打开装面的筒,舀出两勺面,慢慢加进去水不停的顺时针搅拌,免得起了小球球。
五分钟内,她端着碗上了楼,递给周长安,然后说:“你饿了就先吃着,我再做点别的去。”
飞奔下楼,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做好了菠菜蛋花汤,端上了楼。开门看见周长安正端着碗在那里看,她问:“你怎么还不吃啊?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凉了,它就会结成一个坨。
边说边端着菠菜汤走向他,脚突然被地上的网线绊了一下,她直接扑倒地上,那碗却朝周长安飞去,瞪大眼睛见那汤泼到了他身上,而他端详了大半天的碗,这时一下磕到他嘴唇上,那一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稀糊糊,咕噜咕噜的都倒进他嘴里。
无忧一下傻了眼,看见他挂着菠菜叶的T恤上被淋的湿漉漉的,而周长安鼓鼓的嘴正紧紧的抿着,脸被憋的通红,他分了几次艰难的咽了嘴里的东西后,眼睛瞪得跟个铜铃,大吼:“你给我吃什么鬼东西?粘糊糊的!”
“五分钟,时间实在太短,我只有做这个了。”
“你真给我吃浆糊?是不是想把我肠子都粘到一块去?”后面只听见大喊了,她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她不敢。。ef4e3b775c93
“不会的,我这不是给你还做了一碗稀释万能胶水的汤吗?你把它喝掉就行了,真的,很好喝的,我再给你盛一碗去。”说着慌张的捡起地上的空碗。
周长安还没有安静下来,扯着脖子继续吼,“不要,别给我,都给我拿走!”
她下楼去厨房里把剩下的东西都吃了,真快饿死了,好几年都不曾这么饿过了,她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那么难吃啊,他怎么不吃哪。
最后在冰箱里找到半个馒头,一个火腿肠,用微波炉热了一下,端着上楼,周长安的脸拉的老长,她直跟他道歉,劝他再吃点东西,不然坚持不到晚上沈嫂回来的时候。
洗过碗筷,无忧再次上楼去干活,周长安一下午都阴阳怪气的,导致屋里的气压偏低,吓得无忧没敢大口喘气。
晚饭的时间,沈嫂还是没有回来,无忧跟周长安请示,“该做晚饭了,沈嫂还没回来,要不,我做吧?”不是怕他饿,而是怕自己饿坏了。
周长安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定睛的看看无忧,“你要是再敢给我做浆糊吃,我就立即辞了你。”
“哦,我保证不会的,如果你还不满意,我会自己走人的,不用你赶,放心吧。”她一副很礼貌的样子,周长安看着她,却牙根痒痒。
见他点了下头,无忧就去了厨房,等忙乎完,已经快七点了,上楼叫了周长安下楼吃晚饭。
他看见桌上的四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焖豆角,青椒炒土豆丝。无忧递给他筷子,想他不会挑出她的毛病来才对,今天做的可都是安全菜,西红柿炒鸡蛋是家常的保留曲目,不会很喜欢,也不会太讨厌;凉拌黄瓜是出了名的爽口菜,清心败火,特适合有臭脾气的人,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错来;焖豆角是夏季里百吃不厌的传统项目,不会做的最好也不会做的太糟;青椒土豆丝,素食主义者最中意的招牌菜,不吃它的人少之又少。
看见他眼光在各个菜上巡视,无忧兴致勃勃的强力推荐自己的拿手靓汤,蘑菇鱼丸汤,是满桌唯一的荤腥,但他很不给面子的当场断然拒绝了,“我不喝汤,以后不要做。”
可她清楚的记得沈嫂就曾做过汤的,他怎么没说过不吃不让做的话?他不爱吃,就不让别人做!什么人?又不是光你一个人吃,考虑一下别人能死啊,自私自利的家伙,只会追着自己尾巴跑的猪!
那一大碗汤,她拉到自己面前,心想不吃拉倒,她自己都吃了,瞧瞧这味道这小样子,白白的鱼丸在绿菜和灰蘑菇里浮浮沉沉,啊,相当的愉悦味觉和视觉神经啊,舒服满足感自舌尖直抵十二指肠。
“你喝汤能不能小点儿声?”毫不客气的声音。
鱼丸正卡在她的嗓子里说不话来,她赶紧端起碗喝汤试图冲走鱼丸,呼噜呼噜的,周长安扭头阴沉的看她,眼中放冷箭,“越说你越来劲了?”
“不是,有个鱼丸卡在嗓子里,我真不是故意的。”无忧咽了鱼丸,忙解释。
继续吃饭,她几乎不敢大幅度的嚼,也不敢端起碗来喝汤,只拿勺子舀汤喝,默无声息的饭桌上,没有产生叫食欲的东西,她嚼的太细,觉得自己的胃都无事可做的闲极无聊了。
饭桌上,周长安还是事儿妈的提了意见,“你至少也做个荤菜,都是素的,你以为给寺庙里做斋菜哪?”
无忧忍不住腹诽,你以为你不是和尚啊?我本来就是做斋菜给你吃的,戒好心情,戒微笑,戒冷言冷语,戒瞪眼,“我做了鱼丸汤,可你又不吃,要不我喝汤,把鱼丸捞给你吃。”
“你少放我碗里!”他喝住她,把碗挪开,“那汤,你都漱了好几次口,谁还吃?拿走,别给我。
无忧的脸变了又变,忍无可忍,就重新再忍忍,用力压下在嗓子眼儿里直往外冒的反击话。
离开桌子之前,她试图缓和气氛,跟周长安主动说着话,“周长安,今天的晚饭我做的是不太理想,也不了解你的口味,下次我一定会注意会改进的,为了弥补我的失误,让你饭后有个好心情,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听吧。”面带笑容的歪着头看他。
周长安拿起餐巾纸擦擦嘴,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没有出口反对,她清清喉咙,咧开嘴笑着说:“有一天,一个小孩子带着伙伴去奶奶家里玩,看见桌上堆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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